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皇後應堅強些(2 / 3)

“嗯,姐姐,我真的可以不用挨打了嗎?”齊兒興奮地看著司寇芊雨。

“當然,這裏沒有人會打人。”司寇芊雨笑著刮了刮她泛紅的小鼻子。

“太好了!”齊兒高興地在中庭裏上蹦下跳不知如何是好,司寇芊雨坐在荷塘邊的欄杆上,羨慕地看著她這麼容易就可以滿足可以快樂。

“芊雨,芊雨!”從前廳衝出來的娘蓉也很興奮,那雙秀麗的眼睛裏精光四射,“看這是什麼?”

“銀票?”司寇芊雨遲疑了一下說,她穿越到這邊之後還沒有見過真正的銀票,所以看到娘蓉手裏揮著的那一遝東西時她在記憶裏思索了一下猜測。

“對,大豐錢莊的銀票!”娘蓉把手裏的銀票甩得刷刷作響,“一出手就是這麼些,那個赫連鑫真真是個大金主啊。”

“大金主好啊,你正好拿這些錢給姐妹們稍微改善下生活,順便給齊兒添置些像樣的行頭。”司寇芊雨用手指拂過銀票笑眯眯地說。

娘蓉瞪她一眼:“這話說的好像我平時多虧待了姐妹們一樣,你娘蓉姐是那號的守財奴嗎?”

“難道不是?”司寇芊雨挑眉瞪眼和她對視。

“我可不是你,你說說你個沒良心的多久沒去看過你爹了?”娘蓉不甘示弱。

提到司寇勳司寇芊雨心裏一陣窒悶,她最近真的很久沒有去看過她爹了。

“你爹啊,養了個白眼狼。”娘蓉繼續瞪她,“你知不知道長公主去見過你爹?”

“什麼?她去做什麼?”司寇芊雨噌的一下從欄杆上跳了下來。

“能幹什麼,那架子給你爹擺的可真夠大的。”娘蓉說著搖了搖頭,“真不知道她明不明白自己想要什麼。”

“我管她想要什麼,去刁難我爹就不行。”司寇芊雨將齊兒交給娘蓉,“你好好照顧齊兒,我去找她算賬。”

“誒,誒,芊雨!”看著司寇芊雨飛快地從她的視線裏消失,娘蓉覺得她似乎不該跟她提長公主。歎口氣,娘蓉帶著齊兒隱入鬆竹館的樓裏。

氣衝衝地走進前廳,司寇芊雨聽到有人叫她,一回頭看到赫連鑫對她舉了舉酒杯,司寇芊雨猶豫了一下移步過去。

“謝謝你幫我省了不少麻煩。”赫連鑫倒了杯酒遞給她。

“小事而已,沒什麼。”司寇芊雨接過酒杯仰頭幹了,喝得很豪氣。

她喝得痛快,赫連鑫喝得更痛快,兩人連過三杯,赫連鑫才問:“看你怒發衝冠的,要去做什麼?”

“沒什麼。”去找她爹的前妻幹架這種事兒即便是在二十一世界也不是是個人都能說的事兒,何況在這個古代,麵對的又是赫連鑫這樣一個有過幾麵之緣還未來得及深交的人。

她不想說赫連鑫也不強問,隻是默不作聲的替她把酒滿上,碰了碰杯,兩人利索地幹掉杯裏的酒。

如果說逄玉容可以拿來聊天拌嘴解悶的話,赫連鑫就是最佳酒友,你喝他就喝,不勸酒不多話不安靜,卻讓人舒服。而且跟他喝酒時有種豪氣,那種豪氣是赫連鑫天生帶來的。司寇芊雨直覺他不是鳳臨人,這裏的人身上沒有他那種野性,不是故做姿態的飛揚跋扈,赫連鑫有種從骨子裏透出來的張揚,他笑起來很大聲也很爽朗,和鳳沂墨那種隻掛在嘴角的溫溫潤潤的笑不同,司寇芊雨很快被他感染,烈酒流水般下肚,胃裏像是點了一把火,暖和的灼人。

