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恭送皇上。”送走了鳳白淵,晉陌曦立刻命人為司寇芊雨收拾了住處,所有的規製都僅次於晉陌曦。
“王妃還滿意嗎?”晉陌曦拉著司寇芊雨走進新布置出來的房間問。
“嗯,謝皇後娘娘厚愛。”司寇芊雨說著作勢要拜,晉陌曦拉住她說,“現下隻有你我姐妹,還要這些虛禮做什麼?以後沒人在時候你也不要叫我什麼皇後娘娘了,叫名字就行了。”
“這……”司寇芊雨剛想說些什麼,晉陌曦拉她坐到床上說,“你和王爺成親也一年有餘了吧,怎麼從未聽說你和王爺生下一男半女?否則,你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王爺的身體,娘娘是知道的,我怎麼敢胡來?”雖然說這話說來有些騙人的意思,但是總不能告訴別人說她和鳳沂墨最近才圓房吧?
晉陌曦歎口氣點了點頭道:“真是難為你了。當初逼你嫁給王爺,現在又……”
見她忍不住又歎氣,司寇芊雨連忙轉移話題:“皇後娘娘何時生產?”
“不是今年年底,便是來年元月。”晉陌曦撫著肚子臉上露出幸福笑意,“這小家夥可是淘得慌,將來肯定頑皮。”
“這麼說是個男孩了?”司寇芊雨也好奇的伸手摸了摸,果然感覺到手下仿佛有個小孩子在踢她,那種感覺好神奇,讓她禁不住興奮起來,“動了動了,真的會動啊!我以為是騙人的呢。”
“這樣皮,應該是個男孩了,若是個姑娘皮成這樣以後可怎麼給她找婆家?”孩子還沒出生,晉陌曦已經在為小家夥的以後發愁了。
“皇帝的女兒還愁嫁?那可是金枝玉葉。”司寇芊雨打趣道。
不料晉陌曦卻搖了搖頭說:“皇帝的女兒又怎樣?還不是要會淪為籠絡朝臣鞏固權力的工具?便是你我藍鳶姨娘家的兄弟姐妹又有哪個逃得掉?”
司寇芊雨被她說得心中一暗,忙轉了話鋒道:“那生個兒子好了,生個兒子皇上寵皇後愛,日後當皇帝,或者當個王爺到封地去天高皇帝遠,誰也管不到,自由自在。”
“隻怕也難逃皇位的紛爭。”晉陌曦說完又歎了口氣。
“不要想了,兒孫自有兒孫福,皇後娘娘又何必自尋煩惱。我陪娘娘到外麵走走吧。”司寇芊雨安慰她道。
晉陌曦點了點頭,和司寇芊雨兩人外麵去了。
自從司寇芊雨住進寧秀宮,鳳白淵日日夜宿寧秀宮,雖說皇後是正宮娘娘,但日子久了也仍舊難免招人非議。三五不時會有一撥妃嬪借著給皇後問安的名義聚在了寧秀宮,唧唧喳喳看似輕鬆的聊天內容中,明裏暗裏都表示出皇後既然有孕在身就不要獨占皇上的意思。而更離譜的是,青鸞長公主為了這件竟然特地進宮來見晉陌曦。
“陌曦,你現在雖然貴為皇後,又得皇上寵幸懷上了龍種,可是你也不能恃寵而驕。這樣連日霸占皇上,傳出去會讓別人怎麼說你?讓你爹在外麵怎麼做人?養了這樣一個蠱惑皇上的女兒?”
