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丫頭,你不害怕嗎?(3 / 3)

滕琳語趕緊看向壯漢,她麵帶欣喜地問:“大叔,這是真的嗎?”

壯漢看著滕琳語手中的那隻空茶杯,佯怒道:“如果我能喝到徒弟的敬茶的話……”

滕琳語再次愣住,她低頭看著手中的空杯,這才覺悟過來,上帝,她今天的反應怎麼這麼遲鈍。

原來易寒倒水給她,不是要她喝,而是要她敬茶啊!

想通後,滕琳語手忙腳亂地倒了杯茶,學以前在電視上看到的橋段,跪在壯漢麵前,恭恭敬敬地將茶杯舉過頭頂,義正言辭地說:“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1

壯漢心滿意足地喝了滕琳語的徒弟茶,他麵帶微笑地說:“丫頭,你起來吧!”

滕琳語立即歡喜地站了起來,她甜甜地一笑,說道:“師父,我現在可以開始學了嗎?”

想到可以換一張臉,以不同的身份走出去,滕琳語就按耐不住的雀躍。

壯漢從椅子上站起身,他對滕琳語,說:“丫頭,別著急。既然你認我做師父,那麼為師要送你一樣東西做紀念。”

說著,壯漢走向他的房間。

滕琳語聞言,立即跟了上去,她第一次聽說做人家徒弟還可以收禮物啊!

突然,壯漢停下腳步,轉頭看著一臉淡然的易寒,說:“小子,你不許偷看。”

滕琳語跟著轉頭,她麵帶微笑地重複著壯漢的話,警告說:“小寒寒,你不許偷看哦。”

然後她回頭對壯漢,說:“大叔……不對,是師父,師父我已經警告他了,他絕對不敢偷看的。”

“師父,我們走吧。”

易寒頓感無力,這丫頭……

一進去壯漢的房間,滕琳語忍不住四下張望,可是一眼就能將房間裏的東西一覽無遺了,她也沒看到什麼值錢的東西埃

“師父,你這個房間怎麼跟我那屋一樣空啊。”滕琳語忍不住說道。

然後,她就看到壯漢走到床邊,她跟了上去,問:“師父,你的禮物到底在哪裏啊?”

壯漢的手輕輕地放在床頭上的一個浮雕上,那個浮雕看起來跟這張簡陋的木床及其不符,難道他要送她這個浮雕嗎?

壯漢回頭看著滕琳語,正聲道:“跪下。”

滕琳語不禁傻眼,但她還是乖乖跪下,俗話說,師命大過天!

滕琳語雙膝跪地後,她抬頭看著壯漢,發現壯漢的臉上依舊帶著嚴厲之色,她忍不住歎道:“師父,我都下跪了,你怎麼還這麼嚴肅?”

壯漢歎了口氣,看著她說:“丫頭,你要發誓,你今天在這裏看到的一切絕對不能向外人道出一個字,就算是外麵的那小子,你也不許說!”

滕琳語跟共青團員發誓似的,舉起右手,嚴肅地說道:“弟子發誓,今天看到的一切就算是有人對我嚴刑逼供,我絕對不會泄露半個字1

聽到滕琳語的發誓,壯漢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說:“師父這一輩子沒有子女,也不曾收過任何弟子。從見你第一眼,我就挺喜歡你,也曾想讓你們永遠留在這裏,陪我這個老頭子。可是你還這麼年輕,還有很多事要你去做,我不能那麼自私將你們永遠留在這裏。”

壯漢的話讓滕琳語有些驚訝,良久,她問道:“師父,其實我一直都不是很明白,為什麼你要避世隱居在這深山老林?你是躲避仇家隱居在此嗎?”

