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亂想之間,到了上班的酒吧。
我換好衣服,沒去吧台,而是去找了雯姐。
雯姐是所有服務生的負責人,她對我很好,之前說我長得好看,建議去包廂裏賣酒,說是收入很豐厚。
去包廂裏意味著犧牲色相,我和她都心知肚明。
那時我心高氣傲,為了所謂的自尊拒絕她,現在卻不得不向現實妥協。
雯姐聽我說了情況,喝了口酒,認真的問我,“確定了?”
“確定了。”我點頭,心中卻在盤算著收入。
這家酒吧是臨城最大的一家,除了吧台和舞廳,還設有很多豪華包廂。
整個市內有頭有臉的人,娛樂喝酒都會來這裏,他們一來就是包廂,酒水需求旺盛,之前有個小妹在這裏賣酒,幾乎平均每天能拿到三四萬塊錢。
我需要很多的錢,如果不是事情發生突然,我不至於選擇走這一步。
“那行。”雯姐放下酒杯,“你自己機靈點,別被人吃豆腐。”
聽她這麼說,我頓時安心不少,感激的道,“雯姐,謝謝你。”
“謝什麼啊。”她不在意的笑笑。
整理好衣服,戴上工牌,準備好推銷的酒水,雯姐把我安排到了888包廂。
她跟我說,“我幫你看過了,這裏麵的人都有頭有臉,不會做那種齷齪的事。”
雯姐對我的關心,我不知道怎麼報答,她笑著拍拍我肩膀,“去吧。”
我深吸口氣,推開包廂門,走了進去。
粗粗一掃,包廂沒有烏煙瘴氣,幾個年輕俊朗的男人,靠在沙發上在說些什麼。
看到我進來,他們齊齊轉過頭來。
其中一個穿著休閑白毛衣的男人,眼睛眨了眨,衝我招手,“進來賣酒的?”
我尷尬的笑笑,“對。”
那人走到跟前,上下打量我,“怎麼之前沒見過你?”
“我剛來。”
這個房間裏都是惹不起的主,我隻想賺錢救活我媽,不想多生事端。
他們客客氣氣的,我便恭恭敬敬的應付。
白毛衣男人聽見後,舔著牙笑了笑。
他不知道在想什麼,眸色忽明忽暗,我不敢亂動,盯著他看。
隻見他驀地擺擺手,“可以,你想怎麼賣?”
或許是我想歪了,怔怔的看著他,男人眼神卻很幹淨,漂亮的桃花眼裏,染上戲謔。
“謝一舟,差不多行了,你又在逗小姑娘。”
旁邊不知誰開口,鬧鬧嚷嚷的把人喊走,換成一個正經的男人,有板有眼的找我要了幾瓶酒。
我拿出來最貴的,他們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如果照這樣下去,今晚差不多能有五萬。
預感到可能的收入,我心情好了不少,加上這房間的男人,都很正經,並沒有對我動手動腳,連被錢困擾的煩悶,都衝散許多。
他們在一旁打牌,讓我坐沙發上吃水果。
過了會,叫謝一舟的男人接了通電話,他對眾人說,“喂,等會三哥要來,誰給讓個座啊?”
“你唄!”眾人齊聲說道。
他罵了聲靠,憋著嘴開始搓牌。
我覺得好笑,勾了勾唇,但是很快,我就笑不出來了。
他們嘴裏說的三哥,居然是薑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