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若海將她留下,就是要告訴他,她是他寄放在他這邊的,時若海隨時都可以將她要回去了。
剛才滕琳語隻顧照顧自己的感受,根本沒有聽清易寒的話,這會兒她擦幹眼淚,她抬頭看著易寒一臉的狼狽,“易大哥,以後你不要再為我做這種事了,好不好?”
易寒要開口說點什麼,滕琳語伸手輕輕地碰了下那冰冷的唇,心疼地說:“你這樣子看起來好落魄。”
然後,滕琳語自然地牽起易寒的手,往他們住的地方走去,“易大哥,走,我們回家。”
一路上,她一直說個不停,她在教育易寒,以後不要再做傻事了……
易寒感覺到滕琳語手心傳來的溫度,聽著她囉嗦的關心,他的嘴角忍不住上揚。
這樣被她關心的感覺,挺好的!真的很好!
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街頭,兩道身影一前一後從瀟王府的大門走出,明山看著路的盡頭,“王爺,要除掉他嗎?”
良久,時若海才輕輕地搖了搖頭,“不必。”
回到他們的住所,這個暫時被滕琳語稱作家的地方。
滕琳語直接將易寒帶回他的房間,然後強製地要求易寒上床休息,“小寒寒,乖,你現在要好好休息才行1
易寒看著滕琳語關心的模樣,他輕輕一笑,然後真的拖鞋上床,躺下睡覺。
滕琳語看到易寒閉眼要睡了以後,她幫易寒拉好被子後,準備轉身離開易寒的房間。
結果她剛踏出一步,她的右手被一隻大手緊緊地抓住,滕琳語轉頭看著那大手的主人,他睜大著眼看著她,“怎麼了?睡不著嗎?”
“是,我睡不著。”易寒麵帶笑意地回答說。
“你不會要我唱搖籃曲讓你好安睡吧?”滕琳語忍不住挑了挑眉,問道。
易寒輕輕地點了點頭,說:“如果你要唱,我沒意見。”
滕琳語麵露難色,“可是我不會唱耶。”
易寒知道滕琳語不是在說謊,他輕輕歎了口氣,說:“從來沒有人給我唱過搖籃曲……”
滕琳語聽到易寒的話,她眼睛忍不住瞪大,“連你娘都沒給你唱過嗎?”
易寒的眼睛瞬間黯淡了,他苦笑地說:“我連她長什麼樣都沒見過,怎麼可能聽過她唱的搖籃曲?”
“那你爹呢?”當她意識到她講錯話時,已經來不得,她的問題已經拋出了。
雖然她很想知道易寒的身世,但她這樣直截了當地問好像非常非常地不好。
“我爹?”易寒冷笑一聲,“我隻是知道我娘是生我難產死的,而我爹,我更是不知道他叫什麼名,長什麼樣。”
易寒的話讓滕琳語十分內疚,她真的不應該問這個問題的。
“對不起,我不該問你這種問題的。”滕琳語低垂著頭,道歉道。
易寒看著滕琳語一副自責的樣子,他微笑地說:“這沒有什麼好對不起的,再說,即使沒有他們的陪伴,我不也平安地活到現在?”
滕琳語看著易寒臉上的笑,她覺得很刺眼,這樣的安慰根本就安慰不到她,隻會讓她更加自責。
“可是,你不會感到寂寞嗎?從小到大沒有人陪在身邊,不會寂寞嗎?而且一個人生活,很辛苦吧?”滕琳語說著說著,眼眶就紅了。
易寒看到滕琳語眼眶紅了,他忍不住閉了下眼睛,不讓滕琳語發現他眼中閃動的淚,他長這麼大,第一次遇到真正關心他的人,這讓他怎麼會不去珍惜?
他應該更加珍惜才對!
滕琳語吸了下鼻子,然後用衣袖擦幹眼淚,然後看著易寒,說道:“小寒寒,我給你當家人,我叫你易大哥,你就是我的大哥,我不會丟下你,我會一直對你好的!”
易寒自動略過滕琳語叫他大哥的話,他挑了最後一句問道:“你要怎麼對我好?”
“呃?”滕琳語被問倒了,她皺起眉頭仔細思考起來,良久她才回答說:“如果你餓了,那麼我會給做好吃的;如果你渴了,那麼我會給你泡最甘甜的香茶;如果你冷了,那麼我會給你買衣服幫你縫衣服……”
聽著滕琳語的話,易寒忍不住笑了,“好了,我知道你要如何對我好了。”
滕琳語稍稍鬆了口氣,剛才她念著念著,差點演變成說唱,真的是憋死她了。不過當她看到易寒臉上的笑時,她跟著一起笑了,然後兩個人莫名其妙地越笑越大聲。
直到滕琳語笑得喘不過氣來,她才喊道:“別,別再笑了,笑得我快岔氣了。”
兩個人停止大笑後,滕琳語看著同樣笑得臉頰發紅的易寒,她輕聲地說道:“易大哥,以後有什麼事需要琳語的,琳語一定幫你做!”
