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滕琳語緊繃的精神突然鬆懈了,眼淚毫無預計地落了下來,“大叔……小寒寒不見了,我以為你也不見了……剩下我一個人,我好害怕啊……”
滕琳語哭得眼淚鼻涕混成一團,老人被滕琳語的哭嚇到了,他飛快地從屋頂飛落下來,蹲在滕琳語身邊,手足無措地安慰滕琳語說:“丫頭,丫頭……大叔沒有不見礙…你看,大叔不是在這裏嗎?”
滕琳語似乎沒聽見老人的安慰,繼續哭泣著,剛才浮現在心中的恐懼與害怕似乎還沒有散去……
老人焦頭爛額地不知哄了滕琳語多久,她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依然嘶聲地大哭。
麵對這樣的滕琳語,老人一點辦法都沒有,他隻能抓著頭發,懊惱地在滕琳語身邊打轉,希望滕琳語快點停下來。
這時,老人轉頭正好看到易寒走了過來,他連忙說道:“小子你快過來,這小丫頭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哭得那麼厲害,我怎麼哄都哄不了……”
易寒聽見老人的話,他眉頭微微皺起,她怎麼突然哭成這樣?之前他傷成那樣幾乎要死掉,也沒見她哭啊?
易寒走到滕琳語麵前,將滕琳語從地上拉起來,“端木詩雅,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哭成這樣?”
滕琳語抬頭,模糊的視線落在麵前那張熟悉的酷臉上,原本已經漸漸平息的哭聲突然又“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老人見狀忍不住後退一步,用驚慌的眼睛看著滕琳語,沒想到這丫頭看來瘦瘦小小的,爆發力卻如此驚人啊!
滕琳語撲到易寒懷裏,眼淚鼻涕蹭了易寒一身,“小寒寒,我以為,以為你不見了……”
滕琳語的話在易寒心中產生了巨大的震動,沒想到她竟然是以為他不見了才哭得這副慘兮兮的模樣……之前被他擄走,她沒哭,被他從半空中丟下去,她也沒哭,甚至在那恐怖的血池裏,他隻聽見她的咒罵聲,卻沒聽見她的哭聲;甚至從懸崖落下,她也沒哭……
“別哭了,我不是在這裏嗎?”易寒輕輕拍著滕琳語的後背,安慰說。
說實話,他沒安慰過女孩子,可她哭得這麼慘,他不安慰她又說不過去,而且她還是因為發現他不見了才哭成這副模樣的。
滕琳語仿佛沒聽見易寒的安慰似的。哭聲一點沒有減弱的意思都沒有。
“你再哭,我就真的把你丟下了。”易寒皺著眉頭,輕聲地威脅道。
“不要!”滕琳語哽咽地喊道,她緊緊地抱住易寒,“不要,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不管他怎麼對她都好,就是不要丟下她。
易寒有些無奈,但說話的語氣更加輕柔了,“好好好,我答應你,不會丟下你的。”
不會丟下你……易寒苦笑地在心裏重複著,要他如何能丟下她呢?
慢慢地,滕琳語似乎哭累了,也哭完了,她有些虛脫地離開易寒的懷抱,她臉上的情況十分慘,那雙美麗的眼眸哭得又紅又腫,鼻子也紅紅的,還帶著一臉的眼淚鼻涕,她用濃重的鼻音質問道:“小寒寒,你怎麼能丟下我,突然不聲不響地跑出去了?”
害她以為她被丟棄了,還哭得成這樣樣子,真是丟人死了。
想著,滕琳語的視線落在易寒胸口那大片的水漬上,不由得瞪大眼,神啊,她到底做了什麼啊?
滕琳語紅著臉將易寒往房間裏拖,然後使勁地關上門,這才隔絕老人過於猖獗的笑聲。
她瞪著易寒,拍著桌子說道:“小寒寒,你竟然害我這麼丟臉!告訴你,我很生氣!”
