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芊雨搖了搖頭正要說話,忽然臉上挨了一耳光:“大膽,西陵王妃竟然連皇後你也敢動。”
看清來人,司寇芊雨放開晉陌曦飛身一腳踢了過去,直接將那人放到在地。
“王爺,王妃!”晉陌曦一看滾到地上打成一團兩人不禁驚叫。
不遠處的,宮娥太監聞聲急急忙忙趕了過來上前將兩人分開。
一個王爺和一個王妃打起來在皇室裏是何等爆炸性的新聞,鳳沂墨和鳳白淵兩人聞訊也很快趕了過來,看到司寇芊雨臉上鮮紅的五指印兩人都黑了臉。
“老五,你這是做什麼?”鳳白淵冷著一張臉問軒皇子。
“是這潑婦譏諷臣弟在先,欺負皇嫂在後,臣弟忍不住才……”軒皇子憤怒的控訴在看到鳳白淵和鳳沂墨更加憤怒的雙眼時禁不住住了口,畢竟一個男人打女人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芊雨,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兒?”鳳沂墨生氣歸生氣,但怎麼說軒皇子是他的後輩,這種時候沒有理由先責問一個後輩。
“是他諷刺妾身和王爺在先,妾身才反唇相譏,至於說欺負皇後,純屬無稽之談,妾身路遇皇後,因看到皇後娘娘心緒不佳,開解了幾句便遭到他的毆打。”司寇芊雨看到鳳沂墨的表情心中頓覺委屈,一下子紅了眼眶。
“皇上,皇叔,王妃真的沒有欺負妾身,想來是五弟誤會了吧。”晉陌曦出聲幫腔,司寇芊雨更覺委屈,一偏頭兩行清淚潸然而下。
鳴鳳長公主想替軒皇子求情但是看到鳳白淵憤恨的眼神知趣的選擇了閉嘴。
“以下犯上,目無尊長,來人!給朕把他送回王府圈禁半年,沒有朕的旨意誰也不許去探視!”鳳白淵指著軒皇子怒道。
“是。”兩個侍衛上前對軒皇子躬身道,“王爺請。”
“皇兄……”軒皇子還想說什麼但終究訕訕的閉了嘴,轉身跟著兩個侍衛離開。人群一時間議論紛紛。
“傷到哪裏沒有?”鳳沂墨替司寇芊雨抹掉眼淚柔聲問。司寇芊雨負氣地偏開臉不理他,鳳沂墨輕輕撫上她臉頰上的指印,“疼嗎?”
瞥了鳳沂墨一眼,司寇芊雨撅著嘴點了點頭:“沒你上次打得疼。”
“傻瓜,這麼記仇。”鳳沂墨又心疼又好笑,低頭替她將散亂的碎發攏到耳後,“下次他們愛說什麼由得他們說,又不會少塊肉,這樣結實一巴掌打在你臉上可是想揭都揭不下來。”
“那不行,我怎麼能由得他們滿嘴跑火車胡說八道?”司寇芊雨仰頭反駁,話出口才覺得不對,火車這種東西古人怎麼會知道。
“火車?那是什麼東西?”果然,鳳沂墨不負所望,看著她問。
“嗯……嗯……我在書上看到了啦,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司寇芊雨心虛地轉過頭,看到鳳白淵過來禁不住皺了皺眉。鳳沂墨顯然也看到了,伸手圈住她的腰肢,以示他的所有權,司寇芊雨偷瞧他一眼忍不住低下頭笑了笑。想不到他也有這樣傻氣的時候,皇上怎麼能明目張膽地搶別人的媳婦呢,何況這媳婦還是皇帝的嬸嬸。
不過,司寇芊雨想錯了,皇帝絕對是敢明目張膽搶別人女人的。當然,這是後話。
“王妃,可曾受傷?”鳳白淵在鳳沂墨對麵站定了關心地看著司寇芊雨問。
司寇芊雨搖了搖頭回道:“妾身無事,隻是挨了些拳腳,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也好。皇叔不如現在就帶王妃回去吧。”鳳白淵點點頭看向鳳沂墨。
“臣也正有此意,如此,臣等便告退了。”鳳沂墨恭敬的向他見了禮,扶著司寇芊雨轉身離開,絲毫不去理會身後那兩道灼人的視線。
兩人上了馬車,鳳沂墨摟著司寇芊雨說:“你這一鬧倒好,省了我再對他稱病。”
“又不舒服了嗎?”司寇芊雨緊張地抬起頭看他,最近鳳沂墨的病情好像比較穩定,除了氣色不好並沒有發病,但是這不代表她就可以放心。
“很擔心嗎?”鳳沂墨低頭看她。司寇芊雨這才反應過來,白他一眼轉過頭。鳳沂墨並不生氣,隻是將她緊緊摟在懷裏,輕聲問,“願意和我同生死嗎?”