司寇芊雨看著青鸞長公主喋喋不休地數落晉陌曦,卻不能站出來為她辯駁,隻能看她一次又一次地向青鸞長公主說“母親,女兒知錯了。”心中越發焦躁起來。司寇芊雨總是覺得如果不是自己,如果不是鳳白淵,晉陌曦根本不用看這些人的白眼,受這些人的指責。
而鳳白淵那個混蛋,不光沒有安撫他後宮那些滿腹妒欲的女人,竟然還在晉陌曦麵前一而再地對她示好,幾次三番說要給她封號,完全不去顧忌晉陌曦的心情,想起來司寇芊雨就恨不得暴打他一頓。這樣一個混蛋男人晏雲當年會選擇他而不要鳳沂墨?司寇芊雨有些懷疑那天鳳白淵給她講的故事的真實性。鳳沂墨混蛋起來是挺混蛋,可是,大部分時候他還是很好的,溫柔體貼那麼會照顧人,晏雲隻要不是豬油蒙了心都會選鳳沂墨而不是鳳白淵。
“芊雨,芊雨?”
“啊?”
從自己的沉思中回過神來,司寇芊雨發現青鸞長公主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了,晉陌曦滿臉疲倦的站在她麵前看著她歎口氣搖了搖頭:“芊雨,我覺得你還是從了皇上吧,不然再這樣下去,我怕真的會出事。”
“可是……”
“我明白,你的心都在王爺身上,但是你想過沒有,我們這些女人有什麼權利決定自己命運,他們當初可以逼你嫁給王爺,現在也一樣可以給王爺一道聖旨,讓王爺休了你。皇上和王爺之間的事情我也略微有所耳聞,你這樣下去,如果激怒了皇上,你想過王爺會有什麼後果麼?我能說的僅止於此,你自己想想吧。”晉陌曦說完在宮娥的攙扶下回房去了。
當初口口聲聲說要和鳳沂墨恩斷義絕,卻從沒想過讓他寫一紙休書。這說明什麼?她果然還是在乎他的吧。可要是激怒了皇上……司寇芊雨想起那日鳳白淵提起鳳沂墨時臉上的表情,不由出了一身冷汗,如果真的激怒了鳳白淵他一定會遷怒鳳沂墨,新仇舊恨一起算,那麼鳳沂墨必死無疑。不,不行,她必須做點什麼讓鳳白淵清醒清醒,他不能這樣傷害他的妻子和他未出世的孩子,更加不能傷害鳳沂墨,否則她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韙也要從鳳白淵身上討回來!
離開寧秀宮,司寇芊雨一路狂奔不管侍衛和太監們的阻攔直接闖進了神木宮。正在批閱奏章的鳳白淵看到她來勢洶洶愣了一下,吩咐大殿中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我有話要跟皇上說!”司寇芊雨也不見禮徑直走到禦案前扶著案子瞪住他。
鳳白淵也不惱,放下手中朱筆看著她問:“什麼話這麼重要,要你特地找到這裏來跟朕說?”
“我想請你弄明白你的身份,你是皇上,是一國之君,你所做的哪怕是一件小事都會給你身邊的,甚至是整個筠陽國帶來莫大的影響,所以我不要感情用事行不行?”
“你說朕感情用事?”鳳白淵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一樣,看著她笑問,“你倒是說說朕什麼時候感情用事了?”
“你為了將我留在宮裏罔顧禮法,為了討好我日日留宿寧秀宮,完全不管其他人的感受還不夠麼?”見他還能笑出來,司寇芊雨怒意更盛。
撐著下巴湊近她,鳳白淵道:“好吧,第二件姑且算是朕感情用事,第一件可是你和皇叔兩人自己的選擇,怎麼也怪到朕頭上來了?”
“姑且算是?自己的選擇?”司寇芊雨簡直被他的反應氣瘋了,“鳳白淵,我問你,你到底有沒有心?你在你懷孕的妻子麵前討好另外一個女人,並未讓你的妻子為此遭受許多人的圍攻和不必要的非議,這甚至不是一個為人父為人夫的人會幹出來的事,你這個一國之君做起來倒堂而皇之了!再說我和我家王爺的事,當時的情況我們還有什麼選擇?你能告訴我嗎?不要說我可以選擇不來求你,不要說我和我家王爺可以不答應你的要求,所有的一切都在你的算計中,即便我們這樣不就範你也會用另外一種方式讓我們兩個就範的,不是嗎?”