易寒順勢坐下,他看也不看滕琳語一眼,徑直地拿起桌上的茶杯,給自己倒了杯茶水,他閑情自在地喝了口茶。
“你……”滕琳語看著易寒,她氣急了,“你居然不理我?”
易寒慢慢地將茶杯中的茶水解決了,才抬眼瞥了滕琳語一眼,淡淡地說:“你丟人跟我有什麼關係?”
滕琳語雙眼一瞪,“怎麼會跟你沒有關係?如果不是你亂跑,我會哭得這麼丟人嗎?告訴你,你不要推卸責任,本來就是你害我的……還有,把你那難看的笑給收起來,我怎麼不記得你會笑啊?”
易寒眼帶笑意地看著滕琳語,他輕歎著氣將手中的茶杯放下,不一會兒,他眼中的笑隱去了,正色道:“我方才是出去找出去的路了……還是,你想一直留在這裏?”
“我才不要留在這裏。”滕琳語想也不想地應道,“對了,你找到出去的路了嗎?”
說著,滕琳語的神色一變,“不過看你的樣子好像沒什麼收獲。”
“那個,大叔應該知道吧?”滕琳語回想了下說。
易寒看著滕琳語在思考,他輕輕點了點頭,說:“他知道,可是……他不會輕易地告訴我們的。”
易寒想到他向老人詢問時,老人用狂妄的語氣對他說:小子,你想離開這裏可以,一是打敗我,二是自己找出去的路。
他知道自己不是老人的對手,即使身上沒傷,也不可能打贏他,所以他選擇第二條,看能不能找到出去的路,不過他的運氣似乎不是很好。
滕琳語點點頭表示了解,她摸著臉頰,微微皺著眉,說:“也許我的辦法可以讓大叔願意告訴我們離開的方法,雖然可能花點時間。”
“小寒寒,這段時間,你就好好養傷吧。”
易寒看著滕琳語那雙哭紅的眼睛閃閃發亮,過了很久,他才開口問道:“你確定,你的辦法可行?”
為什麼麵前的她不能像其他女子一樣乖乖地依賴男人就好,可她似乎對自己非常自信,這樣的她即使如此狼狽也非常耀眼。
滕琳語拍著胸口保證,說:“小寒寒,你就等著吧,我一定會把這件事給解決了的。”
然後,滕琳語握緊拳頭,說:“我們一定能離開這裏的。”
滕琳語打定主意後,開始詢問易寒傷口的情況,然後幫易寒換藥。
這時,滕琳語才找到機會問出她心中的疑問,“小寒寒,我一直搞不懂,為什麼我被嚴丹東帶走後,你會那麼及時的出現?還是正好被你看到了?”
滕琳語一直覺得以易寒的性格,即使看到了,也不會輕易出手的,更何況,她又沒出錢雇傭他,他怎麼會為了救她,差點把自己命搞沒了。
易寒靜靜地趴在床上,他聽見滕琳語的問題時,他輕咳道:“我正好經過,也正好無聊沒事做,所以就順手幫忙了。”
易寒不可能告訴滕琳語,他之所以出現在那裏,是因為他一直暗中保護她。
“嘖嘖。”滕琳語感歎著說,“我覺得你不適合做好人,你看你,一做好人就把自己弄成現在這副模樣。”
聽見滕琳語這樣說,易寒有些不滿,“你不感激我救你,還損我說我不要做好人。”
滕琳語輕笑著說:“是是是,我很感激你的救命之恩,但你也害我哭成那樣。我們算扯平了。”
滕琳語的一句扯平讓易寒忍不住笑了,這女人是如何得出這樣的等式的?
幫易寒包紮好後,滕琳語輕輕拍了拍手,然後將他腰上的衣服拉上來蓋住他裸露的後背,重重地歎了口氣,說:“易寒,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正好’出現在那裏。但我的命是你救的這個事實不會改變的。”
“我放下之前對你的成見,我們做朋友吧?告訴你,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當我的朋友哦!”
