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若海轉頭看著柳玥蓉那精致的臉龐,他眼睛一沉,語帶歉意地說:“今晚本王得為明日的早朝做準備,可能要忙到很晚。你先休息吧。”
柳玥蓉低垂著頭,不讓時若海發現她臉上的憂傷,剛才她不知道怎麼了,不想讓時若海離開,所以她衝過來拉住時若海的手,可當她聽到時若海的話,她頓時明白了,這對她來說,真的是強求。
她忍著悲傷,柔聲地說:“王爺您的身體才恢複,千萬不要累著自己……臣妾就不耽誤王爺寶貴的時間了。”
時若海微笑地輕撫著柳玥蓉的頭發,“好好休息。”
然後,時若海邁開腳步要離開,可他才走沒幾步就停了下來,他再次轉身,柳玥蓉以為他改變主意了,心中一陣驚喜。
時若海看著柳玥蓉眼中閃過的喜悅,他溫和地說道:“後天太子要出征,明晚本王要在府中設宴,為太子送行。希望到時王妃能成為宴會上的焦點。”
時若海的一席話讓柳玥蓉轉喜為驚,她不知道時若海是不是知道她過去的一些事,還是隨口這麼一說,但短短的幾句話卻引起她一陣慌忙。
很快地,柳玥蓉欠了欠身,說:“是,王爺。”
“你休息吧。”說完,時若海再也沒有回頭了,是關門聲將柳玥蓉喚回了神,她盯著那扇緊閉的門良久良久,然後慢慢地,她的身體往下滑,最後她蹲在地上,雙手抱著自己,眼淚無聲地落下……
滕琳語發現這一天她的頂頭上司,襄王時若霖狀態非常不對,不僅處處跟她作對,還莫名其妙地管起她的表情--什麼叫一張死人臉啊!
滕琳語眯著眼看著時若霖,她真的忍不住了,“老板,小的做錯什麼事了嗎?為什麼你今天好像看我特別不爽啊?”
不是她要發飆,而是時若霖逼著她發飆,該死的,也不知道誰為誰忙得更陀螺似的,沒個休息,昨晚好不容易休一天,今天一上班居然得到這樣的待遇,她恨不得噴時若霖一臉口水……
時若霖看著麵前張牙舞爪的少年,看著“他”那張帶著怒氣的臉,一種叫內疚的情緒慢慢地爬上他的心頭。
最後,他揮揮手,惡聲惡氣地說道:“你不去幹活,站著跟我幹瞪眼能長業績嗎?”
滕琳語頓時窘了,這句話好像是她前幾天說的,不過聽到這話,她的火氣莫名其妙地消了,算了,不跟小孩子一般見識。
“那老板,我去工作了。”滕琳語瞥了時若霖一眼,然後一溜煙地跑掉了。
不出一刻鍾,滕琳語再次出現在時若霖麵前,她臉上帶著燦爛的笑,手中多了一個托盤,“老板,這是本月的新品,請您品嚐。”
結果沒等時若霖吃進嘴裏,滕琳語先拿一口自己先嚐了起來,看著滕琳語一臉的享受,時若霖的眉頭微微皺起。
待滕琳語解決了手中的美味,這才發現時若霖直勾勾地盯著她直瞧,她愣了下,然後說道:“老板,我這可不是占公家的便宜。”
時若霖看著滕琳語,沒有回答,良久,他笑了,“你貌似對我這個老板有很多不滿……”說著,時若霖順勢坐下,“今天我就坐在這裏讓你說個夠。”
滕琳語微微張開嘴,她立即反應過來,“老板,我哪敢對您不滿啊1
時若霖看著那雙似曾相似的狡黠明亮的眸子,他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時若霖情緒的變化影響了滕琳語,滕琳語放下托盤,坐到時若霖麵前,她看著時若霖,小心翼翼地問道:“老板,你最近好像都挺不開心的。”
結果滕琳語發現時若霖好像走了神,她輕咳了一聲,“老板,你在聽我說話嗎?”
