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端起桌上的那碗藥,走到滕琳語麵前,“你把這藥喝了,我自然會消失。”
“我會喝才有鬼1滕琳語反抗道,似乎跟易寒杠上了,但其實她是怕死了那中藥的苦味。
易寒輕挑了挑眉頭,問道:“當真不喝?”
“不喝就是不喝。”滕琳語將自己裹得更緊,她將臉瞥見一邊,不去看易寒。
易寒看到她這副反抗的模樣,他將那碗藥放在桌上,笑了笑往外走。
滕琳語見狀,頓時鬱悶了,這個人怎麼就這樣走了?
不一會兒,老人苦著臉衝了進來,他慘兮兮地看著滕琳語,小心翼翼地說:“丫頭,你真的不喝嗎?這藥可是大叔親自給你熬的,我保證你喝完這藥,病立即好了……”
聽到老人的話,滕琳語忍不住翻起了白眼,“大叔,你在打廣告嗎?”
那碗藥有那麼神嗎?一碗就藥到病除?
“廣告?”老人微微一愣,“那是什麼?”
然後老人繼續說道:“不管那是什麼東西,你把乖乖地把這碗藥喝了,快點好起來。”
滕琳語看到老人情真意切的話語,她頓時心中一片感動,沒想到這個時空還有人這麼關心她……
她接過老人遞過來的藥汁,“大叔,還是你對我好。”
老人看著滕琳語將藥喝完,這才鬆了口氣,他忍不住感歎道:“今天的晚飯總算有著落了。”
“噗……”聽到老人的話,滕琳語最後那口正要滑下嗓子眼的藥汁從她口中噴出,剛才大叔的意思不會就是她想象的那樣吧?
老人立即做出敏捷的反應,躲過藥汁的洗禮,“丫頭,你怎麼吐出來了?這可不行啊,我煎藥可是費了很大功夫的。”
滕琳語將空碗放下,她覺得有點頭疼,“大叔,你剛才說的晚飯有著落是什麼意思?”
“隻要你肯乖乖喝藥,身體自然就會好起來。”老人沒明白滕琳語為什麼這樣問,他沒有繞彎地直接將答案說出,“你若好起來,我就不用再吃那臭小子胡亂煮的東西了。”
忽然,老人的表情變得可憐兮兮,他忍不住指控道:“丫頭,你不知道那臭小子做出來的東西有多難吃,雖然才兩頓沒吃到你做的東西,但我已經……”
“停1滕琳語立即打斷老人的話,她有些火大,本以為有人真心地關心她,結果人家隻是擔心夥食問題!
“原來你這麼關心我,就是為了……”
“為了吃你做的飯1老人順口接話道,他也似乎不覺得這樣說有什麼不對。
滕琳語頓時覺得自己的頭更疼,她好像病得更重了……突然,門外傳來一聲爆笑聲,滕琳語的臉瞬間黑了。
這時,老人才注意滕琳語臉色不對,他也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好像說了不該說的話,他先看了看黑臉的滕琳語,再回頭看了看門口笑得誇張的易寒,然後疑惑地問道:“丫頭,我到底說了什麼話?為什麼你們兩個的反應是相反的啊?”
滕琳語幽幽地看著老人,“大叔,今天的晚飯你還是自己解決吧,我想我還是繼續睡覺比較好。”
說著,滕琳語順勢躺下,在她心裏將易寒狠狠地臭罵加狠狠地揍了一頓!這個該死的易寒,你給本姑娘記住了,竟然如此嘲笑她……
書房裏未點燭火,顯得十分漆黑而寂靜。
時若海坐在書桌前,安靜地像一座雕塑,連呼吸都那麼輕。
這時一個恭敬的聲音打破了室內的沉寂,“王爺。”
“找到了嗎?”時若海立即站起身,急急地問道。
他抬頭看著麵前一身黑衣的明山,他那雙深邃的眼眸裏沒有平日的平靜,有的隻是擔憂和期盼。
明山微微歎了口氣,他帶著歉意地搖了搖頭。
看到明山的反應,時若海頹然地坐下,他的臉上帶著失望,眉目間隱藏著痛苦,“還是找不到嗎?那易寒呢?也找不到他嗎?”
