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妃擺擺手,讓碧玲不要繼續往下說,她譏諷地一笑,“碧玲枉費你跟在我身邊這麼久了,你以為到現在,我還在做爭寵的傻事嗎?自從我小產以後,他以我全家人的性命威脅我,叫我裝瘋……那個時候,我就看清他的真麵目,我對他已經沒了感情了。”
曦妃說得很淡定,在窗外偷聽的滕琳語卻猶如五雷轟頂般震驚,裝瘋?曦妃竟然是在裝瘋?而且是時若海叫她裝瘋的!她和時若海間到底隱藏了什麼事?
可是她的記憶卻告訴她,那個時候,時若海因為曦妃流產,氣得將她關進地牢,後來還給了她休書……
如果這其中隱藏了什麼的話,那誰來告訴她,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連記憶都欺騙了她?
不行,她要冷靜一下,不能讓這一切將她的過去推翻。
“娘娘,您不要再想了,那已經成了過去了。您看看,您現在因為怨恨,變成現在這幅模樣,奴婢看著都擔心啊1碧玲柔聲地說道。
曦妃轉頭看著碧玲,她苦笑道:“你讓我怎麼不去想過去發生的一切?你知道曾經我是多麼愛他,可你也清楚,這個男人,不管他如何溫柔地對待你,似乎也將你捧在手心……”
說著,曦妃停頓了會兒,才繼續往下說,那口中的苦澀已經蔓延到心裏了,“可是,即使如此,又有哪個女人可以真正地進入他的心裏呢?”
曦妃看著麵露悲傷的碧玲,她輕聲地問道:“碧玲,你知道為什麼嗎?”
碧玲忍不住將臉撇開,不去看曦妃眼中的悲傷,曦妃像沒看到碧玲的反應,她自顧自地說著,“我知道,我很清楚,他沒有心……沒有心的人怎麼可能感受到別人對他的愛?”
滕琳語再次愣住,上帝,今天要她受幾次打擊啊!曦妃的控訴讓滕琳語覺得慶幸,慶幸她及時放手了。而且她也有同感,那個人沒有心,所以根本無法體會別人對他的愛。
“娘娘,您不要再想了,奴婢求您了。”碧玲低聲哀求著。
曦妃看了碧玲一眼,嘴角的笑更加慘淡,“碧玲,你知道嗎?雖然他娶了我,但至今為止,他卻從沒碰過我。碧玲,你相信嗎?他沒有碰過我,從來沒有。”
滕琳語用手支撐著,這才讓自己沒有順勢倒下--時若海從來沒有碰過曦妃?上帝啊,那曦妃之前流產的孩子是誰的?
神啊,誰來給她一棍吧,讓她昏倒也好啊!
“娘娘……”碧玲驚呼道,“那您的身孕?”
下一秒,碧玲連忙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再發出一個聲音,這種話不能亂說的。
“碧玲,我知道你要問什麼。”曦妃露出更加淒慘的笑。
而滕琳語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來,到底是誰那麼有膽子給時若海戴綠帽。
曦妃看著碧玲,“事到如今,我也不怕人知道,那個人是嚴丹東。”
嚴丹東!上帝啊,滕琳語覺得她再次被雷給劈中了,居然是大將軍嚴丹東,那個該死的男人居然做出這樣缺德的事?
