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鑫嶸見狀,老臉更是蒙逼,看著林槿鈺頗為隨意的進入了宅子,隨後並不需要帶路就自己離開的模樣,揪了身旁的小廝,質問道:“她是誰?你怎麼能隨便放人進去呢?”
“庚前輩,這不是隨便的人,鈺姑娘是醉公子的朋友,已經在這府中住了三個月了,你們難道不認識?”
開門的小廝冷不丁被庚鑫嶸揪了衣襟,也是一臉懵逼。
明明剛剛他們是一起回來,一起敲的門,怎麼現在這般聽起來,兩人似乎並不相熟呢?
“在府中住了三個月?”
庚鑫嶸聽罷,終於是放開了小廝的衣襟,表情極為怪異的看著林槿鈺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最後在小廝奇怪的眼神中,去向了自己的院落。
“這些大人物的心思可真是不好猜,奇怪,真是奇怪。”
直到庚鑫嶸與林槿鈺的身影全部消失在視線之中以後,小廝這才搖著頭,一邊感慨,一邊將宅院的大門關了起來。
像他這樣的小人物,還是趁這個空擋,回去繼續睡他的大頭覺吧,其餘不該他管的事情,他也甭多想了。
第二日一大早,庚鑫嶸便打聽著來了林槿鈺的院落,而林槿鈺就這麼被這個倒黴催的老頭兒無情的從睡夢中拉了起來。
林槿鈺一臉怨念的看著眼前精神奕奕的庚鑫嶸,嘟嘴道:“我告訴你,別仗著你是醉千樽的師傅,就得寸進尺啊,別以為我不敢打你。”
“你到底是什麼人,與醉宇浩有什麼淵源?”
庚鑫嶸今日卻是一反昨日的不著調,看著林槿鈺,臉色出奇的嚴肅,那眼神看起來似乎是在質問一個犯人。
這老頭兒還真是夠警惕的啊。
林槿鈺撇了撇嘴,白了眼庚鑫嶸,道:“我是醉千樽在西川帝都的好朋友,跟醉宇浩一點關係也沒有!”
問她是誰就問唄,好端端的,問她與醉宇浩有什麼關係,她和醉宇浩能有什麼關係,充其量就是聽說過他的名字罷了。
“師傅,你這麼急匆匆的喚我過來,有何事。”
醉千樽在庚鑫嶸還要質問林槿鈺些什麼的時候,突然從外麵走了進來,行色匆匆,看樣子是特意一大早就從外麵趕回來的。
庚鑫嶸看了眼自門口而入,行色匆匆的醉千樽,隨後又將視線轉移到了林槿鈺的身上,嚴肅道:“這個女娃娃似乎和醉宇浩有關係!”
林槿鈺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一拍桌子,瞪眼道:“你這老頭兒,我都說了我和醉宇浩沒有關係好不好,別挑撥離間!”
醉千樽見狀,趕忙走至林槿鈺身邊,拍了拍炸毛的林槿鈺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繼而轉頭看向庚鑫嶸,笑道:“師傅,鈺兒不可能和醉宇浩有什麼關係的,你怕是誤會了吧。”
“誤會?為師看你是被這小丫頭的皮囊給迷了心智吧!竟然這般相信她!你難道忘記咱們為什麼要與醉宇浩為敵的原因了嗎?這麼快你就忘了夢兒了嗎!”
因為醉千樽那般相信林槿鈺,庚鑫嶸頃刻之間就炸毛了,他的身上泛著濃濃的戾氣,皺紋滿滿的臉上充滿著猙獰。
禦劍派是讓醉宇浩殘忍滅門,竹淺夢又是他最鍾愛的弟子,因為她的死去,他已經無顏見竹淺夢的父親竹鬆儒了,現在要將醉宇浩從王位上拉下來是刻不容緩的事情,他決不允許出任何差錯!
“嘿,你這老頭兒,講不講理啊,都說了我和醉宇浩沒有關係,沒有關係,你徒弟相信我怎麼了?我們認識這麼久,我第一次來南楚,我能和醉宇浩有什麼關係!”
林槿鈺聞言也是氣憤。
好端端就被庚鑫嶸這般懷疑,她招誰惹誰了!
而且這庚鑫嶸也是好笑,好端端的一個勁的非要咬著自己,說自己與醉宇浩有關係,他這是被害妄想症晚期了?
“師傅,鈺兒確實是第一次來南楚,而且與她結識,還是因為她與淺夢是好友,淺夢臨終前,讓我替她好好照顧鈺兒,我這才留她在南楚住下,她真的與醉宇浩並無關係,我也從未忘記淺夢。”
醉千樽好脾氣的安撫著庚鑫嶸。
他知道遭遇了禦劍派滅門,庚鑫嶸的心中對於醉宇浩簡直是恨之入骨,所以一旦牽扯上醉宇浩的一切事情,庚鑫嶸都會變的無比瘋狂,所以他能做的,也隻有盡力安撫,讓庚鑫嶸可以不必那般激動。
“那為何昨夜醉宇浩的人會獨獨選擇將她打昏,賣入青樓?你覺得醉宇浩的人會那般無聊,閑來無事隨便去街頭抓一個女子賣去青樓嗎?”
庚鑫嶸的聲音擲地有聲,盯著林槿鈺,似乎已經證據確鑿。
因為牽扯到醉宇浩的事情,庚鑫嶸早已經失去了理智,所以這發現與林槿鈺一直否認她與醉宇浩有關係這一點來看,就成了一個天大的謊言,也讓庚鑫嶸更加堅定林槿鈺一定是欺騙了醉千樽,別有所圖。
“醉宇浩的人將我打昏的?”
這下子林槿鈺怔住了。
她說昨日她為何被打昏之前,並沒有感覺到絲毫異常,原來是醉宇浩身邊的高手所為,怪不得那人會那般輕易的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