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漸漸籠罩雲京,流翠江邊,天下味的燈火繚亂,人聲鼎沸。
“來來來,關於半決賽,這是最後一次下注的機會了!”小二站在人群中,手中揮舞著紅色的小紙條。
“不來了不來了,上一場賠慘了!”有人皺著眉頭,一把將酒壺摔在了地上。
這架勢,似乎立馬就要跟天下味幹起來。
“誒,這位客官,這你就不對了,上一場賠了,這一場賺回來不就是了?做人呢,最重要是樂觀。這世道,向來都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不然你看,我們家段老爺,要不是膽子大,哪裏敢用女皇開的擂台來設賭局?”店小二笑著朝那搗亂的人走了過去,悄悄塞給了他一釘銀子,小聲道,“別這麼悲觀了,我請你一注,賺了是你的。”
摔了酒壺的人本來九有點醉了,這人一醉,特別容易感性,見這小二對自己如此之好,便是熱淚盈眶,“好好好,我下注,就衝你這人,我就要下注,我把我所有的錢都拿來下注!”
“好啊好啊,您聽我的,這次保管是不會賠了!”小二說著,在那醉漢耳邊輕聲道:“我有內幕消息,女皇在擂台開始之前,去了白家,所以,你明白?”
醉漢愣了愣,忽然茅塞頓開,一把將自己的荷包放在了賭桌上,“買白夜!”
眾人一看,白夜?
他們一直以為內定的勝者是段征啊,可從那醉漢的反應來看,似乎內幕消息說是白夜?
“不用全部下在一個人身上,半決賽的勝者會有兩位,不如分開來下?”小二笑道。
眾人一聽,都覺得十分有道理。
白夜,段征,這兩人應該都有內幕,至於那個雲中決,來路不明,最後出場,也沒幾人知道他的本事,更是不敢下注賭雲中決贏了。
反正三人晉級兩人,不管怎麼說,誰都有機會贏一點的。
這麼一想,大家便都覺得,這賭局,劃算極了。
顧卿九坐在樓上雅間內,聽著外間的聲音,忽然笑了,“看來沒幾人賭你會贏。”
夏侯絕淡淡一笑,“若你下注,你賭誰?”
顧卿九噗嗤一笑,“女皇都把你給內定了,我眼看著有錢賺我不賺?”
顧卿九說完,覺得確實不該眼看著有錢賺而不賺,所以跳下了樓,朝著下注的小二叫道:“小二,買雲中決賠率是多少啊?”
“還沒算出來呢……”小二朝著顧卿九笑道,“不過,賠率應該很大的!”
“那賺得也多咯?”顧卿九問道。
“是這麼個理沒錯,可您非要想賠錢,那我也沒辦法啊!”小二笑著,“可別說小的沒提醒您呢!”
“沒事,我也不下很多注,就一兩銀子。”顧卿九從荷包裏摸出一釘銀子來,“我記得你們這裏下注,是要寫名字的是吧?”
店小二笑了笑,他記得這人是顧卿九,現在顧卿九來下注買雲中決贏的話,那場麵就不是他能控製的了啊……
可顧卿九要寫名字,他怎麼攔得住?
隻見顧卿九的影子在人群中晃了晃,一下子就到了登記的桌子前,拿起筆,在紅色的紙條上,寫下了顧卿九的名字,然後,貼在了雲中決的名牌下麵。
那圍觀的漢子們看著那紅紙上的字,又看了看顧卿九。
這人是顧卿九?
“夥計,我要重新下注!我要買雲中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