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不聽話就去死!(1 / 3)

紫煙好像知道了什麼,她抬頭看著滕琳語,眼中的寒意更深了。

滕琳語近距離地被紫煙用冰冷的視線注視了,她忍不住開腔問道:“紫煙姑娘為何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在下?”

“你是女人?”紫煙緩緩地說道。

滕琳語心中一驚,完了,紫煙肯定誤會她是那種吃飽沒事幹跑妓院來調戲她的千金小姐了。

“紫煙姑娘,請聽我解釋。”滕琳語脫口而出。

紫煙冷著臉甩掉滕琳語的手,說:“青樓這種地方,不是你這樣千金小姐能來的,你還是請回吧。”

“紫煙姑娘誤會了,我不是什麼千金小姐,我也沒什麼富貴命,我隻是個被丈夫休掉的女人,來這裏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希望紫煙姑娘聽一下我開出的條件,至於你答不答應跟我走,由姑娘自己決定。”滕琳語深吸一口氣說道。

紫煙聽見滕琳語的話,她眼中充滿壓抑,眼前這麼美好的人怎麼……

時若霖比紫煙更震撼,滕琳語怎麼將自己貶低成那樣,難道她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名節嗎?

滕琳語輕輕一笑,“紫煙姑娘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願意聽我講我的條件。”

“你是要我去你那兒做舞姬?”紫煙試探性地問。

滕琳語搖了搖頭,說:“不,不是讓你做舞姬,而是讓你去我那兒工作,幫我調教訓練新來的舞姬,從頭到尾都不需要你出來招呼客人,如果哪天你想上台表演,我不會阻攔你,全由你自己做主。”

大概是滕琳語話語中透著真誠,紫煙爽快地答應了。

滕琳語高興地差使大爺一般的時若霖去幫紫煙贖身,滕琳語帶時若霖出來自有她的目的,她想將人家的鎮店之花魁帶走不是那麼容易的,除了錢,大約還需要時若霖的身份。

請到了合適的人選後,滕琳語繼續如火如荼地進行店麵的裝修工作,她打算弄個現代與古典相結合的高級會所。

不可能太突兀,這樣古人可能接受不了,而以她的個性卻也不會太保守。

她要做的是獨一無二的事。

今天一大早,滕琳語就拉著時若霖去她選好的店址,這裏曾是一家青樓,但半年前經營不善倒閉了,之前滕琳語走遍了京城各處,最後還是回來這裏,跟時若霖說這個事後,她拿著從賬房支取的銀票大手筆地將這家店買了下來。

她之所以選中這裏,不隻是看這裏的內部結構符合她的要求,還有這家店地處京城繁華的鬧市中,而且這條街道的附近是京城有錢人的住所,可以保證一定的客源。

剛踏入店中,時若霖英俊的眉頭微微上挑,才幾天沒來,這裏就大變樣了,原樓梯改了方向,原本的樓梯口處變成了一方高台……

時若霖回頭對上滕琳語的眼中的笑意,他忍不住打了個激靈,“你一大早拖我來這兒,要做什麼?”

“你沒看出來嗎?”滕琳語用眼神提醒他,店內的變化以及多出來的人。

這裏的很多工作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員工招聘她也處理得差不多了,那麼剩下宣傳工作了。

她的目標客戶群是富有人家,所以時若霖的身份,她可得好好利用利用。

時若霖看到滕琳語眼中不懷好意的笑,他心懷戒備地問:“你在打什麼鬼主意?”

滕琳語笑嘻嘻地看著他,說:“若霖,你不要這麼敏感嘛。”

“不是我敏感,而是你前科太多了,讓我不得不防。”時若霖感歎道,不是他多心而是每次滕琳語拿那種眼神看他,他就知道接下來沒什麼好事了。

“若霖啊,你真的太多慮了,像我這種對朋友可以兩肋插刀的人,怎麼可以打壞主意呢?”滕琳語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時若霖被她這樣一說,冷不叮地打了個寒戰,“為朋友兩肋插刀?你確定你不是要說,插朋友兩刀?”

聽見時若霖的指控,滕琳語立即嚴肅地說:“若霖,你是覺得我這個不值得當朋友嘛?還是我的話就那麼可以信?”

“不,當然不是這樣。我真誠跟你做朋友,就是不曉得你……”

“不曉得我什麼?我最狼狽的時候都被你看到了,你怎麼還會懷疑我跟你做朋友不真誠呢?”滕琳語反駁著。

聽見滕琳語這樣說,時若霖無語反駁,滕琳語說的是真的。

不一會兒,滕琳語換上笑臉,對時若霖說:“你快來幫忙啊1

“來了。”時若霖無奈地應道,看來今天是逃不過幹體力活兒了。

這時,紫煙走過來,她指著工匠搬進來的大件物品,問:“琳語,剛剛送過來的東西,你是要幹什麼用的?”