易寒聽見滕琳語這樣說,他從床上爬起來,穿衣期間,問道:“做你的朋友有什麼好處嗎?”
“好處?”滕琳語似乎被易寒問倒了,做朋友需要有好處嗎?
“朋友就是那種可以為對方上刀山下火海,不為任何好處跟你在一起……”滕琳語無視易寒眼中的笑意,自顧自地給易寒補習朋友的內涵。
易寒隻是麵帶微笑地聽著滕琳語講著擁有朋友是如何如何好的一件事,他還好心地幫她倒了杯茶水。
看著她眉飛色舞的樣子,仿佛擁有朋友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情。
當滕琳語停頓下來喝茶潤口時,易寒開口說:“我沒有朋友不是也活了這麼多年?”
滕琳語瞪著易寒,反駁道:“這個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了?我可以自己泡茶,自己打傘,至於春風美酒,那不是不需要朋友也能有用的事嗎?難道有人將這些東西送過來,你就可以把那個人當成朋友了嗎?”
滕琳語頓時語塞了,她撇了撇嘴,瞪了易寒半天都沒說話,最後,她不得不承認自己被易寒打敗了。
可她有不甘心就這樣敗給一個故人,她惡恨恨地說:“你給我閉嘴,我說朋友很重要就很重要,說你是我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說完,滕琳語頭也不回地開門離開。
易寒看著她氣衝衝的背影,嘴角輕輕地上揚,她的性格有時真像個孩子,說不過別人就發火,雖說有點無理取鬧,但這個樣子的她卻看起來有點可愛。
突然,易寒想被什麼嚇到,唇邊的笑立即僵住了,一直以來都是他手邊的這把長劍陪伴他,他何時覺得這個世界上有比他的長劍可愛的東西過?可是剛才滕琳語的言行舉止,他卻打心底地認為她很可愛……
滕琳語麵帶微笑地將最後一道美味的魚湯端上桌,瞥見老人臉上滿足的表情,他早已按耐不住了,見滕琳語端上魚湯後,他忍不住伸手去抓麵前那盤野生菇炒野豬肉。
易寒用筷子敲了下老人的手背,“前輩,琳語說飯前要洗手,吃飯用筷子……”
說著,易寒那眼神仿佛在詢問老人,手洗了沒?
老人顯然不輕易合作,他手腕一轉,要從易寒的筷子上滑過,當他的手快要接觸到那盤菜時,易寒的筷子準確無誤地打中他的手背,“前輩,琳語還說過,她不喜歡將話說第二遍,如果前輩依然不聽晚輩提醒,那隻好委屈你吃晚輩弄的飯菜了。”
老人看了看易寒,然後轉頭看著桌邊的滕琳語,他不甘心地站了起來,話語中帶著強烈的不滿,“吃個飯而已嘛,幹嘛弄這麼多規矩。”
雖然他語帶不滿,但他還是妥協了,他快速邁開腳步去洗手。
滕琳語見她的美食計劃成功了,她轉頭對著易寒笑著說:“小寒寒,幹得不錯!”
易寒輕笑了一聲,視線落在剛上桌的魚湯上,問道:“這就是你的計劃?用食物來收買他?”
滕琳語湊近,在易寒的耳邊小聲地說:“小寒寒,你好好地養病,接下來繼續就看我的。”
易寒看著滕琳語臉上的笑,最後在她那雙明亮的眼睛的注視下將到嘴邊的要反駁的話咽了回去。
這時,老人甩著手裏的水跑了進來,對滕琳語說:“丫頭,你檢查下,看我老人家有沒有按照你的話去做啊。”
“還有,你們倆沒有趁我出去的時間偷吃吧?”
