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件事他非常肯定,時若海不會把她的身份說出去,但時若霖,那位年輕的襄王,他就沒有保證了。
易寒沒有接滕琳語的話,而是反問道:“剛才那個女人是因為發現你的身份,才會出現嗎?”
滕琳語看著易寒,良久她笑了,說了牛頭不對馬嘴的話,“小寒寒,當初你真應該聽我的話,讓我幫你易容成絕世大帥哥,那樣現在就很多很多女孩子喜歡你。”
易寒被滕琳語的話搞懵了,良久他才想通,“原來那個女孩子喜歡上你了。”
滕琳語被易寒的話堵了回來,她撇了撇嘴,說:“是的。”
“不過我跟她解釋清楚了,而且時若霖懷疑我的話,也是她告訴我的。她說時若霖已經開始行動要湊合我和她,她還說時若霖這樣做是想逼我承認自己的身份。”
說著說著,滕琳語的眉頭皺了起來,“小寒寒,你說我接下來要怎麼辦?”
易寒看著滕琳語,他輕搖著頭,他不知道該說她聰明了,還是該說她傻。
“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易寒說道。
滕琳語聽到易寒這樣說,她雙眼一亮,急忙問道:“什麼辦法?是兩全其美的辦法嗎?”
易寒吊滕琳語胃口說:“不過我怕你不會願意這樣做。”
“你不說,怎麼知道我不會答應?”滕琳語的語氣有些衝,她不喜歡這種說話說一半的感覺。
易寒被滕琳語的氣勢鎮住,他再次搖了搖頭,說:“算了,我還是告訴你吧。”
“快說。”想不到任何對策的滕琳語現在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能混過去先混過去。
“如果那個女人肯答應幫你演一出戲,你就可以點頭答應娶她,然後你們把這件事演得真實了,到時那個小王爺不得不打消他的懷疑。”
聽到這話,滕琳語的臉瞬間塌了,她不是沒想過這個辦法,甚至剛才紫煙也給她同樣的提議,但她有她的顧慮,她不能拿別人未來的幸福來幫自己擋下時若霖的懷疑。
易寒明白滕琳語不會這樣做的,所以他在跟自己打賭,但從滕琳語的表情看來,他輸了,這個女人擔心別人比擔心自己還多。
“既然你不想這樣做,那我也沒神馬好說的。”易寒輕歎著說。
滕琳語看著易寒,她輕咬著下唇,良久應道:“現在隻能走一步是一步。”
“應該會沒事的。”滕琳語站起身,自我安慰道。
如果時若霖真的逼太緊,她大不了在暴一次,依照時若霖的個性,頂多是罵她幾句。她不能保證的是時若海,如果他知道,那他會怎麼做?而她要該如何應對?
不管未來如何,她現在也隻能等待明天的到來。
“小寒寒,我累了,回去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跟易寒道別後,滕琳語回房休息區了。
易寒跟滕琳語說了晚安後,他並沒有立即回去,而是在滕琳語消失在視線之內後,他縱身一躍,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按照記憶力的路線,他來到約定的地方,那個人早已在此地等候。
當易寒悄無聲息地落在那人身後時,那沙啞的嗓音緩緩傳入易寒二中,“你遲到了。”
易寒不理會對方的質問,而是反問道:“不知前輩約我過來所為何事?”
那人聽到這話,他肅然轉身,那覆麵的鬼麵具在夜色中猙獰著,沙啞的語氣中透著強烈的不滿,“你為何還不動手?”
易寒並沒有被對方嚇退,他冷著臉,回答說:“我說過,我不會殺她的。而你也不許動她一分一毫。”
“哼。”那人冷哼一聲,淩厲的視線愈發的冷冽,“易寒,別忘了,你的命是我給的。”
對方的語氣透著威脅,但易寒並不以為然,“我的命確實是你給的,但這些年來,我替你做的那些事就不足以回報你的救命之恩嗎?”
“你現在的意思是,這救命之恩,你已經報完了嗎?”那人冷冷地反問道。
“難道不是嗎?”易寒輸人不輸氣勢。
“你現在站在她那邊,是打算與我為敵?”那人沒有在“救命之恩”的問題上糾結,而是繼續往下問。
易寒看著那猙獰的麵具,冷冷地應道:“如果你一定要殺了她的話。”
氣氛瞬間凝重了,過了良久,那人才緩緩道來,“我可以不殺她,但你必須替我做最後一件事。”
“什麼事?”易寒知道所謂的最後一件事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一個月內,找到那寶藏的下落。”說話的語氣突然驟變,“如果辦不到,到時即使是天王老子也擋不了我殺她。”
現在滕琳語覺得每天到四海一家都是一種折磨,她知道她一定要去四海一家,同時也知道時若霖一定會去。
她躲不過也不能躲,最後她隻能對時若霖繳械投降。
“易九,你最近怎麼老看到我就躲?難不成你做什麼壞事了?”時若霖抓住滕琳語問道。
滕琳語忍不住在心裏翻起白眼,如果不是時若霖一直逼她,她會看到他就下意識地躲嗎?
