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人走樓空(2 / 3)

司寇芊雨冷眼看著這些女人長袖善舞,心機深沉,一個個將算盤撥得劈啪亂響,心中滿是鄙夷。

幫忙送走最後一群女人,晉陌曦提醒她道:“芊雨,你是不是該去給皇祖母唱戲了?”

司寇芊雨看看天色點了點頭說:“要不是皇後娘娘提醒我都忘了,那我這邊去如意宮伺候太皇太後了,你這邊自己當心,那群女人沒安好心。”

“我曉得,你快些收拾過去吧,省得讓她挑你不是。”晉陌曦一邊哄孩子一邊囑咐她。

“嗯,娘娘放心,我自有分寸。”司寇芊雨收拾了她在宮中自己做的簡易的行頭便出了寧秀宮,往如意宮去了。

遠遠地望見如意宮大門外站了好些人,司寇芊雨心中納罕,怎麼,今天那老太太這裏有什麼貴客嗎?

走近了才發現是如意宮裏的宮娥太監們都被攆了出來在外麵守著。那太監總管劍是司寇芊雨也未加阻攔,直接行禮放她進去了。

甫一進大門,手中簾子還未放下,司寇芊雨聽到太後說:“一切都辦妥了嗎?”

“回母後,一切都辦妥了,宴會當天他們身邊當差伺候的內侍我親自挑選的,肯定出不了差錯。”聽到這回話的女聲,司寇芊雨一怔,鳴鳳長公主,她怎麼會在這兒?

“哼,哀家就不信,這次治不了鳳沂墨的罪,這個眼中釘哀家定要將他除之而後快!”

啊!太後和鳴鳳長公主竟然在謀劃陷害鳳沂墨!她們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司寇芊雨震驚地咬住自己的手,以防自己發出聲響讓裏頭的人發現了她聽到了剛才的談話內容。司寇芊雨又聽了幾句都是無關緊要的,於是一甩簾子大聲道:“喲,今兒個這是怎麼了?怎麼人都到外麵去了?”

裏頭的談話時在司寇芊雨出生的同時戛然而止,太後笑著道:“正說你就來了,快來,看誰進宮來看你了。”

司寇芊雨進了裏屋看到鳴鳳長公主佯裝吃驚地拜道:“芊雨簽過太後,見過母親大人。”

“你這孩子,怎麼還叫太後,你皇兄繼位之後,你外祖母已經是太皇太後了。”鳴鳳長公主也裝出一副慈母的口氣說。

“哎呀,太皇太後莫怪,母親大人木怪,人家叫習慣了嘛。”司寇芊雨打蛇隨棍上,不大不小地向兩人撒了個嬌。

“隨她,隨她叫吧。你這丫頭比青鸞家那幾個不知道機靈了多少倍,能文能武知情識趣。鳴鳳,不是哀家說你,你看看你這麼好個寶貝藏來藏去,竟然不留給你侄子,怎麼就讓我給許了那麼一門不如意的親事。”太後笑著說道最後居然頗為惋惜的樣子。

“當初人家可是竭力反對過呢,誰知道太後和母親大人當時都不準呢,母親大人為這個還人家動了家法呢。”司寇芊雨笑笑,隨著太後的話不遺餘力地拆鳴鳳長公主的台。

“哦?竟然還有這等事情?”太後奇道,“鳴鳳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性子該收收了。”

“是,母後。啊,對了,母後,今日青陽郡主和郡馬要到府上,我看時間不不早了,這便回去準備了。”鳴鳳長公主見司寇芊雨將矛頭指向她,忙找了個借口開溜。

“嗯,你便去吧。芊雨,今天給哀家唱什麼啊?”

