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女皇很快發現了夏侯絕不對勁,便讓雲傾淺和雲滿都回去了。
等棲梧殿隻剩下他們二人,女皇才淡淡問道:“怎麼,你今日,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顧卿九的封印,破了。”
夏侯絕直說重點,雲長恨一聽,驚地站了起來。
“她現在何處?”
之後,剛剛出關的女皇雲長恨便坐著輦車直奔絕園,不知道的還以為,女皇對夏侯絕的寵愛,已經又上升了一個檔次。
顧卿九躺在床上,依舊緊閉著雙目,雲長恨一手輕輕放在了顧卿九胸口,臉色一白。
封印果然是解開了。
“發生了什麼事!朕囑咐過你,要好生照顧她,為何封印還會解開!”雲長恨怒目而視。
夏侯絕垂下頭,“是微臣沒有照顧好她,待到卿九醒後,自當受罰,隻是,當務之急,應當為她加持封印。”
加持封印……聽到此處,雲長恨卻是皺著眉頭,一言不發。
夏侯絕也不說話,隻是直直地看著雲長恨。
半晌,雲長恨才道:“當年的封印,並非朕施加,而是夜寒施加的,隻是當年情況混亂,夜寒,已然不知所蹤。”
竟然不是!
夏侯絕先是一驚,隨後卻又覺得他早該料到,他在禦書房中查找了多日,並未見到關於顧卿九封印之術的書籍。
原來,那封印並不是女皇施加的。
“當年這封印,其實是夜寒施加的,朕不過,是給了他一些助力罷了。若要給加持著封印,必須要夜寒。”雲長恨說著,轉頭看了顧卿九一眼,“隻是不知,此時夜寒身在何處。”
當年的封印,竟然不是雲長恨施加的!
“我帶她去找夜寒。”夏侯絕說著便抱起了顧卿九,隻低頭看著懷中人,看也不看雲長恨。
看著夏侯絕的舉動,雲長恨驚得睜大了眼睛,隻待夏侯絕已然抱著顧卿九走了一步,雲長恨才問道:“你知道夜寒在哪兒?”
夏侯絕點點頭,轉頭看著雲長恨,“陛下,您出關十日,這十日事情不多,隻是要招待來訪的西涼皇子和公主,微臣要帶顧卿九前去療傷,不能侍奉左右,還請陛下見諒。”
雲長恨有些愣,她是不是閉關太久有些不適應與人交流了?
夏侯絕這是什麼意思,抱著顧卿九要去告假?夏侯絕入宮十年,未曾告過假,如今竟然是在西涼皇子來訪的緊要關頭告假了!
不過,這樣雲長恨倒是稍微對夏侯絕放寬了心,至少,在他心裏,有了比權位更重要的東西。
看著夏侯絕抱著顧卿九走出絕園,夏申扯著小短腿,急忙追了上去。
“爺,您慢點!等等我!要不要收拾行李啊……”
皇宮內,夏申一路追著夏侯絕,一路大喊著。
鬧得整個皇宮的人都知道,夏侯絕抱著一個女孩兒離開宮了,而那女孩兒看上去身形瘦小,穿著一身戰隊的黑色訓練服,似乎一直昏迷不醒。
雲傾淺原本是到絕園來看夏侯絕的,誰知還在路上,便見夏侯絕抱著顧卿九走來。
“怎麼了?”雲傾淺看了看夏侯絕,隻見他神色冰冷,對她毫無關心之意,這才低頭看了看夏侯絕懷中的顧卿九,“她怎麼受傷了?”
這隻是疑問,話語中,未帶任何關切。
“嗯,受傷了。”夏侯絕隻是淡淡說了一句,“本宮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