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皇後應堅強些(3 / 3)

“嗯。”逄玉容點了下頭跟鳳沂墨兩人一前一後出了蘆葭園。

“你上次傳信說朱衣城有問題?”回到蒼梧閣,兩人關閉門窗遣退下人站在炭盆前一邊烤火一邊說。

“是啊。”逄玉容扯了張椅子坐下把腳架到炭盆上烤他的靴子,“朱衣城的城主是當年曾經幫著太後一起逼死聖祖爺的罪魁禍首之一,我暗中查過他多次,他對鳳白淵很忠心。”

“哼,當然了,他的兒子就是當年鳳白淵的伴讀,鳳白淵一登基便封了他兵部侍郎兼領殿前司都虞候。”鳳沂墨冷哼一聲說。

“那怎麼辦?”逄玉容問。

鳳沂墨填了兩塊木炭進去神色淡淡地說:“這路是他自己尋的,須得怪不得我。”

“你的意思是……”逄玉容放下腳傾身過去一臉正色地在脖子前麵比了個手勢,鳳沂墨點頭。

“朱衣城是要地,必須拿下,所以隻能這麼做。”鳳沂墨嘴角泛上一絲笑意,“這也是我還給的最好的禮物,不是麼?”

“當然。”逄玉容也笑。

“說到伴讀,我也找到一個人,你再走帶他一起去。”鳳沂墨看著盆中明亮的火焰說。

逄玉容皺眉:“誰?”

“羿相的兒子,鬆竹館內那個樂師。他曾經也是我的伴讀,父皇和羿相去時我以為他也死了,沒想到他逃了,如今回來想要報仇,你說我為什麼不給他機會呢?”鳳沂墨似是累了也拉把椅子坐下。

“你覺得他可信嗎?”逄玉容看他。

鳳沂墨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晚上鳳沂墨帶著司寇芊雨進宮去赴宴,大約是因為過年沒有人特別找鳳沂墨的碴,司寇芊雨也樂得清閑,和其他的王妃們坐在一起悶頭吃東西,不過她也發現一件事,那些王爺每個都不止一個妃子,各王府的正妃側妃一大堆,一比較西陵王府隻有她一個王妃多少有些孤零零的味道。不過司寇芊雨倒是不覺得,一個王爺娶那麼多妃子就意味著王府裏充滿了明爭暗鬥,而她在西陵王府裏完全不用考慮這樣的事情。

“快看快看,是莫將軍。”忽然女眷席上出現一陣騷動,司寇芊雨回頭去看,一個相貌俊美的將軍正奉旨沿著紅毯走到階下跪拜鳳白淵。

雖然說這個莫將軍確實是英姿勃發,可是司寇芊雨怎麼看他都覺得太過俊美了些,那樣的相貌放在姑娘身上都是個大美人,這樣一個美人真的能領軍打仗麼?

“聽說莫將軍戍邊三載,明汐國三年不敢來犯呢。”

“是啊,是啊,我也聽說三年前莫將軍曾經一個人孤軍奮戰,力挽狂瀾。”

“哎呀,這樣厲害一個人,長得又如此俊美,又得皇帝器重,不知誰家姑娘才配得上他。”

“要我說嫁莫將軍顯赫是顯赫,但是不是女人的好歸宿,你們想想,常年戍邊,萬一有戰事殉國了怎麼辦?

眾王府的王妃們一邊興致勃勃的巴望那個跪在地上的將軍,一邊七嘴八舌的議論。忽然九王爺的一個側妃說:“今晚不是家宴麼,莫將軍怎麼會出現?”

“你進門晚不知道,莫將軍是已經薨逝的藍鳶公主的庶子,所以也算皇室吧。”三王妃說。

“哦,這樣啊,那不是和皇後跟西陵王妃的身份一樣?”

