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不忙我心裏有數,不老費心,我是不過是奉諾伯伯跟諾伯母之命前來探視諾揚,並不似某些男女關係複雜又沒有家教素養的人一樣,不知羞恥留宿於病房日夜相伴。”這話是明顯針對詩甜。
若是以前的沅詩甜她定會動搖,甚至於說不定馬上乖乖地回學校去免得落人口舌,但是現在的她變了,在諾揚徘徊於生死邊緣的時候,她變的堅強了。
“韓語晴小姐,謝謝你來看望諾揚。”詩甜以女朋友的身份招呼韓語晴,脫下自卑的枷鎖,她顯得自信與從容。
“不需要,我跟諾揚從小青梅竹馬,甚至是諾伯伯跟諾伯母內定的兒媳,你不覺得你那聲謝謝很可笑嗎?”韓語晴咬牙切齒,她憑什麼以女主人的口氣跟她道謝!
“不過很少有兒時的玩伴真的能結成連理的,我在老家也有一個青梅竹馬的玩伴,小時候辦家家酒時,我都是他的小新娘,不過長大了各奔東西,我遇到了諾揚,得到了真愛,也找到了我的終身伴侶,不知道遠在他鄉會是個什麼樣的際遇呢?也許也跟我一樣,現在也陷入一段甜蜜感情,相信你也一樣,我跟諾揚都會祝福你的。”詩甜說得很真誠,這些話也確實是她肺腑之言。
愛情並沒有什麼先來後到之說的,隻談愛與不愛,在於是否心動!
此話一出,媛子驚訝,怎麼都沒聽詩甜提起還有這麼一位青梅竹馬呀?
韓語晴是臉色鐵青,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在向她示威嗎?難道這不要臉的女人先前的怯弱的表現是假裝,好一個不要臉的女人,是她小看了她。
眼角窺到諾揚臉上布滿烏雲,黑得不能再黑,她暗自心驚,也暗自得意,抱看好戲的心態栓在一旁,眼中盡是詛咒般的惡毒。
該死!這該死的青梅竹馬最好是有女朋友了,這迷糊的女人怎麼從沒說起過,他一直以為隻有他一人發現詩甜的美,並及時地珍藏了她,沒想到,懂得欣賞詩甜的人還大有人在,先是那該死的顧瑀,好不容易告一段落了,現下又冒出個見鬼的青梅竹馬……
諾揚越想越不是滋味,那該死的男人究竟是誰,還要詩甜當他的新娘,就算是辦家家酒,心裏也一樣不舒服。
空氣中的氧氣突然越來越稀薄,凝重感讓人感到隨時會窒息。
而製造出如此氣氛的凶手——諾揚一語不發地死盯著詩甜看。
遲鈍的詩甜也發覺了病房中瞬間凝結的戾氣,她吞了吞口水,囁囁嚅嚅地低喚著:“諾……諾揚,你……,你在生氣嗎?是生我的氣嗎?”
“那個男的是誰?”
“男的?”詩甜摸摸頭,靈光一閃,該不會他又……,這個大醋桶,她實在是非常想歎氣,“他呀,是我們雨花村的宋鬆哥呀,他是個棄兒,據宋爺爺所說,宋鬆哥差不多剛滿月被人家丟棄在我們雨花村西南方的小山坡上,哀啼不已,被路過的宋爺爺抱回來的。”
於是,?詩甜接下來訴說了關於宋鬆的故事。
宋奶奶應生產血崩而逝,撒手拋下了宋爺爺跟她拚了命生下來的幼子,宋爺爺傷心欲絕,為了對得起愛妻的情意,他沒有再續弦再娶。
一門心思的把精力放在早產的兒子身上,取名天佑,寓意上天護佑,無奈從小體弱多病的天佑並沒有如他的名字一樣得以上倉的護佑,在剛滿二十五就大限一到,終究還是含恨辭世。
宋爺爺含淚埋葬了親兒的屍身,料理完了兒子的後事,傷心之餘頓覺他的生命隨著兒子的離開而頓覺失去了生活的重心,沒有了生存的價值跟生命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