明山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他開口說道:“王爺,您要保重身體啊!王妃她不會有事的。我怕王爺您,沒等到王妃回來,您就先倒下了。”
自從知道滕琳語不見,時若海開始不吃不不眠不休,就是在等滕琳語的消息……
想到那天在街頭看到那個曾經威脅他的女子邊走邊落淚的樣子,他再次輕歎了口氣,不知道滕琳語去了哪兒?難道她不知道這裏有很多人擔心她嗎?
“我……還好。”時若海輕聲地應道,他的聲音失去了平日的溫潤,帶著沙啞地問道,“那霖弟那邊呢,也沒有消息嗎?”
“襄王這幾日還在不眠不休地尋找他,連附近的郊區都尋找過了,還是沒有找到。而且皇上似乎對襄王如此大動幹戈的尋找一名女子很是不滿。”
時若海輕搖著頭,他不想理會“他”對此事的反應,而是問:“那太子有沒有插手這件事?”
明山搖著頭說:“太子那邊尚未動靜。王爺,你看出了這樣的事,你和柳姑娘的婚事是不是該往後推一下?”
聽見明山的話,時若海沉默了良久,才淡淡地開口說道:“不必了,也不能再拖延了……他的身體越來越虛弱,已經沒多少時間可以拖了……”
“屬下明白。
話音剛落,明山立即察覺空氣中細微的變化,他沉聲喝道:“什麼人?”
然後,他立即追了出去,可惜那人已經快速地躍上屋頂,消失不見了。
明山在門口處發現一支飛鏢的尖上壓著一張紙,他快速地將飛鏢和那張收起來,轉身回書房,他將門關好後,走到時若海麵前,將飛鏢和紙張遞給時若海麵前,“王爺,有人送了這個來。”
隨即,明山將桌上的燭火點燃,後退一步,靜靜的立於時若海的一側。
燭光下,時若海那過於蒼白的手拿起那張紙,他細細端詳著那張紙,像不急於打開,而是開口問道:“那人呢?”
明山輕輕垂下了頭,“那人快速地躍上屋頂,消失不見了,屬下擔心有詐所以沒有去追。”
時若海輕輕點了點頭,他這才打開那張紙,仔細而快速地瀏覽一遍,然後他將那張放在桌麵上,站起身來,那無血色的薄唇微微上揚,“真是迅速,竟然在短時間內事情部署好了……明天宮中的‘他’應該要來這裏行使他做‘父親’的權利了。明天就是個時機……”
第二天,一頂金碧輝煌的軟轎在眾人的簇擁下出現在瀟王府門前。
一位身著明黃龍袍的中年男子在眾人的簇擁下步入瀟王府,他一路過來,全部的人就跪下向他問安,當他那有些臃腫的身軀坐在主位上時,臉上不可一世的表情頓時那君臨天下的氣勢和威嚴顯露無疑,那雙銳利深沉的眼眸幾乎讓人無法直視。
瀟王府的下人立即給他奉上了上等好茶,當那下人要退下時,那人沉聲問道:“你們家主人怎麼還沒……”
“父皇。”時若海虛弱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不一會兒,時若海那清瘦的身體步入那人的眼中,憔悴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而那雙眼睛似乎更加的深沉了。
時若海在李管家的攙扶下緩緩地走到那人的麵前,他語帶歉意地說:“兒臣接駕來遲,懇請父皇恕罪。”
說著,時若海順勢要跪下,突然一道明黃的身影出現在他麵前。
那人輕輕地扶了下他的手臂,“海兒,朕隻是有些日子沒來看你,你怎麼更加虛弱了?現在的臉色怎麼蒼白的這麼可怕,難道是府裏的奴才們沒有伺候好嗎?”
