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昨晚竟睡得如此踏實(1 / 2)

見薑棧月如此慌亂的反應,柯容華沉有些失落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嘴角露出一絲苦笑,最終默默的收了回來,他起身走到一邊,咬了咬嘴唇,低聲的說道:“已叫大夫替你診過脈了,說你最近太過勞神,需好好休息兩日,若需要我,可去書房尋我,我在。”

語落,柯容華沉轉身朝門外走去,薑棧月看著柯容華沉的背影,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她本想叫住柯容華沉的,卻在開口的那一刻,不知道該如何喚他。

而柯容華沉就在跨過門檻的時候,停住了腳下的動作,他頓了頓,想了許久又說道:“如果不需要我,就叫辛兒罷,進宮前你在將軍府的大小事宜,我都會命她照顧。”隨後直徑離開了屋子。

薑棧月愣坐在榻上,眼看著他離開,依舊什麼都沒有說,不是不想說,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餘光掃到一旁的桌子,滿是剛端上來不久,還淌著熱氣兒的飯菜。回想剛才柯容華沉的樣子,再看看門口那個低頭守著的小姑娘,薑棧月表情複雜了起來。

過了許久她才鬆了咽在心窩的那口氣,她向後一躺,整個人癱軟在床上,思緒很是混亂。滿腦子都是龍嫵和自己的對話,難道隻有自己幫她報仇才能回到自己的時代嗎?

殺人,她做不到。不過給那些惡人一些教訓,興許自己還能一試,畢竟現在的她,是一個前朝公主,手無縛雞之力,自保才是最重要的。更何況大婚那日追殺龍嫵的另有其人,事情絕對不會那麼簡單。即便所有人都以為龍嫵死了,還在有人追殺自己,北城諾大的山林,究竟是誰發現自己的呢?

越想越煩,薑棧月揉了揉太陽穴,蹭的一下起身坐了起來,看著金色的紗幔開始發呆。

眼瞧著天色漸漸變暗,辛兒行了個禮,進來將燭燈都一一點亮,隨後又行了個禮退了出去。

此時的房間已是燈火通明,不知不覺變了暖了起來。

良久,薑棧月回過了神,她扭了扭脖子,起身下榻活動了幾下,在桌子上隨手拿了個包子,朝著外邊走去。

“辛兒,把桌子上的飯菜撤下去吧,這些夠了。”薑棧月咬了一口包子,笑著對辛兒說道。

“是,夫人...”辛兒順口而出喚了一句夫人,隨後便小心翼翼地進去了。

薑棧月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心裏唉了一聲,拿著包子朝著花園方向走去。

這麼大的將軍府,自己好像還沒有認真的觀賞過呢。

“二嫂...”

正準備好好溜達一圈的薑棧月,朝著聲音看了過去。

柯容景陽正站在遠處的絨花樹下,看著自己。薑棧月走了過去,朝他一笑。

“你也出來遛彎兒啊。”

薑棧月咬了一口包子,嚼了起來。

“嗯”

“諾大的將軍府,要是在以前,應該很熱鬧吧。”

“二嫂”柯容景陽輕聲喚道。

薑棧月眼睛一亮,偏頭看過去。

“怎麼啦?”

說完,她又咬了一口包子。

而柯容景陽卻低下了頭,許久沒有回應薑棧月。直到薑棧月意識到柯容景陽的異樣,奇怪的看過去時。眼前的少年神色凝重,撲通一聲跪在了薑棧月身前。

薑棧月大驚,匆忙扔掉了手裏的包子,伸手去扶跪在地上的柯容景陽。

“景陽!你幹什麼!快起來!”

可是無論薑棧月怎麼拽,柯容景陽依舊跪在那裏。

“二嫂,你聽我說完。”

薑棧月蹙著眉頭,緩緩鬆開了手,滿是疑惑的看著眼前的柯容景陽。

看著薑棧月鬆開手,柯容景陽雙手扶地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

“二嫂,這第一拜,是為當初作為薑國臣子,景陽未能盡責護國而拜,今後無論景陽是何身份,都會義無反顧的護著您。”

語落,柯容景陽紅著眼睛,又是一個響頭。

“這第二拜,是為我爹當初犯下的大錯而拜,景陽不求您能原諒柯容家,但希望您能看在他是被奸人所迷惑的份上,能放下一些。”

薑棧月張了張嘴,抬起手靠近眼前的人,想說些什麼,卻見柯容景陽依舊紅著眼睛拜了下去,薑棧月收回了手,隻得靜靜地聽他說完。

“這第三拜,是拜給二哥和二嫂的。當初在禦陽城,我爹命我暫交兵馬之時,我就該察覺到事情不對,是我沒有及時告訴二哥,才會失去了護駕的良機。謀反一事,我以性命發誓,二哥當真不知情,還望二嫂莫要記恨二哥。”

聽完最後這幾句話,薑棧月愣住了,忽然心裏很不是滋味,腦子裏想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