聞言司寇芊雨一愣,想要回頭,鳳沂墨不給她機會,隻是又將手臂收緊了一些。
“王爺……”司寇芊雨猶豫半天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她不是不願和他同生死,如果和他同生死的人是她,那麼臨浯小築的姑娘算什麼?他愛她的話,她很高興,隻是她不希望他是這麼容易就會變心的男人。
“噓,別說。”鳳沂墨的手指壓在她的嘴唇上,示意她不要出聲,“回去和我一起守歲吧。”
“好。”
外麵炮竹聲聲,讓人感覺到一些過年的味道,隻是這個年也許過起來不孤單。司寇芊雨笑了笑環住鳳沂墨的腰,縮進他懷裏,她才是他的妻,除了她誰還有資格和他同生死共進退?雖然這樣說有些對不起臨浯小築的姑娘,但她也是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人逼到這個位置上的,而且,她愛他,絕對不會比臨浯小築的那個姑娘少。
馬車駛進王府,直接在在鳳沂墨的吩咐下趕到了蒼梧閣門口,兩人先後下了車。還沒進門司寇芊雨就發現屋裏點著燈,心一沉所有的喜悅都被怒氣鬱住。司寇芊雨甩下鳳沂墨飛快走到門前一把將門推開,看到的卻是逄玉容。
“咦,你來做什麼?”逄玉容顯然很驚訝。隻是司寇芊雨也同樣驚訝,“你怎麼在這兒?”
聽著這兩人幾乎同時出口的問題鳳沂墨歎了口氣替他們回答:“守歲,有問題嗎?”
搖了搖,看見他有些無奈的表情,司寇芊雨低頭笑了出來。
“笑什麼?”鳳沂墨問。
“沒有。”司寇芊雨歡快的進屋衝到炭盆前麵佯裝靠手。
“去裏頭,脫了那大衣裳,早被涼氣浸透了。”鳳沂墨關門進來說。
“嗯,先幫你脫,省得著涼了又咳嗽。”司寇芊雨迎上去很自然地替他解開腰上玉帶和蟒袍上係帶幫他把外麵厚重的禮服脫了下來,動作熟稔地像做了很多次。
“喂,你們兩個不是吧?”一直坐在炭盆前的逄玉容出聲道,“沂墨你要給她脫進去脫啊。”
“滾!”司寇芊雨紅著臉瞪他一眼,抱著鳳沂墨的衣裳直奔裏屋。
“嘖嘖,看不出來,你們倆什麼時候這麼恩愛了?”逄玉容抱著肩看著鳳沂墨說,“我才離開幾天啊,這麼快就被你拋棄了喲。”
“你不是說你沒有龍陽之好嗎?”司寇芊雨換衣服出來正好聽到最後一句。
“哎喲,我說你就信了啊,嘖嘖,天真啊。”逄玉容故作老成的搖頭。
“鬼信你。”司寇芊雨看到外屋桌子上的飯菜說,“你還沒吃飯嗎?”
