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有事?”赫連鑫扶著她的肩看她站穩了問。
“嗯。”點了點頭,司寇芊雨道,“想請你幫個忙。”
“好啊,隻要是我能做到的。”赫連鑫也不推辭,立刻答應下來,“要我幫你做什麼?”
“事情是這樣的。”司寇芊雨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嘰嘰咕咕將她和羿書凡說過的事情又講了一遍,赫連鑫聽了微微一笑道,“要整他們你隻要說一聲就是了,何必你親自動手,而且這樣你不覺得便宜他們了麼?”
抬頭看看赫連鑫眯著的狼眼裏閃爍不定的光芒,司寇芊雨突然覺得這男人不光長了一雙狼眼,性格看起來也是狼性十足。
“他們到底是皇室,我隻是想親手懲戒他們一下,希望他們以後和人說話的時候口下留德。”
赫連鑫看著她半天沒有說話,司寇芊雨也不著急,站在樓梯邊上大大方方地看了回去。
“那好,走吧。”見她如此坦蕩,赫連鑫怎麼也想不到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鳳沂墨。
司寇芊雨在鬆竹館裏改扮一番,帶著赫連鑫在街角會合了弈書凡,三人尋路往七王府佯裝求見七王爺,門房的管事告訴他們七王爺今天和其他幾位爺一起出門去了,晚上在鴛鴦樓做東宴請幾位爺,三人二話不說直撲鴛鴦樓。
到了鴛鴦樓,三人要了個雅間先坐下,弈書凡出門去查探,看那幾位小王爺來沒來,不到片刻功夫,弈書凡帶著七、八、十二、十四四位王爺的準確位置回來了:“現在動手麼,芊雨?”
嘴角一勾,司寇芊雨笑得有點邪:“好啊,此時不動更待何時?”
三人依照計劃由赫連鑫前去將四位小王爺先後誘出雅間,司寇芊雨和弈書凡從後將其各個擊破。
不一會兒,四位小王爺全部被打昏帶到了鴛鴦樓的馬廄裏。司寇芊雨上前扒了他們的袍子扯開將四人兩兩一對綁了起來,又將馬糞兜拿來,將馬糞撒了四人滿頭滿臉,最後把馬糞兜扣在了四人的頭上,又一人賞了一腳:“皇室子弟了不起嗎?狐假虎威仗勢欺人,姐今天教教你們做人的道理,不要以為掛著皇室的頭銜就什麼人都可以欺負。”
這一腳看似平平無奇,赫連鑫和弈書凡卻都知道其中厲害,四位小王爺回府怕是要請大夫接骨治脫臼了。
“這樣真的沒問題?”羿書凡有些擔心地看向司寇芊雨。
“放心,我保證他們死無對證。”司寇芊雨拍拍胸脯揮手道,“我們撤。”
三個人神不知鬼不覺地的回到雅間裏,招來小二結過酒錢,大搖大擺地出了鴛鴦樓又在街邊的古玩店裏流連半晌,看到街上被幾個王府的下人鬧的喧鬧起來才忍不住看看彼此笑著分手離開。
“王爺可曾回府?”司寇芊雨回到王府直奔蒼梧閣,不等侍衛答話,她已經看到房裏亮著燭火,想來鳳沂墨已經回來了。揚起嘴角笑了笑,司寇芊雨準備轉身回蘆葭園盥洗一下再過來,不想鳳沂墨已經打開房門,站在門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檢視了下自己身上的裝束,司寇芊雨訕訕一笑,“王爺。”
“進來,還想穿著這身衣裳遊遍整個王府不成?”鳳沂墨白她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
司寇芊雨從善如流,立刻聽話地跟他進去:“今天下午入宮,皇上沒有難為王爺吧?”
“你心裏什麼不知道,何必多此一問。”鳳沂墨關上房門回身拉她入懷,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你去馬廄了?”
