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來跟我斷絕關係?”衣申慵懶的放下手中的杯子,靠著總裁椅雙手十指交叉在腦後,輕描淡寫的假作猜測狀。

“爸……不要讓我恨你。”衣清寒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舒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她含淚的眸子帶著懇求。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來這裏做什麼呢?

衣清寒原以為衣申會因她的話有些動容,但是——

“無所謂……”衣申果斷而絕情,悠閑的閉上了眼睛。

“你不在乎我沒關係,但是你沒有資格剝奪我知道真相的權利!”

衣清寒冷冷的大喊,她收斂了自己卑微的懇求,驕傲的站直了身子對衣申怒目而視。

“我累了,不要打擾我。”衣申嚴厲的開口,陰沉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

“我媽媽究竟是怎麼死的?”衣清寒激動的伸出手臂擋住已經起身打算離去的衣申。

聞言,衣申整個人明顯的顫了顫,隨即很不耐煩的開口:“小寒,你不要這麼任性,我不是十年前已經跟你解釋的很清楚了嗎?你媽媽是出車禍而死!”

衣清寒淒冷而悲痛的直直望著緊繃著臉的父親,刹那間心灰意冷!

她唇角蕩起了一絲冷笑,隨即譏諷的開口:“出車禍,意外?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答案!”

“可是,我沒有見到我母親的屍體!”衣清寒還是不甘心,她近乎歇斯底裏的大喊,媽媽的死一定有什麼隱情,而父親一定知道。

“車子起火,人麵目全非你怎麼看?”衣申失去了耐性,因衣請寒的話瞬間勃然大怒。

“好,就算是我媽媽是意外去世,那為什麼我每次來問你的時候你的反應會如此反常?你在怕什麼?為什麼會發怒?”

衣清寒失控的大聲質問,泛著氤氳水汽的眸子因點點精明而變得犀利無比。

衣申身體一顫,在衣清寒的逼視下,稍稍的緩和了一下臉色,愧疚而心痛的開口:“小寒,十二歲,你失去了母親,世間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生離死別,是爸爸對不起你,別固執了,好嗎?你媽媽的死真的是意外……”

決堤的眼淚滑下臉龐,衣清寒有點意外的抬起頭看著臉色緩和帶著歉意的父親,足足有一分鍾她才帶著嘲諷,冷冷的開口:“爸——你真虛偽!”

說完,怒氣衝衝的奪門而走……

“異度酒吧”是青市最負盛名的酒吧也是名媛望族經常光臨的一個地方,它的奢華人盡皆知,歐式宮廷的設計風格,豪華不失情調,水晶燈工藝繁瑣,極具審美價值。

音樂勁爆,燈光閃爍,舞女妖嬈身姿勁擺,燈紅酒綠,紫醉金迷的世界也不缺乏閑情雅致的人……

昏黃的角落,三個男人正悠閑圍坐在一起,七拉八扯。

“寒,你有沒有覺得今天氣氛有點異常?”

說話的是一個坐姿端正,長相俊美的男人,他鼻梁高挺,臉部線條分明,薄唇性感給人以致命的蠱惑,他身上最突出的特點是他那雙令人不寒而栗的眸子,他的眼波微微顫動一下便給人一種嗜血的錯覺。

他卓越公司總裁,楚臨風,他的另一個身份是神秘家族的繼承人,他為人殘忍,卻是三人之中比較愛說話的一個。

“這還用的著感覺?”被稱作寒的男人冷冷的譏諷。

回話的男人說蕭氏集團總裁,他鐫刻的臉上沒有一絲絲的起伏,眸子冰冷異常,整個人身上都散發著一種凍結人的寒氣,仿佛他所在的地方就是臘月寒冬。

“你這人……說話總是這樣——”楚臨風被嗆無話反駁,悻悻的看了一旁心事重重的穆易絕,然後低頭凝視自已酒杯裏的紅酒。

蕭言寒隻是作不經意狀撇了一眼楚臨風,再沒有吭聲!

“我想他新研究的毒品此時還沒有實驗品呢,你要不要試試?又是滋補養顏又是健康長壽的!”一旁獨自品著酒的穆易絕懶懶的開口調笑。

“現在都什麼時代了,還興長生不老藥啊,寒——”楚臨風故意曲解穆易絕的意思,他轉過頭看著蕭言寒笑得一臉高深!

“嗯。”蕭言寒好像知道楚臨風早說什麼,隻是絲毫不感興趣的嗯了一聲!

“寒——太無趣了吧,你配合我一下又不會少你身上一塊肉!”楚臨風瞠怨著,但還是故意忽略穆易絕欲殺人的目光,自顧自的將後半句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