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恒用愚蠢的眼神看著她,嗤笑道:“這當然是爺續寫的《千金方》。”
元意瞪圓了雙眼,身子不可抑製地動了動,屁股上立馬就挨了蕭恒一巴掌,她心中怒火升騰,先給他記下這一筆,而後問著眼前最重要的問題,“你說清楚點,什麼續寫?”
“《千金方》一共有女體篇,養體篇和雙修篇一共三篇,爺來來去去研究了幾十遍,覺得略有缺漏,便打算新增一育子篇,目前正在完善當中。”
蕭恒一本正經地說著,又拿了一個軟枕墊在元意腰上,換了一隻手提著她的雙腳。
元意這下真的是一口老血給噴了出來,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這麼一折騰下來,日後她還有沒有命都是一個問題。
她有氣無力地呻吟了一聲,道:“墊著腰進行了,你快把我腳放下來。”
蕭恒根本就無動於衷,繼續提著她的腳,還創造性地顛了顛。
元意連忙抓住床單,生生地在唇上咬了一個牙印,平複心裏的暴躁之後,才皮笑肉不笑地繼續勸道:“你再提著我,以後生出的兒子肯定會恐高。”
蕭恒的眉毛動了動,遲疑道:“真的。”要真是恐高,以後怎麼爬牆幽會?他的優良傳統,兒子必須要繼承。
“當然是真的,是你讀書多還是我讀書多。”元意終於忍不住暴脾氣,床板拍的啪啪響,中氣十足地喊道。
蕭恒撇了撇嘴,隻好依依不舍地把她的腳放下來。轉而整個人都趴在元意的肚子上,恨不得有了透視眼,把裏邊看透才罷休。
終於解脫下來的元意鬆了口氣,剛要鬆了鬆筋骨,蕭恒就立馬遞過一個犀利的眼神,元意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頓時就僵住了,動也不敢動。
直到蕭恒重新低下頭和她的肚子脈脈相對的時候,元意才回過神來,一臉地心灰意冷,這世界果然玄幻,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得王八之氣?
“意兒,你說爺要給兒子娶什麼名好呢?”
“意兒,你給爺生三個,不,五個兒子吧。”
“意兒,你喜歡女兒,就允許你生一個吧。”
“意兒……”
元意在心裏默念,我不與中二病深度患者一般見識,他不過是個沒見過世麵的毛頭小子罷了,她一大把年紀了要會寬容,這廝不過是樂傻了罷了……
“意兒,爺覺得不夠保險,咱們再來一次吧。”蕭恒一臉的嚴肅和認真,向她伸過手,就要解她的衣服。
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元意一手拍掉他的手,橫眉冷對,“蕭從遠,你當姑奶奶我是豬啊,姑奶奶我也是有人格尊嚴的。”
“怎麼會!”蕭恒吹了吹被打得通紅的手背,“雖然你也姓朱,但是意兒可比豬漂亮多了。”
元意覺得她快要瘋了,脾氣一上來,抽出腰下的軟枕朝蕭恒砸去,“姑奶奶我不生了,你要兒子,愛誰找誰去。”
她把被子一裹,背過身子不再看他。屋子裏頓時陷入了寂靜,蕭恒沒有再來纏她,元意鬆了口氣,盯著繡床的雕花發愣了許久,依舊沒等到身邊人沒有什麼動作,從剛剛開始到現在,一動不動,像是雕像似的。
冷靜了下來,元意突然間開始良心不安,想起蕭恒今早給她做長壽麵,帶她會朱府,拜見阿娘,他的驚慌和激動,一幕幕地在她的眼前閃光,她的心裏一軟,眼睛開始酸澀。
她扭了扭身子,若無其事地轉過身,就對上蕭恒的眼睛。他手裏拿著兩個軟枕,坐在床上一動也不動,隻是眸子黒沉深邃,定定地看向她,像宇宙般蒼茫,又像黑夜一樣孤寂。
元意心中一抽,從他的手中拔出軟枕,默不作聲地墊在腰下,色厲內荏道:“這樣總行了吧。”
蕭恒這時候才動了動,直接趴在她身上,又開始解她衣服,元意眼睛一瞪,“不行……”
她才剛開始反駁,他又默默地看著她,眼神同樣的蒼茫孤寂,就像是無聲的控斥和指責,元意頓時氣弱了下來,自暴自棄地別過頭,任他如狼似虎地把她拆吃入腹。
這一次,元意自然而然地錯過了晚餐,直到她最後支撐不住,不知是餓還是累,如願以償地暈了過去,昏迷之前,心裏還在不停地唾罵,她為什麼又要心軟,活該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