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言,你這個懦夫,就這麼一點小小的打擊你就承受不了嗎?”蕭瑟騰以為子言是因為工作的事受了打擊才變成這副模樣,卻不知子言是因為知道白羽蓉出了事才這副樣子,具體說來是誤會了明若影的話才變成這樣子,這樣的打擊對於他來說實在太大了。
“你沒有資格這樣說我。”子言撐著門站了起來,轉過頭不再看蕭瑟騰。
“你站住。”看子言往遠處走去,蕭瑟騰伸手拉住了他,子言回頭,直直的看著蕭瑟騰:“我這輩子欠你的,隻能下輩子還了。”
“你什麼意思?”蕭瑟騰聽出子言話裏有話,子言卻不轉頭,隻是拚命的向前走,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他現在隻想逃離,去到一個沒有人認識他的地方,沒有蕭瑟騰的地方,當年洛尹出事,是在他開的車上出的事,當年他信誓旦旦的告訴蕭瑟騰:“放心,我會照顧好洛尹,交給你一個健健康康,完完整整的洛尹。”當年他沒有做到,而今他依然沒有做到。
“子言……”蕭瑟騰冷冷的聲音傳進了子言的耳朵,子言回頭,隻見蕭瑟騰站在他麵前,給了他狠狠的一拳:“你說,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子言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悲痛,竟大喊起來:“是,洛尹的事我對不起你,白羽蓉我也沒保護好,她們兩本就不該出現在你的生活裏,是你害死她們的。”子言的話像一把把的利劍剜著蕭瑟騰的心,每一刀都那麼疼。
蕭瑟騰手中黑色的打傘落在了地麵上,彈了彈,被風吹得遠遠的,向上翻著,雨水落在傘的內側,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你是說阿羽出事了?”蕭瑟騰慢慢鬆開了抓住子言的手,眼神變得空洞無物,子言點了點頭:“是,出事了。”
“每一個靠近我的人都會出事?”蕭瑟騰喃喃,慢慢走遠了,子言見蕭瑟騰的背影越來越遠,細雨中蕭瑟騰的背影沒有了往日的挺拔,看起來竟那般脆弱。
“蕭少……”子言大喊,蕭瑟騰卻像是什麼也沒聽見一般,一步步的向前挪著,子言想跟上去,卻不知道怎麼麵對蕭瑟騰,他轉過了身子,淚水伴著雨水落下,這時隻聽見身後傳來一聲重重的聲響,子言立刻轉過身,隻見蕭瑟騰已經倒在了地上。
“蕭少……”子言瘋了般的奔過去,將蕭瑟騰背了起來,隨後將蕭瑟騰送去了醫院。
走廊外,子言全身濕漉漉的,頭發還滴著水,病房內,一群醫生正圍著蕭瑟騰,子言聽到有人叫他,還以為是幻覺,並沒有抬頭。
“言總……”歐陽誌遠叫了幾聲子言還是沒有回答。
“子言……”歐陽誌遠的聲音大了不少,子言突然抬起頭,歐陽誌遠有些驚訝的睜大了眼睛,眼前的子言哪裏是他認識的那個子言,麵前的子言一臉的狼狽,眼睛裏充滿了血絲,臉色是難看的鐵青色。
“你和蕭少遇到什麼事了嗎?”歐陽誌遠以為兩人是在路上遇到車禍或者是出了其他事,並不知道子言已經被蕭瑟騰開除了,雖然這個消息所有人都知道了,但作為一個醫生,一個常年不是在手術室就是在外地做演講的醫生,歐陽誌遠確實不知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