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九腦子裏嗡的一聲,瞬間明白發生了什麼!
所以說,小孩子不能喝酒,喝酒會亂性!
會!亂!性!
死變態,死變態,死變態!顧卿九暗自罵了夏侯絕一萬遍,真恨不得再將他給真的閹一次!
她這麼小的孩子,他都下得去手!
顧卿九悄悄將自己褲子給穿了起來,一溜煙的就跑了。
她發誓她這輩子都不想看到死變態了!
夏侯絕卻還是聽到了顧卿九走的聲音,睜開迷蒙的眼睛,整理了下衣衫,反倒是責備顧卿九,“為何不叫醒我?”
顧卿九嗬嗬笑了兩聲,“您昨晚太勞累了,好好休息一會兒。”
勞累?夏侯絕怔了一下,笑了,這丫頭還懂體諒他,真好。
“不必休息了,今日還有擂台,一同回去吧。”夏侯絕道。
一同回去?
不要不要,顧卿九一點都不想跟死變態一起走!
“我要回去換衣服,你不要跟我一路!”顧卿九急忙朝前走了兩步。
換衣服?夏侯絕輕笑著點點頭,沒有跟上顧卿九。
顧卿九走了兩步,看夏侯絕沒有跟上來,這才踏著雲步,迅速回了顧家。
昨夜柳隨風還是回了顧府休息的,見顧卿九一夜沒回來,她還擔心了一整夜。
等顧卿九回來的時候,看著顧卿九褲子上的血跡,愣了半天,不知道這話用西涼話要怎麼說,隻是指著顧卿九的褲子,“你你你……”
“你”了半天,一句實質性的話都說不出來。
“我還是要走的,你們還走不走?”顧卿九問道。
柳隨風愣了愣,昨天見柳朔風,他不再逼她了,可卻也沒說不再讓她嫁給雲滿。
走不走?
既然顧卿九都要走,柳隨風覺得,走了也好,免得夜長夢多。
柳隨風點了點頭。
“那你先去廣場,我叫馬車過去等著,到時候你們趁亂離開就好了。”顧卿九說著,自己在井裏打了一盆冷水,洗了一把臉。
應該洗個澡的,可她怕時間來不及了。
“你沒事吧?我覺得我應該留下來照顧你……”柳隨風皺著眉頭。
照顧?柳隨風照顧她?顧卿九笑了,朝著柳隨風揮揮手,“你先走吧,我想靜靜。”
想靜靜?柳隨風撇了撇嘴,原來顧卿九嫌棄她吵了。
那走就好了。
等柳隨風走了,顧卿九看著水盆裏自己的影子,咬了咬牙。
她真是腦子進了大姨媽才會相信夏侯絕是正人君子!
一拳打在水盆裏,水花濺了顧卿九一臉,她冷靜了一下,更加堅定了要跑路的想法。
馬車在後院裏,顧府對麵是段征家上次為了執行任務開的藥鋪,裏麵都是段家的人。
顧卿九將幹糧和銀票這些東西塞進了包袱,又把包袱扔進了馬車,出了顧府,便以段征的名義吩咐兩名夥計等會兒將兩輛馬車趕到廣場去。
夥計們都是認識顧卿九,自然聽顧卿九的話。
還有便是在擂台上搗亂的導火索,必須有人在發現內幕後第一個鬧事。
這人倒是好找,顧卿九隨意在街角找了一個乞丐,給了他一兩銀子,要他在擂台上大鬧有內幕,自己輸錢了,這便好了。
乞丐聽話,早早去了廣場。
一切安排妥當,顧卿九竟然覺得有些腰酸背痛的,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眼睛裏一冒水,視線都不清楚了。
“唔……”
身後忽然冒出了一隻粗糙的手,捂住了顧卿九的嘴巴,轉頭一看,便見一個三角眼的男子,冷冷看著自己。
這氣息顧卿九有些熟悉,是曾經在夏侯絕身邊的人。
是夏侯絕派人來抓她回去?
顧卿九扭頭餘光瞥了瞥那人,不是自己認識的麵孔,而那三角眼中殺氣騰騰。
“唔唔!”
雖是被捂著嘴,顧卿九還是盡力大叫,希望能夠引起路人的注意,可是這天色還早,街上原本就沒什麼人。
陳超見顧卿九掙紮,轉而就將顧卿九拖進了小巷子裏。
“別吵,否則有你的苦頭吃!”陳超冷聲道。
“夏侯絕派你來的?”顧卿九小聲問道。
陳超冷聲一笑,卻不回答。
總歸是夏侯絕的人,應該是聽夏侯絕吩咐的吧?
顧卿九皺了皺眉頭,也不對勁,夏侯絕應該知道自己會去擂台,就算是知道自己跑路的計劃,那也應該是在擂台上困住她,而不是現在!
顧卿九越想越不對勁,拔腿就要跑,可剛跑出幾步,忽然腳上一痛,低頭一看,竟然是被一條鐵鏈子給纏住了!
顧卿九腳一踢,想要將那鏈子給踢開,誰知,這一抬腿竟然發現,自己的冥力,又不見了!
這是,坤鐵?
顧卿九怔了怔,好在,她還有神族之力可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