“可不是,說白了他們這種身份,有用了就是皇室,沒用了什麼都不是。”

“噓。”七王爺的正妃比了個手勢眼神向司寇芊雨這邊瞟了一下,示意她們不要說了。

司寇芊雨歎了口氣放下筷子,在古代身份果然是非常重要的東西。正向外張望著,鳳沂墨走了過來:“一個人還習慣嗎?”

“嗯。”司寇芊雨點了點頭,心裏漾上一絲甜蜜,多少男人一到應酬的場合就忘了女伴,鳳沂墨居然還記得過來照顧她。

鳳沂墨掃一眼她麵前碗碟裏堆得各種骨頭忍不住笑了:“看來你吃得挺開心。”

“當然了,不然和她們一樣嚼舌根?我可不知道皇室裏那麼多八卦。”司寇芊雨這句話說得聲音也不算小,附近幾個桌上的王妃側妃都能聽到,紛紛瞪眼過來。

環視一眼周圍女人遞過來的眼色,鳳沂墨絲毫沒有責備司寇芊雨的意思,反而對她笑得越發溫柔:“小心不要吃撐了,回去還要叫玉容給你開藥吃。”

“誰會那麼沒出息啊。”司寇芊雨對他呲了齜牙以示不忿。

伸手替她抹掉嘴角的茶漬,鳳沂墨湊到她耳邊說:“我看鳴鳳長公主等下要找你,小心點。”

“誰怕她。”司寇芊雨一回頭果然鳴鳳長公主正看著她。

“我不是說你怕她,我是怕你鬧得動靜太大皇上麵子掛不住。”

瞅了眼高台上臉色冷峻的皇上司寇芊雨乖乖點頭:“好吧,我有分寸,不會讓王爺丟臉的。”

“那好,你自己小心,我先過去了,在女眷這邊待久不好。”鳳沂墨捏了捏她的手說。

“好。”司寇芊雨目送他走到過道那裏才忽然想起什麼來站起來大聲道,“不要喝酒啊。”

鳳沂墨回頭對她笑著點了下頭,司寇芊雨也跟著笑,直到鳳沂墨回到席間坐下,她才發現所有人都在看她,一張臉騰的一下紅到了耳根,低著頭坐下隻管和麵前的食物奮鬥。

“芊雨,你跟娘來一下,娘有話要跟你說。”果然,不一會兒鳴鳳長公主站到了司寇芊雨麵前,一副慈母的樣子。

“哦。”司寇芊雨起身跟著她離席往一個偏僻的角落走去。

“你跟本宮說實話,你讓你爹離開駙馬府這件事你是真心為你爹好嗎?”鳴鳳長公主府將她帶到大殿門外一個偏僻的角落說。

“你說呢?我當時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你為什麼不守信用還要去騷擾我爹?”司寇芊雨神色之間絲毫不見恭敬之色。

“你知道多少人削尖了腦袋想要擠進皇室嗎?你竟然讓你爹詐死和皇室脫離關係。而且,你爹以後在鳳臨都不能再用自己本來的身份了,你知道嗎?”鳴鳳長公主歎了口氣幽幽地說。

聞言司寇芊雨冷冷一笑:“長公主大人,你不知道你對我爹來說就是一個噩夢嗎?他才四十歲,但是你看看他在駙馬府被你折磨的好像六十歲,你知道他過得多難嗎?”

鳴鳳長公主被她說得愣住,她大概從來沒有過她對自己的丈夫而言那麼可怕。

“以前我爹在駙馬府的時候我從來沒有見他開心過,可是他現在離開了駙馬府,到坊裏的學堂教那些孩子們讀書識字反而快樂很多,你這次見他不覺得他年輕了很多嗎?”

頓了一下,司寇芊雨道:“長公主,你根本不懂男人,對一個男人來說,他的事業非常重要,而你呢?你直接把我爹的仕途切斷了,他有再大的抱負都無處施展,像個小白臉一樣被皇室養起來,這是一個真正的男人絕對無法容忍。

“再說,一個人誰能接受自己的至親被自己的伴侶逼死?如果我爹反過來把長公主你的父母逼死了,你能接受嗎?”