滕琳語順著紫煙指的方向看去,應了聲:“哦,那是酒櫃。”

“啊?”紫煙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酒櫃,愣了下。

這些天,她一直跟在滕琳語身邊,不僅看到不少以前沒看到的東西,更見識到滕琳語的厲害。她不禁慶幸之前她點頭答應跟琳語走的決定真是很明智。

一直沉默的跟在滕琳語身後的時若霖開腔問道:“什麼酒櫃?”

滕琳語轉頭瞪了時若霖一眼,她輕拍著胸口,“呼,你想嚇死我啊?”

“你若想死,我還舍不得你死呢。”時若霖反射性地說道。

滕琳語的臉色變了變,紫煙也驚訝地看著時若霖,她看得出時若霖喜歡滕琳語,卻不知時若霖竟然如此大膽地說出這樣的話。

時若霖立即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他故作輕鬆地說:“我的意思,你若死了,留下這樣一個大攤子要讓誰收拾?砸到這裏麵的可都是我的銀子啊1

“原來銀子比人重要啊。”滕琳語涼涼地說。

“滕兄,在下說錯話了,請滕兄原諒。”時若霖立即道歉說。

滕琳語嘴角微微上揚,“我原諒你便是。”

突然,滕琳語眯著眼看著時若霖,問:“前兩天我找你,你都推脫沒空,今天怎麼就這麼空閑陪我到這裏?”

“該忙的都忙了……”時若霖呢喃著,在滕琳語的瞪眼下,他改口說:“滕兄要求在下做的事,在下一定義不容辭!”

“切,就會說大話。”

說著,滕琳語從台階走上中間的出來的台子,時若霖立即跟了上去,他靠近站在滕琳語身後,問:“你這台子是給歌姬表演的?”

滕琳語被時若霖的話嚇倒,她拍著胸口,說道:“喂,你又嚇了我一次。”

想著,滕琳語朝地麵看去,頓時有暈眩的感覺,上帝,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脆弱了。

“你怎麼了?”時若霖拉了滕琳語一把,關心地問道。

“突然有點恐高。”滕琳語實話實說,她以前都沒不怕高的,這個症狀好像是被易寒從半空中扔下去後才出現的。

“恐高?”時若霖先是一陣大笑,然後在滕琳語的怒視下閉上了嘴,好心地將牽著滕琳語從高台上下來。

這時,完成滕琳語交代的活兒的木匠走過來,恭敬地對滕琳語,說:“滕老板,你要我做的活兒都完成了,如果你確定沒問題,我還接了其他地方的活兒,希望滕老板先把工錢給結了,我好過去接活兒。”

滕琳語立即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銀票遞給木匠,說:“陳師傅,來這是給你工錢。”

突然滕琳語想到木匠的話,她好奇地問了句,“陳師傅,你怎麼這麼快就有活兒了?”

木匠語帶驕傲地說:“是瀟王府的李管家親自上門請我過去幹活兒的,聽說瀟王爺要大婚……”

滕琳語因為木匠的話,臉色變得蒼白,在一旁的時若霖見狀,立即上前嗬斥道:“既然工錢都結了,你可以走了。”

木匠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時若霖的怒意讓他快速收拾了家夥,快速離開了。

滕琳語回過神來,輕歎了口氣,故作輕鬆地責備道:“若霖,你在幹什麼?”

“琳語,你……你沒事吧?”時若霖不理會滕琳語的責備,而是關心地問。

“我沒事。”滕琳語再次歎道,然後她抬眼看著時若霖,問,“其實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

雖然她言語平靜,但她的心裏卻不是這麼回事,甚至她的眼中還含著眼淚。

“琳語……”時若霖輕喚著滕琳語的名字,他不想傷害滕琳語,才會刻意隱瞞,甚至裝作一副忙碌的樣子,讓滕琳語找不到,可惜,還是沒能將這件事掩蓋住。

滕琳語慘笑地說:“我承認,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被嚇到了。”

“所以走了神……”

怎麼會這麼快?她才離開不到一個月,他就迫不及待地娶別的女人回去……難道他真的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那個女人,是柳玥蓉吧?