這時,曦妃的情緒穩定下來,說話的語氣卻更冷了,“我知道,嚴丹東很恨他,因為他讓他失去心愛的女人。我還記得,那個女人叫草兒,一個人如其名的女孩子。他無時無刻地想著為那位草兒姑娘報仇。他以為上了我,讓我懷上他的孩子,那個人會憤怒,甚至暴怒……”
“可是他算計錯了,那個人根本不在乎。那個人唯一在乎的,恐怕隻有端木詩雅那個賤人了,當時他不惜用我家人的性命威脅我,讓我裝瘋,讓端木詩雅對我愧疚。隻是現在,端木詩雅肯定也想不到,那個人對她的在乎是那麼短暫……”說著,曦妃發出淒慘的笑聲。
滕琳語忍不住低下了頭,當初他用盡手段將她留下,真的是因為他在乎她嗎?曦妃,你想錯了,他在乎的隻不過是她身上那跟寶藏有關的秘密,而不是她的人……
當滕琳語回過神來,她才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坐到地上,身體忍不住發冷,曦妃的話猶如一盆冷水從將她頭澆到尾,讓她徹底清醒。
她如狗爬似地從地上起來,結果她轉身看到身後的人時再次跌坐到地上。
她的眼前站著一位風度翩翩的美男子,可惜她卻沒有心情欣賞,更何況她偷聽到的對話內容,加上他們之間的身份,她沒有理由對他動心,即使她跟他四目相對的時候,心中依然有悸動。
很快地,她的腦筋高速轉動著,該死的,他是什麼時候站在她身後的,難怪他是鬼嗎?走路無聲無息的,真的是嚇死她了。
還有她一直趴在這裏偷聽曦妃和碧玲的對話,他有沒有聽到?還是……
啊,他不會要殺她滅口吧,要不然讓陌生人聽到自己的小老婆偷人,還懷上對方的雜種……這種事傳出去,真的很不好啊!
而麵對他的感覺更糟糕,她能假裝路過,安全離開這裏嗎?
時若海直勾勾地看著跌坐在地上,一臉驚恐的少年,她還不知道他已經知道她的身份,才會露出這樣害怕的表情吧?
這樣近距離地麵對她,他才發現自己有多麼的激動,更恨不得拋下一起,衝過去擁她入懷!
可是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現在不是他們相認的時候,加上剛才她聽到曦妃和碧玲的對話,聽到他設下的計謀……從她的表情,他知道她已經更加討厭他,甚至害怕他了。
這個時候,他隻能假裝一切都沒有發生,把她當做四海一家的那個靈動的夥計易九,他也隻能這樣做。
“你是霖弟身邊的侍從吧?怎麼會跑到這裏來?”時若海淡定自若地問道。
滕琳語聽到時若海的話,她心中浮現疑問,但確定時若海的語氣跟平時一樣,她也就沒那麼擔心了,天曉得她多麼害怕他殺她滅口!
她立即從地上爬起來,她的頭低低地,說話的聲音非常的小聲,“對、對不起,我、我好像迷路了……”
雖然他在對她笑,但她知道他的笑隻是皮笑肉不笑,是一種可怕的笑。
時若海將滕琳語的任何舉動都收到眼中,她的生疏讓他的心微微抽痛,可他說話的語氣卻一點都沒變化,“哦,迷路了?”
他和她,還能回到從前嗎?
滕琳語的頭低得更低了,她小心翼翼地回答說:“茅房,我想去茅房,結果迷路了。”
“這裏真的好大……”這一句,她說得很輕很輕,這裏是她曾經住過的地方,她怎麼可能迷路,這都是借口,她的借口。
說著,滕琳語準備找機會施展逃命法寶--“超淩波微步”。
“我帶你過去吧。”時若海的語氣好像在說,我請你吃個飯吧。
啊?這話讓滕琳語忍不住抬起頭看著時若海,這個人在搞什麼,他也不想想他是什麼身份,居然向一個身份低微的人說出這樣的話?這樣讓她很為難好不好!
“瀟王爺,這樣不合適吧?我隻是襄王手下一個小小的侍從,您這樣讓我很為難。”滕琳語不想跟時若海玩什麼花花腸子,她隻想快點遠離這個危險的人。
時若海輕輕一笑,說:“沒什麼不合適的,再者說,我是王爺,也有要去五穀輪回之所的時候。”
啊?滕琳語的下巴再次掉下,上茅房那種肮髒的事從時若海口中說出來居然如此風雅,難道美麗的人連上茅房都是美麗的?