聽了司寇芊雨的話鳴鳳長公主忽然覺得她是真的不了解司寇勳,她記得第一次見司寇勳時,那個年輕的男子意氣風發,臉上的笑容明朗而喜人,但是自從他進了駙馬府和她第一次見時相差真的好大,原來所有的風采都被磨滅了。

“你覺得你愛他,但其實你隻是喜歡那個光鮮亮麗意氣風發的新科狀元,你喜歡的根本不是我爹。所以,長公主你不要再去找我爹了,他已經為你失去了太多東西了,現在他這點自由對他來說是多麼的珍貴,我求你讓他後半生能夠得舒坦些。”

鳴鳳長公主沉默了半晌說:“你怎麼知道我不能讓你爹舒坦?”

“長公主,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你覺得你和我爹之間隔著那麼多東西,還可以像兩個普通夫妻那樣麼?”司寇芊雨將她最後一點希冀毫不留情的打碎。

“長公主,你不會愛人,你也不懂如何去愛人。所以,我絕對不會讓你把我爹帶回長公主府,也絕對不會再讓你傷害他。否則,我絕對有辦法讓你後悔終生。”說完,司寇芊雨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能說的能做的她都已經說了做了,以後會怎麼樣就在鳴鳳長公主自己了。

司寇芊雨往回走的時候,在一個拐角遇到已經受封出宮的軒皇子。這位軒皇子雖然和鳳白淵是兄弟,但鳳白淵和他關係相當惡劣,所以隻給了他王爺的虛名而沒有封地,不過出於禮數,司寇芊雨還是給他行了禮:“妾身見過王爺。”

“喲,這不是西陵王妃麼。”軒皇子嘴角一翹勾出幾分嘲笑,“本王上次和你打了一架都沒發現你是女人呢,看來皇叔已經饑不擇食了,連你這種女人都要。”

諷刺她司寇芊雨現在還真的未必會和他計較,可是嘲諷鳳沂墨,司寇芊雨絕對不能忍。所以下巴一揚,司寇芊雨的目光徑自從他身上越過:“饑不擇食我家王爺還有的食,而王爺連食也沒得食不是麼?”

鳳沂墨在皇室裏遭排擠不假,然而鳳沂墨的封地絕對是當著各位親王郡王裏最大最富饒的,之所以沒有到封地去是因為太後從中作梗,她怕鳳沂墨到封地去之後背著她暗中做手腳,便以鳳沂墨的身體為由將鳳沂墨留在了鳳臨。相反,軒皇子除了那座王府在筠陽國內沒有一寸土地是他的,司寇芊雨借此來刺他,可畏直擊痛處。

“好一張刁嘴,膽敢譏諷本王,來人,給本王掌嘴!”軒皇子還是在宮裏是那種囂張跋扈的作風,隻是身後跟的兩個奴才對望一眼低下了頭沒人敢動手。

“你們,你們要造反嗎?”軒皇子氣得一張臉通紅,憤怒地瞪著那兩個奴才。

“王爺,沒想到你還是小孩子心性。”司寇芊雨嘴角一揚笑道,“西陵王是親王,妾身是先皇親自冊封的親王妃,若要打罵豈由得幾個奴才隨意動手?”

“好,他們不敢動手,本王親自動手。”軒皇子揚手要打,身後的奴才連忙上前攔住了他,鳳白淵對司寇芊雨怎麼樣,隻怕宮裏沒有一個奴才不知道,誰敢讓他傷到司寇芊雨。

正爭執間,另外一個太監急急忙忙趕來對司寇芊雨施了一禮道:“咱家見過王妃,皇上命咱家來告訴王妃,請王妃命西陵王府的伶人們準備一下,稍後會到他們登台獻藝。”

“什麼?伶人?”她怎麼不知道西陵王府裏有伶人,還要在這皇宮的家宴上登台獻藝。

“出身下賤就是下賤,連這個也不知道。”軒皇子冷哼一聲笑道,“每年的除夕的家宴各王府、公主府都會命人準備各式歌舞曲藝,登台獻藝以圖一樂,鳴鳳姑姑沒有告訴過你嗎?”