時若霖見滕琳語的臉色越來越糟糕,他的心忽然一緊,像在回應滕琳語的悲傷。

然後,時若霖想也不想伸出長臂將滕琳語擁入懷中,他在她耳畔輕聲地說道:“琳語,想哭就哭吧,那樣比較好受。”

滕琳語的額頭輕輕地貼在時若霖的胸口,眼淚開始不聽話地滑落……

“琳語,我一直很擔心你,我知道雖然你一直表示對這件事已經不在乎了,可是你心裏卻不是這樣想的……”

聽著時若霖的話,滕琳語的眼淚掉得更凶了,對,她像他說的那樣一直裝作不在乎,但她卻在乎得要死。她是真的愛上了那個人,才會在再次聽見他的消息時,心那麼痛,眼淚會止不住地落下。

原來感情不像她想象的那樣簡單,說放下就能放下。

想著,滕琳語的哭聲由最初的小聲哽咽,變成了嚎啕大哭,“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滕琳語的哭聲嚴重地影響到時若霖的情緒,他輕輕地抱著,任由她在自己的懷裏放縱地發泄心中的悲傷。

原本站在滕琳語身後的紫煙看到這樣的場麵,她忍不住後退,並將在周圍出現的人差使開,不讓人去打擾。

當她轉身要去忙其他事物的時候,不恰巧地對上門外不知何時出現的男人的視線,紫煙微微一愣,然後冷著臉問:“對不起,小店還未開業,請這位公子移步別處。”

那冷麵的黑衣男子瞪了紫煙一眼,然後快速轉身離開。

紫煙突然覺得來者不善,她快步上前,對著那人的背影喊道:“我不許你傷害裏麵任何人!”

那冷麵男子回頭瞥了她一眼,快步地離開,並消失在她麵前。

明山回到瀟王府立即找到在後院中跟自己對弈的時若海,他在心裏輕輕歎了口氣,下決心似地走過去,靜靜地開口說:“王爺,明山回來了。”

“她……”時若海身體微微一僵,“怎麼樣了?”

“王爺,對不起,屬下無能。”明山自責道。

明山的反應讓時若海猜到大概發生什麼事了,他手中的黑棋啪地一聲,毫無規律的落在棋盤上,明山被他這一落子嚇到。

“王妃聽到這個消息後,哭得很傷心,不過,襄王爺一直陪在她身邊。”明山將事情清清楚楚地稟告說。

時若海拿起一顆白子,嘴角扯出一絲難看的笑,他用幾乎聽不到的聲音歎道:“如此也罷。”

他以為她不會哭,結果還是……時若霖陪著,她應該很快就能從傷心中走出來,而隨著時間推移,她應該可以完全將他忘記。

他有他必須做的事,而她,他隻能辜負於她了。

“我要娶親的事應該已經傳出去了,不久後,父皇和端木輝應該會抓著這個時機,惡意為難我。”時若海平靜地說著。

“屬下也在擔心這件事。”明山憂慮地說,“王妃被休掉的事勢必也已經傳了出去,到時王妃的安慰會受到威脅。”

“這個我考慮到了,不過不用擔,易寒一直暗中保護著她。”時若海輕聲地應道,此刻的他無法像往日麵帶微笑,即使有,也隻能苦笑。

他一直說要保護的人,此時卻被他親手推入危險之中,現在他隻希望他的計劃能快些結束,那麼就不會再傷害到她了。

“易寒?江湖排名第一的殺手?”明山反問道,“上次擄走王妃的,也是他?”

想到易寒的身形,明山產生了如此聯想。

但很快地,明山心中浮現疑惑,“聽說這個易寒,性格十分古怪,他怎麼會願意去保護王妃?”

“他曾受鬼盜子恩惠,欠了鬼盜子一條命,讓易寒保護她,也是我跟鬼盜子協議中的一部分。”時若海沒有刻意向明山隱瞞、

“明山,準備下,明天去報國寺。”

他有些日子沒去看他了,不知他的身體能不能撐到他拿到辟邪犀的那天……

明山聽到這話,立即回應說:“是,王爺。”

風好像大了,時若海抬頭看著灰蒙蒙的天,這是要變天了嗎?

滕琳語對於自己哭倒在時若霖懷裏的事,很是介意,甚至覺得丟臉丟到外婆家了,恨不得打個地洞鑽進去,省得跟時若霖見麵。

但這隻是她的臆想,住在同個屋簷下,她怎麼可能看不到時若霖?

所以此刻,她非常非常尷尬,可她又不能不說話,所以她開始找話聊了,可她吞吞吐吐地就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那個,你……”

時若霖挑了挑眉,反問道:“我怎麼了?”

滕琳語啞口無言了,她確實不曉得跟時若霖說些什麼。時若霖看著滕琳語,淡淡地說:“你今天是怎麼回事?一副白癡樣。”

白癡樣?聽到這個詞,滕琳語忍不住抬頭,惡狠狠地就要瞪眼怒視他,結果瞥見時若霖眼中的笑意,才明白他是故意的。

突然紫煙輕輕拍了拍滕琳語的肩膀,問道:“琳語,你在想什麼呢?”

“啊?”滕琳語被喚回現實,她轉頭看著紫煙,“什麼事?”

紫煙輕歎著氣,說:“襄王爺剛剛問你,今天有什麼安排沒?”