又灌下一杯酒,司寇芊雨晃了晃酒壺,裏麵已經空空如也。

“喝,喝完了。”司寇芊雨抬頭看赫連鑫,“我,我該走……走了。”

“去哪?要我送你嗎?”赫連鑫麵不改色心不跳地看著她朦朧的醉眼。

擺了擺手司寇芊雨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不,不用。我沒醉,真的。跟你喝酒痛……痛快,下,下次我請你。今,今天我還有事,先,先走一步。”

說完也不理會赫連鑫是什麼反應司寇芊雨踉踉蹌蹌地晃出了鬆竹館,站在花街上用力甩了甩頭:“怎麼今天人比平時多了一倍還多?”

東一腳西一腳地出了花街,司寇芊雨左右看了看,哼了一聲轉身往鳴鳳長公主府走去:“欺負我爹,臭三八,我要教訓……教訓你。”

人都說酒壯慫人膽,何況司寇芊雨本來也不慫,烈酒上頭膽氣比平時翻了一番也不止。所以,當她氣勢洶洶步履蹣跚地出現在長公主府門前時,門口的侍衛被下了一跳:“王妃。”

“你,你們……你們也知道,我是王妃?”司寇芊雨指著兩個侍衛眯縫著眼笑。

兩個侍衛被他笑得有些毛骨悚然:“是,王妃。”

“是?是個屁!”晃了兩晃,司寇芊雨指著兩個侍衛的手一揮斥道,“滾進去把長公主給本王妃叫出了,現在,立刻,馬上!”

兩個侍衛麵麵相覷,一來他們不知道西陵王妃今日會回府省親,二來他們不知道為什麼王妃會叫長公主出來見她,這樣做於理不合。

“楞個毛啊!我叫你們去給我把長公主叫出來!”司寇芊雨怒不可遏地一腳踢在侍衛身上。

“吵什麼?”鳴鳳長公主倒是耳朵尖不用人請已經循著聲音找了過來,“你在西陵王府就是這麼做王妃,給本宮府上丟人的嗎?”

“哈哈,丟人?長公主大人,我那個親親的嫡母大人,你知道丟人二字怎麼寫嗎?”仰頭看著居高臨下的鳴鳳長公主,司寇芊雨大聲笑道,“記你答應過我什麼嗎,我爹已經死了,死了!你明白嗎?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騷擾一個死人是想怎樣?再,再說,他和你沒有關係了,沒有了!”

“你!司寇芊雨難道你今天就是為這個來和本宮吵架的嗎?”鳴鳳長公主麵子上有些掛不住。

“不,不是。”司寇芊雨搖了搖手指,“和你吵架丟我身份,我是來警告你的,是單方麵的,懂嗎?你沒有反駁我的權利,你給我好好聽著,再敢騷擾我爹,我要你給我爹陪葬!陪葬,懂嗎?”

說完司寇芊雨嘻嘻一笑,轉身離開,絲毫不理會身後愣怔的侍衛和氣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鳴鳳長公主。

搖晃著走了一段,司寇芊雨伸手扶住額頭,腦袋怎麼這麼重?

大概腦袋真的太重了,又掙紮著走了一段,司寇芊雨終於晃了兩晃一頭栽到。一個人影後發先至,在她摔到地上之前伸手將她抱了起來。

“別鬧,王爺。”司寇芊雨咕噥了一聲乖順地鑽進來人的懷抱裏呼呼大睡起來,赫連鑫哭笑不得地看她一眼,搖著頭走向西陵王府。

被渴醒的時候,司寇芊雨發現她四平八穩的躺在床上,但天還未亮,屋裏也滅著燈,想來崔嬤嬤她們已經睡下。認命地歎了口氣,司寇芊雨打算下床去倒杯水喝,隻是她覺得自己床上好像有什麼東西,是什麼呢?司寇芊雨的手摸到一個溫暖柔軟的東西,這手感……好像是個人?

