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覺得自己獨活於世已是多餘的,還不如下去陪愛妻找親兒,抱著求死心態的宋爺爺走向了雨花村西南方的小山坡上,他決定去妻兒的墳墓再看一眼,就下去找他們,然後一家可以團聚了。
正當他想一頭撞向妻子的墓碑上時,突然耳聞一嬰兒的啼哭聲,聲音哀戚悲涼得讓宋爺爺為之動容,暫時收起了求死的心態,尋著聲音找到了那啼哭的嬰兒,還是男嬰,他抱起了那孩子,奇怪的是那孩子就不哭了,圓滾滾的眼睛直瞪著宋爺爺看,看著看著還笑了起來。一般來說棄嬰基本上是女孩,很少有男孩,看來,這個孩子和他很有緣。
他忍不住在想,莫非這是老天的另一種補償方式嗎?當下他就決定要撫養還孩子,也打消了求死的心態,將那孩子取名為宋鬆,因為他始終認為那是老天給他的另一種補償的方式,讓他們宋家的香火得以繼續世世代代的延續下去。
而這個宋鬆即是詩甜口中的宋鬆哥。
宋鬆從小身邊就是一個爺爺。
而詩甜幼年父母離異,一個奶奶和媽媽。
基於同病相憐的原因,兩人幼時特別要好,而詩甜幾乎是辦家家酒遊戲中他專屬的小新娘,就這樣一直玩到初二,兩人才分開的。
原因是,宋爺爺的堂子認為宋爺爺太年邁了,接他去他家享幾年清福,以至於宋鬆在初中的最後一年跟隨爺爺離開了純樸的雨花村,住進了堂伯的家,也轉了學,直到現在查無音訊。
原來是這麼一個故事。
“你們從此就再也沒有見過麵嗎?”諾揚問。
“都不知道他堂伯家在哪裏,也沒有留下任何的聯係號碼,別說見麵了連音訊都沒有呢。”詩甜嘀咕著。
“不聯係最好。”諾揚霸道地將詩甜鎖在懷裏。
“你怎麼這麼說呢?”詩甜抗議。
“難不成你還想著他啊。”諾揚的聲音顯得特別的低沉。
“不提起他的話,我倒不會想那麼多啦,一提起他還真想看看他,有沒有什麼變化。”詩甜老實交代。
“我可不準你喜歡上他,你是我的”諾揚占有性十足的宣布主權。
“是是是,我是你的,永遠都是,行了吧,你真是個大醋桶,我隻愛過你一個人,也隻愛你一人,現在是,將來也是。”真受不了他,詩甜有些哭笑不得了。
“這還差不多。”諾揚滿意了。
“那你嘞……”哪有這樣的,她都說了這麼多了,他就給她“這還差不多”這五個字啊,太欺負人了。
“我什麼?”諾揚故意裝傻逗她。
“你……”詩甜氣得跺腳。
韓語晴看著他們旁若無人的嬉鬧耍花槍,滿心的怨氣,怒火,妒火,差點令她當場扭曲掉。
踩著七寸高的高跟鞋,含著仇恨沉重地離開:沅詩甜別怪我出手不留情,若是當日你跟了顧瑀,不再糾纏諾揚,我已經打算放你一馬了,可惜你不領情,還來糾纏的諾揚,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的要除掉你。
我韓語晴想要的東西,一定要到手,不管用什麼方法,甚至是不折手段也在所不惜。
諾揚眼含精光,韓語晴離開前,他準確無誤地捕捉到了她一閃而逝快得讓常人無法辯解的毒光。
諾揚絕對不是常人,所以她再怎麼掩藏也逃不過他的利眸,他憂慮地皺著眉頭:那個女人是不會放過詩甜的。
上次她能用這麼毒的手段對付詩甜而不留痕跡,這次還真不知道她又要出什麼鬼招。