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易絕黑色眸子落在懷中的女人身上……這女人挺笨的,可以與IB公司抗衡的衣氏集團豈會那麼容易倒,自己隨口說出的威脅她還信以為真了,看來—衣清寒,你太不了解你的父親了!
衣清寒額前微微垂著蓬亂的發絲,秀眉緊蹙,薄如羽翼的睫毛遮蔽了她眸子裏的清冷,穆易絕靜靜地凝視著她掛著幹涸淚痕的小臉,心底莫名一陣顫動,手不由的抬起向她的臉靠近,但是當他看到她皺的更緊的秀眉時,嘴角扯開了笑痕……
“繼續裝——”
撲通……衣情寒心跳猛然加劇,身體不自然的移動了一下,全身似碾碎般的疼著,她美麗的眼簾顫了顫,索性睜開了眼睛,眸子依舊清冷一片……
“如果再讓我發現你們在一起,我會……”穆易絕低下頭,陰狠的警告。
“怎樣?”衣清寒雲淡風輕的反問,帶著弄弄的不屑。
“將他挫骨揚灰!”一句話,絕情冷血不帶一絲感情。
誰知……
“你太自以為是了,他如果想要殺你,有一萬種方法,你信不信?昨天他隻是情緒太激動,才沒有發現子彈被你卸了。”衣清寒不屑的譏諷,自信滿滿。
離恨是殺人不需要理由的魔鬼,殺人—自然是他最在行的。
穆易絕眸子一沉,長臂收了一下,嘴角掠過一絲玩味,看來—是應該和這個男人玩玩,衣清寒說的話,他信!!!
衣清寒眸子掃過穆易絕環著她的手臂,厭惡與反感升起,她冷冷的推開打算起身。
穆易絕眸子一閃,慍怒一瞬間燃起,他長臂伸出用力一收,衣清寒的身體順勢倒在他的懷裏。
“他這樣碰你的時候,你也如此厭惡嗎?”穆易絕慍怒的開口。
“你思想能不能不要這樣齷齪?”疼痛使衣清寒蹙眉,她惱羞成怒的大喊,眼底清明一片。
“這樣就護著他了?”穆易絕翻身將一衣清寒壓在身下,胸口一陣沉悶。
“他隻是我的哥哥!”衣清寒感覺穆易絕的動作越發的放肆,她失控似的急忙大喊。
“可以滿足你的哥哥?”穆易絕停手,冷冷的反問。
“你非得這樣羞辱我嗎?”衣清寒臉色發白,籠上薄霧的水眸木訥的看著他。
“羞辱?還是事實?”穆易絕不屑反問,語氣卻透露著肯定,心卻在她那委屈的淚花下,隱隱顫動。
“穆易絕——我有愛人!”衣清寒複雜的看了一眼穆易絕,幽怨的開口。
衣清寒一語雙關,可惜穆易絕非但聽不懂,卻連表麵意思都要誤會。
“這麼快就承認了?”穆易絕臉色一變,眸子裏燃起了熊熊怒火,手對著衣清寒疾風般的舉起。
衣清寒身子一抖,下意識地閉上眼了淚眸,等待疼痛的襲來……
等了許久,疼痛沒有襲來,衣清寒索性一直閉著眼睛,氣氛死寂了大約三分鍾,她才氣若遊絲的開口:“穆易絕……我愛的人……是……”
“砰……”臥室的門卻發出了劇烈的響聲。
衣清寒睜開眼,這才發現,穆易絕已經帶著怒火離去了……
她閉了閉眼,一直被她隱忍的淚水終於決堤,將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快衝刷了出來……
“穆易絕,我愛的人是你——”她咬著唇,一句話,讓自己錐心刺骨。
衣氏集團總部高高的矗立在繁華商業街的一側,該公司主要投資銀行業,橡膠業,鋼鐵石油工業,是唯一一個能與IB公司相競爭的企業。
傳說,該公司總裁身份特殊,極其神秘,沒有人能夠查到他的真正底細。
奢華的總裁辦公室內,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悠閑的坐在總裁椅上喝著咖啡,他的頭發有些花白,麵色的滄桑卻掩蓋不住他睿智的風度與那舉手投足之間的膽氣。
衣清寒站在門口冷冷的注視著與她相像的男人,不發言,也不行動。
“不打算好好地敘敘嗎?”衣申隻是很尋常的一句話輕描淡寫,似乎對於女兒的到來並沒有多大的興趣。
“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我來找你是為什麼。”衣清寒兩個箭步直接衝到辦公桌前,冷冷的注視著一臉悠閑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