“往哪兒摸?”確實是個人,這冰冷憤怒的聲音不光證實了他的確是個人,而且更加向她表明了這個人的身份。

“王爺?”司寇芊雨觸電般縮回手靠在身後的床架上,但是為什麼鳳沂墨會睡在她的床上?莫,莫非……酒後……

啊,禽獸!司寇芊雨心中發出一聲哀嚎。

一簇火苗亮起,映在鳳沂墨蒼白的臉上,將他的陰鬱渲染到極致:“半夜了,還不老實睡覺,想做什麼?”

“沒,沒有。”司寇芊雨盡量將自己縮小,她到底幹了什麼,怎麼會跑到鳳沂墨屋裏和他睡在一起?

“沒有?”鳳沂墨神色不善,“再敢醉成昨天晚上那樣,我就把你關起來!”

“呃,不會,不會了。”司寇芊雨頭搖得像波浪鼓。

“再叫別的男人抱著你把你送回來一次,你試試!”鳳沂墨的神色更加不善。

“咦?”司寇芊雨有些迷惘地看著他,男人?她什麼時候叫別的男抱著送回來的了?她隻記得在鬆竹館跟赫連鑫喝酒,然後,然後……

然後司寇芊雨立刻鑽進被子裏蒙住了頭,不敢再看鳳沂墨,她的酒品實在是非常不好,早知道昨晚留宿鬆竹館好了,回來做什麼。

“想起來了?”鳳沂墨看她的反應就知道她想起來了。

“嗯。”被子裏的人悶悶的應了一聲。

“還知道自己昨天晚上丟人?”鳳沂墨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被子裏縮成一團的人。他昨晚見她被那個長著一雙狼眼的男人抱著送回來,簡直快要被她給氣死了。那男人一看便知不是個善相與之輩,他記得很清楚,上次司寇芊雨在鬆竹館喝醉鬧事時,那男人也在。鳳沂墨敢肯定他在打司寇芊雨的主意。

結果,鳳沂墨冷著臉叫侍女把人接下的時候,司寇芊雨掙紮著撲倒他懷裏大聲嚷著:“你是我男人,我男人!”

那小模樣像是在吃醋,又委屈又憤怒的樣子。鳳沂墨隻能圈著她的腰扶住她,命人送那男人離開。他上次見司寇芊雨喝多了鬧過一次,不依不饒的這次不知還會幹什麼,所以鳳沂墨打算趕快把她送去蘆葭園醒酒,誰知司寇芊雨死活不走,拽著他的衣領說:“我告訴你,我是王妃,我才是這王府的女主人!這裏是我家,憑什麼,憑什麼我要像個客人一樣這裏不能去那裏不能去的?”

“好,好,能去,能去。先給我回房去。”鳳沂墨無奈地歎了口氣想哄她先去睡覺。

“哼。”司寇芊雨極度不屑的哼了一聲轉過頭看著鳳沂墨說,“你知道什麼叫夫妻嗎?結了婚你就不能再到外麵勾三搭四了,你就我一個人的,知道嗎?女主人是應該和男主人一起睡在主臥的,你天天讓我睡客臥,算怎麼回事兒?你有當我是你老婆嗎,啊,鳳沂墨?”

勾三搭四?鳳沂墨挑了挑眉梢,她自己才剛被其他男人抱過現在到來指責他勾三搭四了,再說,他什麼時候勾三搭四了?他的女人可是就她一個,這飛醋吃的,太沒道理了。

“我不管,我今晚要做女主人,要和你一起睡!”司寇芊雨拖著鳳沂墨不管不顧跌跌撞撞地衝進蒼梧閣直接就把倆人摔到了床上,然後八爪魚一樣手腳並用地纏上來,要和鳳沂墨一起睡。鳳沂墨無奈隻得幫她脫了衣服,安撫她先睡了再說。可是,司寇芊雨這個酒鬼睡著了也不老實,不是踢了被子,就是在他身上亂蹭,害他到現在也沒睡著。

“被子蓋好,傷還沒好利索。”鳳沂墨歎口氣俯身要給她把被子蓋好,誰知司寇芊雨像個蝦米一樣彈了起來,“我,那個,我還是回去睡吧。”