“嘿嘿,王爺真是明察秋毫。”司寇芊雨仰頭望著他,漆黑的眼睛裏浮著狡黠的笑意。
捏著她的鼻子笑了笑,鳳沂墨沒有多問,而是說起了另外一件事:“聽宮裏的人說,皇後娘娘有了身孕。”
“什麼?”司寇芊雨愣了一下,似是求證般再次看向鳳沂墨,鳳沂墨輕輕點了點頭。
“這也不算什麼壞事,如果皇後一直沒有子嗣,不管再如何賢德遲早要遭人非議,逼皇上廢黜她的。”仿佛猜到了司寇芊雨的心思,鳳沂墨安慰她道。
“嗯,希望皇後娘娘能夠順利的誕下龍子。”司寇芊雨歎了口氣說。雖然鳳沂墨說的是事實,但想到宮中人心險惡,她多少還是有些擔心。因為宮鬥劇裏總是這樣演的,宮中但凡有人懷孕,就會有人設法讓其流產。
鳳沂墨看著她略帶擔憂的小臉心裏倒是更加為她擔心,誰知道她下午支開他去做了什麼,有沒有被那幾個小子抓住什麼把柄。他們夫婦兩個自成親以來一直是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稍有行差踏錯定會被人尋了由頭狠狠到鳳白淵麵前參上一本,到時候隻怕鳳白淵難免會再次借題發揮。
單單是鳳白淵的刁難尋釁他倒是不擔心,因為總有法子對付,隻是眼下他的大事正在緊要關頭,他並不想為自己招來不必要的麻煩,可他也不想壞了司寇芊雨的興致,所以,心中縱有千般憂慮算計還是任由司寇芊雨去了,他願意寵她,因為她是他的女人。
鳳沂墨的擔憂在第二天早朝得到了確認,聽著四個後輩言辭激憤地在鳳白淵麵前說出昨天的遭遇並且將矛頭齊齊指向了他:“皇兄,肯定是十三叔指使人謀害臣弟,請皇兄為臣弟等人做主。”
“胡鬧!皇叔昨日下午一直與朕一起在宮中,如何謀害你們?”鳳白淵暗暗瞪了一眼鳳沂墨一眼,眉峰一揚對他幾個兄弟怒道。
鳳沂墨不得不承認,司寇芊雨的算盤算得門清,他昨天一直和鳳白淵在宮裏為朱衣城的事情忙,自然不可能有功夫去欺負四個後輩,當著眾多朝臣鳳白淵亦不能將此事硬栽倒鳳沂墨頭上,四位小王爺鴛鴦樓慘遭暗算一事隻能在得到鳳白淵會派人追查的答複之後不了了之,畢竟此等發生在皇室成員身上實在是不光彩,再派人大張旗鼓地去追查豈不是人盡皆知?
早朝散的時候,鳳沂墨笑眯眯地看著四個後輩憤憤地從他麵前拂袖而過。
忙完政事出了宮城,鳳沂墨看看天色已晚吩咐車夫前去鬆竹館接司寇芊雨一起回府,隻不過,在他邁進鬆竹館大門的那一刻,原本的好心情在看到館內的兩人時煙消雲散。
“一直聽人說草原上的兒女生性豪放,沒想到是真的啊,就算是我認識的姑娘們也不敢這樣做啊。”司寇芊雨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盯著赫連鑫,俏臉因為興奮微微有些發紅,那種顯而易見的向往之色是和鳳沂墨在一起時從未有過的。
赫連鑫望著她的一雙微微眯起的狼眼裏隱隱可見男人對一個女人動心時的欣賞和貪戀之色。他在打司寇芊雨的主意,鳳沂墨第一次見他時便已經知道了,而且赫連鑫從未隱瞞過,對此毫無所覺的恐怕隻有司寇芊雨。
挑釁般,赫連鑫眼風淡淡掃過鳳沂墨,對司寇芊雨道:“在我們草原上,想要獲得姑娘們的芳心,男人病懨懨的是不行的,必須要身體強健,騎術超群……”
“像你一樣?”司寇芊雨笑著道,“雖然我沒有看你騎過馬,不過那天看你的鞭法出神入化,料想騎術不會差到哪裏去。”
“想學嗎,改天有空的時候教教你?”赫連鑫亦是彎起眉眼給他剛硬的線條添了幾分柔和。
司寇芊雨用力點頭:“好啊,好啊,我一直想學騎馬,可惜我家王爺身體不好,王府裏沒人可以教我。”
“芊雨。”鳳沂墨忍不住出聲,司寇芊雨回頭臉上綻出甜美的笑容,“王爺,你怎麼來了?”
