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他嘶的這一下,雖然聲音不大,可薑棧月還是聽到了,她恍惚間想起了他胸口上那一處傷,便迅速收回了怒氣,擔心的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疼嗎?”
柯容華沉卻溫柔一笑,隨意道:“夫人力氣又不大,不疼。”
“誰說我捶你這一拳頭了?我問的是你的傷!”薑棧月白了他一眼。
“傷...”柯容華沉一愣。
“快跟我進來!”
薑棧月嘟著嘴,一手攥著藥,另一隻手拉著柯容華沉,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床榻邊。
“衣服脫了。”
柯容華沉瞳孔瞬間放大,愣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著薑棧月。
“什...什麼?”他小聲問道。
“脫衣服啊”薑棧月抬眼重複道。
可是看著柯容華沉始終無動於衷的杵在那裏,她挑了挑眉毛,又解釋道:“你不脫衣服我怎麼給你上藥啊”
柯容華沉也是垂眸看到薑棧月手裏的小罐子才反應過來,他尷尬的清了清嗓子,應了一聲,隨後便被薑棧月摁在了榻上。
“脫啊”薑棧月歪頭看了一眼柯容華沉,沒想到眼前這個總是調戲自己的男人,居然臉紅了。
“今兒一早也沒見你臉紅啊,上個藥而已,別害羞嘛~”她一臉壞笑的調侃道。
害羞?柯容華沉嘴角一揚,二話沒說就痛快的解開了衣帶,不到片刻的功夫,整個上半身便展露在薑棧月眼前。
看著眼前這個幾近完美的身材,薑棧月不禁吞了吞口水,忽然有種反被調戲的感覺,她牽強的笑了笑,慢吞吞的打開了手裏的藥罐,挪了過去。
柯容華沉嘴角的弧度越來越明顯,他眸子一亮,抬手將正在挪動的薑棧月拉了過來。
薑棧月被拽的一個踉蹌,剛巧不巧的坐在了柯容華沉的腿上,幾乎整個人都貼了上去。她抬眼看著柯容華沉滿眼寵溺的神情,耳垂一紅匆忙低下了頭。
“你這樣我怎麼塗藥啊,鬆開我......”
柯容華沉不語,隻是抱得更緊了。薑棧月屏著呼吸,視線逐步停留在了他那發紅的傷口上,雖然已經不再滲血,卻也沒有結痂。
算了,還是先上藥吧,畢竟這傷是自己捅的,薑棧月暗自責怪著那日被龍嫵影響的自己,神情嚴肅地剜了一塊暗紅色的藥膏,小心翼翼的塗抹在了傷口的四周,生怕弄疼了他。
柯容華沉一直深情的看著懷裏幫自己塗藥的人,眼都不願意眨幾下。直到薑棧月停下了手裏的動作,他才鬆了鬆手。
“好了,等藥幹了就可以穿上衣服了。”薑棧月無意的抬頭,頓時與柯容華沉四目相對。瞧著眼前這個麵容十分精致的男人,薑棧月的心竟顫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心動還是心慌,她趕忙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站起了身。
“明日一早,隨我進宮吧。”柯容華沉笑道。
“明天???”薑棧月有些驚訝,畢竟宮宴還有兩日。
“宮裏多少有些變化,除了內些個當了二十幾年的差的老宮女太監,幾乎都換了新人,不帶你認一認我不放心。”
這一年多,柯容華沉雖然也沒怎麼進宮,可宮裏的大小適宜,新舊官員他還是知曉的。除了內些未換的宮女太監以外,要說見過公主的幾乎沒有幾個了,再有也不過是宮裏的老臣和幾個王爺。可是追殺龍嫵的人接二連三的出現,他實在是不放心。
聽了柯容華沉的話,薑棧月雖然心裏有些疑問,但並沒有問下去,也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信任,她隻是應了聲好,便沒有再說什麼了。
“進宮之後別離開我的身邊,戴好麵具。”柯容華沉嚴肅的說道。
“放心吧...”薑棧月點頭,然後蓋好了手裏的小藥罐,隨意的塞進了自己的袖口。
“誒?景陽去嗎?”
也不知道想起了哪一茬,薑棧月一臉期待的看向了柯容華沉。
“有我還不夠嗎?”柯容華沉臉一黑,低聲反問道。
“你哪有弟弟可愛,略略略。”薑棧月調皮的做了個鬼臉。
聽完柯容華沉臉色更黑了,他扯了扯嘴角,眸子一沉反手就將薑棧月拉回身前,腰一用勁兒便把她壓在了身下,薑棧月措不及防的躺在榻上,眼看著柯容華沉撲了上來,來不及閃躲,手腕便已被束縛住,死死地扣在兩側。
“現在呢?”柯容華沉語氣有些霸道,但還是很溫柔。他一點點的靠近,那平穩的呼吸逐漸在薑棧月的耳根而處擴散、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