“跟上。”說著,時若海邁開腳步往前走。
滕琳語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她無奈地跟上,她離開的時候記得他正在跟時若楓和時若霖一起喝酒,還喝得挺高興的,怎麼這會兒就準確地找到她在那兒,這會兒更要親自帶她去上茅房!
滕琳語一直跟時若海保持著兩三步的距離,她忍不住抬頭用哀怨的眼神看著時若海,這到底要鬧哪樣啊!她隻想借口上茅房開溜,又不是真想上茅房。
走著走著,時若海隨意地開口說道:“本王好像在霖弟的四海一家看過你,你叫易九吧?”
這話讓滕琳語頓時窘了,但她不得不承認時若海的記憶很好,連她的化名都記住了,像時若海這樣高高在上的人居然費心記住她一個身份低微的人的名字,真的很怪異,加上她剛才偷聽的行為,她忍不住猜測時若海是不是要她交代遺言……
時若海沒聽到滕琳語的回話,他轉頭看了滕琳語一眼,“嗯?”
滕琳語突然迎上時若海的視線,她心中一震,然後低垂著頭,回答說:“瀟王爺,您記憶真好,小的確實是襄王爺的四海一家的夥計,名叫易九。”
“今年幾歲了?”時若海聽著滕琳語的話,他輕輕地點了點頭,又問了個問題。但他心裏想的卻是--她化名易九,是隨著易寒的姓氏吧?隻是,為什麼姓易,名九呢?有什麼含義嗎?
“回瀟王爺,小的今年剛滿十五。”滕琳語小心翼翼地回答說,經時若海這樣一問,她好像也不知道端木詩雅幾歲?
時若海回頭看向前方,他輕笑地說:“霖弟貌似對你很器重啊,他一直誇獎你……”
時若海的話,左耳進,右耳出,她知道他現在講的都是廢話,時若霖怎麼看待她的工作,她很清楚,不需要麵前的這個人告訴她。
她比較想知道,他為什麼要問她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還是在他眼中,她真的隻是四海一家的一個受到時若霖器重的夥計?
“瀟王爺,您過獎了,小的隻是一個普通人。”滕琳語忍不住在心裏咒罵,到底是哪個該死的混蛋把茅房建到那麼遠的地方。
她真的很不想跟眼前這位風姿卓絕的美男子說話,真的是太煎熬了!
時若海察覺到滕琳語話語中的不愉快,他也就沒再繼續開口問問題了,滕琳語沒再聽到時若海的聲音,她輕輕地歎了口氣。
當茅房出現在她視線之內時,滕琳語立即對時若海說:“瀟王爺,到了,小的真的很急,先走一步了。”
然後,滕琳語三步並兩步走快速地跑進茅房,關上門口,她忍不住伸手擦拭額上的冷汗,才不到五十米的距離幾乎用盡她全身的力氣。
時若海沒有阻止滕琳語,他隻是站在原地看著那匆忙的身影,看到那扇門關上時,他那雙深邃如海的眼眸愈加的漆黑了,他的薄唇輕輕地動了動,像在詢問麵前的空氣,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琳語,你還是喜歡我,是不是?”
當滕琳語全身放鬆後,她僵住的腦袋恢複正常了,她待在茅房裏仔細地整理著她剛才偷聽到的事情。
首先,曦妃不是真的瘋掉,而是受到威脅被迫裝瘋,而她像隻被耍的猴子一樣,擔心得要死。
其次,曦妃意外流掉的孩子不是時若海的,而是那該死的嚴丹東的。而嚴丹東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讓時若海難堪……可時若海從頭到尾都沒有表現出任何在意,連這樣的戴綠帽,他都不在意,那麼她剛才偷聽的行為可以得到原諒吧?