壯漢看著滕琳語眼中的好奇,又是一陣沉重的感歎,“丫頭,師父年輕的時候就在險惡的江湖中站住了腳,人稱‘千麵修羅’萬夏。”

滕琳語反問道:“千麵修羅?意思是說師父您的易容術已經達到出神入化的境地嗎?那麼修羅……”

“修羅就是說我當年如果地獄修羅一般,視他人生命為草芥。”萬夏低著頭看著滕琳語,他原本以為滕琳語會因此害怕,或者麵露惶恐之色,結果她像接受普通事物一般平靜,這讓他忍不住輕挑了下眉頭,“丫頭,你一點都不害怕嗎?我之前可是殺了很多人哦。”

滕琳語抬頭看著萬夏,她輕搖著頭,說:“現在師父你又沒殺人?而且我也沒親眼看到你殺人?雖說你以為殺過很多人,但江湖不就是那種你殺我我殺你的殘酷環境嗎?”

雖然她沒看到真正的江湖是什麼樣,但她總看過電視劇吧?俗話說,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萬夏比別人厲害,那麼挨刀的當然是別人啦。

萬夏看著滕琳語臉上的平靜,他愣了下,不一會兒,他笑道:“丫頭,我真沒看錯人,你這樣讓我更喜歡你了。”

“你起來吧,跟我過來。”

滕琳語立即從地上爬起來,她不解地看著萬夏過於開心的笑,然後就看到他再次將手覆在那浮雕上。

當她覺得這個禮物一點都不驚喜時,下一秒,她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她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場景,那平坦的床板快速地分為兩半,滕琳語抬頭看著萬夏,激動得一句話都說不清楚,“師父……這……這是……”

密道?還是地下密室?沒想到這個簡陋的房間裏竟然藏著這麼大的秘密。

“丫頭,跟我來。”萬縣拉著滕琳語的手臂,縱身往下一躍,很快地,床板慢慢地合攏起來,恢複原樣。

當滕琳語看到眼前的場景,忍不住驚呼出聲,“上帝啊1

“丫頭,被嚇到了吧?”萬夏看著滕琳語臉上不敢相信,他麵帶微笑地大方地說:“丫頭,喜歡什麼隨便拿,師父都送你。”

“神啊1滕琳語再次感歎道,她眼睛看得到的都是奇珍異寶啊!

她慢慢地從震驚中緩過來神,看向萬夏,問道:“師父,我不是在做夢吧?為什麼這裏有這麼多寶貝?”

萬夏沒有回答她,而是雙手環抱於胸看著滕琳語被一件件寶物吸引去目光,聽著她發出一陣陣的驚歎聲。

當驚歎過後,滕琳語忍不住猜想,為什麼萬夏擁有這麼多寶貝,而且藏於如此隱密的地方?還是因為萬夏擁有這麼多絕世珍寶,才會隱居如此?可是這麼多寶貝,萬夏又是從哪裏得來的?

想著,滕琳語用手輕輕撫著一塊看起來不起眼的玉如意,萬夏以為滕琳語被那玉如意給吸引去了注意,他趕緊解釋說:“那是玉如意,曾是番邦的進貢寶貝,後來,一個江湖異人將它盜去,經過極其精湛的冶煉,使它變得柔軟輕靈,而且一頭奇熱、一頭奇冷。它發出綠光,可肋長腦力,亦能療傷。無論哪種劍傷、掌傷、暗器傷毒,隻要在相當的時間內,用玉如意泡水飲下,管保立竿見影、手到春回。”

聽到萬夏這麼說,滕琳語立即將手收回來了,那不過是一塊想起來跟普通的玉如意一樣的東西,為什麼會有如此神奇的功效。

然後她轉頭去看其他寶貝,一塊寶石落入她的眼中,“師父,這又是什麼?”

萬夏瞥了眼那玩意兒,回答說:“那是極樂之星,是一枚如鴿卵,價值連城的寶貝,傳說中這極樂之星隱藏著某個國家極為機密的珍寶,從而引發了各國混戰……”

萬夏見滕琳語似乎對這顆極樂之星失去興趣,他立即停止講述,尾隨滕琳語,並給她介紹每一件寶貝的傳奇故事以及作用。

當萬夏仔細將目光所及的寶貝跟滕琳語介紹個遍後,滕琳語依然沒有表現出對任何寶貝感興趣。

事實上,滕琳語每聽萬夏講一樣寶貝,她的心忍不住顫抖一下,她又不是不要命了,這裏任何一件東西都可能引來殺身之禍。

像她這樣惜命的人,怎麼可能拿著其中一樣四處跑?

