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阠國太子位非我不可(1 / 2)

薑棧月就這樣閉著眼睛,靜靜的聽著柯容華沉的動靜,可是沒過多久,周圍就安靜了下來。

她動了動耳朵,依舊什麼都沒有聽到。

不會出去了吧?薑棧月鬆了鬆眼皮,眸子露出了一道縫隙,她悄悄的瞥了一眼四周,並沒發現柯容華沉,便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她伸手拉開了榻前的紗幔,探出了頭把周圍看了個遍,依舊沒有發現柯容華沉的身影,於是光著腳走了下來。

“這門都沒響人怎麼就不見了……”

薑棧月撣了撣褶皺的衣袖,抄起了茶杯飲了一大口茶水。

“夫人可是在找我?”

薑棧月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嚇了一跳,她慌張的丟下了茶杯,趕忙順著聲音轉過身去。

見柯容華沉慢步從屏風後走出來,披散著烏黑的長發,隻是隨意的披了件外衣,肆意的袒露著胸膛。薑棧月瞪大了眼睛,還未咽下去的茶水瞬間一反,嗆得她直咳嗽,她揪著袖子匆忙的擦了擦嘴角,視線停留在了柯容華沉未遮的上半身,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裏。

柯容華沉忍著嘴角的笑意,扯了扯身上的衣衫,上前幾步輕聲調戲道:“夫人這般盯著我看,想做什麼?”

原本直勾勾盯著他看的薑棧月,聽完這幾句,眨了幾下眼睛,臉瞬間漲得通紅,連耳朵和脖子都變得粉嫩起來。

“我才沒有!你你你!你把衣服穿好!”

薑棧月下意識的捂住了眼睛,反駁完就不知所措的跑了出去。直到清晨的涼風撲到她的臉上,她那炙熱的臉頰才降下溫來。

“薑棧月!你是沒見過男人嗎?身材好也不用看這麼出神吧?色鬼色鬼!啊啊啊啊!丟死人了!”她拍著自己的臉,苦悶的自言自語道。

……

站在不遠處的柯容景陽,不經意間瞧見了捂著臉跑出去的薑棧月,一臉疑惑的他,直到端著手裏的宮服走到門口,探頭瞧見衣衫不整的柯容華沉,才明白些什麼。

柯容景陽挑了下眉毛,似笑非笑的敲了敲門眶。

咚咚咚——

“進”

聽到準許的口令後,他闊步上前,端著衣服奔向坐在茶桌旁的柯容華沉。

他把手裏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拂袖坐在了一邊。

柯容華沉就靜靜的坐在一邊喝茶,也不知在想什麼,隻是時不時的露出些許笑容,並沒有注意到身邊托著腮一臉怪笑的景陽。

過了好半晌,柯容景陽試探的說道。

“二哥,大早上的要注意身體啊,別太累,二嫂還病著呢。”

話語聲一落,柯容華沉略有些僵硬的偏過了頭,有些尷尬的朝著柯容景陽微微一笑,把茶杯按在了桌子上。

柯容景陽後脖頸一涼,上身下意識的往後閃了一下。

“景陽要是想娶媳婦兒,二哥明兒個就給你安排一個,怎樣?”柯容華沉玩笑道。

聞聲的柯容景陽一愣,捂著耳朵拚了命的搖起了頭。

“二哥!我才多大就娶媳婦兒啊,不聽不聽。”

“像你這般年紀,不小了。”柯容華沉拉開他的手,高聲說道。

柯容景陽氣憤的鼓著腮,悄悄瞪了一眼柯容華沉,然後不情願的把麵前的衣服推了過去。

“喏,辛兒說,這件宮服和發冠都是前幾日宮裏送來的,試試合不合身。”

柯容華沉目光掃了一下桌上的一片銀白色。

“不必了。”

柯容景陽暗歎了口氣。

“二哥,還未到宮宴之時,你今日進宮做什麼?”

“細小瑣碎之事。”

意識到柯容華沉這句話的搪塞之意,柯容景陽便沒有再問。

“我走後,命人將大門緊鎖,進宮前我不想看到有任何人叨擾她。”

柯容景陽一愣,忽然想起袁冬毓在將軍府胡鬧一事,吞了吞口水,應道:“放心吧二哥。”

而後,柯容華沉便沒再說什麼,隨手抄起了桌子上的東西,離開了。

......

“殿下,這幾日不打算回府了嗎?”

段雲卿跟在柯容華羽的身後,低聲問道。

柯容華羽站在石橋上,靜靜地望著荷塘裏時不時遊過的魚兒,眼底裏顯露出幾分羨慕。

“我那府上,太過冷清了。”

段雲卿察覺到了柯容華羽那讓人不解的神情,便沒有再多問。

微風輕拂,荷塘的水蕩出片片波瀾,隨風飄下的落葉打在水麵上,驚走了四周的遊魚。

柯容華羽嘴角上揚,淡然道:“有趣。”

入秋的風雖然舒適,也依然久吹不得,段雲卿見眼前這個穿的略有些單薄的身影,輕聲關心道:“殿下,入了秋的風多少帶些寒氣,您穿的單薄,不如屬下給您取件披風吧”

柯容華羽低頭看了一眼身上薄薄的玄色衣衫,不禁苦笑道:“阿娘走後,好像隻有你關心我的冷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