“來接你回府。”鳳沂墨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從驚喜到疑惑就知道自己的臉色一定難看得可以,但還是按捺住心中的怒意對她笑道。
司寇芊雨起身走近扶住他問:“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沒有。”鳳沂墨瞥了赫連鑫一眼挽起司寇芊雨的手說,“我們走吧,天色不早了。”
“嗯。”司寇芊雨順從地點點頭對赫連鑫道,“赫連公子,我先和我家王爺回府了,我們改日再敘。”
赫連鑫揚起嘴角對她舉了舉酒杯,“下次穿得利落些,我帶你去騎馬。”
“好……啊。”話一出口,司寇芊雨明顯感覺到鳳沂墨的手臂一僵,握著她的手力道加重,趕忙改口道,“王爺,我們走吧。”
鳳沂墨沒有說話,隻是與赫連鑫對視一眼,帶著司寇芊雨轉身離開。
出了鬆竹館,鳳沂墨揮開司寇芊雨,自己在小廝的攙扶下上了馬車。司寇芊雨愣了一瞬,看看被人拂開的雙手有些不明所以,她已經許久沒有遭過鳳沂墨如此對待了,習慣了他溫柔體貼的照顧,突遭冷雨司寇芊雨有些摸不到頭緒,她不過和赫連鑫聊了聊天,值得生這麼大氣麼?
“王妃娘娘,王爺命娘娘上車。”小廝送鳳沂墨上車之後小聲催促司寇芊雨。
“知道了。”司寇芊雨搖了搖頭,撩開車簾上車,鳳沂墨蒼白的俊臉在車廂的陰影裏越發顯得冷沉陰鬱。
不是吧,這麼小心眼?司寇芊雨小心翼翼地看著鳳沂墨從離開鬆竹館到回到王府一直陰著的臉撇了撇嘴角。鳳沂墨似有所覺,眼角一斜,一抹冷光襲來:“想學騎馬為什麼不告訴本王,難道王府裏沒人教得了你?”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鳳沂墨的冷冰冰的語氣讓司寇芊雨心裏打了個突,解釋道,“我其實……隻想王爺你教我,可是……”
鳳沂墨有些意外地看她,司寇芊雨一邊幫他脫掉朝服外衫,一邊委屈地瞅著他說:“赫連公子隻是館內的客人,幫過我幾次,所以我請他喝酒而已,沒有別的什麼的。”
“難道你還想有別的什麼?”鳳沂墨眉梢一挑瞪著她說,“你是本王的女人,如此公然在勾欄院中拋頭露麵已是不妥,竟然還和身份不明的男人在大庭廣眾之下……”
“王爺,你怎麼能信口開河?”鳳沂墨話未說完,司寇芊雨也生氣了,明明隻是好朋友談個天隨便喝兩杯,怎麼讓他說得好像她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一樣?
“本王信口開河?那男人對你難道沒有非分之想,沒有出言諷刺本王病弱?”
原來他聽到了赫連鑫說的那句話,她後麵還跟了句她家王爺身體不好,怪不得生這麼大氣。司寇芊雨怔了怔忙道:“王爺,你誤會了,我和赫連公子沒有那個意思。”
“沒有那個意思?司寇芊雨,你真是天真的可以,你了解那個赫連公子是什麼人嗎?一個男人對你毫無所求會無緣無故對你那麼好嗎?”
