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聽了很滿意,這是她之前看上的丫頭,所以才提拔到了小姐的身邊做事,這丫頭心善,也沒有什麼心眼,很是不錯。
隻見窗子不知道怎麼,竟然被風給吹開,小青下意識的走了過去,便聽到外麵呼嘯的大風,下意識的開口,“今日的天真冷,您就一直在屋內待著吧,若是冷的話,我就在拿個炭盆過來。”
“恩。”素衣點了點頭,又瞧著她將窗子關上,想到小姐現在身邊也沒有個人陪著,一顆心也早已經飄向了遠方。
而此時此刻,無景朝歌已經來到了牢房中,因為已經定罪,在加上這案子又交到了皇上的手中,宗人府離皇宮又近,這些人又壓到了宗人府。
朝歌瞧著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的歐陽雷,嘴角輕輕揚起,眼裏沒有一絲的笑,“我想你一直在盼著我死吧。”
因為他是主犯,所以一個人關著,密室裏麵,也不用擔心外麵會有人聽到。
歐陽雷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依舊是坐在那裏,緊緊的盯著一旁的幹草,他身上的官服已經褪下,穿著囚衣,頭發也隨意的捆綁著,不多時,便聽到他哈哈大笑。
“枉我聰明一世,沒有想到竟然敗在一個小丫頭的手裏!”他說著,拳頭又緊緊的握著。
朝歌並沒有惱怒,隻是瞧著他,“今日我過來,便是要同你來算一筆帳,你們歐陽府內,若是被皇上知道,養著的還有死士,你覺得風間晴還有活著的份麼?”
一句話,讓歐陽雷的手一頓,卻沒有說話,但是身子明顯的比剛才僵硬了不少,他緩緩的站起身來,一雙渾濁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死死盯著無景朝歌。
“你又想要做什麼!”他聲音中帶著顫抖,隻見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倒像是從地獄裏麵來索命的。
他千算萬算,沒有算到,無景朝歌居然知道這麼多。
隻見她用手輕輕的抖了抖自己的衣服,雪白的華服與這髒亂的牢房倒顯得格格不入,“我並不想要做什麼,隻是覺得,歐陽大人在牢房中許是太逍遙自在,倒是忘了我這些天在外麵受的苦了——”
她故意將聲音拉長,一雙桃花眼裏沒有任何的波瀾,讓人看不懂她在想著什麼。
“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歐陽雷準備裝糊塗,若是將她留著,怕是日後風間晴的路子要更加的難走。
“本來還想給你們歐陽家留一個血脈,既然你這麼不領情,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朝歌說著,欲要離開。
看著她一步一步的準備走出去,時間就像是一條被拉長了的鏈子一樣,每走一步,這長鏈子拖地的聲音都越發的刺耳,歐陽雷有些撐不住,終於鬆了口,“你等等。”
朝歌停住腳步,並沒有說話,而是扭頭看著他。
歐陽雷瞧著她氣定神閑的模樣,心中卻是一緊,別看朝歌還是小小的年紀,但是她的心智已經超出了她的這個年紀,甚至於說比一般的人還要聰慧一些。
心中這般想著,歐陽雷的腦子也是轉的飛快。
而朝歌已經有些不耐煩,她挑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下意識的看著他,“你若是沒什麼話說,我便走了。”
“你想要怎麼樣?”歐陽雷神色變了變。
“我們來做個交易怎麼樣?”無景朝歌嘴角輕輕的揚起,一雙眼睛直視歐陽雷。
出來密牢之後,無景朝歌瞧著外麵站著的趙天成,開口說道:“今日之事,多謝大人了。”
“都是一些舉手之勞罷了。”趙大人說著,眼裏帶著笑,瞧著站在那裏的朝歌,兩個人一同離開了這裏。
無景朝歌聽得這話,倒是沒有多言,隻是開口說道:“昨天我父親來過了?”
“恩,過來了。”趙大人點了點頭,又瞧著朝歌的臉色,隨即又開口說道:“弦樂小姐同無景大人兩個人聊了許久。”
“好,我知道了。”朝歌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也沒有去探望無景弦樂。
對於她來說,有些事情點到為止,既然無景淵想要讓無景弦樂出來,又找上她來,自然是相信她能夠將無景弦樂救出來。
隻是有些事情,無景朝歌並不想讓她那麼快的辦成,在加上無景弦樂出來之後,又不知道會想些什麼鬼主意,這麼想著,她的心中也沉了幾分。
出了宗人府,外麵還在飄著大雪,一旁跟過來的奴婢小心謹慎的將弧裘披風披在了她的身上,馬車也剛好到她的身邊。
將馬車的車門打開,無景朝歌便直接走了進去,坐了下來,裏麵的暖意灌了滿懷,“回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