最後,時若海用曦妃家人的性命威脅曦妃裝瘋,是想利用曦妃將她留下……呃,這個貌似可以不用想,她知道他留下她的目的。
可是後來,他怎麼會答應簽下她的休書?如果他一開始的目的是寶藏的話,那麼他在還沒從她這裏得到寶藏的地址,怎麼就那麼爽快地讓她離開了?
還是他現在已經不需要寶藏了?還是他從其他地方找到了他想要的寶藏,或者是,他已經放棄寶藏了……
滕琳語忍不住抓著頭發,她絲毫沒有頭緒啊!她腦子裏的問題真的很需要一個人給她答應啊!
“易九,你不舒服嗎?”時若海關心的聲音從外頭傳來。
滕琳語聽到時若海的問候,她心中一驚,擦,這個人怎麼還沒走?他到底在搞什麼,居然在這種地方等她一個小小的侍從?
滕琳語穩住氣,“對不起,瀟王爺,小的確實有點不舒服,還得再等一會兒……”
但她的言下之意是王爺啊,大神啊,美男啊,你這樣身份高貴的人在茅房外麵等她一個身份低微的下人,這像話嗎?還有先撇開這些身份問題,呃,難道他不覺得這裏的味道很奇特,很難讓人久待嗎?
剛才她隻顧著想問題,忘記茅房特殊的味道了,這個味兒不熏死外麵的人,也把她熏到快不行了。
“沒事,你慢慢來。”時若海幾乎可以想象到滕琳語在茅房裏苦惱的樣子,“反正這會兒,本王也沒什麼事……”
滕琳語再次被時若海窘到,這不是逼她快點解決了出來嘛!
最後,滕琳語正如她說的一會兒,她隻是在茅房裏又多待了一會兒才慢吞吞地從裏麵出來。
她剛出來就看到站在不遠處的那抹白色身影,他的形象確實很美好,但她清楚地知道,即使麵前的人像個遙不可及的仙人一般,但他卻不是真正的仙人,即使做,也隻能空有其表的仙人。
“瀟王爺,讓您久等了。”此話剛出口,滕琳語感覺真別扭,在茅房門口說這話,真的好別扭啊!
時若海聽到滕琳語的話,他轉頭看著滕琳語,關心地問道:“你還好吧,還會不舒服嗎?”
滕琳語立即搖頭,說:“回瀟王爺,小的很好。”
“好了,就走吧。”
說著,時若海再次邁開腳步,讓滕琳語跟在身後。可在滕琳語看不到的地方,時若海的嘴角微微上揚,眼中的視線慢慢地柔和了,他在笑,溫柔的笑。
滕琳語越走越覺得不對勁,她忍不住開腔問道:“瀟王爺,這好像不是回去的路吧?”
剛剛鬆懈的神經再次緊繃起來,擦,他不會要帶她卻隱蔽的地方把她解決了吧?
怎麼辦,她還不想死啊!她還有大把的好時光啊!
時若海沒有回頭,但滕琳語的話語中透著明顯的憂慮,他假裝淡定地說:“時間已經不早了,本王送你去廂房休息。”
“休息?”這是怎麼回事,滕琳語一下子沒明白現在的狀況,她忍不住回答說:“不用了,瀟王爺,待會兒我跟襄王爺一起走。”
聽到滕琳語的話,時若海緩緩地回答說:“楓弟和霖弟今晚太興奮喝多了,本王已經安排他們在府中休息了,這會兒他們估計已經睡下了。再說,現在已經三更天了,你一個人回去,如果路上出了什麼事,本王怎麼跟霖弟交代。”
時若海很清楚滕琳語現在的處境,他是出於私心留她一晚,雖然現在的事情還沒解決……
這樣做,可以吧?時若海忍不住在心裏問自己。
滕琳語聽到時若海的話,她頓時傻眼,時若霖喝多了?這對她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譚,時若霖不是自稱千杯不醉嗎?怎麼今晚就喝醉了?
很快地,滕琳語的腦筋轉了過來,她這才發現他們三個人一起喝的酒,為什麼另外兩個人喝醉了,而她麵前的這個人身上卻一點酒味兒也沒有?