“我……”她確實對赫連鑫一無所知,可是她和赫連鑫之間也真的是一清二白。她是喜歡鳳沂墨在乎她沒錯,但她不能忍受他懷疑她對感情的忠貞,於是怒道,“在嫁給王爺之前,我對王爺又了解多少?嫁給王爺之後,王爺又讓我了解過王爺多少?如果非要透徹的了解一個人才能相交的話,王爺對我與赫連公子有何不同?”
“司寇芊雨!”鳳沂墨眸光一凜神色愈加冷冽,“本王對你與赫連公子有何不同?本王是你的夫君就是與那男人最大的不同!你所有的一切,全部是本王的,本王便是今天對你動用王府家法也無人有權過問!”
“你……”鳳沂墨斷章取義的一番話讓司寇芊雨為之氣結,狠狠扔掉手裏的袍子轉身要走,誰知腕上一緊,鳳沂墨拉住她。
“放手!”司寇芊雨想要掙紮又怕傷了他,隻得怒目圓睜地瞪著鳳沂墨道。
“休想!今日你進了這蒼梧閣的房門不把話說清楚就別想出去!”鳳沂墨居高臨下俯視著她寸步不讓。
“鳳沂墨,拜托你講講道理好不好?我都說了我沒有那個意思,是你自己不相信,憑什麼現在不讓我走?”司寇芊雨幾乎抓狂,眼前這個一臉怒意身體孱弱的男人打又打不得,說又說不過,現在還拖著她不讓她走,到底是想怎麼樣?
“就憑我是你夫君!”鳳沂墨長臂一展司寇芊雨頓時雙腳離地如同雞雛般被他撈了起來。
“啊!”大驚之下來司寇芊雨不及反應已經跌倒到了房內的大床上,對上了鳳沂墨眸光深沉黑到極致一雙眼睛,警覺地嗅到了危險的味道,“你想幹什麼?”
“讓你再不敢惦記別的男人。”俯身扯開她外麵的大衣裳,鳳沂墨將她禁錮在兩臂之間看著她的眼睛說。
“你,你不能這樣,鳳沂墨!”司寇芊雨本能地抓住衣領向床角裏麵一點一點挪動,“你說過,等我願意的時候才……啊!”
不等她說完,鳳沂墨便突然靠近她,琉璃子般的黑眼珠籠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朦朧中透出一股嬌憨,她紅潤水靈的臉蛋看起來似乎更加誘人,鳳沂墨忍不住再次吻了上去,微涼的手掌也深入中衣沿著她的腰身撫下,司寇芊雨蜷縮著,忍不住輕吟,向他貼近了幾分……
一切結束之後,司寇芊雨望著身側男人蒼白俊美的臉龐,替他撩開頰邊被汗水打濕的頭發,換來他用力而深長的熱吻,讓她剛剛回來的神智險些又立刻飛往九霄之外。
“這是怎麼弄的?”司寇芊雨喘著氣靠在他懷裏小心翼翼的撫摸著他胸口的傷疤輕聲問。
摁住她形同玩火的小手,鳳沂墨在她的額角輕輕印下一吻輕聲道:“你不會想知道的。”
抬眼望了望他黑如墨染的雙眸,司寇芊雨知道他沒有說謊,他瞞了她很多事情,但這些日子朝夕相處下來,她也知道那並不是好事,所以鳳沂墨不說她便不問,她相信總有一天他們會坦誠相見。當然,現在兩人也足夠坦誠了,司寇芊雨想起兩人剛才做的事情不由臉上又泛起紅潮。
先前鳳沂墨那番舉動司寇芊雨覺得她應該給他定性為家庭暴力,換做以前她定然是要同他離婚的,因為在她的認識裏家庭暴力這種事情應該防微杜漸,一有苗頭立刻掐斷,絕不給他機會。可是,現在她不僅沒有反抗他,反而心安理得的窩在他懷裏,她一定是被周圍的環境給同化了。
“以後不許再和其他男人親近,尤其是不明身份的男人。”
“可是……”
“沒有可是。”鳳沂墨將她壓在身下,一貫陰鬱的臉上是少見的霸道之色,“那赫連公子是什麼人你可知道?”