說著,那雙銳利的眼睛狠戾地四下一瞪,那些在一旁伺候的下人們剛因為他們家王爺的出現而鬆口氣,這時又被那人的質問給打了回去,他們提心吊膽地等待什麼……
時若海連忙開口說:“父皇,你知道兒臣的身體一直不好,這真不是他們疏忽了。”
然後,時若海再次端起恭敬地語氣,問道:“父皇,你難得到瀟王府一趟,是有什麼重大的事嗎?”
時哲逸原本還帶著慈祥的臉龐立即換上了痛心,“你這個不孝子,怎麼好端端地把詩雅那孩子給休了。朕上回問你的時候,你還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怎麼這回……”
時若海的臉上帶著愧疚,他低垂著頭,可那一低眼,那眼底卻是一片漠然,他自責道:“父皇,是兒臣罪該萬死,讓您操心了。”
“唉,你這孩子。”時哲逸又是一聲歎氣,他的語氣稍微緩和了不少,“你都這麼大了,卻總叫父皇操心。你可直到詩雅那孩子無故失蹤,昨天端木大人在朝堂之下,聲淚俱下跟朕要女兒,你說,現在朕拿什麼賠人家?”
時若海聞言,臉上的愧疚更深了,“兒臣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如今,隻希望她能平安1
不一會兒,時哲逸的眼神淩厲起來,“海兒,難道你也不知道詩雅去哪兒了嗎?”
時若海在時哲逸的示意下,虛弱地坐在椅子上,他輕聲地回道:“父皇,兒臣真的不知道她現在在哪兒。兒臣也派人在四處尋找她的下落……其實,兒臣也很擔心她的安危啊1
時哲逸那銳利深沉的眼眸落在時若海的臉上,他細細觀察著時若海的表情,顯然時若海的擔憂並不是裝出來了,他這才歎著氣說:“你這孩子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嘛?朕看你著身子也是這幾天給弄成這樣的吧?朕這回來還是想問,海兒你為何要這樣做?”
時若海低垂著頭,輕聲地說道:“父皇,兒臣喜歡上那名伶柳玥蓉,想納她為妾,可是詩雅決然不同意,她說除了我休了她,那麼永遠都不會讓玥蓉入門……她如此咄咄逼人,兒臣忍無可忍,最後一氣之下……”
“你這孩子。”時哲逸感歎道,“朕極喜歡詩雅這孩子,她沉靜聰穎,而你是朕疼愛的孩子,想著可以將你們湊成一對,也算是天作之合,卻不想……”
“父皇對不起,是兒臣辜負了您的一片每一,如今還要父皇為而兒臣擔心,兒臣真的太不孝了,可是兒臣真的很喜歡玥蓉姑娘,懇請父皇恩準兒臣讓她過門……”時若海低垂著頭,靜靜地說道。
“放肆1和氣的時哲逸聽到這話,立即拍案而起,那威嚴的劍眉緊鎖著,“你為了一個戲子休了自己的妻子,難道這還鬧不夠嗎?現在詩雅還下落不明,你竟然真打算將這個戲子迎進門。告訴父皇,你到底在想什麼?”
時若海虛弱的身體微微一震,仿佛被時哲逸的怒火嚇到,他的頭也更低了,他用虛弱的聲音回道:“父皇,兒臣在玥蓉身上看到母妃的影子,她看兒臣的眼神讓兒臣很安心,以為母妃又回來了。”
說著,時若海掙紮地跪在地上,“兒臣懇請父皇成全1
時哲逸看著時若海的舉動,他微微愣了下,“海兒你,你真的如此喜歡這個戲子?你母妃在你三歲的時候便過世了……”
然後,時哲逸頹然地坐回原位,他回想起那在他生命中隻活三年時間的美好女子,不由得感慨說:“你母妃是世上最美好的女子,隻可惜,紅顏薄命啊1
紅顏薄命?跪在地上的時若海因為這話,嘴角微微上揚,真的是薄命,可她的薄命是因為……
時哲逸重重地歎了口氣,說:“海兒,你真的非那戲子不娶嗎?”
