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麵目猙獰的抬起頭瞪著薑棧月,咬牙切齒道:“你敢推我?!你就不怕...”
“怕什麼?我為什麼要怕?”
薑棧月冷言打斷,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你摑我一巴掌還不夠麼?”
袁冬毓聽著這個越發熟悉的聲音,心底猛地一哆嗦,臉色有些發青。
什麼叫摑她一巴掌還不夠?自己何時打過她?
這聲音怎麼...
“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袁冬毓聲音有些發抖,她惶恐的拖著虛軟的雙腿往尹秀秀懷裏靠去。
薑棧月盯著她上前了一步,而後緩緩蹲下身子,十分隨意的拾起了方才自己掉落的花朵,順手別在了袁冬毓的發髻上。
她玉指輕抬,勾起了袁冬毓的下巴,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瞧著她那驚恐的眼神滿意的笑了笑。
“汙人眼目的事情,袁小姐做的少嗎?”
薑棧月鬆開了她的下巴,起身的同時又看了一眼尹秀秀。
總是覺得她哪裏眼熟,但是又想不起來。
“棧月”
聞聲薑棧月收回了延伸,順著這個輕柔的聲音看了過去。
這個聲音袁冬毓是再熟悉不過的了,她知道是柯容華沉來了,手忙腳亂的理了理衣發,委屈萬分的回過頭,笨拙的站了起來。
“華沉...”她哽咽著跑了過去。
當柯容華沉的身影映入薑棧月眼簾的那一刻,她太陽穴的痛感一消而散了,冰冷的眸子有了溫度。
她站在原地不語,靜靜地看著撲過去的袁冬毓,雖然聽不清她說什麼,但瞧著她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模樣,跟自己預想的台詞估計也八九不離十了。
無非就是,華沉你看她,我好心與她交好,她不領情就算了,還推我~
薑棧月沒什麼心思看她演戲,掃了一眼柯容華沉便撇著嘴角轉身離開了,一邊走著她一邊琢磨,總覺得自己最近被龍嫵搞得有些精神分裂。
柯容華沉見薑棧月離開不由得一愣,他冷眼瞥了瞥袁冬毓,又看了看橋上的尹秀秀,籲了口氣。
不耐煩道:“讓開”
袁冬毓頓了一下,哭得更委屈了,卻還是沒有撒手。
“華沉,你別這樣...”
柯容華沉瞧著已經走遠的薑棧月,蹙著眉頭不悅的抽出了被袁冬毓緊拽的衣角,拂袖追了過去。
袁冬毓眼睜睜看著柯容華沉把自己撇開,一時間氣得臉通紅,整個人都在發抖。尹秀秀看著柯容華沉走過,有些發懵的行了個禮,咽了咽口水趕忙朝著袁冬毓跑了過去。
見她不語,尹秀秀隻得小心地攙扶著她,緩了好半晌才敢說話。
“姐姐...那位薑姑娘是...”她小聲問道。
袁冬毓咬著嘴唇什麼也沒回應,隻是紅著眼睛回想著方才薑棧月說的話,像見鬼一樣整個心都懸在了半空。
她抬著發抖的手摸下了頭上那朵花,斟酌著那句“汙人眼目的事情,袁小姐做的還少嗎?”像是被人揭了短一樣,心裏更加忐忑了。
...
過了好半晌薑棧月才把自己緩了過來,她迷思苦想了一路,也沒找出不被龍嫵影響的法子,有些時候言行根本就控製不住,這變幻莫測的性情著實有些讓人頭疼。
許是想的出神,很快便走到了禾風殿。
她抬頭望著金色的牌匾呼了口氣,煩躁的抓了抓頭發,眼瞧著這太陽,離酉時還有一陣兒,正思索要不要進去歇一會兒的時候,忽然耳邊多了一絲熱氣。
柯容華沉張開手臂輕輕環住了薑棧月的肩膀,下頜抵在了她的左肩,緩緩閉上了眼睛。
敢在禾風殿門口肆意抱女人的,估計除了他也沒別人,薑棧月垂眸看了一眼那熟悉的手,隻是短暫的愣了一下,便恢複了剛剛坦然的神色。
意料之中,追的到挺快。
她安靜地杵在那裏等著柯容華沉鬆手,可是等了好久他都沒有放開的意思。
“殿下抱夠了沒?”
薑棧月挑著眉眼,壓低了聲音。
等了半天沒等到回應,她舔了舔嘴唇,憋著笑意嚇唬道:“殿下殿下!有人來了!快鬆開!”
聞言柯容華沉並沒有理她,而是收了收下頜,在她脖頸處吸了口氣,又帶著幾分挑逗之意慢慢呼了出去。
薑棧月頓時腰眼一麻,整個身體都癱軟了。
她下意識的扒住了柯容華沉的手腕,焦急道:“柯...”
還沒等薑棧月說完,柯容華沉便鬆開了一隻手,直接順著她的腰把她抱了起來。
一直走到了偏殿,才把她放下。
被丟在金絲雲紋榻上的薑棧月,還沒穩住就被柯容華沉壓在了身下。
“柯容華沉!你又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