滕琳語的平靜表現讓萬夏很是鬱悶,他決心一定要讓滕琳語拿一件寶貝走。

然後他指向角落平鋪的一件像衣服的東西,說:“丫頭你看,那叫紫鮫衫,傳說出於南海鮫人之手的衣衫。用鮫皮織成,穿上此衫,水火不侵,刀劍不傷,一向無堅不克的利器也無法洞穿。你傳聲這個就刀槍不入,也就不怕有人傷害你了。”

滕琳語眉頭微微皺起了下,然後立即搖頭,她對江湖中事又不感興趣,也沒想做武林女俠,再者說,即使刀槍不入,麵對懸崖這種要命的東西,這件紫鮫衫也不可能護住她的命埃

萬夏又看了滕琳語一眼,他收回自己的手,繼續往前走。滕琳語跟在他後頭,麵對著滿室的寶貝,她是想要卻要不起啊!

想著,滕琳語忍不住歎了口氣,看來她注定跟這些寶貝無緣。

萬夏聽見滕琳語的歎氣聲,他不禁對滕琳語這種又是惋惜又是頭疼的表現很是好奇,如果換是別的人,估計早樂瘋了。

“丫頭,師父一定要送你一樣禮物,今天你必須從這裏挑一件走,否則你就不要再叫我師父了。”萬夏忍不住端起師父的架勢,嚴聲地命令道。

滕琳語看到萬夏臉上難得的嚴肅表情,她頓時覺得有些委屈,她還想活命啊!

然後在萬夏的注視下,滕琳語在寶貝中尋找著,然後她隨手拿起一旁的一塊不起眼的透明玉佩遞到萬夏麵前,“那好吧,我就要這個了。”

萬夏輕挑了下眉頭,問:“辟邪犀?丫頭你確定你要這個?”

滕琳語點著頭,說:“嗯,就要這個了。”

“算了,既然你要就拿著吧。”萬夏惋惜地說著,仿佛滕琳語手上的玉佩不值錢似的,更像在惋惜滕琳語不會挑東西。

滕琳語立即將那透明玉佩小心翼翼地放入衣服中,她覺得這裏東西最好永世藏於此,傳出去不得引起很大的紛爭。

想著,滕琳語輕輕拍著那衣服中的辟邪犀,嗯,她得好好保管,不要讓人看到了。

從那個又長又深的地下密室出來,萬夏就立即教滕琳語易容術。

這時,滕琳語正興衝衝地離開木屋往小溪邊跑去,當她看到易寒的身影時,她興奮地喊道:“小寒寒,你快來看看……我的臉……”

易寒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著看到已經輕輕喘著氣站在自己跟前的那道靚影,“你要我看你什麼?”

滕琳語走到易寒麵前,興奮地說:“廢話,當然是我的臉啦!”

易寒抬眼,映入眼中是一張非常普通的麵孔,那蠟黃粗糙的皮膚仿佛是長年在外做農事的似的,那幹癟的唇瓣暗淡無光,如果那雙明亮的眼睛可以多加掩飾,那麼他一定承認這是非常棒的易容。

不過,易寒還是點著頭,說:“嗯,確實比前幾天好多了。”

“不過,你要頂著這樣的臉出去嗎?”易寒忍不住問道。

滕琳語美目一瞪,她笑著說:“怎麼可能?我如果出去的也要頂著張絕世大美人的臉……”

突然,滕琳語靈動的眼珠子一轉,對易寒說:“小寒寒,你說我頂著一張美少年的臉出去怎麼樣?”

