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怕白柯寒知道了誤會吧,想不到堂堂A市出了名的,片葉不沾身的花花公子,居然會為了一個低賤的女人洗心革麵。”緩緩的睜開眼睛,似帶著寒光,看向文尋,言語間的諷刺意味,任誰都忽略不掉。

從前隻聽信了程恬靜的一麵之詞,認為白柯寒是一個貪慕虛榮、表裏不一,隻知討好男人的女人,現在看來,不僅完全不是,反而是高高在上的程恬靜,更讓人覺得惡毒。

不悅的皺起眉頭,眸底升騰起冷意,嘴角的笑容變淡,雙手微微握緊後又鬆開,文尋將手撐在腦後,看著程恬靜說道:“可能是花叢中待久了,心生厭煩。”

聽了文尋的說法,程恬靜忍不住嗤笑起來,端起一旁醒好的紅酒,輕抿了一口說道:“假話就不用說給我聽了,我隻是很好奇殷子琛怎麼會出手幫你。”

心跳停頓了一下,文尋本以為殷子琛幫助他的事情,程恬靜一時半會兒還不知道,沒想到她關注這麼嚴,撇了眼程恬靜被紅酒染得如嗜血過後的紅唇。

在腦海裏思酌了一下答案,文尋換作一個輕鬆的坐姿,眉毛輕揚的說道:“這就要問你啊,老是這麼吊著我,實在沒辦法,在殷子琛提出讓我離開白柯寒,就出手想幫之後,我就答應了。”

捏著高腳杯的手指緊了緊,骨節分明,鼻端輕哼一聲,嘴裏的殘留的澀味,從舌尖開始蔓延,程恬靜放下紅酒,斜睨著文尋,諷刺道:“我差點忘了你是個見利忘義的小人,還以為你真對白柯寒動了情。”

對程恬靜的說法嗤之以鼻,手指悠閑的理了理不算褶皺的衣服,文尋的笑容加深,心裏暗想著,固然一開始是為了利接近白柯寒,但是這不耽誤他情和利都兼收,不過是時間問題。

“閑聊不是你的風格,我們還是切入主題吧,時間對於同樣一無所有的你和我來說,可是很寶貴的。”整理好衣服後,文尋雙手交握放置在大腿上說道。

按壓下對文尋的怒意,現在她還不能失去這個合作夥伴,雖然他們之間的合作已經有了裂隙,程恬靜眼睛下垂,看著被棉拖完全遮擋了的繃帶,那隱隱作痛的感覺,好似不單單來自腳底。

在心髒再度迎來窒息感之前,程恬靜收回視線,直直的看向文尋,露出一個盡在掌握的笑容,偏頭說道:“我既能吊著你,想毀滅你的努力也更加容易,所以還是乖乖的配合我為好,終究殷子琛不會執著於白柯寒。”

不解的看著程恬靜,想起不久前她說過的計劃,文尋的臉色暗了下來,眼裏的光芒閃了閃,又想起白柯寒得知後的一臉淡然,文尋手握成拳,並不打算出聲。

手指沿著紅酒杯劃動一圈,最後停留在她的唇印邊,程恬靜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繼續說道:“作為雙胞胎姐妹,品性就該一致的卑微下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