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朝天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咬牙罵道:“顧卿九那個白眼狼!隨便懷疑九千歲,她還有良心嗎!”
“就當是本宮,瞎了眼。”夏侯絕淡淡地說著。
昨夜,夏侯絕倒是想得清楚,身為九千歲,他高高在上,卻想方設法對顧卿九好,實在是,瞎了眼。
對,有生以來,夏侯絕第一次覺得自己瞎眼了!
顧卿九這種白眼狼,根本就沒有心!她若是有心,又怎麼會隻因自己一個夢境去揣度他,懷疑他,在他解釋後依舊不相信他!
晨練尚未結束,夏侯絕便早早離開了校練場。
顧卿九原本想要結束後去找夏侯絕求情,讓她可以兩個人組隊,可沒見著夏侯絕,她也有點不好意思去找了。
昨晚發生了那麼多事,顧卿九若是再去找夏侯絕幫忙,自己都會覺得自己臉皮厚死了。
這一日,謝晚楓授課的內容是辯症,示範對象,自然還是顧卿九。
望聞問切,一串流程下來,謝晚楓得出個結論,顧卿九健康得很!
明明昨日服下那麼多毒藥,竟然身體一點反應都沒有!
“你昨日飲酒多了,又沒休息好,雖然現在沒什麼具體症狀,這是你第一次飲酒,一定要把身體調理好,不然以後會留下病根的,下課後,你到治療室來,我給你開藥調理一下。”謝晚楓道。
顧卿九笑著點點頭,似乎沒有看到其他兩名學員嫉妒的目光。
下課後,顧卿九正朝著治療室趕過去,半路上卻被段征攔住。
“看,我給你帶了好吃的!昨天你走得早,最好吃的烤魚沒吃到,我特地給你留了一些來。”段征笑著,將食盒打開。
“我還有事,你放到我宿舍,我回去吃。”
“你不去飯堂吃飯嗎?”
顧卿九指了指治療室的方向,笑道:“開小灶。”
她說完拔腿便跑,段征卻是在她身後叫道:“跟我組隊做任務吧!”
顧卿九卻跑遠了,假裝自己沒聽到。
治療室換了新的主人,風格也大變了,原本不透光不透風,現在卻是被謝晚楓打開了窗戶,屋頂上還鑲了兩片透明的琉璃瓦,看著明亮幹淨了許多。
“知道我要你來做什麼嗎?”謝晚楓笑著問道。
“開藥,調理身體。”顧卿九笑道。
“你昨天說,希望青書哥哥,早日病死?”謝晚楓坐在書桌前,看似隨意地翻弄著書籍。
他笑,還是笑得那麼暖,可顧卿九卻看得清楚,這人在看《毒經》,正在想辦法,毒死她!
顧卿九不僅在心底懊惱,自己真的不是個好臥底,好端端喝什麼酒,現在還怎麼接近謝青書!
“啊……我不記得了……”顧卿九眨巴著眼睛,一臉無辜。
“不記得也無妨,我記得便是,來吧,告訴伯父,為何希望青書哥哥病死,還有……為何那一日我去顧家提親,你對青書,下那麼重的手?”謝晚楓直直地看著顧卿九,笑意不達眼底,眼神冷得可怕。
所謂笑裏藏刀,便是謝晚楓如今的模樣。
顧卿九怎能暴露自己知道謝家的計劃,可又要取得謝晚楓的信任,所以,要找個好理由。
“他是負心漢。”說出這句話,顧卿九忽然鬆了一口氣,她好像知道後麵應該怎麼編了。
“哦?他負了你?”
“不是,他負了卿憶姐姐。”顧卿九說著,嘟噥起嘴,像是撒嬌,“鳳鳴台的時候,殿下明明說了青書哥哥和卿憶姐姐是兩情相悅的,可最後,您卻跑到我家去,要我嫁給青書哥哥,您知道,我姐姐多傷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