時若霖將視線從不知道的地方拉了回來,看著滕琳語,他輕笑地回答道:“你的話,我都聽得到。”
滕琳語聽到時若霖的話後,她輕輕地點了點頭,說:“老板,人生在世就要及時行樂,您現在年紀輕輕的,整天愁容滿麵的,你不覺得這樣的日子過得很憋屈嗎?你大可不必理會那些勞神傷心的事,讓自己過得舒坦些啊!”
聽著滕琳語的話,時若霖再次歎了口氣,“如果真能像你說的那樣,人生在世要懂得及時行樂,可煩惱這種東西真的可以避免吧?”
滕琳語微微皺了下眉,然後她笑著說:“那老板有什麼煩心事?我可是良好的傾聽者,您說出來,說不定易九還能給你提點意見呢。”
時若霖聽出滕琳語的真誠,雖然他想笑,但他卻笑不出來,“易九,你跟在我身邊時間不算短了,那你應該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滕琳語先是一愣,然後輕輕地點了點頭,說:“易九知道,老板是時夏的四皇子,當今聖上最疼愛的小皇子……”
“老板,我說得對不對?”最後這句,滕琳語說得很輕。
時若霖沒有回應,而是看著滕琳語,滕琳語被時若霖盯得有些不自在,當她要開口說點什麼時,被時若霖搶了白,“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那你為什麼不怕我?是你的膽子太大,還是……你根本就不曾把我放在眼裏?”
“老板,話可不能這樣說啊,您是我的老板,我怎麼可能無視您?天地可鑒啊1滕琳語驚呼道。
滕琳語瞪眼的模樣逗樂了時若霖,“你啊,這副模樣還說把我放進眼裏?”
“老板,你一定看錯了。”滕琳語收起臉上的笑,一臉嚴肅地回答說。
兩個人又說了點什麼,聊著聊著,時若霖臉上的笑消失了,“現在四海一家已經小有名氣了,你說她會不會知道?如果她知道了,那她為什麼還不回來?”
時若霖的話讓滕琳語愣住了,時若霖想起來他沒跟眼前的少年提起過,他的嘴角浮起一抹苦笑,“她,應該會知道吧。”
滕琳語知道時若霖說的人是她……被這樣一位高位者牽掛著,說不感動是假,可她又不能告訴他,易九就是滕琳語,滕琳語就是易九,她就站在他麵前,她已經知道四海一家名聲大噪,她已經知道他們最初的設想實現了。
“她知道了,肯定很感動的。”滕琳語看著時若霖,半天才說了這一句。
時若霖輕輕地搖了搖頭,說:“我不想要她的感動,我隻想要知道她現在哪兒,過得快不快樂。”
滕琳語聽著時若霖的真心話,她心中為之一震,這個笨蛋到現在了,還這麼關心她。
“老板,我相信你口中的那個人一定過得很好的。而且她一定也希望你過得開心快樂!”滕琳語微笑地說。
時若霖輕輕回過神,他看著麵前的少年,“她真的會這樣想嗎?”
滕琳語連忙點了點頭,肯定地說:“她肯定也是這樣想的。”
時若霖回過神,他這才發現眼前的少年不知何時淚流滿臉,對此,他隻能輕歎著搖頭,“你一個男孩子,怎麼這麼感性啊1
他都沒哭,這個少年哭個什麼勁。
經過時若霖的提醒,滕琳語才發現自己失態了,她連忙用衣袖擦拭著眼淚,“對不起,我隻是被老板對那個人的真摯情感感動了。”
為什麼她是滕琳語的時候,對時若霖的話一點感覺都沒有,現在她是易九,一個對時若霖陌生的人,卻在聽到時若霖的“真情告白”後,感動得淚流滿麵……這種感覺太怪異了吧……
當滕琳語抹幹眼淚,跟時若霖打哈的時候,突然有小廝進來稟告說瀟王在府中設宴,並恭敬地交給時若霖一張請柬。
滕琳語聽到小廝的稟告,她準備跟時若霖說她去忙了,結果被時若霖叫住,“易九,你跟我一起去赴宴,好不好?”
