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不好意思,躲進她懷裏低聲說:“想起你說我們回家,你還叫我念念。”
“什麼?”裴俊馳問。
白念不好意思,躲進她懷裏低聲說:“想起你說我們回家,你還叫我念念。”
她確實隻記得這兩點,可不知道為什麼,僅僅這兩點就讓她臉紅的似火燒,不覺翻過身去不再理他。
一隻有力的手臂從身後緩緩抱住她,抵著她的頭發,將她摟地緊緊的。
“不要害怕我,我隻是害怕失去你。”
他在說軟話,白念心驚的回身,發現裴俊馳漆黑的眸光中滿滿都是破碎的痛意,她驚訝的摸著他的臉,裴俊馳吻著她的手指。
是他錯了是不是,一直在對她說不準,一直在控製她的自由,所以她害怕他,才會選擇忘記他。
之前的一幕幕都浮現在腦海中,白念因為孩子而逃,她逃,他便去追,選擇什麼都不告訴她,而是一味的將她禁錮住,蘇櫻會害她,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他也從來沒有說原因,隻是告訴她不準跟蘇櫻來往。
裴俊馳心底放在太多的事情,他是害怕念念承受不住,所以才選擇不告訴她。
可是他終究還是錯了,他不說,她隻會更痛苦。
無力保護她,裴俊馳也隻能被絕望箍住,就像現在,即便他抱著她,可還是感覺他的念念,會隨時消失。
“我答應你,如果你真的什麼都記起來了,我會毫無保留的把一切都告訴你。”
將她揉進身體裏,裴俊馳用盡全力抱著白念:“所以,現在不要離開我。”
這是他人生中唯一一次示弱,昨天發生的事情已經徹底把她嚇壞,他不敢去想後果,隻能緊緊的將她抱緊。
而這份用力此時也全部傳到到了白念的心底,她摸著他的後背,同樣用力抱緊他,沉沉的說。
“我答應你。”
但畢竟白念被虜去地下賭場這件事還是要有個結果,做了短暫休息之後,裴俊馳叫成海森來了家裏。
為避免白念聽見,兩人特地在書房。
成海森已經連夜查到了不少消息,都十分的驚人,正打算什麼時候等裴俊馳傷好的差不多了再跟他說,結果沒想到他更心急,片刻也等不了。
“找到地下賭場的人打聽到,白小姐中的媚藥是一個女人從他們那裏買的,跟顧先生吃的是同一種,全海城,隻有地下賭場有。”
裴俊馳聽到“一個女人”,眸光頓時寒凜起來,憤恨的攥緊拳頭。成海森知道他是猜到是蘇櫻所為了,便沒有點破。
“至於這藥是什麼時候下的,白小姐又是什麼時候中的,我就實在不清楚了。”這點成海森沒有想通,但裴俊馳卻清楚的很。
咬牙厲聲道:“這藥本是用在我身上的。”
她話一出,頓時驚住了成海森,他看著裴俊馳眸間忽然一暗,悔恨道:“念念是去找我時碰到了蘇櫻,可惜我當初沒看出來她的異樣。”
如果他早一步看出來,不讓白念出了裴氏,這後續的事情也就不會發生了。
懊悔糾纏著裴俊馳的心,他抿唇靜默著,隻能等那焚心蝕骨的悔意全部隱下,才開口:
“還查到什麼?”
後續這件就讓成海森不知道該怎麼啟齒,想了很久才開口:“裴總,我去地下賭場救您時見到了顧氏總裁的秘書,律方。”
裴俊馳果然很驚訝:“律方?顧延朝的秘書?”
成海森點點頭:“不會錯了,上次在蘇宅我見過他。”
“他為什麼會出現在地下賭場?”裴俊馳喃喃道,仔細一想,腦中頓時靈光乍現。
“顧昀希!”他怎麼沒有想到!顧昀希也姓顧,而律方是顧氏的秘書,他去到那裏,唯一的目的就是顧昀希,難道這個顧昀希是顧家的人?
成海森看著裴俊馳的眼睛,猜到了他的想法,急忙說:“可顧總並沒有兒子,隻有一個女兒,顧曼黎,還早就遠嫁德國,跟顧氏沒有絲毫關係。”
所以顧昀希怎麼會是顧氏的孩子?
但他這個推斷遭到了裴俊馳的反對:“顧昀希曾經在德國學醫,這就是證據!”
他的履曆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何況那麼幹淨的履曆本就令人猜忌,再加上他話裏話外的挑釁,說顧昀希沒有背景,他覺不會相信!
隻是他沒想到他居然跟顧氏有關係!
成海森頓了頓提示道:“如果顧先生真的是顧總裁的兒子,那他可能極不願意被人看透身份,以至於他回國這麼久,消息都沒有透露出來。”
裴俊馳沉吟片刻說:“不,他就快要表明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