滕琳語看著那雙在她麵前攤開的大掌,還像模像樣地檢查了遍,才開口說:“好了,大叔,你請坐吧。”
“為了感激你的救命之恩收留之情,我打算以後天天做好吃的孝敬你。”
說著,滕琳語夾了一筷子菜放進老人麵前的碗裏,笑嘻嘻地說:“大叔,嚐嚐我的手藝吧。”
老人見狀立即拿起筷子狼吞虎咽起來,他那模樣仿佛已經很多年沒吃到好東西了,一邊吃還一邊讚賞說:“丫頭,你的手藝真棒1
滕琳語得意地看了易寒一眼,像在問他,怎麼樣?這個計劃如何?
易寒見滕琳語隻是邁出成功的第一步就像已經成功的得意樣兒,他覺得有些好笑,然後他輕搖著頭端起買年前的碗,開始吃飯。
他稍微品嚐了下,覺得滕琳語的手藝確實非常不錯。
飯後,滕琳語指著一桌子的殘羹冷炙,對還是回味剛才美味的老人說:“大叔,你負責洗碗哦。”
老人聞言,立即將碗筷放下,反駁道:“丫頭,為什麼是我洗碗啊?再說你是女孩子,這種家事當然是你來做才對。”
滕琳語沒有回答,而是麵帶微笑地將自己那雙又白又嫩的小手擺在老人麵前,問道:“大叔,你覺得我這雙手好看嗎?”
老人愣了愣,然後真的細細地打量著滕琳語的手來,過了良久,他應道:“好看是好看,不過你這雙細皮嫩肉的手,估計是練不了什麼功夫了。”
聽到這話,滕琳語的眉頭抽動了下,她又沒說要練功夫。滕琳語嘴角上揚的弧度加深了,“那麼大叔你能忍心看到我這雙細皮嫩肉的小手變粗糙難看嗎?”
聽到滕琳語的話,老人經過仔細思考,點頭讚同了,“確實,這樣好看的手如果變粗糙了,也挺可惜的。”
“那麼大叔都這麼認為……”滕琳語笑得更甜了,“今晚的這些碗筷就交給大叔你了。”
“大叔,辛苦了。”
說完,滕琳語起身對易寒說:“小寒寒,今晚的月色好像還不錯,你陪我去賞月吧。”
易寒聽到滕琳語的叫喚,他非常自然地起身,跟著滕琳語就要往外走,“晚輩,這些碗筷就麻煩你了。”
老人看到這樣場景,他忍不住微微張開了嘴,不一會兒他收起臉上的茫然,憤憤不平地說:“丫頭,你憑什麼叫我洗碗?你可別忘是,這裏是我的地盤,如果不是我收留了你們,你們都不知道是死是活呢。”
滕琳語看著老人吹胡子瞪眼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大叔,既然你也認為我的手好看,也不想看到我的手變粗糙,那麼你就憐香惜玉地幫我把碗洗了吧。”
見老人臉色未變,滕琳語收起臉上的笑,哭喪地說:“如果大叔一定要我來洗,那……那我隻好去洗了。”
老人看到滕琳語臉上表情的變化,他真怕滕琳語又失控地哭了,他指著易寒,著急地說:“不用你洗,小子,你去洗吧。”
老人加重效果,再次說道:“你,你把這碗筷了。”
“大叔。”滕琳語叫喚著老人,然後上前拉著易寒的手,她眨著眼睛對老人說:“大叔,你看小寒寒身上還有傷。那傷可幾乎要了他的命啊,你是個大好人,怎麼會讓一個身受重傷的人洗碗呢?”
滕琳語直勾勾地看著老人,等待老人的回答。
老人想著滕琳語說的話,他輕輕地著頭,說:“是啊,我這樣的好人……”
易寒覺得老人的反應太詭異了,竟然被滕琳語牽著鼻子走還不知道?
“那麻煩大叔了。”滕琳語覺得自己快憋不住了,她趁自己快笑出聲前,拉著易寒往外跑,來到外麵,確認大叔聽不見後,滕琳語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對易寒說:“小寒寒,你覺得怎麼樣?我很聰明吧!”