滕琳語立即擺手拒絕說:“老板,萬萬使不得,我隻是在你手下做事的,沒資格跟你去參加這種宴會啊,再說了,這是你們兄弟聚會,我一個外人參加,不合適吧。”
時若霖聽到滕琳語的話,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說:“沒什麼合不合適的,我隻是想讓你見識下生在皇家,我們兄弟間的手足情依然很深的。”
說著,時若霖以一種你懂得的眼神看著滕琳語,似乎再說,你剛問我的問題,我明天用實際行動告訴你。
滕琳語尷尬地笑了笑,雖說她有點動心,但去了瀟王府,她不知道能不能控製住自己不去看端木詩雅的母親邱月芳,還有那個因為失去孩子而瘋掉的曦妃……
上一次她冒險進去瀟王府是因為時若海病了,但來去匆匆,她沒有見到她們倆。
時若霖仔細打量著滕琳語,最後點點頭說:“你裝扮成我的小廝,我二哥三哥不會有意見的。”
滕琳語剛想反駁,時若霖瞪了下眼,說:“就這麼定了,不許反悔。晚上,你就隨我去赴宴。”
滕琳語看著時若霖,她嘴巴微微張開,這小子怎麼可以一個人決定她的事,她還沒點頭答應呢……但腦筋一轉,滕琳語想她可以試試看。
夜慢慢地降臨,滕琳語愈加地不安,當她準備跟紫煙說,她要溜了,結果她沒走成,被時若霖抓住了,最後她隻能乖乖地換上時若霖身邊的小廝的衣服,跟時若霖去赴宴,去她前夫的府邸參加他們兄弟的聚會。
時若霖轉頭正好看到滕琳語一副畏畏縮縮的模樣,他忍不住取笑道:“怎麼很緊張嗎?”
滕琳語抬頭瞪了時若霖,卻沒有回答。
時若霖又笑了笑,說:“你不要緊張,我二哥人很好,即使你做錯事,他也不會懲罰你的。況且你現在是我的隨從,我二哥不會說什麼的。”
滕琳語微微皺了下鼻頭,“誰說我緊張了,我隻是在認路,以防我待會兒不小心迷路而已。”
為了加強效果,她還四處張望了下,證明她說的是真的。
時若霖看著滕琳語誇張的神情,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當兩人轉過一個彎要繼續往前走時,時若霖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他跟對方打招呼說:“三哥,你也到了啊!”
時若楓聽到時若霖的聲音,他轉頭看著時若霖,他微笑地說:“霖弟,你剛來?”
時若霖點點頭,然後他看到時若楓正在看他身後的滕琳語,在時若楓沒有開口前,時若霖搶了先,“三哥,這位你也見過的,就是四海一家的跑堂的,易九。”
滕琳語聞言,立即跟麵前的時若楓請安,“小的易九,見過太子殿下。”
時若楓聽到滕琳語的話,他笑了笑,說:“原來是易九啊,難得能在四海一家外見到你。”
滕琳語隻能陪笑著說:“太子殿下言重了。”
時若霖看著時若楓,說:“三哥,你可不許誇‘他’,他可是很會驕傲的。”
當滕琳語想抗議時,時若楓輕搖著頭,說道:“我們趕緊進去吧,要不然二哥該等急了。”
跟在兩位大爺身後,滕琳語有苦難言啊!這時若霖盡會拆她的台,她什麼時候驕傲過了?
一路過來,滕琳語仔細查看了下,發現今晚瀟王府的守衛並不森嚴,這樣的話,她是不是可以偷溜出去看看端木詩雅的母親和曦妃?