“王爺有所不知,西陵王受封出宮後一直未曾立妃,王府內此等內務無人打理,所以西陵王府一直沒有伶人們獻藝,今年是西陵王立妃第一年,因此皇上才特地命咱家來告訴王妃。”那傳話的太監躬身賠笑替司寇芊雨解圍。

司寇芊雨一聽,壞了,隻怕往年西陵王府不準備鳳沂墨早忘了這件事了,她也從來沒聽司寇勳和鳴鳳長公主提起過,現在臨時抓瞎叫她去哪找伶人登台獻藝。左思右想之下,司寇芊雨一咬牙一跺腳決定自己上。

匆匆回到宴席上,司寇芊雨發現酒菜早已撤下,宮娥太監們井然有序地在各個桌上擺上了茶水糕點,大殿裏一派歌舞升平的和樂景象。

看了一眼台上腰肢柔軟舞姿優美的伶人們,司寇芊雨去向小太監們借了一套男式長衫。跳舞她是不會,不過她小時候學過戲,鬆竹館裏上演的戲目都是她學過而且擅長的,所以才敢拿來教人。既然現在伶人找不到,她就自己冒充一次伶人吧。

換好衣服上了妝麵,也基本上就輪到了她登台,袖子一抖,司寇芊雨邁步上台。唱念做打雖然扔了幾年,不過好在底子紮實,筠陽國也沒有戲曲,看過的也是她教的,所以也不怕出了什麼錯漏被行家看出來,何況她要唱是鬆竹館還未演過的梁祝,架勢一擺亮了個相咿咿呀呀的唱了起來。

“春風化雨雲飛揚,心隨燕子任翱翔。花樣年華詩書中,英台成了讀書郎。紅顏一洗鉛華盡,素麵朝天鳳作凰。”

一段梁祝草橋結拜司寇芊雨大著膽子一人分唱了兩角,唱腔圓潤身段優美,更難得的是那靈動傳神的眉目讓台下的一幹皇室子弟移不開眼,紛紛向鳳沂墨打聽是哪裏尋來的伶人這般與眾不同,生生將其他王府的歌姬舞女全都比了下去。鳳沂墨也暗自納悶,西陵王府從來不養伶人,年節也從來不屑像其他王府一般使出渾身解數明爭暗鬥取悅皇上和太後,所以他今年娶了司寇芊雨還是和往年一樣沒有準備,但沒有想到到司寇芊雨背著他將一切準備妥當了。

眼看著司寇芊雨唱完謝幕下台,鳳沂墨起身過去接她:“什麼時候準備的?”

“剛剛,沒有給你丟臉吧?”司寇芊雨嘿嘿一笑,摘了帽子甩下一頭長發,“這下好了,崔嬤嬤他們梳了兩個時辰的發髻為了唱這段全拆撒了,這樣和其他王妃坐在一起肯定要被她們取笑。”

“剛剛?”鳳沂墨挑眉。

“是啊,我都不知道,我想你大概也忘了,是皇上差人來告訴我的,這身衣服都是臨時找小太監借的。”司寇芊雨撇了撇嘴說。

“我沒忘,隻是我從來沒想過要讓你準備這些東西。”看來鳳白淵對她惦記的緊啊,鳳沂墨看著司寇芊雨疑惑的表情笑了笑,“先去把你的臉洗了,衣服換回來,我們等等回府。”

“要結束了?”司寇芊雨一聽可以出宮回府滿臉的歡喜。

“還早呢,不過我想提前離席估計他們不會有人攔的。”鳳沂墨替她把頭發攏在一處說,“再說,你這樣子不是也不願意再去見那些王妃了嗎?”