“老板,一定是你的錯覺。我不過是稍微忙了一下,就被你這樣說,真的是冤枉啊1滕琳語亦真亦假地回答著。
反正在時若霖眼中,她一直都很忙的,雖然她不是老板,但在私底下,大家夥兒都稱她為地下老板!
在滕琳語目光閃躲的時候正好看到紫煙朝這邊走來,她立即跟時若霖說:“老板,紫煙可能找我有事,我先過去。”
“站著,她會自己過來的。”時若霖拉住滕琳語,不讓滕琳語離開。
紫煙走到滕琳語和時若霖麵前,她先給了滕琳語一個微笑,然後轉頭看著時若霖,“王爺好。”
“有事嗎?”時若霖淡淡地問道。
滕琳語被紫煙的那個笑給笑蒙了,紫煙到底要做什麼?
紫煙欠了欠身,她的語氣很輕緩,“王爺,紫煙想好了,雖然易九一直跟我說她現在還不穩定,不可能給我過上好日子,但我願意嫁給她。”
紫煙的語氣十分柔和,但聽進滕琳語耳中卻十分震撼,她直勾勾地看著紫煙,上帝啊,她根本就沒跟紫煙套過這樣的話……
紫煙這樣做到底是為什麼?
時若霖聽到紫煙這樣說,臉上一點高興的痕跡都沒有,反而露出失望之色,“既然如此,本王找人給你們選個好日子,到時本王做你們的主婚人。”
說完,時若霖也沒跟滕琳語說什麼就直接離開了。
滕琳語呆呆地看著時若霖離開,直到時若霖消失在視線之內,她立即拉著紫煙躲到無人的安靜角落,“紫煙,你為什麼這樣做?我說過,我不願意讓你這樣做的。”
紫煙看著滕琳語緊張的模樣,她忍不住笑了,“其實事情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你曾救我於水火之中,我現在隻是犧牲一點點的東西來幫你。”
“當初我隻是覺得你適合到這邊來,並沒有想要你這樣回報我啊1滕琳語無奈地說,她真心喜歡紫煙,但紫煙這樣做犧牲太大了,對於一個古代女子來說,沒有什麼比得上姑娘的名聲的。
紫煙給了滕琳語一個燦爛的笑,說:“可是我覺得,我這樣做值得。”
滕琳語看著紫煙一臉的嚴肅,她頓時無話可說,她何德何能讓這麼好的一個姑娘為她付出這麼多啊!
當滕琳語陷入一片忙碌的時候,店裏的一個夥計跑過來說老板醉倒到二樓的雅間,滕琳語立即丟下手邊的工作跑去查看情況。
她來到二樓時若霖所在的雅間的時候,紫煙也在,紫煙看著滕琳語,說:“王爺喝醉了。”
“我知道。”滕琳語點著頭應道。
然後紫煙給了滕琳語一個眼神讓她進去看一下,她在門口等就行。
滕琳語點了點頭,“紫煙,你去叫一頂轎子過來,待會兒直接送老板回去。”
“好的。”紫煙點了點頭說。
滕琳語這才走進去查看時若霖的情況,說實話,她不是沒見過時若霖喝過酒,但她卻是第一次看到時若霖喝醉,雖說上一回在瀟王府,時若海跟她說時若霖喝醉了,就在瀟王府上歇息了,但她並沒有真正的見過時若霖喝醉的模樣。
但此刻,時若霖正趴著,手邊還有一壺倒著的酒,他這幅模樣看起來又落魄又讓人心疼的。
滕琳語輕歎了口氣,走到時若霖身邊,她輕輕地推了推時若霖一下,時若霖沒有任何反應。
她知道她一個弱女子不可能將時若霖拖走的,所以她索性坐在一邊,靜靜地看著醉酒的時若霖,然後不時地聽著時若霖的醉話。
“你在哪兒?”
這句時若霖說得很輕,但坐在他身邊的滕琳語卻聽得很清楚,麵對這樣的場景,她隻能選擇沉默。
紫煙的動作很迅速,很快就找來一頂轎子,她讓店裏的人幫忙把時若霖抬下去,當時若霖坐上轎子時,紫煙拉住她問道:“你要不要一起跟去?”
滕琳語愣了下,反問:“我為什麼要一起去?”