“折騰什麼,三更半夜天寒地凍的,看你是不想好了。”鳳沂墨臉一板,司寇芊雨乖乖躺回了床上,隻是緊貼著另一側的床架,那樣子不像睡覺,倒像在挺屍。心下歎口氣搖了搖頭,鳳沂墨吹熄了燭火上床睡覺。

早上醒來的時候,司寇芊雨發現自己正枕著鳳沂墨的手臂睡在他懷裏,她的手還非常自然的搭在鳳沂墨的腰上。心裏一驚,最後殘存的一點睡意瞬間全無,司寇芊雨縮回手,抬眼看鳳沂墨,後者似乎還沒醒,閉著眼睛睡得安然。

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鳳沂墨的下巴,司寇芊雨忍不住笑了,沒想到平時這麼白淨的人原來也是有胡子的。

悄悄爬起來,司寇芊雨仔細地觀察起鳳沂墨蒼白的臉,除了氣色不好,他的相貌還真是沒得挑。這樣帥的男人又這樣有錢有地位,如果不是有病肯定很女人爭著想要嫁給他吧?

司寇芊雨的目光溫柔而貪婪地掠過他的眉眼鼻梁,定在顏色淺淡的薄唇上,那種病態的色澤並不好看,可是對司寇芊雨而言已經形成了致命的引誘。

那一瞬間,司寇芊雨覺得周圍的一切都靜了下來……兩人靜默著直到門外傳來人聲,蒼梧閣外的守衛們換班,兩人才不約而同地離開對方。

“我,我那個,先回蘆葭園了。”司寇芊雨紅著臉飛快地穿衣服下床。

“啊,好。”鳳沂墨不自然的應了一聲,大概他也沒有嚐試過和人這樣。

“嗯。”對於這樣的回答,司寇芊雨心中隱隱有些失望,不過這不影響她那十萬火急的速度。

“芊雨。”在她就要開門離開的刹那,鳳沂墨叫她。司寇芊雨回頭,毫不防備之下再次被他圈在手臂和身後的雕花木門之間,一個吻落了下來。

司寇芊雨抱住他的腰,那種男人身上獨有的味道混雜著淡淡的藥香撲麵而來。

“回去吧,該換藥了,否則過年前好不了了,到時怎麼去見嶽父大人。”兩人在門口站了許久,鳳沂墨低聲開口。司寇芊雨點點頭,由著他替她係好鬥篷,籠上帽子,開門撐傘冒雪送她回蘆葭園。

醉酒之後不幾日,便是年關,鳳沂墨派人送了新衣到蘆葭園,崔嬤嬤和丁丁當當正張羅著給司寇芊雨試衣服,一道紅色的身影攜著冷風破門而入:“哎呀,凍死爺了,凍死爺了。”

司寇芊雨回身看著滿身風雪的逄玉容有些驚喜,“你回來了啊,我還以為你不回來過年了。”

“不回來?”逄玉容接住崔嬤嬤遞上熱茶道聲謝又對司寇芊雨說,“難道我還留在朱衣城過年?雖然說朱衣城的花娘們確實很不錯,但我也不能重色輕友啊,留下沂墨一個人在這王府過年多冷清。”

“喂,我不是啊,我們不是人啊?”司寇芊雨白他一眼,但是朱衣城,逄玉容去那裏做什麼?

榮陽既可,朱衣未定。朱衣城?難道……司寇芊雨上下打量這逄玉容,對方正歪在椅子裏一臉享受的喝著熱茶,那樣子怎麼也不像剛剛去做過謀反這等事情。

“你是人,嗯,還是這西陵王府的女主人,連沂墨都是你的呢。”逄玉容說著大笑起來。

司寇芊雨臉一紅怒道:“滾!”

