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同白安一塊走出來,外麵的鵝毛大雪還在飄著。
“已經三天了,這若是在不停了,許是明年的收成不好了。”朝歌輕輕的開口,雖然說他過來的時候,還在說著他是庸醫,可是這麼久過去了,看著白安一直不停的忙活,這是宮中的那些個太醫比不上的。
“這天下的老百姓,和我們這種人倒是沒有任何一丁點的關係。”白安說著,又瞧著朝歌,“我這一生,倒是過慣了閑雲野鶴的日子,若不是你們,我活的更加的快活。”
這邊說著,反倒是埋怨起來了她。
朝歌下意識的望著他,薄唇輕抿,“看來你是想要更加自由自在的飛了,不過也好,有些事情,反倒是說出來的比較好。”
她說著,眼裏帶著笑。
白安有些無奈,趕忙投降,“好了,我算是怕了你了。”
“不過,我過些日子可能不在京城,要去邊關那邊一趟。”他頓了頓,開口說道。
“去那裏做什麼?”朝歌有些不解,“你又不帶兵打仗。”
“聽說那裏出來了一種草藥,我想要過去探一探。”白安說著,眼中帶著狂熱。
他別的不太喜歡,唯獨就是藥草之類的,他情有獨鍾,若是說讓他去哪個地方采一株千年難求的草藥,隻要知道大概的方位,這一走就是半把年。
朝歌嘴角抽了抽,瞧著他,“這邊關寸草不生的地方,你又去哪裏找什麼藥草。”
“你不知道,有一種感覺,也有一種叫情調。”白安搖了搖頭,“你就安心的在京城中謀你的大業吧,在過幾天,等她的病情穩定下來,我也要啟程了。”
“不在京城過完年?”朝歌抿了抿薄唇,也沒有出言相勸。
畢竟有些事情,不在她所管轄的範圍之內。
這般想著,複而又瞧著他。
“不了。”白安抬起頭,看著外麵的大雪,又瞧著她,心中生了一股子的怨氣,“我在你這這麼久,連一杯茶水都沒有討到,在京城中,也隻有挨個看病的命!”
這麼一串酸溜溜的話說出來,讓人覺得他甚是可憐。
朝歌挑了挑眉,“你還同我客氣,我倒是以為你看不上我這裏的東西。”
也的確,行醫的人難以琢磨,在加上他又是行走江湖之人。
語落,兩個人又在那裏站了一會,白安複而轉身離開了無景府。
外麵的鵝毛大雪,將路麵都蓋住,隻留下一行淺淺的腳印,沒有過多久,這些腳印又被蓋住,朝歌這才往屋裏麵走去,瞧著在床上躺著的素衣,又見一旁的奴婢將熬好的藥端了過來,她下意識的接到手中。
“現在可是舒服一些了?”朝歌輕聲輕語的問道,一旁的奴婢撐著手將素衣扶著坐在床上。
雖然隻是一個傷口,可是奈何裏麵毒性大發,這折騰的素衣也是身子越來越虛弱,不過好在已經將毒素全部清除幹淨,她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回小姐,已經好多了,比昨日好。”
末了,她又補了一句,朝歌這才點了點頭,“比昨日強便好。”
語落,她又將手中端著的湯藥,喂給了素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這些湯藥雖然很苦澀,但是素衣卻覺得比蜜餞還要甜。
若是說世間有哪個主子待自己的奴婢這麼的好,也就唯有朝歌了。
有些時候,她倒是覺得自己是幸運的,幸運她來到了無景府,遇到了溫氏,給她許了這麼一個好的小姐。
這恩情,她恐是這一輩子都還不清了。
“既然好了便好。”朝歌瞧著她的氣色,比剛開始的確好了不少,這才鬆了一口氣,碗中的湯藥被素衣喝完之後,她這才將碗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若是有哪裏不舒服,你便喚外麵的奴婢過來。”
“我還有些事情。”說著,她站起身來,瞧著她,眼中帶著溫柔。
素衣點了點頭,“小姐您去忙吧,奴婢在這裏沒事的,更何況還有這麼多的人守著。”
“恩。”朝歌也沒有猶豫,直接離開了屋內。
素衣瞧著朝歌離開的身影,又瞧著坐在一旁的小青,嘴角抿了抿。
“素衣姑娘,小姐待您可真好。”好的讓她也有些羨豔,雖然說她一直被素衣帶著,小姐待她也不薄,可是能夠看得出來,兩個人之間的差距。
“小姐本來就是菩薩心腸,隻要咱們好好的做事,她都會誠心對咱們。”素衣不動聲色的開口,並沒有得意也沒有多說什麼。
小青聽了這句話,倒是讚成的點了點頭,“咱們凝顏閣一般也不會出些不出挑的丫頭,我也要好好的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