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們什麼都沒有做。”白柯寒連連擺手的說道,為了掩飾神情裏的不自然,白柯寒象征性的扒了兩口米飯。
餘光看到罪魁禍首,現在還在幸災樂禍的殷子琛,白柯寒咀嚼的動作加大,仿佛現在嘴裏吃著的就是殷子琛。
當著她的麵賄賂她的兒子,她卻有苦說不出,憋屈的白柯寒,氣不過的在桌下踢了殷子琛一腳,然後將白駿碗裏堆著小山的紅燒肉,變成盆地後,憤憤然的給白駿碗裏夾了一筷子苦菜。
在白駿還沒有出聲抱怨前,白柯寒理直氣壯的說道:“長身體不能光吃肉,還要補充維生素,要注意葷素平衡。”
苦瓜臉的白駿,眼含淚光的看著白柯寒,隨後又將目光轉向殷子琛,準備拉戰友時,發現殷子琛正一臉痛苦的皺緊眉頭,好像在忍耐著痛苦。
和白柯寒家其樂融融的場景不同,程恬靜的臥室處於冰天雪地之中,管家有序的指揮著傭人打掃衛生,沒多久地麵就被清潔幹淨,程家的私人醫生也很快來到,仔細的給程恬靜處理傷口。
細小的玻璃渣,嵌入在程恬靜的足底,四十多歲的男醫生,用鑷子謹慎小心的挑除,從對殷子琛和白柯寒的恨意中醒悟過來的程恬靜,在感覺到疼痛的第一秒,立即收回了腳。
“你是想害死我嗎,連你也和他們是一夥的。”麵目扭曲的程恬靜,死死的揪住男醫生的衣領,目眥欲裂的說道。
一旁的管家見狀立馬上前拉開程恬靜,安撫的輕拍著她的肩膀,慈愛的說道:“大小姐,別胡鬧,作為程家的孩子,可不能連這點情緒都控製不好。”
想起程父那張笑起來總是滲著絲絲冷意的臉,程恬靜嫌惡的丟開男醫生,低頭看了看還在滲血的腳底,咬了咬牙,眼裏的瘋狂逐漸冷靜下來,重新將腳放回到男醫生的醫藥箱上命令道:“用最快的辦法,處理好我的傷口。”
被嚇出一頭冷汗的男醫生,這才敢從地上爬起來,連衣領都來不及處理,手忙腳亂的幫程恬靜繼續挑碎片,燈光下可以看見她微微顫抖的手,卻更加的臨深履薄。
刻意忽略掉足底的痛意,程恬靜雙手揪住衣角,臉部肌肉的緊繃感透露了她的隱忍,突然憶起她的幫手文尋,程恬靜皺了皺眉,吩咐管家道:“打電話讓文尋過來一趟。”
躬身點頭後,管家隨即就去打電話,而餘留下他一人麵對程恬靜的男醫生,在大冷天,大汗淋漓,手上的動作越加快速,終於在固定好繃帶之外,鬆了一口氣,利落的收拾好箱子,叮囑程恬靜一些注意事項後,便告辭。
當文尋穿著一身的家居服,眉眼帶笑,笑不達眼底的來到程恬靜麵前時,看見的就是程恬靜穿著棉拖鞋,翹著二郎腿正在假寐的模樣。
輕輕咳了一聲,示意程恬靜有人來了後,文尋自顧自的找了個位置落座,想著過兩天的慶功宴,便知到程恬靜為何找他,見程恬靜依舊緊閉雙眼,文尋隻好主動說道:“畢竟現在是晚上,有什麼事還是快點說完的好,不然落人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