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阿錦向關如月屈了屈膝,這件事非得說清楚不可,“我們本來也是‘公主’叫慣了不想改口,可王爺說了,在京城隻有宮中的二位公主能稱呼‘公主’,我們公主自此稱呼‘王妃’便可。”
關如月聽完這番解釋倒是氣消了,還是夙夜表哥想的周到,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沒道理讓霄羽打著“公主”的旗號在京城胡混白白壞了大吳公主的名聲,倒不如便宜她個“王妃”,但凡她有一點行為不端,這“王妃”的身份怕是就要丟了。
想到這些,關如月不由得點點頭:“既是表哥吩咐的,那便隨意吧!隻是……”
關如月打量了一眼手中的玉牌:“這玉牌是從何而來還煩請告知,若是說不出,那我隻能收走了!”
半天沒出聲的霄羽早已冷了臉,這主仆二人先是在她麵前講什麼規矩,現在又如審犯人一樣的來質問她,關如月當自己是太平洋警察呢管那麼寬!
霄羽冷冷的看了關如月一眼,又看向關如月緊握在手中的牌子,她先前隻是以為那是塊普通的牌子,就如同出入順平王府的其他腰牌一樣,今日關如月的這番舉動,倒讓她覺得那玉牌有些不尋常了。
關如月盯著霄羽,心想這果然是個不大懂大吳話的癡傻之人,怎麼半天一句答話都沒有?這麼些年,雖然她常向夙夜表哥討些小玩意,甚至有時候為了試探還要過價格昂貴的珍寶,夙夜自是痛快非常不在話下,可是這種貼身隨身之物何曾見過他贈與他人?
又何況,這可是夙夜表哥從小帶到大的東西,玉質上好不假,卻也不見得值多少銀。,這東西的珍貴之處就在於它是帶在夙夜表哥身上的東西,是世上獨一無二的。
不但如此,夙夜封王那年,曾在順平王府宴請賓客,席間管家吩咐一名小廝去取庫房中的一塊雞血石。那雞血石是夙夜才得了不久的,收到庫房的時候隨口囑咐了一句管庫房的小廝仔細收好,誰也不許拿出去。
因此,跑腿去取的那小廝竟碰了一鼻子灰,夙夜得知後便當著眾多賓客的麵解下了身上的玉牌,讓小廝再度去取,並當眾宣布以後見到這玉牌便猶如見了他一般,隻聽拿了玉牌的人的吩咐,不必再繞過去問他。
如此意義重大的玉牌,夙夜絕不可能見霄羽的第一麵就贈與她!關如月回憶著看霄羽的臉色,恨不能立即拿了玉牌走人。
霄羽見關如月似乎仍在等著她回答,不由冷笑一聲端起手邊的茶杯:“關姑娘方才的意思是,你來到我的住處然後要把我的東西拿走?”
關如月見她不答反問更是認定霄羽心中有鬼,竟絲毫不覺得自己方才的態度有問題,不過再開口還是不由得給自己留了退路:“即便是表哥送的,那我也先留著了,表哥一向大方,愛四處賞些小玩意兒,回頭我再拿個好的送與你,就當是換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