霄羽半靠在廊下的榻上把玩手中的那塊玉牌,這幾日氣溫不高不低,她特意命人將這紅木小坐榻搬到了廊下享受一下古代的純淨空氣。
霄羽低頭看手中的玉牌,這算是夙夜給她的進出王府的信物,除了玉質尚佳看起來並無特別之處。上麵的那個“夕”字,霄羽猜是夙夜的表字,隻是卻無處求證。
想到這裏她就特別苦惱,她原是為了查案來到大吳京城,打算著手辦事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猶如目不能視耳不能聽一般。蘇滇在大吳自然也是有眼線的,隻是對於蘇滇皇室來說,她到底是個外人,所以那些耳目必定不會為她所用。
她要辦的事簡直就是漫漫長路啊!要培養可用之人,要熟絡各方關係,想到穿越前同僚們不但為她安排好身份背景,還隨時提供各種資料給她,簡直不要太幸福。
“公主!”青墨從外麵回來遠遠地在遊廊下向她招呼,她懶洋洋地看著青墨大步流星地走過來。
“辦好了?”霄羽微仰了頭問。
青墨聞言便要從懷中向外拿什麼,霄羽卻擺擺手:“你先拿著吧!”
一旁的阿錦隨手給青墨遞了杯茶,口中卻道:“那位王爺可是說過了,叫咱們改口稱呼公主為‘王妃’呢!”
青墨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又把那白瓷茶杯放回阿錦手中,卻對著霄羽道:“方才我過來時看見關家小姐似乎也往這邊來了,如果沒錯的話估計就快到了。”
關家母女最近鮮少露麵,甚至聽說她們想要給霄羽另立一扇進出的府門,霄羽對此是喜聞樂見的,隻是關山海似乎還有別的顧慮,遲遲沒有點頭。
聽聞關如月要過來,霄羽並不覺得奇怪,甚至還佩服對方耐得住性子呢。那日去宮中請安回來,霄羽就沒再出過懷瑾苑。車夫是關家的人,不用她去敘述事情始末,不過她還是讓青墨拿了件琉璃盞送去給蕭氏賠殺馬之罪。
琉璃盞在大吳是稀罕物件,一般隻在宮中才有,大多也都是蘇滇進貢而來,如今不過折了一匹普通的馬,卻換來一件精美的琉璃盞,無論怎麼看這件事都是劃算的。因此,那蕭氏也沒為難青墨,還送了青墨一包上好的珍珠粉帶回來給霄羽壓驚用。
如今已過了兩日,想來那天她被七王爺所救的消息早已傳入關如月耳中,關如月竟然沒有好奇地來一探究竟,真是沉得住氣啊!
看著關如月果然帶著丫鬟嫋嫋婷婷地走來,霄羽莫名就覺得這關家小姐根本配不上夙夜。她握著夙夜的玉牌坐直了身子,配不配得上又與她有什麼關係呢?畢竟她更不可能與夙夜有什麼牽扯,穿越前她就告訴過自己,真情實感的臥底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霄羽公主,”關如月笑盈盈地走到霄羽麵前,“那日聽母親說你出去驚了馬,原該馬上就過來探望,可我當時突感風寒,怕過了病氣與你反而不好,所以直到今日才過來,還請公主不要責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