看鳴鳳長公主灰溜溜的告退離開,司寇芊雨道:“今天給太後唱段新的,遊園驚夢。”

“好好好,這便唱吧。”

“是。”司寇芊雨略一妝扮便開了腔,將個一老一少各懷心思場景渲染得竟然也是其樂融融。

沉浸在從太後那裏聽到的消息的震驚中,司寇芊雨結束了取悅太後的無聊表演之後,心神不定地回到了寧秀宮,與晉陌曦草草用過晚膳便借口想要休息早早回房了。

他們想要暗算王爺!躺在床上司寇芊雨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到底太和後鳴鳳長公主製定了什麼樣的計劃?那些內侍會對王爺做些什麼?

不行,不管太後和鳴鳳長公主要做什麼,她都不能讓她們的計劃得逞。司寇芊雨抓緊了身下的錦被暗下決心,她絕對不會讓王爺遭受這等橫禍,絕對!

翌日,司寇芊雨幫晉陌曦穿戴好禮服,帶著小皇子前往參加除夕宴時,皇室宗親已然全部到場。和往年一樣,男女兩邊分開坐,中間隔了絹紗的屏風,以示男女有別。不一樣的是司寇芊雨的位置遠離了眾位親王妃,被安排在晉陌曦身邊。雖然不合規矩,但鳳白淵執意如此,別人也毫無辦法。

入席時,司寇芊雨偷偷抬眼向男席那邊張望了一下,不料鳳沂墨也正看過來,多日不見的兩人四目相對,目光一時纏綿在一起,似有千言萬語想要說訴說。若不是晉陌曦悄悄拉了她一下,司寇芊雨險些愣在當場。

“小心些,不要引起皇上的注意了。”晉陌曦低聲提醒她道。

“是,謝娘娘提點。”司寇芊雨慌忙低下頭跟隨晉陌曦入席落座。

百無聊賴的坐了片刻,見周圍的人都已經沉浸在聲樂中,心中暗自擔憂鳳沂墨安危的司寇芊雨悄聲問晉陌曦:“娘娘,可否將那糕點賞賜給妾身幾塊?平日裏,王爺最愛的便是妾身所做的糕點,隻是今時不同往日,妾身想要借花獻佛,不知可否?”

看她說的情真意切,又念及她的處境,晉陌曦談論了口氣道:“我命人幫你送過去。”

“不用,娘娘。娘娘席上的餐具和別席不同,送過去太顯眼,或恐為娘娘招來麻煩,妾身用帕子包幾塊命人送過去便好。”

想了想,晉陌曦點頭:“也好,隨你吧。”

說完,晉陌曦被其他過來的敬酒的女人們圍住,司寇芊雨悄悄拿起桌上的糕點看了又看,指甲在糕點背麵輕輕劃過,然後一塊塊用手帕包了遞給身後的內侍交代過去交給鳳沂墨。

結果內侍遞過的糕點,鳳沂墨打量著手中的糕點若有所思,這糕點很尋常,芊雨沒必要特意讓人這樣特意送三兩塊過來給他,其中定有玄機。

掃了眼周圍,所有人都正忙著想鳳白淵敬酒討好,無人在意他,鳳沂墨拈起其中一塊,看了一眼,果然發現了問題,糕點背麵有字跡,有些模糊,不過尚可辨認。用極快的速度不動聲色吃完手中的糕點,喝了些許茶水,鳳沂墨端起酒杯走向鳳白淵。

然而,剛到鳳白淵麵前,鳳沂墨還未開口說話,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就惹得周圍的人紛紛皺眉躲開。咳得幾乎站立不住的鳳沂墨,這次連絲帕也未來得及拿出,已是一口鮮血咯出,直接昏仆在地,倒在了鳳白淵麵前。

“皇叔,皇叔!”鳳白淵饒是心裏再想讓鳳沂墨死在當場,麵上還是不得不表現一下的,於是立刻揚聲道,“來人,傳太醫!”

