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秋被搶了活計,便是進屋也不是,在門外轉著也不是。你說這晴天百日的,他洗什麼澡啊。
莫不是些許個日子沒找女人了,要拿自已開刷?
這是萬萬不能的,她如今就是死也不願意與他處了。
所以他必須要走,否則她走。
正躊蹴著怎麼進去,便聽裏麵道:“清兒,在外麵磨蹭什麼呢,進來。”
這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所以他進去了。
“司徒戟......”
這美人兒出浴圖甚是驚豔,光滑的肌膚,雄壯的身軀,那叫一個眼饞啊。
“把外衫給我遞過來。”
陸清秋思忖片刻,總不能讓他光著啊。
所以出於好心遞了衣服過去,隻是這衣服在她手腕上掛了許久,也不見人取,她猛地抬頭,剛好撞上了那促狹的眼。
“清兒,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瞧見了不該瞧見的,忙又低下頭去,解釋道:
“以前是我不懂禮數。如今我已經自識惡果,得了報應,怕了。”
“是得到報應了,不是死了嗎?”
“那不是假的嗎?”
“你以為我在說誰?”
難道不是說我嗎?
“老三在你走不久便死了,傅如兒也在不久後落水身亡了。”
死了?當真是便宜她了。
“這.....老夫人心裏定是不好受。”
哼,你現在倒是知曉擔憂了,下藥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這一層。
“老太太身邊名醫彙聚,定然是吃不了虧的。”
這話說的,怎麼覺得大不敬呢。
這幾日在京城內,隔壁兩個嬤嬤可沒少顯擺她們名門閨秀規矩來。
“怎麼不說話了?”
這種光景,是閑聊的空當嗎?
“你先穿好衣服,我有話要同你講。”
說著便將衣服掛一邊了,便扭著頭要出門,可突然間天旋地轉的,一下子便落了水中。
水桶就那麼大,一個人寬裕,兩個人都嫌擠了。
“你做什麼啊?都濕了。”
司徒戟渾然不覺隻覺得心火躁動,口幹舌燥。
“清兒,這都快兩年了,你不想我嗎?”
醇正的如美酒般嗓音,宛若催情般。晃得她心神有些離體,兩驅孤獨的軀體相撞,幹柴烈火,炙熱難耐。
隻聽砰的一聲巨響,木桶爆裂,她突然間摔在她的懷中,卻也驚醒了。
她不能放縱自已。
“主子,出什麼事了?”
“進來.....”
“別進來......”
陸清秋想起他如今的樣子甚是狼狽,的確是不適合讓丫鬟們進來。
“你起來吧,有些話,我們該說清楚的。”
可是真的相對,卻又不是一兩句話能說得清楚的。
“你來京城做什麼?”
不敢去去看那雙炙熱的眼神,就好似她是入獄犯人,而他這是來收取她的魂魄之人。
她怕死,即便是活了二世的人,也怕。
她曾經想過,這白綾吊死吧,不敢上梁。喝毒藥吧,穿腸藥若是吃了,那腹中隻剩下酸水,空蕩蕩的,若是真成了鬼,怕是要成了餓鬼,危害人間。若是投河吧,她會遊泳,在水裏麵不是淹死的而是累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