“是,是。”鳳白淵也沉下臉色拍著桌子道,“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朕做的,真就是想得到你,怎麼樣?你如果答應朕接受朕的封號,成為朕的女人,朕絕對不會一而再地做這些荒唐事!”
“我告訴你,不可能!我已經為人婦,我有自己的夫君,我愛他,這輩子隻愛他一個,絕不會二嫁!”
“你愛他?你說你愛他?為什麼?你告訴朕為什麼?”鳳白淵麵目猙獰地抓住她的肩膀說,“你告訴朕,朕哪裏比不上他?你寧願愛一個隨時會死的廢人而不要朕!”
“愛情這種事,沒有道理可講的!愛了就是愛了,我管他是什麼人,什麼時候會死?哪怕他死了隻剩一副白骨一抔黃土,我愛的也是他!”司寇芊雨掙開他的雙手大聲道。
“朕命令你不許再愛他!乖乖接受朕的安排,朕可以給你一切你想要的東西,否則朕要他人頭落地!”鳳白淵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瞪著她說。
“好啊,你動他試試看,你敢動他一根汗毛,我告訴你鳳白淵,就算是拚上這條命,做鬼我也不會放過你!還有,我要告訴你,他死了我也決不會獨活!所以,這種威脅你留給別人去吧。我勸你是為了你好,你若定要做那亡國的昏君,隨便你!”司寇芊雨說完轉身就走。
“站住!以下犯上,擅闖朝堂你覺得你該當何罪?”鳳白淵抄起案上的鎮紙扔了出去。
“要頭一顆,要命一條,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閃開他砸過去的鎮紙,司寇芊雨扔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神木宮。
除了神木宮,一口氣穿過兩重宮殿,看看後麵沒人追來才停下來靠著廊柱大口喘氣的司寇芊雨當然不知道此時鳳白淵正坐在禦案後重新考慮他的話,她的心思此時此刻完全放在身後跟著她的腳步聲上。這個人自從剛才她出了神木宮就跟上了她,不知想幹什麼。
司寇芊雨正要出聲,一方錦帕覆上來溫柔地替她擦掉了額上的汗水。怔了一下,她回頭看到鳳沂墨疼惜臉。
“王爺……”司寇芊雨低下頭想說什麼,鳳沂墨上前將她擁進懷裏道,“什麼都別說,你剛才說的我全聽到了。”
剛才她和鳳白淵吵架,兩人吼得震天響,外麵的人想聽不見也難。司寇芊雨紅著臉“嗯”了一聲,聽到他說:“那天是我不對,我不該聽了汝璃的一麵之詞就那麼衝動,我應該相信你的。”
“我已經不生氣了,王爺。本來,我對你一再袒護她真的很生氣,可是靜下心來想了想,如果沒有她,可能我根本不會遇到你。你有那樣的過往,和她之間又有那樣的經曆,我想她對你來說總是有些不同的意義吧,那些我從來不知道的事情。”司寇芊雨靠在他懷裏再一次聞道他身上熟悉的藥香,竟然想要落淚。
鳳沂墨抱緊她道:“現在對我來說,對我來說具有不同意義的人隻有你。過去的事情早已經過去,晏雲本就不愛我,是我一再強求才釀成了悲劇,逼死了晏雲,又害得你現在落進鳳白淵手裏。不過,芊雨,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什麼時候?”司寇芊雨抬起頭看著他道,“王爺,事已至此,你我又何必強求?倘若再為了這件事,殃及了其他人,王爺,那便真的是得不償失了。”
“可是,芊雨,我怎麼能把你放在他手裏?”
