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當日四大派圍攻縹緲峰時袖手旁觀置我爹與不顧的唐門掌門?”
蕭河的話將唐詩詩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唐詩詩想解釋,但她解釋不出。
“唐掌門現在知道什麼叫自掘墳墓了?”蕭水忍不住冷笑道。
唐詩詩轉過頭狠狠瞪了她一眼,但她的視線很快就被沈伏息擋住,她眼神掃過沈伏息雙眼的一瞬間,有散發著銀色光芒的東西朝她射來。
“啊!”
唐詩詩捂著眼睛癱倒在地,血從她雙手指縫伸滲出來。
百曉生撤下擺在眼前瞄準的正方形盒子,摸了摸下巴,悠然道:“用唐門之物刺瞎你雙眼,這也算是天大的仁慈了,唐掌門你說是嗎?”
唐詩詩顫抖著倒在地上,不敢相信地問:“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怎麼了?!”
沈伏息走向她,唐詩詩雙手拉開,模糊中她似乎看到一個身穿青色華麗絲袍的男子緩緩走了過來。
“救我!救救我!我不能變成瞎子!”唐詩詩抱住那青衣人的腿乞求道。
沈伏息俯視著此刻全身毫無美感所言的唐詩詩,他笑了。
他滿頭青絲飛舞,依稀可見其中帶著幾絲白發,他微微偏過頭,別開腿,將唐詩詩摔在地上。
現在,在沈伏息的眼中,包含著一種近乎決然的霸氣和孤傲。
那一秒,君臨天下。
百曉生不禁心尖一顫,額頭落下幾滴冷汗,不知是因為天太熱還是恐懼。
他寧願相信是天太熱也不願意相信自己怕了。
但他真的怕了。
他從未像現在這樣覺得沈伏息遙遠過。
同樣的,蕭河和蕭遊也感覺到了。
蕭河道:“很好。”
沈伏息道:“我本來就很好。”
“沈伏息?”
“不錯。”
“百曉生殺手譜第一的沈伏息?”
“不錯。”
“亮兵器吧。”蕭河橫劍而出。
“劍長十六寸,寬一寸半,重三十二兩,百煉精鐵打造,這柄劍已打造出不止百年,卻一點都不殘舊,這說明劍的主人對它很用心。”
“不錯。”蕭河看著沈伏息的目光開始有了一點轉變,但也僅僅一點,“你的兵器。”
沈伏息也不再遲疑,他右手負後,兩瞬後撤回,手上已多了一柄長劍。
蕭河看了一眼那劍道:“不至於你的劍和龍泉劍比起來怎麼樣?”
“不知道。”
“你沒見過龍泉劍?”
“沒有。”
“你的劍是柄好劍。”
“本來就是好劍。”
“比起龍泉劍不差分毫,也許,可能比龍泉劍還要完美。”
“事實上的確如此。”
蕭河下結論:“所以你不需要龍泉劍。”
沈伏息眼前一亮:“你說的不錯。”
“偷神劍雙絕的人不是你。”蕭河目光如炬,他望向唐詩詩,聲音冷得可以將人凍住:“唐門,大哥,二娘,有陰謀。”
沈伏息忽然收回了劍。
他覺得這場比試已經不需要了。
但他錯了。
他覺得不需要,並不代表蕭家兩位公子不需要。
蕭家兩位公子的想法已經完全脫離了正常人的軌道。
隻見蕭河連招呼都不打就舉劍朝沈伏息刺來。
蕭水想動,但她沒動。
因為另一個人也沒動。
沈伏息一動也沒動。
他似乎靜止了。
似乎那近在眼前的劍刺不到他身上一樣。
似乎他本來就應該呆在那裏,不該動。
他不動是因為他在等。
他在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