剛下決定,滕琳語輕輕地拉了拉時若霖的衣角,小聲地問道:“老板,我內急,想去茅房解決。”
時若霖轉頭瞪了滕琳語一眼,“憋著,你剛剛還害怕自己會迷路,這會兒讓你一個人去茅房,如果真迷路了,那就難辦了。”
“哦。”滕琳語輕輕應了聲,她現在隻能等開宴後,趁眾人不備,偷偷溜出去吧。
時若海坐在主位上,當時若霖和時若楓一起出現時,他的嘴角微微上揚,但很快地,他的視線被時若霖身後一抹嬌小的身影吸引住了,他隻停留了一小會兒,然後立即站起,上前去迎接道:“楓弟、霖弟你們來遲了。”
滕琳語聽到時若海的聲音,她的身體微微一僵,她的頭低低的,不讓人看到她嘴角的那抹苦笑。
剛進門她便看到時若海身邊那端莊美麗的女子,那是他現在的正妻,看見沒,滕琳語,人家現在可謂是郎才女貌。
下堂妻就是下堂妻,你就不要再奢想了。她暗自警告道。
他們兄弟三人寒暄片刻後,便各自落座。
滕琳語此刻的身份是時若霖的貼身小廝,她隻能乖乖地站在時若霖身後,努力地裝作路人甲乙丙丁。
“霖弟,聽說你昨晚回去後,在府裏大發脾氣。”雖然話是這樣說,但時若海的視線卻時不時地飄到時若霖身後的那個人身上。
他有些不解,她為什麼會跟來?他以為,她永遠都不會再踏入瀟王府一步了……突然,他想到什麼,心裏一陣難受,難道她已經放下過去,她已經對這裏不再心存芥蒂了,所以才會出現這裏?
時若霖沒有發現時若海眼中閃過的一絲哀傷,他笑了笑,然後看了身邊的時若楓一眼,說:“昨天三哥的決定確實讓我很驚異,做小弟的當然不可能不擔心。”
然後時若霖用有些埋怨的語氣說:“二哥,你昨天怎麼不勸勸三哥啊,帶兵打仗可不是兒戲啊,那可是很危險的大事啊!”
時若楓安撫著時若霖說:“霖弟,你不要擔心,三哥向你保證,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時若海聽到時若霖抱怨的話,他忍不住輕輕歎了下氣,時若霖果然很單純,不明白時若楓突然請纓的真正原因。
“霖弟,這是你三哥自己決定的,不是任何人強加給他的,去邊關對他來說,也是一種考驗。”時若海說著違心的話。
時若楓聞言,他舉起酒杯,笑著說:“今天是二哥親自為我操辦這宴會,霖弟,我們可不要辜負了二哥的好意啊。”
時若海也舉起酒杯,“來,我們兄弟三人已經有段時間沒聚在一起喝酒了,楓弟霖弟,二哥敬你們一杯。”
說著,時若海一口將酒飲下。
時若楓和時若霖見狀,跟著端起酒杯。
開宴後,時若海他們兄弟三人各自說著一些叮囑的話語,似乎沒有人注意到宴會上少了一個人。
滕琳語離開熱鬧的地方,她轉頭看著射出的燈光,然後咬咬牙轉身離開,她循著記憶的路線來到端木詩雅的母親。
一路過來,她隻要看到巡邏的侍衛就習慣性地避開,很快地她便到了端木詩雅的母親邱月芳的住所。
她不敢貿然進去,而是輕輕地推開院子的門,從小小的門縫裏往裏瞧,她算了下這個時間點邱月芳還沒睡,就是不知道她現在得情況如何。
在她兩難的時候,曾經一直跟在她身邊伺候的小芸扶著邱月芳從屋裏走出來。
當她看到邱月芳事,她幾乎要驚呼出聲,她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她好像更瘦了……
該死的時若海,那個混蛋沒有遵守他們的約定,好好地照顧邱月芳!滕琳語在心裏咒罵道,她的眉頭微微皺起,現在不是下定論的時候,但她的手忍不住握成拳,如果讓她發現時若海沒有照顧好邱月芳,她一定不會放過那個混蛋的。
她聽不清邱月芳跟小芸說了什麼,但從邱月芳說話的神情和姿態,她猜到邱月芳好像有心事。
院子裏說話的聲音打了一點,她仔細聆聽,聽到小芸關心地問候說:“老夫人,這麼晚了,我還是扶您進屋休息吧?”