“他是為了你喝成這樣的,你和我一起去看看他吧。”紫煙靜靜地說著。
過了很久,滕琳語才點頭,紫煙轉身讓轎夫們抬轎,往襄王府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滕琳語和紫煙保持著安靜。
已經很久沒到過襄王府的滕琳語在看到襄王府大門時竟然膽怯了,最後還是紫煙拉著她一起進去的。
雖說她在襄王府住得不久,但這裏也曾是她的安居之所。
管家讓幾個強壯地下人把時若霖扶進屋後,他轉頭給了紫煙一個點頭,“紫煙姑娘,你幫忙照顧下王爺,我讓人給王爺煮醒酒湯。”
紫煙點了點頭,說:“好的。”
就這樣,屋子裏剩下躺在床上的時若霖,還有麵麵相覷的滕琳語和紫煙。
紫煙被滕琳語從青樓救下後,就一直住在襄王府裏,所以這裏她很熟悉,她對滕琳語說:“你照看下王爺,我去給王爺拿盆清水。”
滕琳語點了點頭,說:“你快去快回。”
“嗯。”紫煙微笑地應道。
紫煙離開後,屋子裏就剩滕琳語和醉酒的時若霖了,滕琳語走到床邊觀察著時若霖,她輕歎著氣,“你這是何苦呢?”
“你在哪兒?我找你找得好辛苦……”
又是這句話,滕琳語又聽一次時若霖的醉話,她越發地覺得時若霖也聽不容易的,可即使這樣又如何,她知道時若霖喜歡她,但他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即使她不曾是他的嫂子,他們之間也不會有未來。
“不是我無情,而是感情這種東西不可能強求的。我知道你對我好,但有些事是不能勉強的,你知道嗎?”
滕琳語不知道時若霖聽不聽得到,但她就是想告訴他。
滕琳語發呆的時候,半掩的門被猛地撞開,滕琳語被嚇了一跳,她趕緊轉身關心地詢問道:“紫煙,發生什麼事了?”
結果她抬頭第一個看到的卻不是紫煙,而是不知何時出現的時若海。
“瀟王爺,好。”滕琳語先是愣了下,然後才注意到站在時若海身邊的紫煙,她想開口詢問紫煙怎麼樣了,但在時若海的注視下,她什麼都也說不出口。
紫煙一臉驚慌失措,顯然她也被突然闖入的時若海嚇到了。
時若海直勾勾地看著滕琳語,他不明白屋子裏發生過什麼,抑或是什麼事也沒發生,但他依然無法穩住自己的情緒,有一股無名火在肚腹燃燒著。
這樣的情緒很難在他身上出現,但她卻有辦法讓他想發火。
滕琳語看到時若海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卻也不明白這個人為什麼生氣?
她隻能尷尬地笑著解釋說:“瀟王爺,襄王爺喝醉了,我、我和紫煙姑娘把他送回來,一會兒就回去。”
“出去。”時若海仿佛沒有聽到她說話似的,淡淡地說道。
滕琳語愣了下,然後要挪腳,結果當她走到時若海身邊時,時若海伸手抓住她,那力道讓她有點受不了,她轉頭怒視著時若海,本來她很想噴他的,但想到她現在的身份,她隻能低聲下氣地詢問道:“瀟王爺,您不是讓我出去嗎?”
時若海沒有看她,而是冷冷地看著站在她身後的紫煙,再次下令道:“出去。”
這回,滕琳語總算明白這位高高在上的王爺用這樣強硬的口吻在跟誰說話了。
紫煙很擔心滕琳語,但時若海已經下了兩次的“逐客令”,她也不好在繼續呆在這裏,她隻能瞥了滕琳語一眼,然後默默地退了出去,並隨手將門關上。
“瀟王爺,您可以放開我的手了吧?”滕琳語小心翼翼地問道。
滕琳語話剛出口,時若海輕輕一拽,將滕琳語拉入懷中,時若海的雙手輕輕地擁著滕琳語的腰。
這樣的突變讓滕琳語瞬間蒙了,她還沒來得及反應發生什麼事的時候,時若海根本沒有給她反應的機會,直接吻住了她。
不知為什麼,他急切地想證明什麼,卻又不清楚他為何要這樣證明?
可當他親吻她時,他明白他要證明什麼了,他隻想證明懷中的女人隻屬於他一人……他的情緒從憤怒中解脫出來的時候,他開始細細地品嚐懷中的她的滋味。
他們多久沒有親吻過了,還是說他們從一開始就很少有這樣親密的舉動?
想到這個,他想起來了,曾經的他很不喜歡女子親近他,可她的出現改變了他,他既不反感她的靠近,更想跟她產生更親密的舉動。
也因為她,他知道這個世上,隻有她才能做他孩子的母親。
滕琳語心中的動情輕易地被時若海撬動了,她幾乎不相信這個抱著她的男人會有這樣驚世駭俗的舉動,雖然她大概猜到他知道她是誰了,但她現在好歹也頂著一張清秀的少年的麵孔啊!