即使時若霖喝醉了,不能跟她一起回去,但她真的不想留在這危險的地方,她很惜命的。
滕琳語假裝為難地說:“雖說老板喝醉了,小的本應留下來照顧,可我家人會擔心我徹夜未歸,所以小的多謝王爺的好意。”
時若海的話表麵上的是關心她,可她還想看到明天的太陽!
時若海輕輕一笑說:“你不用太擔心。”
“你的兄長是不是叫易一?”時若海輕聲地問道。
時若海的話在滕琳語暗濤洶湧的心中激起千層浪,擦,他不會先前調查她的身世吧?要不然,他怎麼知道她有一個“兄長”叫易一?
“回瀟王爺,易一正是小的的哥哥,請問瀟王爺為什麼這樣問?”滕琳語努力讓自己保持平穩的語調。
滕琳語知道時若海是個心思縝密的人,卻不知自己的一舉一動早在四海一家開業那日被時若海錯認,不,是被時若海認出後,她便應該知道她的事情隱藏不住了。
卻不想她會是以這樣的姿態被他揭開傷疤。
“剛才有侍衛來報,有一位自稱易一的男子來找過你。”時若海說著,他不是正麵回答滕琳語口中的問題,卻回答了滕琳語心中的疑問,“本王讓侍衛告訴他,你今晚要留下來照顧醉酒的霖弟,可能沒辦法回去,所以他就走了。”
從侍衛的回報看來,易寒似乎很不情願就那樣離開,但最後易寒還是離開了,看來易寒還是相信他不會對她做什麼事。
聽到時若海的話,滕琳語愣住了,易寒來找過她?不對,這個不是問題,問題是易寒明明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為什麼就那麼輕易地離開了?他難道不應該堅持地把她帶離瀟王府嗎?
“你很怕本王嗎?”時若海的唇邊掛著一抹溫和的笑,滕琳語臉上的變化全部映入他的眼底。
麵對時若海突然拋過來的問題,滕琳語感到有些措手不及,但很快地,她便鎮定下來,她抬頭迎上時若海那雙深邃而勾人的黑眸,“易九隻是四海一家的一個小小的夥計,您是王爺,小的怕您是應該的。”
說完,滕琳語暗自安慰自己,鬱悶,他們之間明明沒什麼關係了,為什麼他要用那種勾人的眼神看著她?況且她現在易容成一個清秀的少年,他不應該這般看她的啊!
難道他也好男色?呃,結合他沒有碰過曦妃,對女子也是疏遠地禮貌……他不會真的好男色吧?
滕琳語頓時被自己的想法窘到了,雖然時若海沒有碰過曦妃,但卻跟她發生過非一般的關係,那種炙熱的感覺不是假的啊……
滕琳語輕輕地甩了甩頭,讓自己丟下腦海中奇怪的想法,就算時若海喜歡男色,那跟她有什麼關係,她還是要繼續淡定地做她自己,做好“易九”。
時若海看著滕琳語臉上的表情變了變,他輕輕一笑,“那本王和霖弟同樣是王爺,為什麼你不怕他呢?”
滕琳語混亂的思緒稍微被時若海拉了回來,她很想瞪時若海,如果她還是他的王妃,她一定瞪過去,但現在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而且現在她是一個身份低微的夥計,做什麼出格的事都會被視為對王爺的不敬。
她深吸一口氣,回答說:“回王爺,大概是襄王爺的年紀跟小的相仿,再者說,平日裏襄王爺沒有對我們這些下人擺王爺架子,所以小的才沒那麼怕他。”
呼,說完她稍微鬆了口氣,擦,這個人一定是故意的,故意為難她的……怎麼辦,她好像逃啊!可是現在的情況告訴她,她走不了!
時若海聽到滕琳語的話,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你的意思是本王年紀大了?還是說本王喜歡責難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