邱月芳搖了搖頭,說:“不用,我還想再站一會兒。”
小芸看著邱月芳,她張了張嘴,良久才說道:“老夫人,您不要太擔心,王妃一定會沒事的。”
滕琳語聽著小芸關心的話語,對於這個“王妃”,她不確實小芸說的是過去的王妃,還是現在的王妃……但很快地,滕琳語不禁在心裏罵自己,邱月芳關心的人是她,而不會是此刻依偎在時若海懷中的那位端莊美麗的現任王妃!
她從門縫裏真真切切地看著那張消瘦的麵龐,邱月芳是因為擔心她而消瘦的吧?她如此擔心她,是因為她已經知道她和時若海聯合起來欺騙了她嗎?
邱月芳眉頭微微斂起,她輕歎著說:“我怎麼能不擔心她啊!她一個女孩子如此身處異地,我這個做娘的,卻無法幫她。”
聽著邱月芳的話,小芸輕輕地低下了頭,“老夫人,王妃是好人,她一定會沒事的,您要相信我,她一定會沒事的。如果王妃回來了,看到您這個樣子,她一定會心疼死的。”
滕琳語聽到小芸的話,她忍不住點了點頭,小芸說的一點都沒錯,她真的很擔心邱月芳,擔心她的母親……
“我天天隻能待在這王府裏,過著好日子,而她卻流落在外,我真的很擔心,她每天吃得飽不飽,穿得暖不暖,睡得好不好,如果再遇到什麼惡人,那她一個姑娘家的,怎麼鬥得過惡人啊!”說著,邱月芳用衣袖輕輕滴擦拭著眼角的淚。
這席話聽進滕琳語耳中,卻在她心裏引起很大的反應,裏麵的婦人是她的母親,雖然她還占用了她女兒的身體,但她卻是真真切切地擔心她、關心她。
她這個不孝女,這要她如何報答她那無私的愛啊?
滕琳語又停留了會兒,才依依不舍地離開。她抹著忍不住落下的淚,慢慢地消失在夜色中。
她又躲過巡邏的侍衛來到晨熙閣,這裏是曦妃的住所,她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混進去,但她卻不能隻在外麵瞎等,不一會兒,她循著燭光摸到曦妃那屋的窗戶外。
她豎起耳朵仔細聽著屋內的動靜,突然,屋內的門被輕輕地推開,一個人走了進來,隻聽見那人說道:“娘娘,這麼晚了,您怎麼還沒歇息?”
過了許久,她才聽到另一個聲音,“前麵花廳的宴會結束了嗎?”
“回娘娘,還沒有。”
滕琳語仔細辨認著對方的聲音,這才發現那說話的丫鬟是碧玲,那個厭惡她的碧玲。
“還沒?”那嬌柔的聲音透著怒意。
這是曦妃,不過曦妃下一句話幾乎在滕琳語心中激起千層浪--“王爺是不是帶那個賤女人去參加宴會了?”
滕琳語不由得瞪大了眼,上帝,這是怎麼回事,屋中這位說話有條理的女人真的是她知道的那個曦妃嗎?難道她已經恢複了?
這樣想後,滕琳語發現她的心情變好了,如果是這樣,時若海倒是做了一件好事。
“娘娘,你不要擔心,那個賤女人出身低賤,如果不是她照顧王爺讓皇上撞見了,皇上被她的溫柔嫻淑蒙蔽了,才會破例冊封她為瀟王妃,不然現在她在府裏的身份還不如娘娘呢……”碧玲安慰著曦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