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隨著穆易絕手臂的收緊,疼痛終於讓她意識到自己的舉措多麼無知,她這麼做無疑就是加重穆易絕的怒氣與妒意。
離恨直直的與穆易絕深邃的雙眸對視著。
一個怒氣騰騰,挑釁味兒十足,一個深沉如海,目空一切!
氣氛死寂了足足一分鍾,離恨殘忍的嘴角扯出一抹高傲而輕蔑的笑。
“好啊!你試試看?”離恨擺弄了一下自己的雙手,不屑的譏諷。
穆易絕不怒反而唇角笑意加深,他曖昧的附在衣清寒的耳邊,用足以讓人都聽見的語調,邪魅的開口:“親愛的老婆,你要不要來敘述一下你是怎樣在床上取悅我的……”
刷……衣清寒一下子血氣上湧,臉色白如石灰,她顫抖著無助的身子,屈辱的淚水瞬間溢滿了她的眼眶,心髒痛的好像要被撕裂。
“……”離恨目光心疼的掃過衣清寒發白的臉,隱忍的怒氣徹底被激起,他臉色發青,咬緊了牙恨恨的握緊了拳頭。
“我的女人豈是你能染指的?”穆易絕深邃的眸子掃過怔愣在原地的衣清寒,再淩厲的劃過離恨,他冷峻的臉狂妄強勢的湊近離恨氣的發白的臉,冷冷的開口譏諷。
“我殺了你——”離恨終於被氣的青筋暴起接近奔潰,轉瞬間槍已經指向穆易絕的額頭。
“不要……”衣清寒大驚失色,整顆心懸了起來,她剛衝上前一步就被穆易絕狠命拽到她身後。
“對了,還有—她的叫聲也很好聽呢。”穆易絕卻冷嗤一下絲毫沒有一點懼意,反而輕蔑的揚起了唇角,繼續激怒離恨。
衣清寒陡然睜大了迷上薄霧的雙眸,不可思議的望著那張俊美如斯卻冷血到沒有一點溫度的臉……
他討厭自己,恨自己也就算了,難道連自己僅有的可憐自尊也要狠狠地踐踏嗎?為什麼一定要這麼羞辱她呢?
“你去死吧!”離恨終於奔潰,他整個人失去理智的將子彈上膛,搶孔直指穆易絕眉心。
隨著穆易絕的冷笑,離恨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扣動了扳機。
“不——”衣清寒目瞪口呆,淒厲的尖叫出聲。
“啪……”離恨不可思議的緊盯著自己手中並沒有子彈的槍。
許久……他看向了不動如山的穆易絕,整個人如冷水在背,徹底清醒。
“你……”離恨抖著手開口,冷意直沁入心底,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擔心我了?”穆易絕對離恨視而不見,將衣清寒拉著他胳膊的小手握在手裏,曖昧而邪肆的開口。
當冰涼的感覺傳來,穆易絕心底好像被什麼深深的撞擊了一下,是激動。
冷汗?她是在擔心自己嗎?
“……”衣清寒咬牙切齒,蒼白的臉一片清冷。
……
豪華跑車疾風般駛入穆家豪宅已經是淩晨兩點……
皎潔的月光如衣清寒的臉,有點冷清,又淡淡的柔柔的,如流水一般穿過落地窗靜美的傾瀉在房間裏,將奢華的地板點綴。
衣清寒站在地上,目光平靜的注視著逼視著她的穆易絕,不出一言……鬼才知道,她的心底其實是上下翻滾一片。
“你就沒想過——惹怒我的後果嗎?”穆易絕目光凜凜,修長的身軀徐徐逼的衣清寒倒退。
“我隻是受他的邀請去看她的演唱會而已。”衣清寒停下後退的腳步,認真地開口解釋。
“你想紅杏出牆何必要找那麼多理由呢?”穆易絕邊輕描淡寫的說著邊慵懶的躺在床上,用雙手支著頭閉上眼睛假寐。
“你——”衣清寒被氣的胸口發悶,身體有些顫抖,但是穆易絕這樣有為常規的舉措令她寒毛直豎,他越是平靜自己卻越膽戰心驚。
衣清寒小心翼翼、屏息斂氣的轉過身,偷偷的撇了穆易絕一眼。
濃眉緊皺,他緊繃的臉顯得那麼不自然,起伏不定的胸膛,看得衣清寒心驚膽跳,他那分明是隱忍怒火的征兆。
衣清寒無助的哭喊著,無力的承受著穆易絕毫不憐惜的暴虐,直至暈厥過去……
黎明的曙光揭開夜幕的輕紗,柔和的晨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傾灑在華美的大床上,交織成一種白色的靜謐與淡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