易寒很快地抓到滕琳語的語病,他直勾勾地看著滕琳語,“你不是叫端木詩雅嗎?為什麼會自稱琳語?”
滕琳語愣了下,說起來這個世界上知道她叫滕琳語的人屈指可數,剛才她一興奮忍不住將自己的名字脫口而出,她不知道易寒會不會幫她保守秘密……
“那個,我告訴你,你可不要告訴別人。端木詩雅是我的真名,但琳語是我娘叫我的名字,算是昵稱。”
雖然有那麼一瞬間,她想告訴易寒,她的真實來曆,可她怕把易寒嚇跑……
最後,易寒還是沒能順利地睡著,一來是他是習武之人,不會因為一夜未睡而精神不濟,二來是他開始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時間。
所以很快地,他便起床洗漱,然後跟滕琳語一起去四海一家。
還沒到店門口,滕琳語遠遠地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在那邊徘徊。易寒瞥了一眼那道身影,他輕笑地說:“不會是你遲到,老板生氣了吧?”
滕琳語瞪了易寒一眼,她沒好氣地說:“不曉得是哪個家夥一直拖延我時間的。”
易寒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你快去吧,我可不想看到你被開除,要不然,你之前說過的話就實現不了了。”
這一回,滕琳語狠狠地瞪了易寒一眼,她自信地說:“怕什麼,我滕琳語說過,會養你一定說話算話,再者說,沒了這邊的工作,我可以另謀他路。”
說著,滕琳語推了易寒一下,惡搞地說:“老爺,您可以回去了,小的得去店裏做牛做馬賺錢來伺候您了。”
易寒看著滕琳語臉上的笑,他忍不住搖了搖頭,真是個怪異的女孩子。
待易寒想到剛才滕琳語的話有問題時,滕琳語已經跑進店裏了。他看著四海一家的招牌,再次搖了搖頭,這個人真是的,連自己的名字都可以講錯。
但易寒還是忍不住在心裏質問自己--她真的說錯自己的名字嗎?為什麼剛才的語氣那麼自然?
不過易寒也沒多想,他確定滕琳語不會再出來找他後,轉身隱入路人中,不過剛才轉身的一瞥讓他注意到某個角落的一道藏青色的身影,他輕鬆的表情消失了,眉目間的殺氣隱隱浮現著。
不一會兒,那抹身影從那角落消失,易寒沒做多想立即跟上去,追蹤那個人。
他在一條偏僻的暗巷中停下腳步,他抬頭看著幾步之遙的藏青色背影,看來他是有意引他到這邊來的。
“不知道這位大俠為何要引我到此地?”易寒沉聲問道。
那人緩緩地轉過身來,易寒看到對方的麵孔時,心裏微微一震,那是一張他沒有見過的陌生麵孔,這下,他皺了下眉,“你是誰?”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但你知道我的主人是誰。”那人麵無表情地回答說。
這話讓易寒皺起的眉頭鬆開了,他直勾勾地看著這張陌生的麵孔,“我記得我欠他的東西已經還清了。”
“主人知道你會這樣說,但他交代我告訴你,隻要你再替他做最後一件事,他以後再也不會找你做任何事了。”
易寒心中的不安慢慢擴散,眉頭再次皺起,“什麼事?”
“殺了端木詩雅。”那人冷冷地回答。
易寒的心在聽到這個答應後,沉入了穀底。
另一邊,滕琳語正在跟時若霖表示強烈的歉意,“老板,我知道錯了,你不要生氣了。”
“那你說,你錯在哪裏了?”時若霖冷著臉,問道。
滕琳語楞了一下,然後回答說:“我不應該遲到。”
“老板,你大人有大量,我保證我下次再也不會遲到了。”
“像您這樣身份高貴,英俊瀟灑的大帥哥,不應該跟我一個身份低微的夥計生氣的,氣壞了身子不值當啊!”
“……”
時若霖聽到滕琳語越說越離譜,他輕挑著眉頭,打量著滕琳語,問道:“是誰教給拍馬屁的。”
滕琳語頓時窘了,拍馬屁需要教學嗎?
“老板,我真沒跟你拍馬屁,我說的是大實話。”滕琳語一臉無辜地說。
時若霖被滕琳語搞得很無語,他擺擺手說:“不要在囉嗦,趕快去幹活,要不然這個月的賞錢我可不會給你。”
滕琳語一聽到扣錢,她立即跑起來,“是是,老板,小的馬上去幹活。”
但滕琳語剛才看到時若霖臉上的窘樣,她心裏舒暢了不少。
在滕琳語的身影消失眼前後,時若霖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為什麼他覺得這個少年的言行舉止跟她越來越像了?有時甚至一模一樣。
突然腦海中浮現一個想法--難道“他”就是她?