“噓,別說這些沒用的了。”司寇芊雨伸手點上他的薄唇道,“王爺,我知道你心中有大誌向,我不攔你,你想做什麼就去做。我隻求你一件事,保重身體,你答應過我會長命百歲。”
點了點頭,鳳沂墨捉住她的手輕輕親吻,在她的尾指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這是我留給你的記號,和你留給我的再同一條手臂上,如果你我日後失散了,容顏不能辨認,這便是相認的憑證。”
直到遠處傳來侍衛巡邏的腳步聲,兩人才戀戀不舍地放開彼此。
“等我來帶你回家。”鳳沂墨捧著她的臉,低聲道。
“嗯。”司寇芊雨點了點頭,伸手描摹過他的眉眼。
兩人在侍衛走近時,同時放手轉身各奔東西。
一番爭吵之後,鳳白淵終於有所收斂,後宮之中雨露均沾,平了眾怨。而這一年也在這些沸沸揚揚的瑣事之中漸進尾聲,晉陌曦的肚子也在這時有了動靜,司寇芊雨一邊安撫晉陌曦,一邊指揮眾宮娥太監通知皇上,請太醫,準備各種待產之物。經過數個時辰的煎熬之後,司寇芊雨聽到房裏傳來一聲嬰兒的響亮的啼哭。
“生了!生了生了!”司寇芊雨興奮得挨個抓著在場的宮娥太監的手大喊大叫,仿佛她才是當爸爸的那一個。
不到片刻,有老嬤嬤出來報說:“恭喜皇上,賀喜皇上,是個小皇子。”
初為人父的鳳白淵拔腿便要往裏衝,卻被一幹宮娥嬤嬤攔住了說:“產房汙穢,當心衝撞了皇上,等奴婢們打理妥當了再請皇上進去。”
看著他總算是有些為人父親的樣子,司寇芊雨忍不住笑了出來,總算是還沒有完全不可救藥。
見她在旁偷笑,鳳白淵有些不爽地瞪了過來,司寇芊雨立刻收斂了笑意上前正色道:“皇上,這孩子是皇上的嫡長子,又是太後和太皇太後地嫡孫,皇上難道不用派人去告知一聲嗎?還有宗室玉牒的登記,昭告文武百官等等,不是會很忙嗎?”
經她提醒,鳳白淵才發現剛才那個孩子的降生對他的影響是何其的大,竟然讓他把這些全忘了,連忙吩咐宮娥太監們去辦。
又過了些許時候,有嬤嬤抱著一個被小棉被包的好好的嬰兒出來,雖然還是皺皺的一團,也沒睜眼,但還是能隱約分辨出這孩子長得極像鳳白淵,再一旁逗弄地司寇芊雨小聲咕噥道:“不知道他們姓鳳的是不是都長這樣一雙眉毛。”
“你說什麼?”想抱兒子卻無從下手的鳳白淵瞥她一眼問。
“沒什麼。”司寇芊雨佯裝沒看見,隻用指尖輕輕地描畫著孩子的眉眼。鳳沂墨的眉毛也是這樣,長長的,斜著飛入鬢發裏。不知道以後他們的孩子會不會長了他那一副眉眼,天生便是個勾人的帥哥坯子。想到這兒,司寇芊雨不自覺地揚起了嘴角。
“在想什麼?自己一個人偷偷樂成這樣。”
身旁開口的人瞬間便打破了司寇芊雨的幻想,他們以後能不能再見都未可知,更別說想要個孩子了。念及此處,司寇芊雨心中一滯,歎了口氣。
“你到底在想些什麼?一會兒發笑,一會兒歎氣的。”鳳白淵不死心地再問。
為了避免被他煩死,司寇芊雨道:“沒什麼,皇上不去看看皇後娘娘嗎?”
鳳白淵這才想起什麼來抬腳進了裏屋,司寇芊雨望著他的背影歎口氣搖了搖頭。這人做皇上或許是不錯的,可是為人夫為人父卻是頂差勁的。自己老婆十月懷胎又在裏麵拚死拚活那麼久為他生下了兒子,他卻還在外麵想著如何討好別的女人。就衝他這一點,司寇芊雨早已將他在心裏花了一百八十變叉叉了,不要說他還有傳說的後宮粉黛三千。
不一會兒,嬤嬤哄睡了小皇子抱了下去,鳳白淵也正從晉陌曦那裏出來房中,寧秀宮偌大的正廳中隻餘司寇芊雨和他兩人。司寇芊雨略一思忖上前道:“皇上,當初皇上留妾身在宮裏說的是陪皇後娘娘待產,現如今娘娘已經順利誕下龍子,皇上是否可以放妾身出宮了?”