隻不過,這廂鳳白淵話音未落已經有個人影兒從女席那邊哭喊著衝了過來:“王爺,王爺你這是怎麼了?王爺你睜開眼看看我,我是芊雨啊。”

此時縱然鳳白淵心中萬般不滿,千般不願,可司寇芊雨總歸還是鳳沂墨的親王妃,這樣一個公開的場合,他也毫無理由阻止司寇芊雨的舉動,隻得吩咐:“來人,將皇叔送往椒欒殿好生看護,立刻著太醫前往診治。”

“是。”內侍們應了立刻準備擔架將鳳沂墨小心的移上去抬往椒欒殿,司寇芊雨寸步不離地跟了去。臨走時,司寇芊雨偷偷往女席望了一眼,太後和鳴鳳長公主臉上盡是震驚與奸計無法得逞的憤恨。

在椒欒殿安置好鳳沂墨,太醫進來切過脈歎口氣搖了搖頭,司寇芊雨連忙追問:“太醫,我家王爺怎麼樣了?”

“王妃勿急,王爺隻是痼疾發作昏厥過去,暫時並無大礙,歇息片刻便可醒來,隻是……”

“隻是什麼?”司寇芊雨的心隨著太醫的一聲太息沉了下去,鳳沂墨的身體到底怎麼樣,患了什麼病她至今不知詳情,雖說隨著兩人感情漸深,她也發現些許跡象和外間傳言的重病纏身的情況有些不符,可到底鳳沂墨的身體她所見還是異於常人,所以心中仍是對此萬分介意。

“王妃,請恕老朽直言,王爺的身體早已是五髒俱損,好生將養也隻不過再撐上二三年,若然再像近日這般勉力操勞,隻怕不出半年……”

這一番話叫司寇芊雨如遭雷擊僵立當場,眼淚撲簌簌地滾落下來,見狀太醫也不敢再多說,躬身道:“請王妃好生看覷王爺,老朽先行下去為王爺開方煎藥。”

太醫走了半晌,司寇芊雨醒過神來,以太醫方才所言支走了房裏侍立在側的宮娥太監,換來和鳳沂墨短暫的單獨相處。

“哭什麼?”聽到司寇芊雨將所有人支開,閂了門,鳳沂墨睜眼坐了起來。

司寇芊雨走到窗前低了頭,想說什麼,隻是還未開口已經被他猛地一把抱進了懷中:“別聽那老頭子胡說,他說得作數,你也不須嫁給我受這份委屈了。”

“王爺的意思是……”

“本王的意思是,原以為在本王事成之前見不到你了,誰知你不甘寂寞玩了這一出。”鳳沂墨笑著輕啄她的嘴唇。

反應過來的司寇芊雨漲紅了一張俏臉去推他的:“什麼亂七八糟的,要不是聽到太後說要借今天的宴會除掉你,誰會冒那麼大險傳信給你。”

“原來不是想本王了?真是令人傷心啊,難道本王喜歡的女人都逃不過他的權勢?”鳳沂墨說著放開她,輕咳幾聲,臉上一副傷心不已的絕望表情。

司寇芊雨見他如此嗔道:“誰說的?不想你幹嗎擔心你,幹嗎要救你?”

“真的?”

“當然是真的!如果王爺不信……”話沒說完,不知是因為急還是因為委屈,司寇芊雨眼中已經蓄滿了淚水。鳳沂墨展臂攬她入懷,仰頭將剩下的話吞沒在兩人的唇齒之間。

良久,鳳沂墨放開她啞聲道:“傻瓜,不過是逗逗你罷了。你為什麼傳信,我已經猜到了,但是我現在不想提那些事,隻想和你單獨待一會兒。”

司寇芊雨撅著嘴又想哭又想笑地捶他兩下,側身在床邊坐下。鳳沂墨將她摟在懷中,低頭輕輕親吻齧咬她的耳垂,惹得司寇芊雨熱血上衝直過頭頂,緊張地抓著他環在腰際的雙手說:“小心讓人看見了。”

