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絕說著,繞過雲傾淺便走了,雲傾淺站在原地,呆愣了一會兒,猛然轉過頭對夏侯絕叫道:“要不要叫禦醫?”
“不必,謝公主關心。”夏侯絕停了下來,說完這句話,卻是頭也不回的繼續走。
夏申覺得尷尬,急忙跟雲傾淺躬身賠笑,“公主,您別在意,九千歲心裏著急。顧姑娘這傷重得很,連女皇都沒辦法。”
雲傾淺點點頭,“本宮明白,你快跟上去,好生照顧九千歲和顧卿九。”
夏申聽了,又扯著小短腿去追夏侯絕。
“妹妹,你看,這就是你的夏侯絕,對那認識了僅僅三個月的顧卿九,倒是比你,上心多了。”
身後傳來雲滿的聲音,雲傾淺並不說話,轉身便走。
雲長恨還留在絕園中,正要走,卻聽身後有人叫住了她。
“女皇留步。”
雲長恨轉頭,便見一名黑衣暗衛跪在身後。
“你是?”
“奴才路東,是九千歲的護衛,有一事想稟告女皇陛下。”路東雙手抱拳說道。
“何事?”女皇冷聲問道。
“是關於顧姑娘受傷一事。”
原本要走的女皇,聽到要說的是此事,便回到了最上方的位置上坐了下來,“說。”
路東依舊跪在地上,將畜生案的始末,還有顧卿九在東山遇到完全獸化的謝青書的事情,悉數告訴了雲長恨。
雲長恨聽完後,許久沒有說話。
路東看女皇那張冰冷的臉看了許久,才漸漸懷疑,自己是不是多嘴了?
他此時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九千歲沒吩咐他說的事,他為什麼要多嘴!
“夏侯絕叫你告訴本宮的?”過了半晌,雲長恨才不冷不淡地問了一句。語氣中也是聽不出喜怒。
路東搖了搖頭,“我們爺從昨夜趕到東山救回顧小姐,到現在沒有跟奴才說過一句話,更是沒有要奴才來跟陛下說什麼。”
“哦?”雲長恨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容,“那你為何要多嘴?”
“因為奴才剛剛聽您怪罪九千歲沒有照顧好顧小姐,奴才替九千歲不值。若不是太醫院私賣獸血,謝青書又怎會獸化,若不是顧姑娘告訴傾淺公主顧卿憶並非惡徒之後,傾淺公主置之不理,顧姑娘又怎會與那凶獸相遇,若非因此,顧姑娘和奴才的兄弟,又怎會受傷?您恐怕不知道,在得知姑娘遇險後,九千歲是從宮裏直接飛去了東山,連外袍都沒來得急穿一件。”路東說話間,回憶起夏侯絕出現在東山時的樣子。那時候他還沒明白,後來聽夏申說了,才知道九千歲是急得連衣服都沒穿。
“不是九千歲和奴才們沒有盡力保護好顧姑娘,而是有的人,不管顧姑娘的生死。”路東這人不像喬宸那般穩重,也沒有夏申那樣機靈的心思,他隻是說出了自己最真實的想法,為自己的主子打抱不平。
若要受罰,雲傾淺和太醫院的人,才應該受罰。
“你倒也是護住心切。”雲長恨點了點頭,“此事,朕自然會處理,不會偏幫誰,也不會偏袒誰。”
將肚子裏的不平都吐了出來,路東是覺得心裏好受了許多,送走了女皇,又繼續回去守著喬宸。
女皇回了棲梧殿後不久,便有太監去了浮雲閣,將雲傾淺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