時若海抬起頭,他堅定地點了點頭,“是的父皇,兒臣非她不去。請父皇成全!”
“罷了。”時哲逸起身,過來將時若海扶起,“不過這件事,你必須謹慎,若讓那端木大人知道,朕又要不得安寧了。”
時若海麵帶微笑地點著頭,說:“父皇的話,兒臣記住了,謝父皇成全兒臣。”
“父皇,兒臣還有一事要向您稟報,希望父皇不要責怪兒臣。”
“朕平日裏很難見一麵,今天有什麼事你就一並說了吧。”時哲逸點著頭,眉目間帶著慈愛。
時若海神情淡然地說:“兒臣不久前聽說時夏往南的一個叫南翼國的小國家出現一個叫無痕的道長,他練就了一種神奇的丹藥,據說可以讓人長生不老。”
“周圍的許多國家都去向他求過那仙丹,可都被他一一拒絕了。”
聽到長生不老的丹藥,時哲逸臉上露驚喜之色,“海兒,這個世上真的有這麼神奇的丹藥?”
時若海見狀,心中愈加喜悅,他點著頭,說:“傳聞就是這樣,這位無痕道長傳說他已年過百歲,可他的相貌卻跟青年人無異……”
“當真如此?”時哲逸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長生不老,千百年來人人都在追求,現在讓他給碰上了,即使是用搶奪,他也要得到手!
“雖然兒臣沒見過這位無痕道長,但兒臣早已派人去請他了。原本以為會遇到很多難事,而且他之前拒絕了很多國家的邀請,誰知兒臣派出去的使者回信說,他答應到我時夏來。”時若海的話語中透著喜悅,“兒臣得到這個消息後,今日正想進宮稟報父皇這個喜訊。”
時哲逸那圓滾的大肚子因為他的大笑而顫抖著,“海兒,你真是朕的好兒子埃若真得到那長生不老仙丹,朕肯定會好好賞賜你。”
“多謝父皇。”時若海連忙行禮道。
之後兩人的話題一直在那道人身上,沒人再提端木詩雅失蹤的事。
當瀟王府內再次恢複平靜,明山從暗處走了出來,他擔憂地問道:“王爺,皇上會相信嗎?”
這件事若失敗,那時若海被降罪,可不是欺君之罪那麼簡單。
時若海輕輕地閉了下眼,淡淡地說:“他現在自然不會輕易地相信我的話,可他會派人去別的國家調查。鬼盜子前輩不是已經安排好了嗎?”
“隻要我將這場戲演好,之後就是鬼盜子的事了。”
滕琳語一手提著籃子,一手推開院門,她踩著愉快的步伐走了進來。
她今天跟易寒出去練功發現不少野菜,她高高興興地采了一籃子回來,準備晚上吃野菜宴!
易寒跟在滕琳語身後,他瞥見那走在前麵蹦蹦跳跳的人身上,他懶懶地踢了下腳邊的石頭。
“大叔,大叔,我們回來了,晚上有好吃的了1滕琳語踏入屋內歡快地說道,當她看清屋內的人時,她歡快的語調轉為尖叫,“你、你、你是誰啊?”
易寒聽見滕琳語的尖叫,他飛快追了進來,他當瞧見屋子裏多了一名陌生的壯漢,他警覺地將滕琳語護在身後,冷聲地問道:“你是誰?”
那壯漢有這一張粗狂的臉,他看到滕琳語和易寒沒有半分吃驚,他坐在桌邊,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杯茶。
滕琳語從易寒的身後探出頭,正好看到那壯漢淡定自若地喝茶,她忍不住開腔斥道:“喂,你這個人也太沒禮貌了吧?你以為這是你家啊?”
易寒聽見滕琳語的話,他忍不住歎氣,雖然對方看起來沒有惡意,但她也不能如此教訓人礙…他真想知道她那腦袋到底裝著什麼……
那壯漢將茶杯放下,抬頭看著滕琳語那雙明亮的眼睛,臉上露出微笑,用他們熟悉的聲音說道:“丫頭,你認不出大叔的臉,但大叔的聲音,你該不會也聽不出來吧?”