“看見了怎樣?你是我鳳沂墨的王妃,可不是他的後宮佳麗。”鳳沂墨毫不在意地將她轉過來,傾注了這些日子以來他對她的所有思念。

以前時時在身邊從不覺得如何,可是自從她被鳳白淵強行留在宮中他心中無時無刻不在想念她,那種思念令人度日如年,不思茶飯,隻想著趕快帶她回來,將她留在身邊再不讓她離開。可是他現在還無法將她從鳳白淵身邊帶走,他還無法保證她在他身邊的安全,鳳白淵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芊雨,等著我,我一定會帶你離開,不會很久了。”鳳沂墨放開的嘴唇啞聲道。

注意到鳳沂墨眼底一閃而過的狠絕之色,司寇芊雨心中湧上幾許不安,禁不住抱緊了眼前這個蒼白瘦削的男人,將臉埋在他的頸間搖頭道:“王爺,不管我在不在你的身邊,我心裏自始至終隻有你一個人。無論你有任何萬一,那麼我現在所忍受的一切都毫無意義了。所以,我求求你,王爺,不要輕身涉險。”

“我答應過你會長命百歲又怎麼會拿自己的性命兒戲?況且,我不想因為自己考慮不周累及無辜,我相信如果我那麼做了,你也不會原諒我,所以,相信我,安心等我來接你回家,好嗎?”感覺的頸間的溫柔,鳳沂墨情不自禁地摟緊了她,恨不能立刻帶她離開。

“可是,可是他不會輕易放過你的。”司寇芊雨探起頭擔憂地看著鳳沂墨,“他和我說起過你們之間的往事,那種神色,不是恨極了你是不會有的。”

“哼,他是如何跟你說的?”鳳沂墨冷哼一聲,嘴角勾出幾許冷絕狠戾的笑意,“我是掃把星是不是?我倒要看看,這個彌天大謊他們還能編多久。”

“王爺。”司寇芊雨跪在他的懷中,捧起他的臉望進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中,“不論別人說什麼,我隻信你,隻愛你一個人。”

“你知不知道,你越是這樣,我越想立刻帶你走。”抬手擦掉她眼角的淚痕,鳳沂墨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滿腔的恨意瞬間或作一池春水,隻想將這一生的柔情全部給了她,從此再無煩憂。

兩人正是情到深處,忽然聽到外麵隱約傳來一陣喧嘩聲,司寇芊雨一驚跳下床讓鳳沂墨躺下,幫他蓋好被子,轉身去開門,正好看到遠處一個宮娥端著藥碗一邊想聲響傳來處張望一邊走過來。

等到宮娥近前,司寇芊雨接過她手中的藥碗問:“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如此吵鬧?”

“回王妃娘娘,奴婢方才從那裏經過時聽到管事的公公說好像是有外臣被抓了,說是他們想要刺殺皇上。”宮娥恭敬的回道。

“竟有這等事情?”司寇芊雨佯裝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娘娘勿驚,看情形刺客已經盡數落網了。”宮娥以為她害怕忙安慰道。

“哦,那便好,那便好。”說著司寇芊雨轉身要進屋,看到那宮娥跟在身後停下腳步低頭道,“王爺醒了這藥我自會喂王爺服下,有事我會叫你,你先下去吧。”

那宮娥抬頭看她一眼躬身道:“是,王妃娘娘。”

端著藥進門,看那宮娥走了,司寇芊雨急忙將門閂上,放下藥,撲到鳳沂墨身上:“幸好你及時離席了,幸好。”

“如果不是你,我也不能這麼輕易擺脫他們算計。”鳳沂墨將她抱在懷中,感受著佳人慌亂的心跳,輕拍她的脊背安撫她。

平複了一下心緒,司寇芊雨仰起頭問:“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如果他們有意對付你,隻怕不會這樣輕易就放過你的。”

“你知道的。”鳳沂墨撫摸著她的發絲道。

雖然一直都知道他想做什麼,此刻聽他親口說出來依然能明顯的感覺到心中的震動。握著雙手沉默半晌,司寇芊雨抬起頭看他:“我們,我們不能離開皇宮,遠離他們的爭鬥嗎?”