這個想法給了時若霖嚴重的打擊,他發現自己的腳底有些虛,他呢喃著:“不可能,‘他’怎麼回事她呢?”
如果‘他’真的是她,那她為什麼不肯跟他們相認呢?為什麼要一直保持這種陌生人的姿態出現呢?所以‘他’不可能是她,對,一定是這樣!時若霖如此安慰自己。
但他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尋找這那道忙碌的嬌小的身影,這個少年似乎很滿足‘他’現在的工作,連做最髒最累的活兒,臉上都帶著燦爛的笑。
“琳語,真的是你嗎?”時若霖在心裏再次向自己提出疑惑,一個跟四海一家最受歡迎也最能幹的一個叫易九的少年有關的疑問。
“如果真的是你,那麼……”時若霖自問道,那麼他會怎麼做?
假設他一直尋找的人一直在身邊,他會怎麼做……他大概會……撲過去掐死她,掐死這個磨人的滕琳語!
平日根本不需要滕琳語親自去采購,結果今天驗貨的時候出了差錯,她和店夥計一起到米粉鋪子跟老板說這次送的貨的問題。
當他們離開米粉鋪子,滕琳語看到街上挺熱鬧的,而且老板不在她可以稍微翹個小班,稍微逛一小下,晚一點再回去,她對店夥計說:“小輝,你先回去,跟掌櫃說事情已經處理好了。”
“小九,你還要去哪裏嗎?”這位被成小輝的店夥計不解地問道。
滕琳語不可能告訴店夥計說她要翹班,隻是告訴他說:“我上回到這邊的時候看到一個東西好像還不錯,挺適合放店裏的,我想再過去看看。”
滕琳語跟店夥計說了再見後,準備轉身離開,然後她想到時若霖可能會到店裏,她趕緊叫住店夥計,說:“那個小輝,如果老板來了,看不到我,你跟老板說,我一會兒就回去了。”
“好的。”說完,店夥計就離開了。
滕琳語等看不到店夥計的身影這才準備邁開腳步,結果她剛轉身就看到一個非常非常熟悉的身影,她臉上的笑瞬間消失了,這種感覺很糟糕,如果說他們之間有緣,那麼他們怎麼會分開?
雖然滕琳語很想假裝看不到時若海,但時若海已經朝她這邊看過來的,她不得不硬著頭皮過去跟時若海打招呼,“瀟王爺好!”
時若海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但滕琳語表情的細微變化全落入他的眼睛,“我剛好經過這附近看到你,就過來看看了。”
時若海口中的“我”字引來滕琳語心中的小小的不滿,上回去瀟王府,時若海跟她聊談可是一口一個“本王”,聽著就讓人厭煩,滕琳語瞥了時若海一眼,這個人這副悠閑的模樣不像路過。
“就這樣?”滕琳語忍不住問道,下一刻她發現自己的語氣不對,趕緊進行修補,並一副小心翼翼地問:“瀟王爺,您找小的有什麼事?”
這讓滕琳語想到那天在瀟王府經曆的那些“重要的事”,擦,不會吧,難道那天時若海是礙於時若霖,所以沒對她下手?這次是特意過來幹掉她的?
時若海看到滕琳語態度的變化,他露出失落的表情,說:“我記得幾天前你說過,隻要我有空就可以過來找你的。難道你忘了?還是你隻是隨便說說敷衍我而已?”
這話讓滕琳語頓時窘了,老大,你露出這般難過的表情是為何般啊?
“瀟王爺您真愛說笑,小的不敢忘了,更不敢敷衍您。”滕琳語立即換上恭敬的語氣說。
雖然口頭上滕琳語對時若海挺尊敬的,但她在心裏挪揄著,這個人不在家裏安撫身心受創的妻子跑到這邊來找她,這算什麼事啊?難道他一定都不關心自己妻子的情況?
想到這個可能,滕琳語再次窘到,這個人不會真的那麼大方吧?自己的妻子被人睡了,還一副沒發生過啥事一樣。
時若海看著滕琳語,他丟下一句話,沒給滕琳語反駁的機會,直接邁開腳步往前走,“既然遇到了,那你陪我喝杯茶。”
滕琳語狠狠滴瞪了時若海一眼,但她還是懷著萬般無奈的心情跟上時若海的腳步,不過她有些慶幸,時若海是請她喝茶,不是請她喝酒。天曉得,她根本就不會喝酒。
走著走著,滕琳語的視線內突然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她意識到自己得救了,立即朝那人揮手喊道:“好巧啊,老板!”