沒等易寒開口回答,滕琳語已經給自己答案了,“這個主意貌似不錯。”

“小寒寒,你繼續練功,我回去再研究研究。”

說著,滕琳語快速地往回跑。

易寒站起身來,目送著那抹俏麗的身影遠處,然後轉頭對不知何時出現的萬夏,問候道:“前輩。”

萬夏上下打量著易寒,說:“小子,你貌似恢複得不錯啊。”

“嘖嘖,年輕人就是不一樣埃”他的話語中帶著挪揄。

易寒沒有理會萬夏的挪揄,而是開口問道:“前輩你打算何時送我們出穀?”

萬夏看著易寒,故作驚訝地說:“我什麼時候答應送你們出穀了?如果沒記錯的話,你醒來那天,我就告訴你,想出去可以,一打贏我,二自己找出口。當時你好像選擇自己找出口。如果你一輩子都走不出去,那隻能留下來陪我一個老頭子咯。”

易寒眼睛輕輕一閉,緩緩地說道:“前輩,如果你不願意放我們出穀,你何必答應教琳語易容術。”

“你這樣做的目的不正是擔心她出去後再遭到仇家毒手嗎?”

易寒的話仿佛戳中了萬夏的心思,他瞪著易寒,說:“我為什麼要擔心這丫頭?”

易寒聽見萬夏的話,他嘴角微微上揚,“因為前輩喜歡她,當然舍不得讓人再次傷害她。”

“你這個臭小子!”萬夏像被易寒說中心事似的有些惱火,不過很快地,他哈哈大笑起來,“不過,你確實說得沒錯,我是很喜歡這個活潑率性、坦誠聰明的丫頭。這樣的女孩子可不多見啊。你這小子應該比我更喜歡她才對。”

易寒的呼吸停滯了下,隨即他移開視線,說:“前輩,不要亂說。”

“亂說?”萬夏看著易寒臉上的淡漠,微笑地說,“小子,你就不要裝了,如果你不喜歡她,怎麼會跟她一起掉落下來?怎麼會為護她而自己受傷?你簡直是將自己的生命放在丫頭之後了。”

“我還沒老糊塗,而且你每天晚上都會跑去丫頭的房間,就想確定她有沒有睡得安穩……”

“前輩,你偷窺我?”易寒猛地抬頭,怒視萬夏說。

萬夏不覺得自己做錯什麼,“也不曉得到底是誰每夜都在偷窺呢。”

“臭小子,讓你承認喜歡那丫頭,有那麼困難嗎?”

易寒的頭低垂著,他淡淡地說:“她的心裏早已住進了另一個人了。”

他喜歡她又如何,雖然她不肯承認,但她每夜做夢喊道的都是那個人的名字……

“小子……”萬夏收起臉上的笑,語重心長地說,“你真的不懂感情啊,即使她心裏現在住著一個人,那又怎麼樣?現在陪在她身邊的人是你又不是她心裏的那個人,隻要你好好努力,早晚有一天可以住進她心裏。如果像你現在隻是默默守護,我那沒個定性的徒弟是不會注意到你的好的。”

“我就說到這裏,之後的事情全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前輩,晚輩還有一事不明白,想請教請教前輩。”易寒喚住萬夏的腳步,說。

萬夏不耐煩地轉身,惡聲惡氣地說:“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易寒直勾勾地看著萬夏眼中的憤怒,平靜地問道:“晚輩不知前輩跟十二年前忽然從江湖上銷聲匿跡的‘千麵修羅’有什麼關係?”

萬夏聞言後,立即大笑道:“小子,我果然沒有看錯你,沒想到你真的猜到我的身份……不過,你是如何知道我的?還是丫頭告訴你的?”

易寒看著萬夏眼中凝聚的殺氣,“前輩放心,琳語根本就沒有跟我提過你的身份。我之所以能猜到,完全是看到前輩那高超的易容術,以及前輩的武功套路。”

萬夏臉上的表情緩和了,“小子,既然你猜到了,為何不放在心裏,而是非要將這個事說出?”

“還是你想以這件事要挾我什麼?”