說著,她沿著樓梯往上爬。
易寒看著滕琳語往上爬的動作,他輕鬆一躍,準確無誤地落在滕琳語麵前,他輕笑地說:“你的確很聰明,如此一來,應該可以順利地讓他帶我們離開這裏。”
“琳語,我們在這裏被困時間長了,你不擔心你的朋友找不到你嗎?”
自從那天滕琳語哭倒在他懷裏,滕琳語就要他改口叫她琳語,而不是端木詩雅,雖然他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但在滕琳語的攻勢下,他點頭改口了。
滕琳語聽到易寒的話後,臉上的笑瞬間消失了,那張絕美的小臉黯淡了下去,她伸手托著下巴,仰著頭看著天上那輪殘月,輕聲地應道:“有人會擔心我嗎?”
她曾經以為時若海會擔心她,結果卻是另外一回事。現在在這個時空裏,還有人會擔心她滕琳語嗎?
“你不是有朋友?難道他們不會擔心你嗎?”易寒看著滕琳語憂傷的側臉,他眼中帶著歉意,她想起時若海了嗎?
“朋友?”滕琳語腦筋一轉,將時若海拋到腦後,她恍然大悟地說:“對哦,若霖,還有紫煙會擔心我。”
“所以,為了不讓他們擔心,我們是不是應該趕快離開這裏?”滕琳語那失神的表現讓易寒覺得心裏悶悶的,很不是滋味。
滕琳語輕輕地搖了搖頭,說:“小寒寒,你錯了。對付大叔這樣的人,我們不能操之過急,恐怕還得等段時間。”
易寒微微皺了下眉,反問道:“你不怕弄巧成拙,到時候前輩的胃被你養叼了,不肯放你走怎麼辦?”
易寒的話提醒了滕琳語,轉即她狡黠的一笑,說:“小寒寒,你不用擔心,我自有妙計!”
易寒輕輕地搖了搖頭,他不想打擊她的信心,轉身輕鬆往下一躍,然後抬頭對屋頂上的滕琳語,說:“夜深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嗯。”滕琳語應了聲,打算順著剛才的樓梯往下走時,她突然哇哇大叫起來,“小寒寒……我、我,我下不去了……”
易寒抬頭看著慌亂的滕琳語,他皺著眉問:“那你剛才怎麼就能上去啊?”
怎麼可能上去了下不來?她不會又在玩什麼把戲了吧?
滕琳語怯怯地探頭往下望去,很快地一陣暈眩席卷而來,她趕緊閉上眼睛,臉色蒼白地說道:“小寒寒,我、我真的下不去來了啊1
她怎麼會突然把自己恐高的事給忘記了?天啊,她剛才怎麼會有勇氣爬上來的啊?
易寒確認滕琳語臉上恐懼的表情不是裝的,他質疑地問道:“難道你恐高?”
滕琳語忙不迭地點頭,說:“是啊,如果當初不是被你從半空中扔下去,我現在也不會落下這個恐高的毛病。”
“你還發什麼愣啊,趕緊把我弄下去啊1
易寒恍然大悟,他無奈地搖頭,說:“怎麼辦?我現在有傷在身,隻能勉強一個人上下,如果多一個人,恐怕很難辦。”
“你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說完,易寒轉身回屋,真的不理會她了。原來她除了害怕一個人外,還怕高?
滕琳語頓時就無語了,她整個人趴在屋頂上,她不相信易寒就這樣將她丟下回屋了!
突然,一陣風襲來,滕琳語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她大喊道:“大叔,救命啊,你可愛的丫頭被晾在屋頂下不來了啊……”
最後,滕琳語在屋頂上吹了大半夜的冷風都沒有人理會她,最後她隻好忍住心中的恐懼,顫巍巍地從樓梯上爬了下來……
滕琳語將自己全身包裹在被子裏,露出那雙含恨的眼睛瞪著坐在桌邊沒事似的易寒,最後她終於忍不住對著易寒喊道:“滾,你這個沒良心的家夥趕緊給我消失啊!”
易寒不但不救她下來,還阻止老人出手救她,難道他就這麼看她不順眼,至於這麼惡整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