鳳沂墨搖了搖頭:“隻要我在一日,他們便不會放過我。”

“為什麼,他們不是你的親人嗎?”司寇芊雨緊咬著嘴唇,眼中蓄滿淚水,那個皇位到底是有什麼樣的魔力,可以讓無數的血親反目成仇?

低頭笑了笑,鳳沂墨開口,聲音裏有著幾許不合年紀的蒼涼:“芊雨,不是所有有血緣關係的人都可以叫親人,曾經我也以為他們是我的親人,可終究不是。還記得你講過的九龍奪嫡的故事嗎?他們同樣是血親兄弟,甚至是同一娘胎裏的親兄弟,可是在皇位麵前又如何?我也想做四哥那個十三弟,可惜,他不是你故事裏講的那個四阿哥。”

“王爺……”

“芊雨,這世間真真假假的事情太多,難得幾個真心待你的情誼,尤其是在宮裏。所以,保護好自己,我不想失去了那麼多至親之後還要失去你。”鳳沂墨望著他的眼裏滿是擔憂和不舍。

“嗯。”用力點了點頭,司寇芊雨將臉埋在他胸口緊緊抱住他舍不得放開,“你也是,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不要食言。”

“嗯,不食言,我會來接你回家,然後和你一起長命百歲,白頭到老。”鳳沂墨回抱住她在她耳邊輕聲道。

除夕宴散的時候,司寇芊雨跟著鳳白淵派來送人把鳳沂墨送到了宮門口,直到看著他上了馬車,走遠了,還傻傻地站在原地。

一步,隻要跨出去一步她就能跟他離開,可是她不能,她不能在這個時候再給他製造事端增加負擔。所以,司寇芊雨握緊雙手望著馬車消失的方向,倔強地不肯低頭不肯回頭,即使她聽到身後的人行禮喊萬歲。

“夜深了,這裏風大,跟朕回去。”鳳白淵伸手拉她,司寇芊雨退後幾步躲開,鳳白淵眉梢一揚瞪住她。揚手遣散了周圍的侍衛和內侍們,料想是有話想單獨跟她說。

但是,她現在不想見他,更不想聽他那些說辭,於是低頭福身道:“不勞皇上費心,妾身這便寧秀宮去了。”

司寇芊雨說完轉身就走,然而鳳白淵豈肯這樣放過她,聲音一沉冷喝一聲:“站住!”

“不知皇上有何吩咐?”雖然話說的恭敬,可是司寇芊雨自始至終不肯看他一眼。

鳳白淵忽然上前狠狠捏住她的下頜強迫她抬起頭來看他:“朕問你,朕到底哪裏不如他,連你一個正眼都換不來?朕是比他矮,還是比他難看?論權,論錢,論名,論利,這天下還有誰比得過朕?你要什麼是朕給不了你的?你今天便給朕說個清楚明白!”

這天下間他想要哪個女人得不到?為什麼獨她這樣對他?

“皇上不知道嗎,一個人一顆心,許了一個人就再難許給其他人。”司寇芊雨笑了笑說。

“可是,明明是朕先遇到你,是朕先遇到你的!”鳳白淵有些無力地垂下頭握緊了她的雙肩。

“皇上,愛情不是其他事情,可以講究先來後到,妾身隻知道自己嫁給了他,妾身愛他。”司寇芊雨後退半步,拿開他的手道,“而且,皇上,你已經有了妻兒,這後宮裏,所有的女人都是你的,所有的女人都為了博你一笑費盡心思,還不夠麼?為什麼不能放過我們?”

“為什麼?”鳳白淵抬起頭看著她道,“難道你不知道麼,朕喜歡你,朕想要你,朕比他更愛你,這個理由足夠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