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倒好像顧卿九很想知道她名字似的。
除死無大事,既然沒打算殺她,顧卿九倒是鬆了口氣,她今天身體有些不在狀態,也不了解對方的實力,這種情況下,還是不要做無謂的掙紮比較好。
雲京廣場內,雲中決的一身紫衣被風吹得呼呼作響,這天,似乎是要下雨了。
他微微抬起頭,看著閣樓看台,女皇已經坐在他往常坐著的位置上,隻是,顧卿九還沒來。
白夜也抬著頭,看那看台上,少了個身影,心頭竟然是空落落的。
唯獨段征,抬眼看顧卿九還沒到,歎了口氣,“可能是睡著了……”
顧卿九沒來,架還要不要打?
柳隨風坐在女皇身旁,也是皺著眉頭,顧卿九怎麼還沒來?
顧卿九沒來,路還要不要跑?
“我去看看卿九。”柳隨風站起身,眉頭皺得緊緊的。
女皇雖是沒有站起來,眼睛卻是望向顧府的方向,沒有見到顧卿九的影子。
“朕派人跟你一同去。”女皇說著,側頭吩咐自己身旁的嬤嬤,“同公主一起去。”
柳隨風卻是擔心自己與顧卿九的秘密被嬤嬤給發現了,便在女皇耳邊輕聲道:“卿九今天來了月事,似乎是第一次,可能是害羞了……”
“噗……”女皇竟是笑出了聲,原來是月事?
她記得,顧卿九說自己之前沒有來過月事,所以,這是初潮?
害羞,似乎是有點值得害羞。
“她肯定不想讓別人看到,我去勸勸她。”柳隨風笑了笑。
女皇點了點頭,這才對身旁的嬤嬤說道:“不用陪公主去了。”
看是擺脫了那嬤嬤,柳隨風暗暗鬆了口氣,隻身下了樓,見閣樓後麵,公子妝淡然坐著,她看了看四周,沒發現可疑人物,便走了上去。
“我去找卿九,你等我回來。”
公子妝點點頭。
柳隨風走了兩步,卻又回頭看看公子妝,公子妝回以微笑,她才又放心走了兩步,可兩步之後,又轉頭來看。
總覺得看不夠似的。
公子妝笑著搖搖頭,轉頭去了柳隨風看不到的地方。柳隨風這才掩麵笑著往顧府跑去。
她當真是以為顧卿九來了月事有些害羞,所以不敢去擂台了。
可到了顧府,隻見顧府空蕩蕩的,她們原本準備好的包袱和馬車都不見了,那是顧卿九扔下他們自己跑了?
柳隨風皺了眉頭,覺得顧卿九不像是那樣的人。
出了顧府,看對麵藥鋪生意興隆,柳隨風走了進去,隨便找了一人便問:“你們見過顧家九小姐了嗎?”
“見過,怎麼了?”夥計眨巴著小眼睛看著柳隨風。
“她出去了?坐馬車出去的?去哪兒了?”柳隨風問道。
“是出去了,不過不是坐馬車,馬車是讓我家的兩個夥計趕去了擂台,看她走的那方向,應該是去擂台了。”夥計道。
去擂台了?柳隨風撓了撓腦袋,那是錯過了?
看柳隨風走了,夥計笑了笑,“到底還是個孩子,估計是迷路了。”
柳隨風可是跟著顧卿九在雲京玩過幾天,顧卿九的方向感出奇的好,她還笑顧卿九跟狗一樣,總找得到路。
所以,顧卿九絕對不是迷路了!
“怎麼還不開打啊?是不是有內幕啊!”
“到底怎麼回事?顧卿九怎麼還不來?該不會攜款潛逃了吧?”
看擂台的人躁動了起來。
“這天要下雨了,再不打,我們走了!”
“不行,要是走了,怎麼看誰輸誰贏?”
雲長恨看了看自己身側,若顧卿九隻是來了月事,應該很快便會來,這擂台沒有她,也能打。
“開始!”雲長恨冷聲道。
廣場旁鑼鼓一敲,太監尖著嗓子大喊了一聲,“比武開始!”
可擂台的三個人,卻似乎沒有要打的意思。
段征望著看台,柳隨風不見了,是準備私奔去了?
那顧卿九估計是幫忙去了。
所以,為了轉移視線,段征覺得,打還是要打的。
可另外那兩人,似乎並沒有要打的意思。
“快打啊!”
擂台下的觀眾們越發急躁起來。
段征受不得這種氣氛,心裏也急躁了起來,輕身一跳,微微拱起的手指上紅光繚繞,眨眼的功夫,一手便落在了雲中絕的胸膛上。
段征抬眼,愣住了。
這人的心,與別人有些不同。
段征這發愣的瞬間,分明是給了雲中決攻擊他的機會,可雲中決卻是動也不動,眼睛看向人群。
人群中,一個綠衣姑娘跑了過來。
“陛下,卿九跑路了!”柳隨風朝著閣樓大叫了一聲。
跑路了?
柳隨風想不出別的說法,隻覺得顧卿九平日裏總是跑路跑路這麼說,她也就這麼隨口喊了出來,這話音剛落,眼前忽然多出了一個紫衣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