滕琳語從易寒身後繞到那壯漢跟前,她瞪大眼睛看著那張完全陌生的臉,驚呼道:“大叔,你真的是大叔?”
然後滕琳語將手中的籃子扔給身後的易寒,伸手去摸那人的臉皮,她又是摸又是拉的,愣是沒發現任何破綻,“大叔,這就是傳說中的易容術吧?”
然後,滕琳語想將那易容的臉皮扯下來,可她怎麼都扯不掉,“咦咦,為什麼扯不下來?”
那壯漢被滕琳語搞得嗷嗷直叫,他趕緊抓著滕琳語那雙在他臉上肆虐的小手,然後用哀怨的眼神瞪著她,“丫頭,你想毀了大叔這張老臉嗎?”
“大叔你才不老呢1滕琳語甜甜地說道。
不一會兒,她疑惑地問道,“大叔,為什麼那易容的臉皮不能弄下來啊?”
壯漢瞪了滕琳語一眼,他沒好氣地說:“誰跟你說我現在是易容啊?丫頭,告訴你,現在這才是我原來的樣子。”
“啊?”滕琳語湊近仔細打量壯漢的臉,良久她說道,“大叔,你現在的樣子比之前好看太多了……”
突然,滕琳語腦筋一轉,她臉上帶上獻媚的笑,“大叔,你覺得我漂亮嗎?”
那忽然轉變的語調讓壯漢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可他還是直勾勾地看著滕琳語,雖然這丫頭很可愛,也遭人疼,但隻要她露出這樣的表情,就不知道她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了。
跟滕琳語相處久了,壯漢慢慢了解滕琳語的個性,他小心謹慎地回答說:“你當然漂亮。”
滕琳語臉上的笑加深了,她討好地抱著壯漢的胳膊,柔聲地說道:“大叔,你看像我這麼漂亮的女孩子,一點武功也不會,這樣在江湖上行走得多危險啊!”
易寒輕笑著,他雙手環抱於胸看著滕琳語又再給壯漢下套。他知道眼前這名壯漢不是簡單角色,但他卻屢次轉進滕琳語的圈套,不知是他自願,還是不忍心讓滕琳語失望而為之……
更重要的是,他看得出來這名壯漢很喜歡滕琳語。
“嗯。”壯漢經過一番認真地思考,點著頭,說,“是啊,像你這麼漂亮的丫頭別說行走江湖,恐怕走到大街上都會惹來一身麻煩。”
“嗯嗯嗯。”滕琳語點著頭,然後她不滿地說,“大叔,你都不知道,隻要我一出門就能引來一群討厭的人,讓我不能玩得盡興。而我又喜歡出門,大叔你這麼關心我,你應該不會願意看到我遭到危險吧……所以,你會教我吧?”
聽完滕琳語的話,壯漢抬頭對上滕琳語那雙閃閃發亮又帶著期盼的眸子,驚異地問道:“難道你想學易容術?”
“嗯嗯嗯。”滕琳語再次點頭,隻要她學會易容術,別人就不可能認出她來,到時她就可以當端木詩雅真的死了,而從此之後,也不再會有人窺視她身上的那所謂的寶藏的秘密,同時她也可以結束那提心吊膽的日子,過她一直想要過的生活。
壯漢的眉目間帶著擔憂,他難得一本正經地警告說:“這可是很辛苦的。”
“再者說,你我無名無份,我不能將這易容術傳授於你。”
“為什麼會沒有名分?我不是一直叫你大叔嗎?”滕琳語以為壯漢不肯答應,她有些著急了。
這時,一直在一旁觀看的易寒開腔道:“琳語,傻了嗎?大叔的意思是讓你拜他為師。”
然後易寒上前來,取了一隻茶杯,倒了杯茶遞到滕琳語手中。
滕琳語看著手中的茶杯,順勢將茶杯送到嘴邊,過了良久,她才反應過來,什麼大叔要收她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