“廢話,這不是在等你們嗎?”逄玉容從椅子上跳起來說,“看來你們吃過了,是我自作多情了啊。”
“吃什麼吃,宮裏的飯菜你以為我敢吃麼?”鳳沂墨推他一把,“明知道還故意說這種話。”
“嘿嘿。”逄玉容嘿嘿一陣壞笑,“過來過來,陪我們倆喝兩杯。”
司寇芊雨立馬搖了搖頭:“我酒品不好,還是不喝了。”
“喲嗬,有人轉性了。”逄玉容笑得促狹。
“滾你!”司寇芊雨在桌前坐下替他們兩人斟酒。
“你今天已經對我說了三個滾了,你就那麼想讓我滾啊?”逄玉容屈肘支頤看住她。
司寇芊雨微微一怔:“你記得真清楚啊。”
“那是當然。”逄玉容和鳳沂墨一碰杯,“幹了。”
鳳沂墨二話沒有和他連過三個,看得司寇芊雨急忙上來搶了酒壺說:“身體不好不要這樣喝酒。”
逄玉容幸災樂禍地笑了笑:“小媳婦很厲害啊。”
“有你被管那一天。”鳳沂墨放下酒杯看著逄玉容道。
“不不不,我這樣的男人如果娶了媳婦,不知有多少女要心碎。”逄玉容笑著奪走司寇芊雨手中的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江湖浪子就是要一個人獨來獨往才夠瀟灑。”
“胡說八道,我看人家令狐衝娶了任盈盈也很瀟灑。”司寇芊雨反唇相譏。
“令狐衝?”鳳沂墨和逄玉容齊齊看向她。
“嗯……書裏的一個大俠,劍法高超,為人灑脫,又很重情義。”司寇芊雨低下頭說,怎麼又說了不該說的。
“芊雨,你喜歡劍法高超的男人?”逄玉容一邊問一邊笑著對鳳沂墨擠了擠眼。
“對啊,對啊,你不覺得劍用起來很帥麼?”沒有看到他這個小動作的某個傻姑娘喋喋不休地闡述起自己對於劍的理解和認識。
“劍乃百兵之君,古時候佩劍是一個人身份的象征,不過仗劍天涯也是美事一樁。”回憶起武俠小說裏那些仗劍快意恩仇的武林豪俠們,司寇芊雨禁不住一臉神往。
逄玉容揮了揮手說:“等等,芊雨,你說的古時候是……什麼時候?我筠陽國據我所知沒有佩劍的傳統。”
心中一驚,司寇芊雨看向鳳沂墨,臉上寫著三個大字“不會吧”。
“玉容說的沒錯,不論是皇室還是江湖中人,如果沒有得到軍中允許私自佩劍是要被抓起來的。”鳳沂墨也是一臉疑惑的看著司寇芊雨,“所以你說的,是什麼時候?”
“話本小說……不是都那麼寫麼?”司寇芊雨也是一臉疑惑。她哪知道筠陽國對劍的管製這麼嚴,這個借口不知道能不能搪塞過去。
“噗!”逄玉容剛喝進嘴裏的酒如數噴出,“咳咳,話本小說也是能信的嗎?”
“話本小說為什麼不能信,你難道沒聽說過藝術源於生活,高於生活嗎?”一板臉,司寇芊雨不服的反駁道。
“藝術?”逄玉容看她。
“就是,就是小說話本。”哎喲我去,多說多錯啊,她最近是怎麼了淨犯這麼低級的錯誤。司寇芊雨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正在盤算怎麼轉移話題,外麵突然“砰”的一聲巨響一抹亮麗的紅色透過窗子上的白色絹紗映入房內,“啊,煙火!”
