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雷拿著程銘的病曆,一想到醫生的話心就像掉進冰窖。二十四歲的人怎麼會同時得癌症和心髒衰竭,而且還是癌症晚期。
每天都是吃了就睡,睡醒就吃,程銘從未享受過這樣愜意的日子,因為補品吃得太多,氣色也紅潤起來。
沒有公司的事需要熬夜處理,不用整天小心翼翼的偽裝,似乎世界變得更美好了。
如果宋麗的電話沒有打來,程銘都快忘了那些煩心事。
電話屏幕上的宋麗兩個字,又把程銘的思緒拉回明槍暗箭的商界,手機一直在響,畢竟宋麗曾經挺照顧他的,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電話:“宋姐,有什麼事?”
“程銘,我知道現在打擾你不合適,但我實在沒辦法了才給你打電話,你人脈比我廣得多拜托幫幫忙。”
“別著急,慢慢說。”程銘看了眼睡在沙發上打鼾的蕭乘海,輕手輕腳離開病房,守在門口的星風跟上。
“老板三天前跟我說她要找楊震安,要是兩天沒回來就讓我報警,今天已經是第四天了,警察還是沒找到任何線索,我擔心老板凶多吉少。”
“宋姐,你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我和徐紓容之間的恩怨,咱們也別演戲了,這種把戲第一次我上當是我無知,第二次再上當就是我弱智。請你轉告徐紓容,楊震安不是善茬,和他混在一起早晚死無全屍。”程銘難得再解釋什麼,掛了電話凝視戴在手腕上的手環。
“就算觸發了我也不會去救你。”程銘冷笑自言自語,就像為了對應他的話,手環突然發出嘶嘶的電流聲音,電流引起手腕刺痛,他嗷的叫一聲。
周圍幾個保鏢圍過來:“少爺你怎麼了?”
程銘手劃過手機屏幕,一張地圖投影在牆上,地圖中心有一個紅點閃爍,他滑動地圖放大,紅點位於某個海島。他環抱著手靠牆沉思,自嘲的笑起來:“星風,出發。”
四天前
“徐小姐膽識過人,赴約連個助理都不帶。這次又有什麼雙贏的合作項目分享給我?”
某海島上,楊震安和徐紓容約談,後者隻身前來,楊震安撤掉屋裏的手下以示尊敬,偌大的別墅裏就他們兩人。
“程銘沒有死,你的計劃失敗了。”
楊震安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沒辦法,他人緣好,跳出來個簡宸願意給他擋刀。他沒死你似乎不太高興,你這次找我該不是要我對付他吧?”
“我向你買批貨,我要親自對付他。”
“什麼貨?”
“你放在莫念餐廳的那種東西。”
楊震安轉動拇指的玉戒點點頭:“我看你不像要我交易。”
他站起身掏出槍指著徐紓容:“更像要套我的話給程銘翻案。”
徐紓容同時站起來,一腳踢飛他手中的槍,翻身逼近楊震安拔出別在腰間的匕首抵在他喉嚨。
“你做什麼交易我不管,我隻拿證據替莫念餐廳翻案。”
“我在槍口討生活的時候你還在玩泥巴,你以為這樣能嚇到我?”
一把飛鏢從窗外飛進來直直刺向徐紓容,她手一翻,手中的匕首將飛鏢擋偏。楊震安趁這個空檔矮身跑開,別看他年紀大,逃命的速度一點不輸年輕人。
門被猛地推開,幾個小嘍囉張牙舞爪的衝進來和徐紓容撕打。徐紓容一退一進間拳腳並用,毫不費力把幾人踹飛。
當小嘍囉不一定要厲害,但要耐打,他們倒地後又飛快的爬起來撲向徐紓容,頗有同歸於盡的趨勢。
徐紓容左躲右閃,抓住身邊一個小嘍囉扣住他的手,膝蓋猛的頂在他肚子上,再翻身一踹,那人哭嚎的蜷縮滾到一邊。
楊震安撿起槍,扣動扳機,瞄準混打在一起的幾人。
徐紓容邊打邊退,退到門口她踹開身邊的人,還沒來得及出去,守在門口的一個矮小精悍的男人抓住門框飛身橫踢,她雙手交叉護在胸前,強勁的力量迫使她後退好幾步才停下來。
“花姑娘。”那男人怪笑一聲並腿跳進屋,跳到徐紓容身邊又迅速變方向和她交手,他步伐靈動腳下就像長了彈簧。
男人和剛才幾個酒囊飯袋不一樣,他拳法奇快有點類似中國古代的功夫。徐紓容拳勁盡數被他化解,漸漸落下風,而且被他纏得脫不了身。
“中!”男人和徐紓容一直是近戰,忽的身形一退,一枚飛鏢向徐紓容射去。
徐紓容躲閃不及,稍微側身飛鏢刺中她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