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都不會鬆手了。
尉遲風突然加了五成功力,他就聽到鯰魚在他手下“哢啦、哢啦”的骨斷,瞬間,鯰魚不動了。
抓著鯰魚浮出水麵,尉遲風看看手中的鯰魚,好大一條,足有三斤多。
嗯,夠他和郭蘭婷的晚餐吃了。
正自高興,一陣陰風突然從他的頭上掃過來。
他趕緊一低頭,陰風飛過,令他的頭皮發麻。
誰?
管不得是誰了。
尉遲風迅速潛入水中,潛回對岸。
上了岸,他看看四周,四周黑漆漆的,也是什麼都沒有。
怪了,難道撞鬼了?
不想多停留一刻,他匆匆穿上衣服,就趕快往回走。
還沒走到鬆樹林那塊空坪,尉遲風就嗅到了一陣肉香。
漸近,即看到郭蘭婷正在一堆火邊烤著一隻野兔。
她自己也去打獵去了?
尉遲風走出到空坪,郭蘭婷抬頭望著他手中的鯰魚,嘻嘻笑道,“不錯,不錯,今晚我們是有魚有肉了。”
坐在郭蘭婷身邊,尉遲風卻悄聲問,“你沒發現什麼異樣?”
“什麼異樣?沒有什麼異樣啊。”郭蘭婷笑答,“如果說有異樣的話,就是這隻野兔突然跑到空坪上來,為咱們貢獻一身的肥肉。”
“真的?”尉遲風不敢相信。
“騙你幹嘛?”郭蘭婷道,然後望著尉遲風,“說說,你遇到什麼了?”
尉遲風把陰風和沙沙的聲音說了。
郭蘭婷聽罷,不以為然的說,“這荒山野嶺的,來陣陰風,來點沙沙聲,那是很正常的啊。”
“可我總覺得不太對勁。”尉遲風堅持己見。
郭蘭婷衝他一笑,“行了,你也別太敏感了。今夜可是我們的良辰。”
我們的良辰?
尉遲風聽著就心跳,目光禁不住亮在郭蘭婷身上。
郭蘭婷不避不躲,反而迎著尉遲風的目光,水水地泡著他。泡得他的雙腳發軟,骨頭變酥,早將心中的疑惑拋到九天雲外,等待著郭蘭婷進一步的煸情。郭蘭婷對他笑笑,卻問,“你肚子餓了吧?”
唉,一盆冷水潑下來似的,尉遲風心裏頓時泄了氣。
兩眼望著郭蘭婷,尉遲風心裏又升起了希望。畢竟,郭蘭婷和話語是那樣的溫柔,聲聲都沁入他的心底。心想好事在頭吧?
他便連聲的答,“嗯嗯,是餓了,真的餓了。”
郭蘭婷笑笑,正要將烤熟的野兔一分為二,隻聽“嗖”的一聲,一枚繩鏢飛速而至,“嗤”聲插入野郭蘭婷手中的野兔,郭蘭婷還沒反應過來,野兔已從她手中抽走。
那快,是須臾,是瞬間。
尉遲風卻從地上跳了起來。
當“嗖”聲傳入他耳裏的時候,他拋到九天雲外的疑惑立馬就醒轉回來了。這不再是錯覺了。
繩鏢“嗤”聲插入郭蘭婷手中的野兔,他尉遲風便看得清清楚楚……
從地上跳起來的瞬間,尉遲風從腰間拔出了手槍,朝著野兔飛離的方向就“叭叭”開了幾槍。
不知是有意,還是偶然,尉遲風的幾槍都打在飛離的野兔身上,野兔的身子頓然穿了幾隻洞洞。
目光追著野兔,尉遲風想看清繩鏢的主人是何方神聖,但哪裏還見得著繩鏢?隻見野兔從空中墜落到地上。
郭蘭婷這時也跳了起身,氣得滿臉通紅,張嘴便罵,“奶奶的,有本事就光明正大衝我姑奶奶來,偷偷摸摸就便暗器,算什麼東西?”
沒有回音。
四周一片殺靜。
尉遲風頓感脊梁骨寒嗖嗖的,仿佛被一把把冷刀砍過來一樣。
因為他們此時在明處,對手在暗處,實在是太危險了。如果對方想要他們的命,繩鏢就是不是飛刺野兔,而是直刺他們的背脊心。
繩鏢的突然而至,應該是對他們的一種警告。
“奶奶的,有本事的你別做縮頭烏龜,快給姑奶奶站出來……”
郭蘭婷仍在罵。
美女罵人,形象就被毀了。
可不知為何,不管郭蘭婷罵得多麼的毒、多麼的難聽,他尉遲風也一點都不反感,反而覺得郭蘭婷是個天真爛漫的少女似的,心地無邪得很。
笑了笑,尉遲風對她道,“婷婷,不用費神去罵了,再罵他也是個縮頭烏龜,哪裏敢跟咱們麵對麵的交手?”
“嘻嘻,是啊是啊。我再罵的話,他還以為我姑奶奶的口水不值錢。”郭蘭婷轉罵為嘻笑。
但嘻笑間,郭蘭婷的眼睛卻朝尉遲風眨了一下。
尉遲風會意,身形一晃,身子突然朝後暴射而去,郭蘭婷則東麵飛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