時若海慢慢地離開她的雙唇,他的視線卻沒有從那嬌豔的紅唇轉移開,心中因為那的不經意的動作又多撩起來了幾分。
他用略帶沙啞的嗓子問道:“會痛嗎?”
滕琳語被那勾人的好聽的嗓音喚回了魂,她掙紮了下,卻發現無法掙脫他的懷抱,她隻能抬頭怒視著時若海,“你讓我咬一口,看你痛不痛。”
時若海沒有因為她的不佳的語氣而生氣,反而露出笑臉。
滕琳語被時若海這樣一笑給笑蒙了,過了許久,她反應過來,“放開我。”
可時若海沒有放開她,反而笑得更深了,他一手抱著她的腰,空出一隻手去撫摸她的頭發。
滕琳語掙紮著,她現在還是一身男兒打扮,跟時若海做親密動作,讓她有點吃不消,更何況這裏還有第三者在場,她開始有些擔心如果時若霖醒來,看到易九正在和他兄長有如此親昵的舉動,會不會直接酒醒了。
不過,滕琳語不動不要緊,一動發現她的衣領鬆掉了,一直被她當初護身符掛在脖子上的辟邪犀露出一角。
雖然那溫潤的顏色很平和,但辟邪犀還是清楚地映入時若海的眼中,他的臉上先是閃過一絲震驚。
但很快地,他便鎮定下來,雖然他不知道他一直尋找的東西為何會突然出現在她身上,而且他很肯定在她失蹤之前,她沒有這個東西。
在滕琳語沒有注意的時候,時若海放開了她,然後伸手勾住她頸部的那條紅線,嘴角微微上揚,待滕琳語反應過來,被她當做護身符的辟邪犀已經落入時若海手中。
滕琳語瞪著時若海,她忍不住咒罵道:“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子1
時若海隱去眼中的欣喜,他抬頭看著滕琳語,“你從哪裏得到這個的?”
滕琳語看到時若海情緒不對,很大的不對,但她不會告訴他,這是她師傅給她的。
“那是我的東西,請還給我。”滕琳語義正言辭地說,剛見麵就“賞了”她一口外加一個吻,然後又奪她的東西,這不是土匪是什麼?
時若海將辟邪犀緊緊地握在手中,“這個東西,先借我一段時間,到時我會如期還你的。”
這話讓滕琳語的眼睛瞪得老大老大,喂,真的變成搶東西了!
“把東西還我啊1滕琳語見時若海要走,她趕緊追上,可惜她怎麼可能追得上武林高手的時若海,最後她隻能呆愣地站在時若霖的房門口目送著時若海的離去。
從辟邪犀離開她的那一刻開始,她一整天就覺得不對勁,直到入夜,她依然不能安睡,然後她徹底地失眠了。
第二天早晨,她早早地起來了,卻直視坐在桌子邊發呆,一點吃飯的心情都沒有。
易寒第一個發現滕琳語的不對勁,他來到滕琳語的房間,看到滕琳語身披外衣坐在桌邊,魂卻不知跑哪兒去了。
從這幾天發生的事來看,時若海大概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了,所以她肯定時若海是因為“他”是她,才會失控地吻她的。可一直能很好地控製自己的時若海為什麼會失控?這是她想不通的事情之一。
另一件事情就是為什麼他會搶她的護身符……
不過當她回過神的時候,易寒帶著早餐出現在她麵前,她看著一臉興致的易寒,不解地問道:“你在笑什麼?”
易寒將早晨放在桌上,“今天早上,襄王爺來過。”
滕琳語將白粥挪到自己麵前,聽到這句時,她抬頭看著易寒,“時若霖那小子一大早過來幹什麼?有重要的事嗎?”
易寒笑得更深了,“他過來跟我商量你的婚事。”
這話讓滕琳語將口中還未咽下去的白粥全部噴出,她一臉驚異地看著易寒,仿佛說不要開玩笑了。
可想到昨天時若霖為了這件事喝醉,滕琳語大概明白易寒話中的意思了。
“不會是真的吧?小寒寒,你快告訴我,我是不是還在做夢?”滕琳語很不相信這件事是真的,但事實告訴她,的確是真的。
易寒點了點頭,說:“恭喜你,即將做新郎官了。”
易寒的這個消息對滕琳語來說顯然不是什麼好消息,而且結合昨天時若霖的表現,這可以說是很糟糕的消息。
對此她也無可奈何,“為什麼那家夥一定要把我逼這麼緊啊!”
易寒看著滕琳語無奈的表情,他隻能歎氣搖頭,說:“你不要太悲觀了,他說了,等你和紫煙結婚後,他把四海一家當成賀禮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