“出宮?”鳳白淵看了看她笑道,“你妄想。當如是你答應朕,如果朕放汝璃走,你便留下的。”
“可是,皇上,妾身再如此在宮裏住下去,不合祖宗法製。”
“祖宗法製?祖宗法製都人定的,朕現在說你可以住在宮裏,你便可以住在宮裏。”鳳白淵說。
司寇芊雨等他一眼氣得想跺腳,這個混蛋,為什麼就不能像個正常的皇帝,凡事以國事,正事為先呢?
“為什麼總想著離開?難道朕對你不如他對你好嗎?還是說,你想要回到他身邊?”
司寇芊雨搖了搖頭說:“和王爺無關,是妾身自己住不慣,每次想到這深宮大院鎖住了無數女人的一生,妾身便由衷地想要離開這裏。這裏不適合妾身,妾身在這裏找不到快樂。”
“為什麼,朕每天供你錦衣玉食卻換不來你一張笑臉?”說實話,他早已發現,自入宮伊始至今,她每日裏落落寡歡,神思不屬,毫無曾經他在宮外見她時的神采飛揚。
“皇上,錦衣玉食不等於快樂。皇上可曾養過麻雀?”司寇芊雨不等他回答徑自道,“麻雀這種鳥非常常見,卻隻能生長在野外,無論冬夏自己覓食做窩,一旦被人捉住飼養,要不了一日便會死去,因為麻雀雖然很小,但它留戀向外可以生存的卻是外麵的自由自在的大千世界。妾身就好比被人捉到麻雀,縱使衣食華美對妾身而言也不如自由來得重要。所以,妾身懇求皇上放妾身出宮吧。”
“倘若朕拒絕呢?”鳳白淵霸道地看著她說。
司寇芊雨黯然低頭道:“那,皇上便等著為妾身收屍吧。”
“假如朕說這麼做是為了救皇叔一命呢?”鳳白淵握得手指哢哢作響。
“王爺?我家王爺怎麼了?”聽鳳白淵提起鳳沂墨,司寇芊雨心中一驚急道。
“怎麼了?”鳳白淵冷笑道,“皇叔最近可是一掃先前的病態,頻頻與入京述職地各地方官員往來,甚至私自出京。朕雖然眼下尚未抓住他什麼把柄,但也隻是時間問題。到時候,你覺得朕該如何處置他?”
望著鳳白淵眼中的寒意,司寇芊雨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鳳沂墨在做什麼她自然是知道的,謀權篡位,自然是株連九族的大罪,到時候隻怕與西陵王府有關的上下人等一個都逃不掉。
“是否妾身答應皇上留在宮中,皇上便答應繞我家王爺一命?”司寇芊雨遲疑半晌道。
“君無戲言。”
“好,妾身答應皇上。”既然鳳白淵苦苦相逼,為今之計也隻有先穩住鳳白淵再說了。如果鳳沂墨事成,必會想法設法來奪她回去。如果事敗,他返回大不了魚死網破,她和鳳沂墨做一對同命鴛鴦。隻要事態有變,鳳沂墨脫離了鳳白淵掌握,她就設法從這宮裏逃出去。
晉陌曦喜得龍子的消息傳出去,後宮的妃嬪便接連不斷成群結隊地備上禮品前來慶賀,全然不見前些日子明裏暗裏爭風吃醋的樣子。
誰不知道嫡長子地位尊貴,日後最易得勢被立為太子,很多人是來巴結的,當然也有些人是來打探情況,伺機暗中對皇後母子動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