時若霖本來就打算出來散散心,當他準備拐進路邊的一家店鋪時聽到疑是易九的聲音,他轉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他不是先看到滕琳語,而是他家二哥時若海,他稍微一愣,然後轉移方向朝時若海和滕琳語的方向走去,“二哥,你怎麼在這裏?”
時若海還沒開口回答,站在他身後的滕琳語立即跳出來,她笑著對時若霖說:“老板,真的好巧啊!”
時若霖看到滕琳語臉上的訕笑,他眉頭微微一皺,通常這家夥這樣對他笑之後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
時若霖沒有回答滕琳語的問題,而是問時若海,說:“二哥,你怎麼跟易九這家夥在一起啊?”
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太多了,總覺得時若海出現在大街上有些奇怪,而本應在四海一家幹活兒的滕琳語出現在這裏也有些奇怪,但最奇怪的是這兩人碰到一起了……難道二哥也懷疑“他”其實是她嗎?
滕琳語見時若霖不理她,她也沒不高興,不過多一個人她安心多了。雖然時若霖沒理會她,她心裏有點不高興,但也沒發作,隻是默默地退到時若霖的身後。
時若海瞥了滕琳語一眼,微笑地說:“上次你帶易九到府上,我跟她聊過一會兒,覺得這少年挺不錯的,我正好經過這邊看到她,就想跟她找個地方坐下來喝一杯茶。”
時若霖聽到這話,滕琳語已經站在他身後,他看不到滕琳語的表情,隻能笑著說:“二哥,我正好也閑著,要不然一起去喝茶吧。”
“好。”時若海滿口應下。
就這樣三個人找個環境優雅的茶樓,坐在雅間裏品茗交談,就在時若海和時若霖交談甚歡的時候,滕琳語隻是坐在角落喝她的茶,當她喝第一口時,發現這邊的茶一點都比不上她自己泡的,也就沒了飲茶的興致了。
當滕琳語走神的時候,不知什麼時候雅間裏多了個唱曲兒的小姑娘,那一口軟噥的唱腔立即把滕琳語拉回了現實,她雙陽直勾勾地盯著人家小姑娘直瞧。
小姑娘長得挺乖巧的,跟伴奏的老人好像是爺爺和孫女,小姑娘看起來年紀不大……想到小姑娘可能的遭遇,滕琳語心裏頓時有些不舒服。
時若霖突然看向滕琳語,問:“易九,你看上人家小姑娘了?”
“別瞎說。”滕琳語立即反駁說。
時若海也看著滕琳語,從小姑娘開始唱曲兒開始,滕琳語就一直盯著人家直瞧,他也想知道滕琳語為什麼會一直看著唱曲兒的小姑娘。
時若海小抿一口茶,嘴角帶著一抹淺笑,自然而然地問道:“易九,你年紀不小了。”
滕琳語頓時就無語了,她隻不過多看了人家小姑娘幾眼,就被這兩個人認為她喜歡人家小姑娘了。
時若霖看著滕琳語,良久冒出一句話,“小九,你不會還是童子吧?”
滕琳語立即被茶水嗆到,她轉頭看著時若霖,這小子說話一點都不害臊,但她為了不露出破綻,瞥了時若霖一眼,說:“多謝老板關心,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至於童子非童子,這種事,我需要一五一十地稟告老板您嗎?”
時若霖擺擺手,笑著說:“關心下店裏夥計的生活情況,要是哪天你們幹活不夠認真,我好對症下藥啊?再說了,三妻四妾這種事是很平常的。”
滕琳語聽著時若霖前言不搭後語的話,她直接無語了。
很快地,滕琳語調整姿態,沉住氣不去抽時若霖這臭小子,她麵帶微笑地說:“可惜我不是那種人。”
“怎麼說?”時若霖好奇地問道。
滕琳語看著時若霖露出的表情,她微微一笑說:“我這個人有感情的潔癖,如果我喜歡,隻會喜歡一個人,而不會同時擁有很多人。”
“這種一生一次的愛戀,你是不會懂的。”說著,滕琳語偷瞄了一眼時若海表情的變化,是啊,她對他還有奢想。
隻是現在她不知道她這一生一次的愛戀能不能開花結果,但隻有他們的心是想通的,那麼又怎麼能說他們不是想愛的?
但現實卻已經把他們彼此分開,他是她的前夫,而她隻是他的下堂妻。
“一生一次的愛戀?”時若霖重複著滕琳語的話,突然他恍然大悟道,“小九,誰能得到你的愛,真的是她的福分啊!”
同時,時若霖又開始在想他心中的那個假設,如果易九真的是滕琳語,那麼易九追求一生一次的愛戀,滕琳語是不是也在追求這樣美好的感情?那他能成為那個人嗎?
時若海聽到滕琳語的話,他嘴角的笑加深幾許,他沒有說什麼,隻是看著滕琳語,一生一次的愛戀,這果然符合她的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