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衣服脫了,上藥(1 / 2)

薛公公細細的思索了一番,醉人閣來往的達官顯貴數不勝數,要說跟二殿下有交情的,更是不在少數,他小心問道:“回二殿下,奴才在宮裏當差,這宮外的大小官員名門世家,奴才也不過是知曉,談不上認識,不知二殿下所說的朋友是......”

柯容華沉放下手裏的酒壺,側過身隨意的瞥了一眼薛公公,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薛公公最近可有去過醉人閣?”他淡然道。

如此問後,薛公公眼神一亮,恍然想起了什麼。

“瞧奴才這記性,二殿下說的朋友可是醉人閣的薑姑娘?”介於柯容華沉整日泡在酒樓,認識些風塵女子並不稀奇,薛公公並沒有覺得有何問題。

聽薛公公的聲音很是平淡,柯容華沉笑了笑。

“我那朋友跟我提起,公公曾找過她,邀她入宮?”

“回二殿下,確有此事。”薛公公依舊小心謹慎的回答著。

“哦?”

見柯容華沉眉梢微鎖,薛公公繼續解釋道:“是聖上命奴才把宮宴辦的隆重一些,一切都要好生安排著,不能在西域公主和使臣麵前丟了阠國的顏麵。奴才早就聽聞薑姑娘舞藝超群,在這彧安城甚是有名,便想著若是能請來薑姑娘在宮宴獻上一舞,必定是好的。”

的確,薑棧月的舞姿和身段這一年來可是聲名遠揚,不計其數的公子哥特意奔赴醉人閣隻為目睹她一眼,若不是當初對女人提不起什麼興趣,也許兩人早就重逢了吧,柯容華沉思索著便淡淡的笑了。

薛公公見柯容華沉不語,也不敢說話,隻得安靜的站在一邊候著。

良久

“宮宴那日就不勞煩薛公公請人了,我會親自帶人進宮,她認生。”

柯容華沉手扶著額頭,不緊不慢的說著。

聽到柯容華沉說親自帶人進宮參加宮宴,薛公公心裏一緊。腦子裏閃過那日對薑棧月的態度,他咬了咬後槽牙,若早知她同二殿交情不一般,就該和顏悅色相邀,怎會那般蠻橫?本就沒想到二殿下會進宮,如今竟說要親自帶她參加宮宴。

薛公公臉色有些發青,低聲應了一句是,緊著瞧見柯容華沉起身,便規矩的靠邊兒挪了幾步。

柯容華沉慵懶的伸了伸胳膊,略加思索後像是玩笑道:“人就安頓在禾風殿罷...”

說著,便拂袖離開了。

薛公公行了個禮站在原地,心裏很是詫異。

禾風殿是二殿下的寢宮,而方才,柯容華沉卻隨意道,將一個舞女安排在自己的寢宮裏,薛公公不敢多想也不敢多問,隻是俯著身子目送著柯容華沉離去。

而後,命人細細打掃了禾風殿。

將軍府。

“二嫂,你是哪裏受傷了嗎?尋這藥做什麼啊?”柯容景陽將手裏的白色瓷罐遞給薑棧月。

“啊,沒有。”

薑棧月接過了藥,頓了一下,又問了一句。

“藥效怎麼樣?好用嗎?”她扯了扯嘴角,低頭看了一眼手裏的小罐子。

“傷口若是不深的話,應該兩三日就差不多了吧...”

柯容景陽嘟了嘟嘴,雖然有些疑惑,不過也沒問下去,隻是如實回答著薑棧月。

“謝啦”

薑棧月眯起眼睛笑著看了一眼柯容景陽,也沒管他說了什麼,轉身跑開了。

她攥著藥罐一路小跑回房間,將門拉上後便倚靠在了門邊。卻不料剛想打開罐子看看,忽然耳根吱呀一聲,身後的門就被拉開了。失去重心的她,直接向後栽了過去。

柯容華沉也沒有想到門後居然靠著人,剛伸手一拉,隻見一個白色的身影倒了出來,他心裏一驚,第一反應就是往旁邊閃。

兩人動作都很連貫,一個順重心倒,一個下意識閃。就這樣,薑棧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還慣性的躺了過去。

“臥槽!——”薑棧月腦子瞬間空白,大喊道。

她麵目扭曲的看了一眼手裏的藥,心裏暗道一聲“還好沒碎”便吃痛的扶著腰站了起來。

柯容華沉一臉震驚的看著薑棧月,不知所措的張了張嘴,本想說句抱歉的,可看著她的樣子臉上卻浮出了一絲笑意,他輕咳一聲,溫柔道:“夫人靠在門後做什麼?”

聽到夫人二字,薑棧月臉色溫和了不少,她眉頭一鬆,不快不慢的轉過了身。可是瞧見柯容華沉那毫無愧疚,甚至還隱隱作笑的神情,她心裏的火噌的一下竄上了頭頂。

“不扶我就算了,你還笑!”

邊說著,薑棧月便舉起了小拳頭,氣憤的朝著柯容華沉的胸口狠勁兒錘了一下。

柯容華沉雖然笑著,可眼神中還是閃過了些許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