易寒看著萬夏,良久應道:“前輩多慮了,晚輩隻有一個不情之請。”

“不情之請?”萬夏重複著。

“是的,晚輩想請前輩將您獨創的武林絕學一並傳給她吧。”易寒清楚地將心裏的話說出。

這天,吃過早飯,滕琳語正心情愉快地收拾著碗筷要往廚房走去時,萬夏叫住了她,“丫頭,你過來,讓那小子去洗碗。”

易寒靜靜地起身,接過滕琳語手中的碗筷,轉身往廚房走去。

滕琳語有些驚訝地看著易寒往廚房走去的背影,她看向萬夏,問:“師父,小寒寒今天不太對勁啊!之前任由你怎麼說,他不會不會幫我的,這回,他居然自己動手。”

萬夏招手示意滕琳語過來,說:“丫頭,你不要管我。”

“哦。”滕琳語應了聲走到萬夏身邊,萬夏立即拉著滕琳語的手要往外走去,“丫頭,師父知道你很聰明,我教你的易容術,你很快就學會了,現在已經掌握得七八層了,今天我要教你另一樣東西。”

滕琳語跟著萬夏,好奇地問:“師父還要教我其他的東西啊!那是什麼?”

萬夏沒有回答她,沉默地將滕琳語拉到小木屋外麵的一片空地上,這時,萬夏才放開滕琳語的手,說:“丫頭,這是師父獨創的絕學,遇到危險的時候,你可以用來保命。”

“丫頭,你看清楚了。”

說著,萬夏以詭異的步伐移動著,不一會兒,人已經飄到很遠了。

滕琳語隻覺得眼前一花,然後人就不見了,再往前一看,才看到萬夏的身影,她忍不住驚呼道:“天啊,這比段譽的淩波微步更加厲害啊!”

她感歎完,萬夏又如同風一般飄了回來,他看著滕琳語,問道:“丫頭,怎麼樣?你看清楚了嗎?”

滕琳語嘴角忍不住抽動了,她對萬夏說:“師父,你剛才動作那麼快,我怎麼看得清楚?”

說實話,她剛才隻看到萬夏詭異地飄動著,然後人就不見了,根本沒來得及看清楚什麼。

“那這會兒,你可得看清楚咯。”萬夏貌似十分有耐性。

滕琳語猛點著頭,說:“嗯嗯嗯,師父你動作慢點。”

易寒站在遠處,他慵懶地曬著抬頭,聽見遠處那抹靚影出發陣陣歡呼和好奇……

京城瀟王府中。

明山看著那站在長廊邊望著遠處的時若海,他輕聲地問道:“王爺,夜已經深了,您早點休息吧。”

時若海沒有回答他,依然靜靜在站在那兒,他的身影顯得十分落寞。

明山再次開口說道:“王爺,明天是柳姑娘進門的日子,你若這樣下去……是誰?”

說著,明山就要往發出動靜的地方飛去,時若海叫住了他,“明山。”

然後時若海轉身看著那黑暗的地方,輕聲地說:“不知道嚴將軍深夜到訪有何貴幹?”

他話音剛落,一道挺拔的身影從黑暗中出走,他靜靜地說道:“王爺好耳力。”

“難不成嚴將軍到瀟王府就是為了稱讚本王的耳力?”時若海淡淡地應道,他似乎不將嚴丹東臉上的戾氣放進眼中。

嚴丹東收起眼中過於銳利的視線,緩緩說道:“聽說,王爺明天要娶一個戲子?”

時若海輕笑道:“嚴將軍消息真靈通。”

“我要讓誰過門的事好像還沒傳開,沒想到嚴將軍竟然已經提前知道了。”時若海解釋說。

嚴丹東冷哼一聲,語氣帶著譏諷之味,“嚴某可比不上王爺厲害。”

說著,嚴丹東停頓了下,他看著時若海臉色的變化,繼續說道:“我原本以為王爺會有那麼一點點喜歡詩雅表妹的,可沒想到你竟然以這種理由將她休掉。可憐我的詩雅表妹,屍骨未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