幾步上前推開窗子正好又一團在夜空裏炸開,紅色的流光在墨藍的夜色裏滑過絢麗的線條瞬間隕落,司寇芊雨仰頭望著夜空道:“好多年沒看過這麼好看的煙火了。”
“喜歡嗎?”替她披了件鬥篷,鳳沂墨看著帶著尖嘯接連不斷升起來的煙火問,“嗯。”司寇芊雨點了點頭,“小時候一到過年就歡天喜地的叫父親放煙火給我看,那時候真快樂。”
低頭看了看她臉上略微有些傷感的微笑,鳳沂墨伸手將她攬進懷裏:“以後,我也會讓你很快樂。”
司寇芊雨轉過頭看他,煙火的顏色映在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裏不斷變換絢爛得恍如夢幻。
“咳,我說,你們兩個注意一下,爺還在這裏呢。”坐在桌邊晃酒杯的逄玉容看著窗前深情對望旁若無人的兩人忍不住出聲。
白他一眼,司寇芊雨關窗落鎖:“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誒,誒誒,這話說的,沂墨,你可得好好管教管教她,我這好心好意的過來陪你……”
逄玉容的抱怨被鳳沂墨端起的酒杯打斷:“玉容,希望你這次一切順利。”
“嘁,我你還信不過嗎?”逄玉容偏開頭笑了笑,舉杯和他重重一碰,仰頭一飲而盡。鳳沂墨沒有多說什麼也是一口喝幹了杯裏的酒。
“你們兩個有事瞞我?”司寇芊雨狐疑的目光在兩人臉上打了轉落在逄玉容的桃花眼上。
“有什麼值得瞞你的?”逄玉容摸著臉上的淚痣笑得桃花眼裏波光瀲灩,“不過是待幾天要出趟遠門去會個老朋友。”
“真的?”司寇芊雨不信,又將目光轉向鳳沂墨。
鳳沂墨和逄玉容會心一笑點了點頭:“真的。”
年初三,司寇芊雨回門省親,鳳沂墨因為宮中急召沒有作陪,而司寇勳對皇室而言是個已死之人,所以司寇芊雨也沒搞什麼排場隻帶了崔嬤嬤和丁丁當當兩個丫頭悄悄地去了小越坊,沒想到倒是遇到了同樣來拜年的娘蓉和齊兒,一群人熱熱鬧鬧地將小院擠滿了。
“爹啊,你這不能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啊。”司寇芊雨黏在司寇勳背上幽怨地看著齊兒說。
將手裏的毛筆遞給齊兒,司寇勳把她的兩條手臂從脖子上解下來:“你這丫頭,怎麼哪都有你?”
“這丫頭是被姐夫你寵慣了,現在看到有人霸占她爹心裏冒酸水呢。”娘蓉一邊幫著崔嬤嬤擺桌子放碗筷一邊笑道。
“是啊,是啊,老爺實在是對小小姐寵得緊,小小姐哪容得老爺寵別人。”崔嬤嬤也在旁符合。
聞言齊兒有些害怕地看向司寇芊雨想為自己辯解:“姐姐,我,我不是……”
“聽她們瞎說,她們是在嫉妒,她們嫉妒我們。”白了飯桌前忙碌的兩人一眼,司寇芊雨笑著捏了捏齊兒小臉說,“最近沒有時間去看你,在鬆竹館還住得慣嗎?”
“嗯。”齊兒用力點頭,“娘蓉姐和館裏的姐姐們都對我很好,教我唱歌彈琴,清璿姐姐還教我念書。”
“那就好。”見齊兒住得開心司寇芊雨心裏也鬆了口氣,畢竟小姑娘還小,換個陌生的環境不適應也是有可能的。
“好什麼好,你怎麼能把清清白白一個姑娘安排在花街那種地方?”沒想到司寇勳提出了意義,“雖然鬆竹館裏都是雅妓,可是出身花街那種地方對一個姑娘的清譽總是不好。”
不等司寇芊雨說話,娘蓉很是讚同的點了點頭:“姐夫說的對,我開始也不同意芊雨把這孩子放到那兒,不過我倆也真是不知道把她安排在哪兒合適。”
沉吟一下,司寇勳道:“不如這麼著吧,我收她做義女,將她留在我這裏好了。”
“爹,你說真的?”司寇芊雨瞪大了眼睛說。
無奈地看她一眼,司寇勳歎了口氣:“當然是真的,你這孩子救人還不救到底,竟然將人送去了花街。”
“嘿嘿,是女兒考慮不周,爹最好了。”討好地笑笑,司寇芊雨看著娘蓉和崔嬤嬤催促齊兒給司寇勳跪下行禮。自從離開駙馬府司寇勳一直獨居在此,司寇芊雨也擔心她爹一個人在這裏悶得慌,而且司寇勳的身體也並不是十分硬朗一直沒人服侍在側她總是不放心,今天收了齊兒這個義女以後端茶倒水或者不舒服了總算是有個人照應了。
“崔嬤嬤,以後你留在這裏照顧我爹吧。”眾人扶起行過大禮的齊兒,司寇芊雨對崔嬤嬤道,“王府裏的事我一個人可以應付。”
看看司寇芊雨,又看看鬢發斑白的司寇勳崔嬤嬤點頭應了。
“到底還是不放心你爹吧?”娘蓉也看了看司寇勳早衰的樣子歎了口氣。
“是啊,這世上我就我爹這一個親人。”司寇芊雨望著教齊兒寫字的司寇勳笑了笑。
“唉,我又何嚐不是呢。”娘蓉說著又是一歎。
司寇芊雨不解地看她:“書凡難道還沒放棄報仇的事?”