“哦,我知道了。”司寇芊雨一臉恍然的表情,“我去去就來,等我啊。”

“好。”寵溺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看她歡呼雀躍的跟小太監跑去換衣裳,鳳沂墨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籠在袖中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緊。

鳳白淵,害死他的父皇母後,搶走皇位,搶走晏雲,還要再搶走她嗎?哼,想都不要想。所有的一切,他會一樣一樣討回來。

換完衣服,司寇芊雨一出門遇到了晉陌曦,待要行禮,晉陌曦一把拉住了她:“免了吧,這裏隻有你我,不要講這些虛禮了。”

“好吧,皇後娘娘。”司寇芊雨遲疑了一下笑道。

“剛才你唱的是什麼,真好聽。”晉陌曦攜著她的手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坐下說。

“梁祝,很淒美的一個故事,女孩子女扮男裝到書院去念書,遇到一個喜歡的男孩子,兩人義結金蘭相處三載,分別時約定了男孩子到女孩子家提親,但是女孩子的父母卻嫌男孩子家境貧窮將她許配給了另外一個大戶。”司寇芊雨講到這裏停了下來,她看得出來晉陌曦和前些日子見她的時候不一樣,看起來很憔悴。

“這樣就完了嗎?”聽她停下,晉陌曦轉過頭來看她。

司寇芊雨搖了搖頭:“男孩子到求親遭拒,悲憤交加,從此一病不起,很快便病死了,女孩子知道之後在成親的路上去祭拜男孩子,死在男孩子墳前,兩人死後,魂魄化做蝶雙宿雙飛。”

“是很淒美啊。”晉陌曦歎了口氣問,“王妃,你說人死後真會有魂魄嗎?”

“當然有。”沒有的話她現在是怎麼在這裏的。

“真的嗎?”

“真的,我見過哦。”司寇芊雨奇怪的看著晉陌曦不知道她問這個是什麼意思,莫非她想尋短見?可是不應該啊,就算她不是非常受寵,鳳白淵以一個古代皇帝的身份而言對她也還算過的去。

“可怕嗎?會索命嗎?”晉陌曦聞言激動地站起來抓住了她的雙手問。

“不,不可怕啊。”司寇芊雨被她嚇了一跳,“皇後,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我,我看到,我看到全貴妃殺人了。”晉陌曦兩手冰冷渾身抖得和篩糠一樣,“我,我是皇後,卻不敢上去阻止。”

原來宮裏真的如電視劇裏演的那般是會吃人的啊,司寇芊雨心中暗歎一口氣,將晉陌曦摟進懷裏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慰她:“皇後娘娘,這皇宮原就是個吃人的地方,你要堅強起來,否則有一天你會被它吃掉的。你是皇後,管理後宮是你的職責所在,不要害怕全貴妃,你手中的權利隻要行使得當,是這後宮中任何人都不敢逾越的,我相信皇上也不會允許有人逾越的。”

鳳白淵之所不喜歡晉陌曦還立她當皇後,說白了就是不想後宮裏亂七八糟的,否則後宮裏現在肯定會為了爭後位搞得一團糟。因此司寇芊雨肯定鳳白淵不會隨便廢掉晉陌曦。

“可是我真的好怕。”晉陌曦壓抑了多日的情緒一經宣泄如洪水決堤般,淚水滾滾而下。

“皇後娘娘,殺人的不是你,你不需要害怕,更沒必要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那對你來說太不公平了。”司寇芊雨一邊幫她擦掉淚水一邊說,“你是皇後,後宮裏的殺伐決斷,妃嬪秀女的生死都需要你的庇護,如果你能堅強些,後宮裏像全貴妃那樣的惡人就會越來越少,否則,你越是軟弱,那些惡人便越是猖狂,說不定有一天她們會將手伸到你身上了,懂嗎?”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保護那些小宮女?”晉陌曦淚眼朦朧的看著司寇芊雨。

司寇芊雨鼓勵地對她笑笑:“可以,當然可以,隻是保護別人的時候也要小心點注意保護自己,知道嗎?”

“嗯。”晉陌曦點了點頭說,“王妃,娶到你真是西陵王的福氣,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