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老天爺感覺到了A市的不尋常,在風暴前夕,再次降臨一場大雪到A市,頃刻間這座城市就變得銀裝素裹,失了原本的色彩,也可以說是回到了純白,等待著被重新上色。

毫不在意頭頂已經被雪花覆蓋,淺表的發絲變得濕潤,文尋中魔似的看著白柯寒家的窗戶,在看到有兩道身影出現在窗簾上後,傻傻的笑了起來。

“我是真的喜歡你,好像你並不相信,不過,我知道就好。”眼裏神采飛揚,心裏腦海裏,都是白柯寒無情的話語,但文尋卻不再感到低落,因為他準備從頭認識白柯寒,不帶任何利益,隻有他的私心。

殷子琛忙於用工作來麻痹思念,程恬靜著手於計劃的實施,以及和殷子琛培養感情,文尋在和白柯寒達成聯盟後,借由程恬靜的幫助,迅速穩固了公司,而最閑的莫過於白柯寒,每天隻需讓文尋接送她上下班,便一如往常。

就在白柯寒以為日子就要枯燥乏味的過下去,直到程恬靜的計劃開始時,A市最大的酒吧裏,燃起了硝煙。

無心被客戶阿諛奉承的殷子琛,在周圍鶯鶯燕燕、形形色色的庸脂俗粉的折磨下,丟下一句買單的話後,走出了包間,徑直朝門口而去的步伐,在不小心看到另一包間裏,左擁右抱的文尋後,停下了腳步。

“嘭”,厚重的大門被殷子琛一腳踢開,嚇得包間裏的眾人頓住了動作,驚愕的看著如同地獄使者的殷子琛,隨後便有人大膽上前的問道:“你誰啊,不知道我們文少在這裏……”

不等恬噪的路人甲說完話,殷子琛一臉踢開了那人,然後相當霸氣的來到文尋的酒桌前,扯開勒人的領帶說道:“文少算什麼東西,我怎麼從沒有聽說過。”

正朝客戶敬酒的文尋,聽到殷子琛的羞辱,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但還是保持著笑顏,放下酒杯,用眼神安撫了下客戶的情緒,才轉身說道:“殷總裁大駕光臨,不如一起坐下喝幾杯。”

斜睨了眼如同無骨人般,趴在文尋肩頭的女人,殷子琛眼裏的寒芒更甚,不屑的挑了挑眉,拒絕道:“你還不配和我喝酒”。

一頭霧水的客戶,聽到殷子琛的大名,不複在文尋麵前的高姿態,急忙的拿過桌邊的紅酒杯,諂媚又低聲下氣的說道:“原來是殷總裁,久仰大名,不知我可否有幸和你喝一杯?”

如果殷子琛的話,隻是掃了文尋的麵子,那麼此時客戶的態度,等於給了文尋一巴掌,端酒杯的手晃了一下,抿了下唇,眼裏的神色變化莫測,最後隱於暗中,不發一言。

“嗬,我和他有話要說,門就在那裏,是我請你走,還是你自己走?”脫下身上繁重的大衣,殷子琛扭了扭頭,目光定在客戶臉上說道。

顏麵盡失的客戶,看了看角落中的文尋,又看了看如同獵豹的殷子琛,默默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對著殷子琛歉意的笑了笑,踉蹌的走出包間,而在他之後,或趴或坐或站的女人們,也魚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