“嗯?”滕琳語輕輕應道,然後沒了下文。

時若霖和紫煙飛快對視了一眼,這個是什麼答應?顯然滕琳語並沒聽清他們的問題,而隨口應了聲。

突然,一直保持沉默的滕琳語轉頭對紫煙說道:“對了,紫煙,你待會兒去看看新來的舞姬的狀態,還有跟廚房的大廚們說我今日之內要見到成品,還有……”

紫煙聽著滕琳語的安排,她用哀怨的眼神看著滕琳語,“我明明隻是你請來負責訓練舞姬的,結果這會兒什麼亂七八糟的活兒全落在我身上了。”

滕琳語嘴角上揚,露出燦爛的笑,說:“你辦事,我放心。”

“對了,待會兒,我可能要再出去轉轉,看還有什麼需要買的沒。”

紫煙微笑地看了滕琳語一眼,她感歎道:“你就知道消遣我,你安排這麼多工作給我,那麼你可不能在薪俸上委屈我。”

滕琳語聽出紫煙在開她玩笑,但她還是點頭,說:“你放心,咱的時兄可是有錢之人,我可以向你保證絕對不會委屈你的!”

聽見滕琳語這樣說,紫煙笑了,然後開始忙碌滕琳語安排的工作。

時若霖見滕琳語安排完後,起身要離開,他連忙叫住她,說:“滕兄,你把工作都安排下去了,那你不會就想這樣把我丟在這裏吧?”

滕琳語尷尬地笑了笑,說:“對不起,我想事情想得太沉迷了。”

時若霖歎了口氣,走上前來,說:“正好我今天很閑,不如我跟你一起出去轉轉,順便給你當保鏢。”

滕琳語低頭一想,她知道時若霖是在關心她,她感歎地說:“既然你這麼無聊,那就一起走吧。”

不知何時天上飄下了蒙蒙細雨,初夏的些許悶熱被這雨一掃而光,留下怡人的舒適。

大約是這場雨,路上的行人並不多,滕琳語和時若霖沒有撐傘,而是任由細雨落在他們身上。

滕琳語轉頭看著時若霖俊朗的側臉,靜靜地說:“若霖,昨天……謝謝你了。”

她知道昨天她哭得很狼狽,最後還直接哭暈在時若霖懷裏,但這句謝謝,她一定要告訴他。

時若霖看著滕琳語鄭重的模樣,他微微一笑,說:“如果你真把我當朋友,就不要說這麼見外的話。”

“這話我聽著別扭。”

滕琳語給了時若霖一個笑臉,故作輕鬆地說:“我還擔心你會嘲笑我呢。”

“我怎麼可能會嘲笑你……”

沒等時若霖話說完,滕琳語好像看到什麼有趣的事物一般一路小跑過去,時若霖麵帶笑意地看著滕琳語歡快的模樣,剛想開口讓滕琳語注意安全,一輛從身後竄過來的馬車飛馳地從他身邊經過。

時若霖被這突然出現的馬車嚇到,他轉頭要去罵那車主時,剛一抬頭卻看不到滕琳語的身影,他急了……

滕琳語感覺被人從後麵撈起,她感覺一陣暈眩,不一會兒她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表哥,好久不見。”滕琳語淡淡地說道。

現在她應該是被他擄走吧?雖然是熟人,但用這種手段帶走她,也隻能稱之為“擄走”吧?

嚴丹東的冷峻的臉上染上一層怒意,深邃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發生這麼大的事,你都不願意告訴我嗎?”

聽到這話,滕琳語的眉頭微微一皺,原來他是來質問事情的,她身體往後退了下,才輕聲地開口說:“不是詩雅不願意,而是發生這種事讓表哥知道,隻會帶給表哥擔憂。”

不過,滕琳語還是不清楚嚴丹東說的是哪一件事。

嚴丹東看著滕琳語許久才開口低聲問道:“難道你真的不難過嗎?”

難過?她自然是會難過,但是傷心難過後,事情也不會有任何轉即,她和他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而他即將娶另一個女人了……而且經過昨天的事後,她發現以後她恐怕再也不會難過了。

“表哥,謝謝你關心我,我真的很好。”滕琳語抬眼迎上嚴丹東質問的視線,“這件事已經傳開了嗎?”

嚴丹東歎了口氣,點頭說:“你父親已經知道了,他……很生氣。”

滕琳語低垂下頭,嘴角揚起一抹譏諷的笑,端木輝會為這件事生氣?他不應該高興才對嗎?不過,如果女兒被夫家休掉,算是給他抹黑的話,他為這個而生氣,那她無話可說,了。

“詩雅,你這些日子好像憔悴不少,沒好好照顧自己嗎?”嚴丹東看著滕琳語,眼中多了一抹疼惜。

滕琳語有些不習慣嚴丹東對自己的親昵動作,她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別開視線應道:“可能最近比較忙吧。不過表哥不用擔心,忙過這一陣後,我就可以放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