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挽歎了一口氣,告訴明若影:“其實她不叫沈蓉,沈是媽媽的姓,她叫白羽蓉,是帝都第一富少蕭瑟騰的太太……”夏挽頓了頓,咬了咬唇,而明若影則睜大了眼睛,也張大了嘴巴。
當年蕭瑟騰的婚禮,她和父母還應邀去了,難怪第一次看到白羽蓉的時候就覺得眼熟,她還以為隻是因為白羽蓉長得討喜,自己才會多看她兩眼,才會願意關照白羽蓉,而後來再在這座城遇見白羽蓉,心裏便覺得兩人之間有著某種妙不可言的微妙緣分。
那時候她還想也許是父母就生了自己一個,上天眷顧,想給自己贈送給妹妹,讓自己有個可以說話的人,如今想來,自己確實是眼拙了,可不僅是自己沒認出來,就連父母也沒認出來,要怪也隻能怪那天婚禮他們一家人去得晚,隻得坐在很遠的位置,當時並未看清新娘的樣子。
“然後呢?”明若影追問,她不明白既然是蕭少的妻子,是蕭家的大少奶奶,為什麼會流落到這個地步,難道是因為肚子裏的孩子不是蕭瑟騰的嗎?不會的,自己認識白羽蓉這麼久,她一定不會是這樣的人。
“羽蓉的身份很特殊,所有人都知道她是白家的二小姐,但從來沒有人把她當成白家的小姐尊重過,她從小就和母親過苦日子。”夏挽接著說,明若影漸漸明白,為什麼白羽蓉能吃這樣的苦嗎,為什麼遇到事情總是自己站出來去承擔,原來這是因為從小要承受的就這麼多。
夏挽告訴明若影白家大小姐白曉雪和白母是怎樣欺負白羽蓉的,又怎樣慫恿其他的人欺辱白羽蓉,最後白羽蓉被栽贓陷害,進了監獄。
明若影聽到這裏,不住的搖頭,沒想到白羽蓉所受的苦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多,而且其中還包括牢獄之災。
“當時我們是一起進去的,你都不知道,就那麼瘦瘦小小的她,竟然跟老頭打架,一群女人,一群凶狠的平日張牙舞爪的女人對付她,其他去的人全部都蹲在角落裏,她嘴角都出血了,但依然不求饒。”夏挽說道這裏,嘴角竟然微微上翹,笑了出來,那段艱苦的日子裏,她們兩人同進同出,一起吃飯、睡覺,那會雖然苦卻比不上現在。
夏挽的故事讓明若影徹底驚呆了,白羽蓉的經曆竟然如此傳奇,而最多的都是悲劇,在遇到蕭瑟騰之前簡直就是一個大寫的‘苦’,母親被父親家人趕出門,從小受盡千夫所指,各種屈辱。
和母親一起幹活養家,長大後遇見第一個喜歡的人卻為了他進入牢獄,出來後卻發現對方和自己的姐姐成婚了,後來遇見蕭瑟騰,似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看到了幸福的未來,然而卻因為遇見蕭瑟騰被人嫉妒,陷害,自己處處遭排擠,最後雖然努力成為一個設計師,卻還是遇到各種各樣的災難,被各種各樣的人質疑,為難,可她一直都在咬牙堅持。
最後上帝竟然殘忍的剝奪了她最後一個親人的生命,那個陪伴她一起苦了二十多年的母親被上帝帶走了生命,這時候她所有的希望都在蕭瑟騰身上,而蕭瑟騰卻被她發現與別的女人廝混,這樣的打擊該有多大,是一個怎樣的人才能連番承受這每件都致命的打擊。
夏挽說完故事,臉上早已滿是淚痕,明若影聽完故事,也是泣不成聲,她此時隻是不斷的重複三個字:“太慘了。”
這個故事讓明若影對白羽蓉又多了一份新的認識,她也終於明白為什麼白羽蓉在得知司機離世後會是那樣的反應,她再也無法承受任何人死亡帶來的打擊,哪怕是一個並不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