“滾?是,遵命,王妃娘娘。”逄玉容裝模作樣地起身領命,然後一步三回頭地往外走,“我走了啊,王妃娘娘,我真走了啊,王妃娘娘。”

白他一眼,司寇芊雨繃著臉不理他,逄玉容站在門口幽幽地道:“虧我還準備了禮物給你,沒想到王妃娘娘竟然這樣無情。”

“誰叫你哪壺不開提哪壺。”司寇芊雨哼了一聲說。那天晚上的事,雖然當時被鳳沂墨兩個吻給衝忘了,但是後來看到下人們竊笑的眼神她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太丟人了。

“好吧,好吧,是我不對。”逄玉容折回來從袖中摸出一個布包遞給她,“喏,送你的,別生氣了。”

“是什麼?”司寇芊雨看看布包又看看逄玉容,那雙桃花總是那般惑人,司寇芊雨在他的眼神蠱惑下接過布包,拆開一看裏麵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隻是一方錦帕。

“喂,你不覺得你的禮物很敷衍嗎?禮輕情意重?”司寇芊雨拿起錦帕來回看了看,花紋布料都是很普通的樣式,雖然她不介意禮物是否貴重,但她想揶揄逄玉容。

歎口氣,逄玉容搖著頭說:“沒想到啊沒想到,王妃你原來是這樣不識貨啊。”

“什麼?我不識貨?崔嬤嬤你們過來看看,這方錦帕是不是和咱們平時用的有沒有區別。”司寇芊雨手一抖,崔嬤嬤和丁丁當當兩個丫頭接過錦帕傳看一遍點了點頭對她的說法表示認同。

“我看這帕子的針線還沒有崔嬤嬤的好嘛。”丁丁更是一句話險些氣得逄玉容吐血。

“你們,啊,你們這群不識貨的女人,真真是頭發長見識短,你們知道這帕子到底多貴重嗎?”逄玉容指著司寇芊雨他們氣得半死,伸手便要將帕子搶回來,“既然不識貨東西還我,還我,送你真是暴殄天物!”

“不給,東西送了哪有要回去的道理。”司寇芊雨扯著帕子死活不還他,兩人連搶帶鬧扭成一團。

“你們玩得很高興啊。”

兩人聞聲回頭,看到鳳沂墨負手站在門口冷冷地看著他倆扭在一起的手。逄玉容立刻縮手和司寇芊雨拉開距離:“沂墨,你來的正好,你告訴她這帕子多貴重。我費了多少心思才把這個帕子弄到手!”

“你送她這個會不會太貴重了?”鳳沂墨伸手接過司寇芊雨手中的帕子,低頭看了看說,“這東西隻怕宮裏都沒有。”

“就這條帕子?”司寇芊雨瞪大眼睛看著那條錦帕。

“嗯,這東西比你上次騙來的玉人便宜不到哪去。”鳳沂墨將帕子交還到她手裏,看了逄玉容一眼說,“剛進門就來這裏,還送她這麼貴重的東西,也不怕別人嚼舌根。”

“啊,我還沒進門就聽見馬管事他們在說她,所以過來看看她到底幹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兒。”逄玉容毫不在意地說,“江湖兒女哪有那麼多講究。”

歎口氣搖了搖,鳳沂墨說:“在王府裏這麼多年也收不起你的江湖習氣。”

“江湖?”正在研究錦帕的司寇芊雨聽見他倆說話立刻抓住了她感興趣的詞,“真的有江湖這回事兒?”

瞥一眼她看著逄玉容閃閃發亮的眼睛,鳳沂墨心裏有些生氣:“你準備一下,晚些進宮,按慣例今天宮裏的宴會所有皇室都要參加。”

進宮兩個字很好的打擊了司寇芊雨,她皺著眉頭苦著一張小臉湊到鳳沂墨身邊說:“不去行麼?”

“你說行麼?”鳳沂墨神色柔和了些,“那是除夕的家宴。”

“好吧,我知道了。”司寇芊雨點了點頭帶崔嬤嬤和丁丁當當進裏屋去準備了,畢竟那些皇室裏出席正式場合所梳的華麗發髻就要梳很久。

看著她進去,鳳沂墨轉過身來對逄玉容說:“走吧,去我那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