搖了搖頭,娘蓉說:“那倒沒有,隻是他忽然說要出趟遠門,我問他要去做什麼也不跟我說,心裏總是放心不下。”
“書凡要出遠門?去哪裏?”怎麼大過年的一個兩個都要出遠門?逄玉容要去會朋友,羿書凡這個時候也要出去,會不會太巧了?司寇芊雨心中滿是疑惑。
“說是要去朱衣城,可是我們在哪裏根本沒有親戚朋友,實在不知道他要去幹嗎。”娘蓉愁容滿麵。
朱衣城?逄玉容前陣子才從朱衣城回來,想來是個巧合了。司寇芊雨沒有多想安慰娘蓉道:“他一個大男人要出去闖蕩闖蕩你就讓他去唄,又不是小孩子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希望如此啊。”娘蓉笑笑轉身去幫崔嬤嬤她們端菜。
在司寇勳那裏吃過飯,一群人直坐到日薄西山才起身離開,打發丁丁當當回王府,司寇芊雨跟著娘蓉去了鬆竹館。
因為過年,花街上並沒有多少香客,鬆竹館內也隻有零落的幾個散客各自坐在角落裏看戲。司寇芊雨在館內繞了一圈正打算離開,忽然看到清璿躲躲閃閃地往二樓去。
清璿要做什麼,看起來好像怕被人發現一樣。司寇芊雨心中納罕,一抬腳也跟了上去。
上到二樓,司寇芊雨猜到了清璿要到哪去,於是躲在拐角處等著堵她,好好作弄清璿一番。
果然,清璿偷偷摸摸地到赫連鑫門前,敲開房門把館裏的好酒送了一壺給赫連鑫,然後低著頭抿著嘴滿麵春風地走了過來。
“哈!你說,私自拿館裏的酒送人,我該怎麼罰你啊,清璿?”司寇芊雨背著手忍著笑突然從拐角轉出來把清璿攔在了過道裏。
“公、公子,我,我……”清璿驚慌失措地漲紅了臉不知道說什麼。
司寇芊雨背著手走近了把臉湊到她麵前:“你什麼,嗯?”
“哎呀,公子。”清璿到底是個聰明的姑娘立刻明白了司寇芊雨在捉弄她,一跺腳害羞地把臉扭開了。
“嘿嘿,害什麼羞啊,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女孩子到你這個年紀有個喜歡的人是天經地義嘛。”司寇芊雨笑著拉了她的手往下走。
“可,可是……”清璿的紅暈尚未退去的臉上浮現出幾許傷感的神色,“公子,我對赫連公子從未存有非分之想,他那樣的人,不是我能高攀得起的。”
“什麼?”司寇芊雨停下了腳步轉過頭看她,“清璿,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公子,清璿……是個妓女。”說著清璿的眼裏已經閃出了淚花,“一個妓女怎麼能奢求赫連公子那樣的人接受呢?”
“你是這樣想的?”司寇芊雨有些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