司寇芊雨怔了一下,搖頭:“我隻看他出手闊綽,為人慷慨爽直,其他一概不知,難道不是鳳臨的大家公子嗎?”
“你啊。”鳳沂墨笑著搖了搖頭,“赫連是明汐國的國姓,明白了?”
“國姓?就像筠陽國的鳳姓一般?”司寇芊雨心中一跳,這怎麼還牽扯到別國的皇室了,莫非穿越一定要如此狗血?
鳳沂墨點頭:“你是筠陽國的親王妃,皇室宗親,雖說我在皇室中不受人待見,但是明汐國和我筠陽國素來不睦,所以,一個明汐國的皇室接近你,其中必然有不可告人的事情,你還毫無防備地和這人來往,你說讓我如何放心,如何不生氣?”
“誰知道這裏麵有這麼多彎彎繞繞啊。”撅著嘴偷看他一眼,司寇芊雨小聲道。
“你不是不知道,你是懶得去想。”鳳沂墨一語戳穿了她那點小心思,司寇芊雨俏皮的吐了吐舌頭笑彎了眉眼。鳳沂墨倒也不生氣,溫柔撫著她的發絲道,“你既然不願意去想就交給我去想,凡事有我為你去打理。”
看著繞在他手指上的烏黑秀發,司寇芊雨心中一甜又向他懷裏靠了幾分說:“你知道嗎,在另外一些遙遠的國家,他們成親之後夫妻雙方都要佩戴一種叫做婚戒的指環,用來表示婚姻關係的確定,不如我們也來做一對戴上?”
“好啊,隻是不知這婚戒要用什麼來做?”鳳沂墨問。
“一般來說,婚戒都是白金或者黃金的,當然沒有條件的話就隻好退而求其次啦。”司寇芊雨調皮地眨了眨眼,反手從頭上拔下幾根頭發,拿過鳳沂墨的手將發絲結成環狀套在他的無名指上,“結發為夫妻。聽說,左手的無名指的血脈可以直達心髒,所以,婚戒要戴在無名指上。”
鳳沂墨垂眸看了看手指上的發絲,勾起嘴角再次吻她:“芊雨,我想你……”
“嗯?”司寇芊雨來不及反應,男人已經用行動給了她答案。
良久,司寇芊雨在蒼梧閣裏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來,鳳沂墨因為要參加早朝的朝議早已不在府中。司寇芊雨一個人癱在偌大的床上直覺得渾身都快散架了。
看不出來平時那般孱弱的人竟然……想起昨夜兩人的一番纏綿,司寇芊雨兩頰滾燙,麵泛紅潮,縮頭躲入錦被之中。本來以為一個病秧子定然是瘦弱不堪的,沒想到鳳沂墨的身材竟然十分有料,雖然沒有筋肉虯結,但那肌理分明的線條反而更加性感,讓她幾度目不能移。
不過,他一個皇室貴胄,外界傳言一直臥病在床,身上哪裏來的那麼多傷疤?還有,看他的身體和昨晚行事的樣子,哪裏像是重病在身?可是,若說完全沒病的話,他的臉色和膚色又實在是太過蒼白,而且常常病勢發作起來渾身冰涼滿額冷汗,那樣子裝是裝不出來的。這其中到底有什麼隱秘呢?司寇芊雨百思不得其解。
“娘娘,已是午膳時分,娘娘是否要起來用膳?”
就在司寇芊雨在床上輾轉反側時,門外傳來侍女問詢的聲音。摸摸咕咕作響的肚子,司寇芊雨叫人進來穿衣盥洗草草用了午膳,在侍女們的攛掇下終於決定起身到王府後園去曬曬太陽。
在後園假山的涼亭裏坐了不一會兒,司寇芊雨不經意間回頭看到兩個熟悉的背影躲躲閃閃迤邐而行,往後園出府的角門而去。眼簾微闔,司寇芊雨對身後的侍女道:“你們去幫我尋幾根公雞的尾羽和銅錢來,我做個好玩的東西給你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