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
堂堂大天才說嫉妒她?顧卿九有些哭笑不得,而且,往常白夜對她的言行中,沒見到一絲嫉妒啊!
“義父曾說,嫉妒,那是弱者才會有的想法,所以,我強迫自己不嫉妒你。”白夜冷聲說道。
顧卿九微微皺著眉頭,卻總覺得,白夜的話沒有說完。
“後來,發現你身上藏著神族之力,我竟然是覺得,找到了知己……”白夜搖搖頭,淡淡一笑,“義父本是不允許我暴露自己的神族之力,但是,我覺得,我很想告訴你。”
顧卿九睜大了眼睛看著白夜,長大了嘴巴,差點興奮地尖叫。
白夜竟然是伸出白皙纖長的手指,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
這簡單的動作,白夜做起來,竟然是美得心驚。而這小子不過才十三歲,要是長大了,定然是個藍顏禍水!
白夜的話,似乎讓兩人都尷尬了起來,顧卿九楞了半天沒說話,白夜也是不知再說什麼好。
他今天似乎說了太多話。
“為什麼要選今天告訴我?”顧卿九忽然問道。
其實,她很感謝白夜在這個時候告訴她這個秘密。因為就在今夜,她下了夏侯絕的馬車,發現夜寒即將離開雲京,她頭一次覺得,自己在這世上,孤獨得可怕。
處處幫助她,對她好的夏侯絕,是敵人的盟友,父親的副官夜寒早已失憶,有他新的生活。
而她顧卿九,隻是一個體內住著迷獸的孤獨人罷了。
可白夜的話,讓她覺得,自己並不孤單。
“恐怕,你也覺得很孤單吧……隻有我知道,我不是一個人,這樣很自私。”白夜說得有些忸怩。
顧卿九嘴巴癟起來,看著白夜,覺得心頭又酸又暖。
“我如果哭了,你會笑話我不?”顧卿九話語中帶著濃重的鼻音。
“你……你為何要哭……”白夜似乎有些愣。
白夜這傻愣的模樣生生讓顧卿九把眼淚給笑了回去。
雨下了一夜,未曾停過,到了黎明,才漸漸小了。
就算是下雨天,戰隊也照常晨練,顧卿九隻好冒雨回了醫療隊宿舍,換上了訓練服。
學員們紮馬步,踢腿,翻跟頭,在教練場上濺起了無數泥漿。
顧卿九今日特別賣力,臉上的泥漿,也是濺得特別多。
夏侯絕坐在閣樓上,卻還是輕易在人群中認出了顧卿九。
她一招一式都用盡全力,似乎是在發泄。
“爺,要不,你去跟姑娘解釋下?”夏申皺著眉頭說道。
夏侯絕隻是微微側首,冷睨了夏申一眼,夏申便不再說話。
昨晚夏侯絕回來後一句話也不說,呆呆地坐在院子裏,下雨了也不知道躲,後來還是夏申和絕衛將他拉進了屋子裏。
“爺,小的一直以為,您不是那種會為女人自殘的人。”夏申扭過頭不看夏侯絕,“您這樣,夏申覺得您特……”
“窩囊。”夏侯絕冷冷將夏申的話給補充完畢。
“這可是您說的,不是我的。”夏申嘟噥著最道。
“昨夜淋雨,不過是修煉。”夏侯絕道。
夏申很想呸一口,但還是忍住了。
九千歲當他夏申蠢嗎?這麼多年,何曾見過他淋雨修煉!
“知道您放不下麵子,那夏申幫您去解釋。”夏申說完,拔腿就走。
“再動一步,本宮砍斷你的腿!”夏侯絕冷聲道。
“您就是砍斷我的腿,我滾也滾過去!”夏申一臉的視死如歸,迎上夏侯絕淩冽的目光,最後還是軟了下來,歎了口氣,“小的,就是不想看您被誤會。”
“就算你解釋了,她也不會信。”夏侯絕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