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文尋此時的情話很動聽,都被白柯寒屏蔽在外,隻是眼裏為文尋的理由詫異了一下,又恢複原狀,冷淡的看著文尋問道:“既是為了你自己,那和程恬靜的交易又是怎麼回事?”

麵對白柯寒不給絲毫喘息的機會,步步緊逼的追問,文尋感到可悲,從手掌中抬起頭,掩去所有的神傷,重新打量起白柯寒,權衡著程恬靜和白柯寒之間,做出選擇之後的利弊。

清淡的眉眼,似風過就會無痕般,卻死死的抓住了觀看者的眼球,冰涼如水的眼神,直入人心,和人前端莊大氣,人後玩弄陰謀詭計的程恬靜比起來,或許白柯寒還稍顯稚氣未褪,但沉穩內斂,伺機而動的耐心,更加有勝算。

“我父親的公司出現了內部矛盾,泄露了許多商業機密,在茹毛飲血的商業圈,可算是岌岌可危,我隻好求助於程恬靜。”做好選擇的文尋,毫無保留的告知了白柯寒。

點了點頭,認同了文尋的做法,眼裏是毫不掩飾的喜悅,心裏減少了對文尋的敵意,臉色也和緩了些,白柯寒繼續問道:“花費那麼大的財力物力,就是為了讓你來追求我,恐怕程恬靜吩咐你做的事並不簡單吧?”

白柯寒的小心謹慎,文尋早已有目共睹,今日又見識到她的冷靜沉著,冰雪聰明,文尋心裏有點慶幸,慶幸他動了心的女人是白柯寒,情不自禁的靠近白柯寒,身後閑來無聊伸手挽住她的頭發。

還沒來得及嗅一嗅發香,白柯寒就抽離出自己的頭發,如看著病毒般盯著文尋,周身瞬間升起一道無形的牆壁,阻隔斷文尋所有的動作和遐想。

微微感到受傷的文尋,按壓下難過的情緒,收回花花公子的本質,正正經經的回答白柯寒道:“她想借由我來毀掉你,促使殷子琛回到她身邊。”

白癡的舉動,這是白柯寒對程恬靜這番作為的評價,六年前她能借由徐向南毀了姐姐,今天還想故技重演,白柯寒在心裏冷哼,眼裏盡顯殺氣,下頜緊繃,眯眼說道:“她的具體計劃是什麼?”

麵對一點就通的白柯寒,文尋自慚形穢,隻得誠實的俯身貼近白柯寒的耳邊,壓低聲音將程恬靜的全盤計劃告訴白柯寒。

臉色由青到白,再從白到資,最後化為怒發衝冠的通紅後,白柯寒走下了文尋的車,在關上車門前對文尋保證道:“這段時間我會配合你,也請你動用自家的力量,保住你父親的公司,終歸程家人從不做慈善。”

“你到底和程恬靜有多大的仇怨,兩人要爭個你死我活的?”隨之下車的文尋,隔著車向白柯寒問道。

轉身就走的身形停頓了一下,白柯寒將手插入衣兜,整個人埋入大衣裏,邊朝小區大門走去,邊回答文尋道:“以後你就會知道,那時將是程恬靜落敗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