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我也是!”
“不行,買定離手,怎麼能重新下?”
場麵頓時混亂了起來,顧卿九估計是體內有不安分的基因,見場麵越是混亂,她心底越是有點興奮。
顧卿九笑嘻嘻飛身上了樓,正要回去跟夏侯絕喝酒,卻又見段征在走廊口上看著她。
那小眼神,有些茫然,有些不解,又有些不開心。
啥時候段征都變得這麼深沉了?
顧卿九笑著給段征打了個招呼,“好巧啊,我來喝酒的!”
段征沉下臉,“不是巧,我一直在這裏。”
顧卿九尷尬的笑了笑,“是吼,你參加擂台的,必須在天下味吃住。”
段征點了點頭,“隻是,我從未見過雲中決。”
顧卿九臉上的笑容有些僵住了,段征似乎是變聰明了一點?
作為參加擂台的選手,雲中決應該出現在天下味的,然而他沒有,實在是,太引人胡思亂想了。
段征看顧卿九不再笑,旋即自己卻是笑了,“哈哈,不用給我解釋了,我知道我沒你那麼聰明,不是你瞞著我,隻是你覺得我不會明白罷了。”
這是在幫她找借口?
顧卿九心裏一酸,覺得自己對段征實在是不太好。
兩人尷尬了一會兒,倒是段征先開了口。
“我去找白夜切磋一下。”
段征說完,便就走了。
顧卿九頓了頓,忽然轉頭對段征叫道:“明天的擂台,不用太拚了!”
段征回過頭來,笑著聳聳肩,“我也沒打算拚。”
反正勝者不可能是他,這話他沒說出口,說出去的,會顯得自己太悲觀了,有損他大少爺積極樂觀的形象。
沒打算拚還去找白夜切磋?
逗誰呢!
顧卿九笑了笑,段征到底還是孩子,嘴硬嘴硬的,原本還是個小逗比,現在都跟白夜學起了深沉。
雅間裏,夏侯絕一直等著她,沒有動筷子。
“來,喝酒!”顧卿九坐下來,就給夏侯絕倒了一杯酒。
夏侯絕沒有喝,隻是托著下巴看著顧卿九。
顧卿九被他看得心慌,自己將杯中酒一口悶了。
說是慶祝,可夏侯絕卻沒在顧卿九臉上見到多少喜悅。
“你若是慶祝一件喜事,會如何慶祝?”夏侯絕忽然問道。
慶祝啊!顧卿九原本的記憶中,慶祝就是閱兵,大吃大喝,看表演,唱軍歌!
而且閱兵呢,她也向來隻有看著的份兒。
顧卿九忽然站了起來,她想踢正步了。
可是,在這小雅間中踢正步,她覺得自己有點瘋癲,所以,站起來,愣了一下,又坐了回去。
夏侯絕看得好笑,“你想做什麼?”
“咱們去找個平坦開闊沒有人的地方慶祝怎樣?”顧卿九問道。
“大石穀。”夏侯絕道。
“同意!”
大石穀終究是在遠郊,可顧卿九和夏侯絕卻是沒有坐馬車,而是踏著雲步前去。
兩個人影飄飄灑灑夜色間,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終於是到了大石穀內,顧卿九有些興奮的大叫了兩聲,回聲蕩來蕩去。
顧卿九轉頭對著夏侯絕狡黠一笑,“這裏有野獸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